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難識真 假戲融入深
喝了二兩酒下肚的寧孟鋼,從開始就盤算如何在送唐醫生回家的過程中,能無距離地貼一下方璟那熟透的身體,如果可能,有了一整天他生活節奏的鋪墊、方璟對改變工作環境的期待,說不定也能得到意料之內的收穫。沒有想到,方璟比他直接,可自己真的沒有十分的把握將她招進來,就是可以,他內心真的不想交易,如果對方和他在一起,只是在還債,他覺得也沒有什麼意思,他希望至少有一些情調。
第二天,組織處的朱處長新自陪著吳延松過來赴任,林場召開了中層以上幹部大會。朱處長說:「半年前,是我陪山主任來的,山主任發現了吳延松同志的潛力,經過半年多在機關的鍛煉,黨委認為,吳延松各方面素質、能力適宜有個平台讓他繼續努力。泉鐵山農林場是他開始工作的地方,黨委研究,建議泉鐵山黨支部任命吳延松同志為泉鐵山農林場工程科科長。本來,這個崗位使用由泉鐵山支部確定、宣布就可以了,但是,吳延松仍然是我們組織部跟蹤培養的幹部,所以,農委黨委決定由我來宣布,希望在座的各位,在今後的工作中對吳延松多支持。」
接著,吳延松做了表態發言,和玉中也代表班子發了言,寧孟鋼接到會議通知時,以為秦廣宇和紀廣元也會同時宣布,沒有想到結果是這樣。散會後,和玉中與寧孟鋼陪朱處長到林子里呼吸一會新鮮空氣,和玉中問道:「朱處長,紀廣元你們不給個說法,我怎麼去做他思想工作?」朱處長說:「和場長,你們的報告我是基本同意的,後來,我們做了一些調查了解工作,泉鐵山農林場的工程管理問題不少,反應也不少,你兩位領導都在,要引起重視。尤其是那個和我一樣姓的朱總,聽說在你們這時間不短了,我不是管業務的,但動人時,各方面的信息都要摸清,用人是大事。對了,那個老秦我清楚,我也多次做過他的車,因為紀廣元的事情,他也要等一下,你們是一張文件上去的,不能只提拔他一個。」
和玉中說:「老朱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就因為他在這裡時間長,好用,水路、電路的地下走向他比我們自己家的職工都清楚,方法和程序上的事我再提醒工程科他們一下。現在好了,小吳來了,畢竟在大機關呆過,有經驗,可以規範一下我們的操作,能節省寧場長不少的精力。」和玉中給寧孟鋼使個眼色后,寧孟鋼知道,和玉中要開始送禮了,姓和的是找過龍主任,但縣管的關也要做好,朱處長的事情處理好后,他回去就可以向龍主任報告:黨委任命一個新人,對舊科長不作安排,下面的人不好安撫等。相反,如果和玉中不做工作,朱處長回去就可能直接復命,甚至還會說,下面對黨委大膽使用新人非常歡迎,和玉中上報的兩個人的使用群眾想法不統一,即使考慮,也可以先放一放。只要是放,人事這東西,夜長夢多,可能就黃了,沒有人問了,當事人認為是大事,對領導來說,可能什麼都不算,日子久了就忘記了。
寧孟鋼回到辦公室實在無聊,他到餐廳看看,指揮一下中午工作餐的標準,特別提醒,給朱處長的車子里放幾箱土雞蛋和泉鐵湖的魚。出了食堂,正好遇到姚冬玲陪著小吳準備吃飯,寧孟鋼說:「吳科長,朱處長送你來的,中午你陪他一起用餐,你和別的科長不同,朱處長說了,你是黨委跟蹤的人。」吳延松向姚冬玲看看,有些不太自在,姚冬玲離開后,小吳說:「寧場長,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叫我小吳,我聽起來自然,我們場的科長可是不陪上級領導的,你們領導陪,我陪不太合適,別的科長會有想法。」
