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花接木樁 花開樁也長
朱處長將泉鐵山宣布的事情向龍主任彙報時補充說:「龍主任,泉鐵山真的是個好地方,我們下屬單位那麼多,基層單位有些年紀大的領導同志可以調整到那個地方養老,只要待遇不變,有那麼好的環境,他們一定滿意。」龍主任說:「朱處長,你還是做組織工作的,政治思想功課還要再修,我問你,那些出去找小三、到娛樂地方狂歡的主,有幾個家中的女人不好看的?雲南、貴州的風景好不好?可他們的主官想不想去北京呢?環境好不好是個綜合的考量,古人講天人合一方是上,人的思維有想法,就是睡在花層中他也靜不下、也無心欣賞。」
朱處長問道:「您的意思是他們的力量原地補充?將那個給和玉中開車的駕駛員老秦和紀廣元的事情就地解決了?」龍思軍向朱處長看看后說:「上次我讓你上會,你說要考察一下,所以我安排你借著宣布小吳的事再去一趟,沒有什麼問題?不要說什麼開車、駕駛員,那也是一個正規的崗位,只是分工不同罷了,老秦那個同志我就認為不錯,部隊轉業,兢兢業業。至於紀廣元,我印象不深,但既然小吳將人家的崗位頂了,又不是提拔,應當也說得過去。」朱處長說:「那我就安排人做材料準備上會?」龍主任沒有接話,又和他談了一些別的事情。
晚上透析時,方璟找個機會示意寧孟鋼,她下機後有事和他說。寧孟鋼一直在思考她想說什麼,電視也沒有看下去,匆匆下機后回到車上,他己經告訴她自己的車牌和方位。方璟不一會兒,大方地換好衣服後到了他的車跟前,寧孟鋼先上車,方璟坐到了他的副駕駛位子。
方璟說:「護士這個工作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一個人,這個房間的護士大都干夠了,只是沒有選擇,看了你的單位后,我認為任何付出都值。你是個體面的人,也不會讓我做多麼出格的事,本來,我告訴唐醫生,是因為你才得病時沒有治療下去的勇氣,我勸過你,讓你感動,所以你才想幫我。沒有想到你太狡猾了,那天一見面,你卻對我一直漠視,如果不是你有病,我男人就能肯定我們間有事。」
寧孟鋼聽后一激靈,自以為天衣,早就露了縫,肚裡的小意思,哪個都能看透。他說:「你是美女,我要是太熱情,怕也不好吧,那個事過去了,本來我們間也只是醫患關係,不存在漠視和親熱。你找我什麼事?準備參加考試到我們單位?」方璟說:「是的,唐醫生就在這裡,他夜班,小孩在我媽那。如果準備,我可不想去碰運氣,要麼不準備,準備我就要有個結果,你有決定權嗎?上次我和你說了,為了套狼,我什麼都捨得。」
寧孟鋼問道:「我真的在你心裡就是那樣的小人?對美女不能有傾慕的心?化妝品是幹什麼用的?還不是為了男人的目光,在你們心目中我應當是個廢人,怎麼敢對為自己治病的天使生出非分的想法呢?」他笑著看看微弱醫院路燈下更加冷艷的方璟說:「想,哪個男人不想,真敢行動可不多,包括我。」方璟說:「你這個人廢話可真多,明說了吧,要麼你行動,要麼你開個價,要多少錢,即使今晚我順了你,明天我也會和唐醫生要一筆錢,說是給你的,只有這樣,他、我才能踏實地準備。」
寧孟鋼說:「你可以下去了,招人的事,我真的沒有決定權,但卻可以幫你,書,我下次帶來,準備事項我安排好。應當問題不大,至於你人和錢方面,等事成了,說不定我真的想財、人雙收。」他鬼笑地看著一臉正經準備獻身的方璟,方璟向窗外看看后問道:「你的身體還可以做壞事嗎?不會和書中所說的太監他們一樣只會折磨人吧?」寧孟鋼說:「你是醫護人員,不要刺激我,更不要激將我,方璟,我真的很感謝你們的群體,為何答應你卻拒絕倩倩,當然是因為你順眼,或者直說,是因為你的美。激動吧?誰不想賞心、悅目,你恰好符合,身處湖光月影時,如果再能遇到妙人打擾,想想都能進入甜美的夢鄉。」
