第6章 相同的花
這一昏迷竟然能有一下午,天都黑了。
韋央發現臭味是自己身上發出的時候,羞愧的都想一頭撞死在平板車上。
造孽啊!
這事估計都等不到明天就會傳遍校園。
好事不出門,壞事必然傳千里!
不知道洗過以後還會不會有味兒,明天怎麼見小偶像。
這味兒能把警察都勸退,喊話的那警察都選擇不詢問,告訴學校,人沒出什麼事,什麼掉不掉廁所,就由學校自行解決吧。
校方也選擇不管,只是走得時候給韋央留下一句話,年輕人玩也要有個度,不要太過火。
韋央又是羞愧又是氣啊,玩泥巴,這是怎麼個玩法?
黑驢都不靠近,更別說人,韋央狠狠瞪一眼黑驢,風一樣跑回宿舍。
二十年來韋央最噁心的一次洗澡。
身上的黑色物質不是粑粑,可是這噁心程度,韋央寧願它是。
韋央足足洗了倆個時辰。
洗完澡以後臉色發白,腳步虛浮,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
能不虛么,噁心的胃酸都吐出來了。
呂言寧已經回來,看著韋央這樣子話都不敢說。
回來的路上他都聽說了,校園中都已經傳開,說是韋央掉廁所了。
本來他還不相信,回來以後聞到宿舍中的味兒,他就知道雖然傳言未必真實,但他跟著昏迷后肯定發生什麼事了。
韋央坐在床上呼呼直喘氣,看一眼呂言寧有氣無力的說:「你腦門怎麼了?」
「被驢踢了...」
說特么誰被驢踢?韋央氣得渾身直哆嗦。
「不是,不是,你聽我解釋,」呂言寧見著火山將要噴發,慌忙說:「我說我被驢踢,黑驢踢完你以後我也被踢了,咦?你腦門怎麼沒事?你好像還變白了,難道...」
粑粑可以美容他敢說么?再說稍有緩解的火山又得爆發。
呂言寧腦門上現在都有倆個紅腫的包,這還是校醫處理過後的結果,他發現韋央現在除去因為吐得太狠有些虛弱,其餘根本沒什麼事。
尤其是腦門,都沒有處理過,不僅沒有比他慘,相反和沒事人一樣,太不合理了。
韋央聽罷也陷入思考,他洗澡的時候就發現似乎蛻皮了,皮膚變白許多。
「壞事兒了...」韋央蹭一下站起來,晃悠晃悠站不穩又坐下來。
呂言寧嚇一跳,身子縮一縮后見韋央坐下問:「怎麼了?」
「場館還沒布置,明天一早小偶像就會來,現在幾點了?」韋央有些懊惱,明早起來布置根本來不及,捧花和宣傳立牌都沒拿回來,現在宰了黑驢的心都有。
「現在都快十二點,老闆早回家了,你現在想布置也取不上東西...」
「你還有臉說?」韋央這個氣,中午把黑驢送走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自打小偶像原先的飯頭反水后,簡直就是全網黑,本來還有不錯的人氣,不少的粉絲。
原本的飯頭帶頭黑,黑的小偶像體無完膚,黑的粉絲無地自容。
小偶像還從未發過聲,以致於原本堅定不移的粉絲都匿了。
事件雖過去一年多,但仍未有回暖的跡象,所謂的應援會是真的韋央一個人在撐。
也就是在全網黑的時候韋央才看到的小偶像。
一看到那張臉,韋央就堅定的扛起殘破的應援會,小偶像的團體本身名氣就不大,當下活動也主要是在魔都,為了能更好的做應援工作,他選擇來到魔都。
一見鍾情么?
錯,一見鍾情的話韋央完全可以靠著某些手段靠近小偶像,像大院里的其它二代。
這麼多年過去,韋央一直在悄悄的找那張臉,本來以為不會找到了,也是巧,剛好小偶像被黑的比鍋底都黑,全網都是各種惡搞圖片,讓韋央看到了。
初一見的韋央是難以置信,過去十二年,竟然沒有一點變化,在那張臉上根本找不到歲月的痕迹。
「韋哥,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呂言寧斟酌再三,說:「那什麼周婷婷,我看著也就很一般,無論是唱、跳還是長相、身材,那比她好的一大把,我現在都能給你拉來好幾個,你為什麼會痴迷成這樣,我不理解?再說,隨便什麼理由都可以接近,你為什麼要選擇最難的?」
韋央本來想過去踹呂言寧這個滿腦袋都是男女那點事的猥瑣貨倆腳,吭哧半天都沒站起來,嘆口氣說:「你說,世界上有沒有嚴格意義上倆朵相同的花?」
呂言寧被問得一愣,這個話題轉的有些生硬啊,他還是回答,說:「你要說嚴格意義上的一毛一樣,我覺得肯定不可能,不是,我說的和花有什麼關係...」
韋央現在想踹是踹不動呂言寧,他都有些弄不明白,只是吐得厲害些,怎麼能夠虛的都快攤了,只能是瞪一眼呂胖子,說:「那你說世界上有一模一樣的人么?」
「雙胞胎?大面上雙胞胎一樣...」
韋央繼續問:「那你說有沒有人十二年前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現在還是,十二年沒在臉上留下一點歲月的痕迹。」
「整容?不對,整容也會垮啊,整容最不靠譜,肯定不能一模一樣,就算生個孩子還能長得一模一樣,那也來不及啊,」呂言寧說著說著他想起來一事,疑惑的說:「十二年前?」
十二年前有一件事他記得,那件事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忘,那件事還是他和韋央一同經歷,無限接近死亡。
「對,十二年前」韋央肯定的說。
呂言寧頭都搖成撥浪鼓了,說:「不可能,怎麼可能是她?周婷婷報出的歲數今年剛好是二十,十二年前才八歲,不可能是她...」
「年齡是對不上,身形呢?」
呂言寧還是搖頭,說:「身形能對上的全球都可以找出好幾億,當時是背對我,你不是看到正面了么?你是說...」
呂言寧說著說著自己震驚了。
「對,一模一樣,包括脖子上倆顆痣的位置都一樣...」韋央很肯定的繼續說:「只是現在的周婷婷脖子上多出一顆痣,多出來的那顆痣剛好在下巴底下,當時她是低頭看我,有可能沒看到那顆痣。」
「原來你一直堅持的,是想弄清楚周婷婷和十二年前救我們的人有沒有關係,或者...就是她...」呂言寧明白了。
宿舍陷入安靜,過去很久,呂言寧還想說些什麼發現韋央已經睡著了。
十二年前要是沒有那個橫空出世的女子,不可能有現在的韋央和呂言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