寧孟鋼說:「以後不一定叫你陪,今天是例外,在單位,你和我不要那樣親密,尤其是不要讓和玉中他們一幫人看出來。對了,你和小姚的事到哪一步了?如果沒到結婚那一步,兩個人在單位分開一些,你們之間工作關係和生活關係如果過早地攪到一起,對你們都不好。她要進來,你要進步。」吳延松說:「她正好工作上有事找到我,我會注意的,寧場長,我回來了,以後你生活上有什麼事,叫我多做一些,車子我也買了。能幫你做一些事,我心才安,我會注意影響的,不會讓人看到。」
寧孟鋼笑笑,向自己辦公室走去,吳延松跟在後邊,到了辦公室,寧孟鋼說:「你以後和朱玉沖,甚至我們單位的人都要保持警惕,你的戰場不在這裡,這裡不能有一點你不幹凈的影子。朱玉沖是個什麼樣的人?那些小老闆是啥樣的?你看不清,將來你做大事了,如果現在跟他們沒有瓜葛,他們找上門,你方便打發,如果現在在經濟和他們不清,以後你可就不好辦了。這些事,目前可以讓姚冬玲幫你代辦、代收,千萬要裝糊塗,不和任何人綁定到一起。」
和玉中他們回來了,寧孟鋼和吳延松一道下樓,遠遠地看到朱處長比來的時候氣色好多了,寧孟鋼對朱處長說:「小吳一定要陪你朱處長吃飯,說是發現他、任命他都是你,你是他生命中的貴人。朱處長,什麼時候關心一下我這個老兵,別的我不需要,想漲一些工資。」
朱處長說:「寧場長說笑了,我可不敢關心你,你可是龍主任他們關心的人,要是真想回去,我隨時歡迎你來和我談,我可不敢和你開玩笑,提拔我辦不到,找個空缺我能做到。」幾個人說說笑笑到了餐廳,朱處長說:「雖然不遠,每次我都想在你們食堂吃個工作餐,真是個好地方,以後組織能成全,我能來接幾天和場長的班就好了。」和玉中說:「不管哪個在這裡,這個地方還不是你朱處長的別院?哪裡需要你親自坐鎮,只要你願意,以後周末可以全到我這裡來。」
當晚,吳延松帶著姚冬玲到縣城找了一個不大的地方慶祝,吳延松說:「冬玲,以後在單位我們還是分開一些,寧場長對我們在一起沒有意見,對我們現在公開可能不太喜歡。」姚冬玲:「他就是個副場長,就是和玉中也不能干涉你的戀愛自由,你管他喜歡不喜歡了。」吳延松說:「他對我有知遇之恩,何況人家又沒有惡意,也是為了我們好,你們幹嗎反應這樣強烈?」姚冬玲己經發現自己有點失態,她笑笑說:「我聽了有人反對我們間的關係就不高興,父母反對我我都不高興,何況是個無所謂的人,既然你一再說他是你的恩人,以後我會注意的。」
兩個人調整一下情緒,吃得很好,飯後,他們想找個公園,姚冬玲說:「哪個公園也沒有你們泉鐵山農林場的環境好,現在天己經黑了,場里也沒有人,我們到泉鐵湖邊上坐坐吧?」吳延松認為真的是個好主意,他到泉鐵山後,以前一直將這個地方當作一個養護的場所,曾經甚至不止一次的恨過自己沒有關係,落到這個小地方生根。所以,他從來沒有心情去欣賞湖光、山色、果香,現在不同了,他己經是林場的半個主人,他和寧孟鋼還不同,大家都明白,他現在的崗位只是個過渡,他有無限的未來,涼風習習中,有美人相伴,那是一種怎樣的愜意啊。
湖邊的燈光依稀酒在湖面,蕩漾的水波送來山的呼吸,果林的颯爽如同孕育好後代的母性那樣安祥,晚風中的小自然如此相得益彰,有一絲涼意上岸,讓吳延松有機會將自己衣衫敞開,半夠姚冬玲的弱身取暖。姚冬玲說:「要是以後一直能這樣多好,男人為何要打天下?享受蝸角不是很好嗎?」
