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霸王別姬
晚飯畢,眾人又是奉茶北廳,此時的劉關張和御雲霄已經卸妝了,重新認識一下,一個黑黑的高大漢子走到了御雲霄跟前:「御老弟,我叫張網,擅長就是扮演張飛,李逵,呵呵!」
「我是黃東坡,扮演劉玄德,唐明皇!」
「洪山查,扮演關羽,秦始皇等!」
「這是我女兒,付嫦,也就扮一些竇娥,西施,秦香蓮等女旦!」
然後是幾個鼓樂手,御雲霄依次記下,因為他本人十分喜歡戲曲,所以對伶人也是頗有親近之感,很快就與眾人氣氛融融!
又是那官兵前來傳話:「大人已經休息好,晚間要看霸王別姬,你們速速準備吧!」
「啊?」眾人都是愣住了,因為這齣戲,難度太大,一直就沒有敢演過,而且就走江湖的這些戲班子來說,也沒有幾個敢演這齣戲的,那霸王的霸氣,悲愴,訣別,虞姬的凄美,對霸王的依依不捨,之間感情的詮釋,難度太大了!
「軍爺,您看是否換一出?這霸王別姬我們沒有演過,我們……」付班主找那官兵開始說情!
「哼,我家大人的話從來不會改的,以前幾波拒絕演出霸王別姬的,你們可知道後果?」這官兵白了一眼付班主!
「後果?是什麼?」付班主膽怯問道!
「他們的墳頭已經長草了!」這官兵然後摔門而去。
付班主一下子坐倒在地上,額頭冷汗直流,洪山查看著身後的金銀:「唉,有命掙,還得有命花啊,霸王別姬……我們從哪裡給他找霸王和虞姬啊?有幾個戲班子敢演這一出?」語氣中也滿是絕望。
一群人憋在後台,不敢吱聲,此時,李將軍闖了進來:「你們怎麼回事?還不裝扮?都等著砍頭嗎?」
「將軍,大人,求求您,給你家大人說一聲,再換一齣戲吧,我們真的不會這出霸王別姬!」付班主跪在地上給李將軍磕頭求情,他是為了整個戲班的人!
「我家大人的話,從來不會改,一炷香之後,若是不上台,全部拉出去砍頭!」李將軍怒摔門帘而去!
「李將軍!」御雲霄追了出來,「霸王我可以演,但是我們戲班裡面沒有虞姬,我們的女旦沒有上過這出霸王別姬,是否跟你家大人求情,我們等找到了合適的虞姬角色,就來跟大人演霸王別姬!」
「哼,我們大人的話從未改過,只有霸王,沒有虞姬,那還叫霸王別姬嗎?那叫鴻門宴!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然後大步走下戲樓!
御雲霄看著眾人絕望的臉,「對不起,諸位,霸王我倒是演過,但是虞姬……!」看向了哆嗦的一臉蒼白的付嫦!
「我……真的沒有演過……而且我也不會舞劍……」付嫦搖頭道。
「算了,演砸了,還不如不上台演,小嫦從來沒有試過這樣的角色,看來我們這是時也命也……!」付班主一陣感嘆,摟著自己的女兒也是很絕望!
突然,一陣快步踏上樓梯的聲響,還是那李將軍挑門帘而入,臉色很是緊張道:「你們有霸王,我家主人說了,他會安排一位虞姬與你們的霸王一起演戲,但是你們要聽好了,一定不許我家大人派來的虞姬有一點危險,也不許隨意搭言,不許隨意動作,她可不是一般人,我家大人的虞姬就在對面閣樓妝扮,等下妝好了,會來這裡一起上台給大人表演,你們都小心伺候著!」
「是,多謝將軍!」付班主喜出望外,連忙磕頭道謝!送走了李將軍,轉身一起包圍了御雲霄:「御老弟,又是靠你了!」然後端過來那盤金銀,「是你救了我們戲班九個人的性命,這些賞錢都是你的了!」
御雲霄卻嘴角帶笑:「付班主,諸位大哥,你們這不是見外了,適才還要收我入班,現在又你們我們了,我也是付家班一員,也要為付家班分憂的,至於這些錢財,還是拿來給班裡置換鼓樂,填買戲服吧,一個角色而已,古華夏國西楚霸王項羽,我三年前還演過,應該不會有問題,這就妝起來!」
付班主長出口氣,「御老弟真乃義氣之人,付潛能認識御老弟真是三生有幸,嫦兒,快,幫御老弟妝西楚霸王!」
御雲霄剛妝好了霸王項羽,那李將軍再次前來,還帶來十幾名官兵,「除了那妝霸王項羽,其餘人全部離開戲台,都去台下看戲,這裡暫時由我的人看護!」
付班主不敢不從,本打算留下三名鼓樂手,但是李將軍讓鼓樂手也跑到了戲台下敲打,整個戲台上圍滿了官兵,一個個嚴陣以待,大敵將臨的樣子,這大人的虞姬也是夠排場的!
不多時,在夏荷和冬梅兩個俊俏的小姑娘攙扶下,一個已經妝扮好了的虞姬,一抹紅色長裙委婉的上了戲台,扮相十分好看,遙遙的與御雲霄對視,其餘官兵各自緊張,不敢靠前,夏荷與冬梅也是低頭退下,那虞姬遙遙問道:「那霸王,可用對戲?」
「只要你習練的戲詞和民間的一樣,那麼就不用對戲了!」御雲霄看這虞姬身材纖瘦,尖尖下巴,姿態妖嬈,怕卸了妝也是大美女一枚了,暗想,這大人能有如此虞姬也是一福分了!
「那好,我們就開始吧,若是你演得好,大人還會有更多的賞賜!」虞姬的聲音也是很動聽悅耳!
「那我就提前多謝你家大人了!」御雲霄對著台下一角的付班主打個手勢。
立即,台下的鼓樂開始演奏,出將門帘掀開,威武的霸王大步而出,甩開左手馬鞭,神態威武,眼神豪壯,隨著鼓樂掃視四方,右手提劍,同時止住寶馬,左右打量,同時鼓樂聲響密集陰沉起來,對著虞姬緩緩出來的方向詞道:「……敵軍中多是楚人,定是劉邦已得楚地,孤無退路,大勢去矣!唉!我項羽如何能取勝,因為各路英雄各自為戰,孤家可以消滅一處,再佔一處。如今各路人馬聚集一齊合力來攻我,你我困在垓下,兵少糧盡,萬不能守。孤決心再與那賊子交戰,此番勝敗難定,美人啊,看此情形,今天就是你我分別之日了!」御雲霄唱的情真意切,眼神專註的盯著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