方璟知道,自己的勇氣己經沒了,擔心也消失了,對方現在錢也不要,只能等到事成之後再說吧。她說:「今天的事你不會記住的,我和唐醫生感情很好,我也不是想讓他綠,只是生活讓我多了一次選擇。感謝你的放棄,我會記在心裡,從你那裡回來后,再聞到熟悉的藥水味,我就會想起山林里的串風、湖面上的山影,你看,我們護士工作多象你那湖水中的戲水鴨子,水面上的部分油光水滑,水面下的兩腳卻必須不停的撲騰。」
寧孟鋼有些亂了,自從到了現在這個單位,他一直認為自己是流放,滿腦子都是命運不公,加上別有用心的人為他所謂的鳴不平。而面前如花的玉人,卻只是去了一次,竟然想放棄潔凈的職業,不惜污染婚姻、放低尊嚴,如果今天自己成全了她,以後她會否悔恨?寧孟鋼儲備的知識回答不了,他是那種敢想不敢做的人,可他對姚冬玲卻做的徹底,難道太順的服從也是避免傷害的一種自衛方式?
看著遠去的方璟,寧孟鋼後悔死了,真想追上去,如此近、如此沒人、竟如此沒有下手,無能。他慢慢發動車子,回家去了,姜文芝問道:「今天回來晚,也沒提前打個電話嗎?小孩都睡著了,睡前還說等你,說著說著就發現不說話了。」
寧孟鋼說:「我累了,下去吃點東西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姜文芝有些吃驚,她和男人從不吵架,可也很少聽到他說這樣柔的話,她悄悄給小孩蓋好被子,下樓來了。姜文芝說:「是不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我看你狀態不好。」寧孟鋼說:「才下機,休息一下就好了。」他己經吃好,讓女人不要關門,萬一小孩哭了聽得到。他雙手挽住女人,比自己熱乎多了,從被窩才出來的溫度。
漸次想象著方璟的部位,寧孟鋼很快進入了角色,姜文芝嘴上提醒他注意身體,體態卻盡顯讓男人感到的刺激。寧孟鋼說:「你回去休息吧,她要是醒了找不到你會蹬被,我也安穩地睡了。」姜文芝有些不舍,可每次都是這樣,男人不生病時也是這樣,典型的熱得快、冷得更快,姜文芝己經習慣了。
和玉中安排寧孟鋼帶著秦廣宇、紀廣元到農委談話,路上,寧孟鋼說:「老秦,回來就不用你開車了,你就是主席了,我來為你服務一次,我們的級別是一樣的了。」秦廣宇說:「寧場長,我這個也就是個待遇問題,你永遠都是我領導,晚上,我請兩位領導坐坐,平時開車一直沒有機會,今天,和場長說了,讓我晚上就不用回去接他了。」
紀廣元說:「我來請吧,你們都是科級幹部,我雖然說是進班子,可畢竟級別沒動。」寧孟鋼安慰他一會,告訴他,助理只是個過渡,最多一年就會解決,只要這個台階上了,下面的路就寬了。
寧孟鋼直接到山清風辦公室,山主任說:「沒想到你寧場長也靈活了,聽說那個老秦的提名人是你,和玉中又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寧孟鋼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知道你們能看出來,你們只要能看出,我是否提名就不重要了,都是明白人。山主任,我們單位進人的事情現在到哪一步了?有個朋友請我打聽一下的。」
山清風說:「人數、崗位定了,在朱處那,我記不起來,你不是等一會要去他那帶人嗎,跟他要一份名單。你身體近來還好吧?有什麼讓我這個老相識做的,你儘管說,我知道你的嘴貴,我又不敢稱你是朋友。」