吳延松說:「樹欲靜,風能止?沒有打天下的過程哪有安宜的蝸角?如果不是寧場長的關照,以前我也天天看這裡的風景,從來沒有現在的感覺,當然,也有部分原因是因為你。」說著,他的手有些緊,姚冬玲享受著他的力,任由他妄為恣意。行動不僅沒有得到制止,反而帶來了鼓勵,吳延松再一次啟動自己的功力,與上次一樣,湖灘邊又讓他一敗灘地,姚冬玲表現出正常,生怕對方發現她有過不良。
吳延松一身輕鬆,晚風再也吹不來他的多情,他起身要送姚冬玲回去,姚冬玲順從又有些可憐地偎著這個男人,心裡卻想著他的恩人對她說過的話。天黑了,路邊的電線杆己經看不清了,但姚冬玲知道,那上邊有治她男友的廣告,她現在還不能提。
回來的路上,吳延松有些疲勞,一天的興奮加上剛才的辛苦,姚冬玲下車不遠處正好有一個浴室,燈光半明不暗。吳延松進去后發現人不多,泡得渾身通泰后,到了大廳,竟然有不少人躺在那休息的。他也想歇一會,這時,有一個班頭過來問道:「先生,裡邊有單間要不要去?」吳延松以前聽過有這種地方,在機關幫忙時,出差期間天天有人請洗澡,每次領導都去單間,山清風不讓他去,並告訴請客的人,不要將小夥子帶壞了。吳延松對自己和姚冬玲間發生的事他也有些不踏實,好奇心加上今天的人生轉折,他跟了進去。
坐在單間的小床上,有水果和熱茶,吳延松坐下不久,一個著裝不多的適齡女子進來了,濃妝血染,進來就將自己上半身子貼靠上吳延松說:「今天我撿了個漏,多少天沒能遇到帥小伙了,全是流著口水的老男人。」
吳延松能聞到陌生的體味,故意用頭將對方的身子拱了一下,晃動不小。自以為己經在湖邊成為熟練工了,嫻熟地將對方盤放到自己的腿上問道:「不喜歡老男人?老男人出錢多,為何不喜歡?」那女子說:「我出去換那個在門外擦鞋的奶奶級的來給你服務,我出錢給你也給她,你願意?」邊說邊執行她這一行的規範動作,吳延松本就有個思想準備,怎麼也不可能抵擋住對方的超過誘惑的專業動作。
比他和姚冬玲之間出現了質的進步,但也只是一瞬間,那女子說:「原來中看的多是不中用,省了本小姐不少時間,以後多來找我,姑娘陪你好好練習,不然以後老婆懷上孩子都不知道是哪個的。」話才說完,人己經出去接下一個單子了,留下愣愣的吳延松。他非常激動,以為自己比在湖邊成功了,是的,是和湖邊不一樣,可激動的背後竟然是那女子不屑的嘲笑。
吳延松又到淋浴的地方沖了一會後,結帳出來時發現只收了他二百元,他感到太便宜了。回去的路上有些恍惚,他知道自己出了問題,白天職場的興奮也抵消不了自己內心的不安,他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他看到姚冬玲到工地,他也跟著去了,到了工地,他將姚冬玲帶到邊上問道:「我們還沒結婚,昨天我激動會不會讓你懷上?」姚冬玲說:「你怕什麼?看你一臉疲憊的樣子,是不是不安一晚上?懷上不是更好?正好結婚。」
吳延松說:「我是看你沒有畢業,怕影響你,我不擔心,只要你不擔心。」故意分開后,吳延松心裡踏實多了,小姚沒有發現他的問題,她是個沒有經歷其他風雨的人。吳延松放心多了,他決定工作的同時應當找個醫生看看,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的不行。那個女子臨別說要自己多和她練習?練習真的能進步?可自己明明是在第二次成功了,雖然短暫,但己經有了不一樣的體驗,說不定熟能生巧是真的,在這方面也是適用的?他有些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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