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肖短腿
早晨,宿舍中鼾聲如雷。
韋央宿舍現在如仙境一般,迷霧朦朧,外面都沒有霧,宿舍中卻起霧,打點綠光,配些音效,別人都要誤以為這宿舍鬧鬼了。
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霧氣都在往韋央身體中鑽,似乎他的身體中有什麼東西在吸收霧氣。
「兒...啊...兒...啊」
「我是你爸爸...」
我特么...
韋央正睡得香,突然腦海中傳出熟悉的驢叫聲,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宿舍中的霧氣如潮水般迅速散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砰
下鋪鯉魚打挺起身,能不磕腦袋么?
大白天的這一下就能見著月亮,滿眼都是月亮,懵!疼!
韋央捂著頭直吸氣,看一眼,橫樑細鐵管都被他這一下給磕歪了。
他晃晃頭,想要快速清醒。
可是滿腦子都是萬驢奔騰的畫面。
「兒...啊...兒...啊」
「我是你親爸爸...」
我...
腦海中的聲音又出現,韋央咬的牙齒都咯嘣響。
只是這一次他聽到這動靜后,自然而然的就明白許多,腦袋中多出一些玄學的東西。
那萬驢奔騰圖名叫驢行天下,是一副觀想動圖。本來挺有氣勢,可行天下前面加個驢字,韋央不由自主癟癟嘴。
那什麼我是你親爸爸竟然是一種音波功。
韋央臉黑如碳,這特么是嘲諷音波功吧?還能更直白些么?
不過這音波功倒是讓韋央思維活躍起來。
天天只關注小偶像,他都知道當下網文界特別流行末法時代,靈氣復甦。
幺蛾子報道,學校中突然出現的電人,還有帶走電人的黑衣人,還有那頭驢。
一級戰備的進入。
這些都超出正常的認知,再加上當下自身的情況,土的掉渣得驢行天下觀想圖,莫名就明白的嘲諷音波功。
世界真要變得不一樣了。
韋央鬱悶,這驢行天下觀想圖是認真的么?這音波功是經過深思熟慮研究出來的么?
不用想,這音波功根本就是抄襲!
從音波功這一點上就看得出,這觀想圖不能報太大希望,和黑驢一樣不正經。
網文中不是有什麼系統么?系統呢?
砰
韋央牟足勁兒,一拳砸在牆壁。
嘶...
韋央看著沒一點事的牆直吸氣,狗屁觀想圖,還不是牆不疼手疼。
「我去...」韋央一看手機,都八點半了。
著急忙慌的就是換衣服,去洗漱的時候路過還踹一腳呂言寧。
可當他洗漱完呂言寧還在睡,正準備又上去踹倆腳突然想起音波功。
試試音波功的威力?說試就試。
「兒...啊...兒...啊」
砰
呂言寧直接軲轆到地下,直往遠處躲,嘴裡還喊著:「有驢...」
韋央黑著臉,果然不正經,狗屁音波功,根本沒威力,就是抄襲來的不正經嘲諷。
而且這嘲諷還是傷敵一千,自損不到一千也超八百。
正和人拼死拼活,突然你叫人家兒子,人家說你是驢,都好不在哪兒,一窩驢!
韋央沒好氣的說:「快點收拾,周婷婷九點到學校禮堂,其它的來不及了,我打個電話訂捧花算了。」
呂言寧左看看右瞅瞅,都沒找到驢,心下直納悶,哪來的驢叫?難不成出現幻聽了?
他看著韋央要打電話,邊收拾自己邊說:「不用打,花我昨天晚上已經訂過,立牌橫幅應援燈都讓人趕工做,估計現在都在禮堂布置好了,我們一會過去接收花就行。」
...
八點五十五,韋央和呂言寧帶著校園紅驢。他倆也不想帶,惹又惹不起,驢自己長著腿,看到他倆就跟上來。
倆人一驢趕來禮堂門前,已經圍有一大圈人。
韋央的心情極差,防什麼都防不住豬隊友。
呂言寧也迷糊了。不是要的一捧花么?這禮堂門前的空地怎麼弄成巨大的心形花圃了?還都是玫瑰花,求婚也不過如此吧!
這周婷婷愛你一生一世,是特么什麼鬼?呂言寧都有些不確定,昨天打電話是這樣安排的么?
「你在哪兒訂的花?怎麼說的?」韋央真想踹死呂胖子,這是求婚呢還是訂婚呢?這玫瑰花的各種顏色都能湊齊,還擺出字。
呂言寧滿臉無辜,說:「就我經常訂花那裡啊,我記得說是弄幾捧花,沒說弄花圃啊,難道記錯了?」
難怪呢,韋央竭力忍著掐死呂言寧的衝動。
「你特么一個禮拜至少在他家訂八次花,哪次是按捧訂的?訂花你不說清楚么?」韋央這個氣,你見誰家應援會擺花擺成這樣。
小偶像團體總共十二人,整個禮堂門前空地全讓你一家占,其它家沒地方能不給你使絆子?
而且,這花圃還布置的晚,其它家早先布置好的還不知道給撇哪兒去了。
就算今天不下絆子,那也是在醞釀什麼更大的。
「呂少,您看怎麼樣?」這時走來一約莫二十齣頭的男子,身穿粉色半袖,胸口還寫著開心鮮花,男子賠著笑說:「時間有些倉促,弄不出太多花樣兒,聽說這周婷婷還是個小明星,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成?」
「我怎麼和你們說的?」看著韋央的臉色陰沉,呂言寧想要洗白啊,他真不是這樣安排的。
「您說周婷婷要來,要我們挑些好看的花送來禮堂,」男子嘿嘿一笑,繼續說:「不過我們懂得啊,捧花您怎麼可能拿得出手,您怎麼會只是簡單的要捧花呢?所以我們就...」
呂言寧沖著韋央無辜的攤攤手,說:「你看,他們自作主張...」
「啊...」
「艾可悅,我愛你...」
「老公,帶我走吧!」
...
「肖雪...哎?怎麼沒有肖雪?」
「咦?不是說都來么?怎麼唯獨肖雪不在?」有人疑惑。
不遠處嘈雜起來,小偶像的團體來了。
「怎麼辦?要不我們先走吧?」呂言寧有些心虛的說。
「走了就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走了...」
「哎?你還算聰明,不像那胖子那麼蠢,敢擺出來不敢承認么?」韋央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身後傳來女子的聲音。
不待韋央轉身,那女子已經死死的抓住他胳膊,說:「我早就和姐姐說你心懷不軌,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吧!」
那女子帶著一頂黑色帽子壓的很低,口罩和黑墨鏡將臉捂得嚴實,根本看不出五官。
「肖短腿,你一個公眾人物這樣拉拉扯扯不合適吧?」韋央頭大,剛聽到人群中有人說沒看到肖雪,他就有不好的預感。
那女子聽著韋央的稱呼,抬腿一腳踢在韋央小腿上。
這女子不是肖雪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