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7 擒賊擒王
這是艾小橙的手錶。
時郁白送給她的。
艾小橙從戴上那天起,幾乎都沒有摘下來過。
現在,腕錶墜落在地上,艾小橙去不見了。
時郁白盯著錶盤上斑斑的血跡,眼前就炸出了艾小橙滿身血跡的畫面。
緩緩的起身,時郁白看向祝戈,揚了揚手中的錶盤,墨眸捲起了一片赤紅色風暴:「小橙人呢?」
祝戈看到眼前一幕,反應只跟時郁白相差無幾。
而且,推門沒能見到艾小橙,腦海里瞬間只剩下一片空白。
沒等祝戈反應,喉見忽然一緊。
時郁白一把就起了祝戈的衣領,反手一拳,狠狠砸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祝戈毫無防備,直接摔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身後的牆壁上,腦袋嗡嗡直想。
猛然甩了甩腦袋,但眼前的一切還是重影的狀態。
下一刻,身前的衣領忽然又被提了起來。
時郁白周身的炸起了黑色火焰,如果不是急於要知道艾小橙的下落,他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捏爆祝戈的喉管!
「你說話啊!」
時郁白失控,咆哮出聲。
祝戈盯著空蕩蕩的房間,驚慌一點都不比他少。
艾小橙人呢?
他比時郁白更想知道。
明明不久之間自己剛剛來見過她的。
還特地叮嚀過門口的守衛,可先在……
到底是誰?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時郁白見祝戈不回答,連日來積壓的恐慌,擔憂,思念,害怕統統一股腦兒涌了出來,盤踞上他的理智,撕咬,拉扯,吞噬殆盡。
時郁白整個人已經沒了理智,反手一拳就把祝戈揍翻在了地上。
「祝戈,我信你,信你不傷害小橙才會來到這裡跟你們談!」
時郁白抬手將頭上的棒球帽扯了下來,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他居高臨下盯著祝戈,眼眸炸著一圈一圈的黑色烈焰,整個人像是從幽冥地府撕裂出來的閻羅。
時郁白:「你現在動了小橙,那誰都別想活!」
祝戈了解時郁白的心情。
他是艾小橙從命,同樣的艾小橙也是他的命!
現在滿懷牽挂揪心卻沒見到艾小橙,卻見到了眼前的血腥的一幕,是個人都得瘋。
時郁白已經沒了理智,自己堅決不能也跟著爆了。
要不然,小橙就真的危險了。
祝戈抬手摸了一把從唇角滾下來的血跡,單手撐在地上一點點艱難撐起身子來。
時郁白真狠!
不過兩下,他這種練家子竟然站不起來。
祝戈喘息了一口氣,抬頭看著時郁白:「你聽我說……」
「你們愣著幹什麼?他們敢動祝先生,通通給我上,把這個來兩個人拿下!」
站在門口的阿朗根本不打算給祝戈開口解釋的機會,抬手沖著回來里的守衛揮了揮手。
阿朗話音一落,迴廊里跟上來的黑衣人統統涌了上來了,直接朝著時郁白撲了上來。
安放見有人攻擊時郁白,搶先一步橫在了時郁白面前,以手中的保險箱做盾牌,動起手來。
來的人原來越多,時郁白也沒辦法袖手而立。
直接上前加入了混戰,一時間拳腳相向,打鬥成一團。
祝戈見狀,瞳孔一炸。
他艱難的從地上怕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向立在門前的阿朗:「你在幹什麼?!」
阿朗雲淡風輕的盯著祝戈,唇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很明顯,他就是故意的。
祝戈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之間這麼做,但也懶得在問,轉身沖著黑衣人呵斥一聲:「你們給我住手!」
黑衣人對祝戈的話充耳不聞,對時郁白跟安放的攻擊越來越猛!
「省省力氣吧!」
阿朗忽然勾著唇角笑了起來,他上前一步到了祝戈跟前,挑釁:「這都是先生的意思!」
祝戈:「……」
阿朗:「對了,先生已經把這座島的控制權交給我了。從現在開始,這裡的一切,我說了算!」
祝戈聞言,面色鐵青,瞳孔炸開一圈圈的震驚。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難道……養父從一開始就做了兩手準備?
此時祝戈越是震驚,阿朗就越是開心。
他扯扯唇角,嗤笑起來:「有必要這麼驚訝?你自己背著先生做了什麼,你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不過……」
阿朗又靠近了一步:「你應該沒想到先生會把整座島嶼的控制權交給我吧?這得虧了你把我扔進海里了呢~先生心疼啊!早知道有今天,你怕是悔不該當初了吧?」
阿朗伸手啪啪兩聲,狠狠的拍在了祝戈的臉頰上,就像是在扇寵物狗:「求我啊,跪下來求我,我開心了,說不定能繞你一馬!」
「我呸!」
祝戈直接啐了他一口唾沫。
卑鄙,無恥!
「讓我求你,做你特么的春秋大夢!」
「倔啊~」
阿朗抬手摸了摸被祝戈淬過的臉頰:「有你跪地求饒的時候!來人,祝戈辜負先生信任,與時家人狼狽為奸!把人給我綁了,交給先生處置!」
他一聲令下,兩個黑衣人就沖著祝戈沖了過來。
一時間,時郁白,祝戈,安放,三個人被團團圍出,陷入四面楚歌的絕地。
三個人背靠背,抵禦外敵,把信任交給了彼此。
權桂嫻生前對時郁白要求極為嚴苛,在他很小的身後就讓他練習搏擊,十幾年日一日。
他鮮少出手,但一出手一定會令人聞風喪膽,震驚四座。
安放是時郁白的貼身助理,自動兼職保鏢的職務,他入職前曾是全國跆拳道比賽冠軍得住,毫不誇張的講,以一敵十說的就是他。
祝戈自從跟著養父,從小過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搏鬥是家常便飯,而且在眾多孩子里祝戈的身手一直是翹楚中的翹楚。
三個人強強聯合,這些人想要靠近他們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砰砰砰」!
接二連三的黑衣人就像魚丸似的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有一些翻下欄杆,直接墜樓,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聽的人毛骨悚然。
時郁白,祝戈,安放,三人從三樓到一樓大廳,一路干翻了無數的黑衣人。
但身上多多少少都掛了彩。
安放護主心切,傷得最重。
他傷在左肩,鮮血沿著手臂滴滴答答的滾落,已經浸透了衣袖,但他一聲不吭,咬牙忍著。
時郁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安放跟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無論自己什麼時候遭到攻擊,他都會挺身而出,身上大大小小傷疤無數。
雖然安放從來沒有跟自己提及過,但他都瞧在眼裡,記在心裡。
眼見安放臉色慘白,他轉身之際,脊背上一條入骨的傷口刺到時郁白眼眸一炸。
這樣下去不行!
安放挺不住的。
飛起一腳狠狠的踹飛了揮舞著棒球棍準備攻擊安放的黑衣人,時郁白將安放護在了身後。
祝戈扭頭的時候也瞧見了安放悲傷的傷口,快步搶上前來跟
時郁白並肩而立,將安放隔在了保護圈裡。
祝戈:「這樣下去不行!」
時郁白當然知道,反手一擊重拳飛撲上來的人打飛,他目光瞟向了立在不遠處的觀戰的阿朗。
時郁白:「擒賊先擒王!」
祝戈點頭:「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