寧孟鋼說:「正常治療,你是領導,我哪敢和領導稱朋友。現在我們都老了,周末帶夫人到我們那去玩玩,我不會安排別人陪,也不讓人知道,那裡釣魚、採摘、爬山都挺好的。」山清風說:「我知道,也想去,只是有這個破帽子在頭,身不由己啊,還是等以後再說吧。小吳你可要看住了,是個不錯的苗子,科里的工作安排副科長多做,近期有一批大項目要上,現在正在工可階段。我準備讓他到省里培訓一段時間,回來直接上手,在你那裡就是個虛名,你心裡有數就行,我也不與和玉中打招呼了,他什麼信息都能交易。」
朱處長將名單給寧孟鋼時說:「寧場長真是太客氣了,上次給我帶的特產太多太正宗,沒有想到今天又給我帶那麼多。如果招人上你有什麼想法,我知道你和領導們的關係,但經辦的雜活可要給我機會。」寧孟鋼用力地握了一下朱處長的手說:「你是強力、權力、核心部門的一把手,能接受我的一點心意我己經激動了,不多說了,需要什麼告訴我,對了,有時間請你太太一起去,說不定她還能看上別的什麼。」
朱處長送走了寧孟鋼,看看台曆、鍵盤下秦廣宇和紀廣元分別談話時放的信封,秦廣宇的明顯厚實,他熟練地將兩個信封放進了包里。晚上,寧孟鋼說:「老紀,要不要請蘇衛山來陪你們喝兩杯,你們也是老搭檔了,也算是給你送個行。」
紀廣元說:「讓小吳來可以,讓蘇豐山來不是刺激他嗎,他不會來的。」寧孟鋼說:「老紀,你打電話看看,心意到了,不來是他的事。」蘇豐山並沒有拒絕,他對寧孟鋼不存恨意,對紀廣元更沒有了,吳延松來做科長,他一肚子不高興,也想找機會喝喝酒,發泄一下。
就四個人,蘇豐山說:「三位領導今天怎麼想到我了?」秦廣宇說:「是寧場長想到你蘇科長的,你們都是技術人員,只有我是個大老粗,今天我來倒酒。」蘇豐山他們平時就不太能看得上老秦,今天又是老秦提拔,寧孟鋼擔心會出現不愉快的場景,急忙說:「蘇科長,難得聚聚,老秦也是好心,我知道你心裡不是太痛快,又幫不上你,請你出來坐坐,權當是給我面子了,喝酒。」
寧孟鋼沒喝,他承諾酒後開車,讓他們放開了喝,老秦是軍人出身,體質好,又長期在領導身邊,能說,今天高興,不一會兒就喝多。喝多后的老秦再也不是平時那個嘴特別緊
的領導身邊人了,他告訴大家,市裡才開的一個高檔休閑中心,裡邊有不少外籍的女服務人員,他要一請到底,讓大家到那個地方開開眼界,沒有熟悉的人帶是不可能進去的,那裡實行嚴格的會員引薦制度。邊談邊掏出電話,不太利索地給丁老闆打了過去。
寧孟鋼聽說過那個地方,但真的沒有去過,也不知道居然還有外籍人員,他有幾分懷疑,酒話多是假的。可丁老闆他是知道的,和玉中一直介紹丁老闆是個有市裡領導背景的人,連續多年承包場里的湖面,水產品全是他的。逢年過節,有時平時,丁老闆也會安排人給寧孟鋼送一些水產,他們之間的直接接觸幾乎沒有,丁老闆很少到場里,寧孟鋼也不分管這一塊。
反正也是無聊,寧孟鋼他們四人到了門口真的看到了丁老闆,丁老闆上前和寧孟鋼打招呼,並告訴他,吃飯的帳單他己經安排人結過了。老秦站立不穩地對丁老闆說:「丁總,我們寧場長這個人可好了,你上次帶我們去的那個地方叫什麼的?錢,今天我出,你將我們帶進去就行了。」丁總看看寧孟鋼說:「秦師傅喝多了,我哪有那樣的門路,我讓人送他回去,寧場長,給我個機會,我請你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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