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為他生個孩子

上官長雪跟在遲秋雁身後，因為遲秋雁方才的一句話，面上滿是喜意。

「你跟隨我許久，我想，關於寒兒的事，你也是時候該全部知曉了。」

上官長雪滿心喜悅地想著，這是不是就證明，她的存在已然被認可了？

只要陸寒影的母親對自己完全認可，等到陸寒影歸來的那一日，她便定然能成為這個天下的女主人！

上官長雪忙匆匆應了一聲：「是，伯母。」

遲秋雁回首看她一眼，面容溫柔至極，「傻孩子，還叫什麼伯母？你這樣為著寒兒，若是不介意的話，就喚我一聲『母親』吧，還是說，你不願意成為我的兒媳？」

上官長雪貝齒咬著下唇，沉悶的痛楚便從嬌嫩的嘴唇傳來，這不是做夢！

「母親，我願意，為了陸寒影，為了他能得到這天下，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她如今已經被認可，陸寒影的東西，便是她的東西。

她願意為這天下，為無上的權利，付出一切力量！

遲秋雁輕輕拍拍她的肩頭，面上帶笑道：「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你。」

兩人繼續朝著密林深處走去，因為遲秋雁讓她改口喚『母親』，上官長雪一顆心都在迅速跳動著，分毫沒發現，這並非是平日出門打獵的路途。

但就算髮現了，她也不會貿然去問，畢竟能得到陸寒影母親的賞識，她可不想因此敗壞。

不多時，遲秋雁在一條小河邊停下了腳步，上官長雪四下張望了一眼，見四周並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只不遠處有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山包。

剛要問話，卻聽得遲秋雁開口了，她聲音輕輕的，用近乎夢幻般的語氣說著：「小時候，寒兒總想到這兒來玩兒，但他身子太差了，每每都被我擋著……如今想想，寒兒說不定很是氣我。」

為著她的寒兒著想，她只能把他拘在地穴之中，但天下的母親哪有不盼望孩子好的，她也想讓寒兒見到流水，見到日光，她只想要一具合適的軀體啊……

上官長雪自然順著她說：「母親是為他好，這些，小時候可能不懂事，長大總是知道的。」

遲秋雁笑著回首看她，「你父母當真調教的好女兒，不僅能支撐著整個落雪，還甚是體諒父母之心，如果寒兒娶妻不是你的話，我當真不知道誰能勝任了。」

上官長雪忍不住想起父親死前看過來的目光，她甚至在想，遲秋雁是不是在故意嘲諷她，但遲秋雁應當是不知道此事的，除了楚雲舟，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已然死了。

她只能在遲秋雁慈愛的目光之中，艱難地回應了一個蒼白的笑容。

遲秋雁接著順著小河緩緩朝著小山包走去，上官長雪有些厭惡陪她在這裡緬懷過去，但一時半刻卻又沒找到離開的理由，只得咬牙忍著。

但很快，上官長雪發現遲秋雁竟是躬身進入了小山包，好奇心瞬時打敗了她的厭惡，她揚了揚眉頭，看著小山包上露出的，一個漆黑的洞口，有些猶疑地跟了下去。

她一直覺得遲秋雁對臨淵的態度頗為有恃無恐，但又一直未曾發現她究竟在仰仗著什麼，難道，這裡就有著遲秋雁的底牌不成？

這樣想著，對黑暗的一絲畏懼，全部轉化成了對未知權利的狂喜。

她匆匆跟上了遲秋雁，「母親，這是什麼地方？」

遲秋雁並未回應，只縴手輕輕一揮。

頓時，無數的燭光陸陸續續亮了起來，黑暗瞬時被打破了，燭光在微風中搖曳著，四周便映出她們狹長的身影，跟隨著燭光一起搖擺著，像是要脫離這具身體一般。

上官長雪詫異地四處張望著，借著燭光她才看清，這裡竟是一道狹長的墓道，此時正值白日正午，這處卻半點透不進光芒，像是一個被掩蓋的夜晚，燭光搖曳著，卻未曾帶來一絲溫暖。

她忍不住小幅度地搓了搓手臂，只覺得渾身發冷。

遲秋雁繼續向前走，當她們行至盡頭，眼看著沒了路，一扇石門卻緩緩在二人面前升起，發出隆隆的聲響，很快，又在二人身後緩緩關閉了。

不遠處，一座黑色石棺聳立在二人眼前，像一隻靜默的怪物。

上官長雪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周圍空蕩蕩的，但除了她們，卻傳出另一個人的呼吸聲。

是誰？

上官長雪不由得皺了皺眉。

還不等她問什麼，遲秋雁已然回首看向她，面上仍舊帶著溫柔的笑容，但說出的話卻讓上官長雪毛骨悚然。

「既然你說，為了寒兒什麼都能做……」

遲秋雁微微一笑，「那就先為他生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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