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老錢(二)
他喃喃地低語,可惜床上的人根本就聽不見。
掀開她凌亂的薄片似的衣服。
林澤看到那被破舊布包紮過了的肩部傷口,趕緊去拿了醫藥箱。
許是消毒的滋辣著的疼痛擾醒了她。
裴羽蝶悠悠地轉醒,當看清楚面前的人時,不由地低低一笑。
「抱歉,我是不是個大麻煩?」
「的確很麻煩。」
林澤淡笑。
「比我那些情人要麻煩好多。」
他看看自己這間裝飾華貴大氣,女性風範十足的公寓,低念著說道。
「本來我是偷情才會來這裡的,可你看,卻無意中把你帶來了,我的情人們如果來了,肯定會誤會。」
林澤這說著,邊幫裴羽蝶處理傷口,傷口結痂,有轉好的跡象。
不過在痂口處又再傷而扯裂了,裡面流出新鮮的粉色的血液。
「下一步要怎樣做?」
說了一番話,卻沒有聽到裴羽蝶搭茬。
林澤知道自己想轉移話題的期望被識破了,只好轉到正題。
「我聯繫了杜博誠。」
裴羽蝶默了默,淡淡地回他。
輕靈的眼眸微微眯起,帶著鋌而走險的寒冷。
「你覺得杜博誠接下來會做什麼?」
「你怎麼能與杜博誠合作?!」
林澤驀地收手,站起來,凌聲質問。
包紮了一半的傷口,還露著殷殷鮮紅,他也沒管,只是緊盯著裴羽蝶,問她原因。
「我現在一無所有,又出不去,困獸猶鬥,只能如此。」
接過那半截紗布,裴羽蝶草草地為自己包紮上。
「你想離開,我可以送你出去。」
林澤復又傾下身,語重心長道。
「小慕,你不是最恨杜博誠么?現在你聯繫杜博誠,無異於與虎謀皮。」
「雖然我不知道你與杜博誠合作,到底為了什麼,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邵言隨絕對沒有出賣你,在公司裡面散布你母親的那些醜惡新聞,絕對不是他發的。」
「你被彈劾出帕瓦羅蒂,也絕對不是他導致的,要知道,他現在在總部也是步履維艱!」
……
草草地在傷處打了個結,裴羽蝶默了良久后。
側過猶帶著瑕疵的一邊臉頰,沖他露出一抹安撫的笑容,明顯是不想再進行邵言隨這個話題。
「商長風一定在到處找我,如果你有真本事送我出去,又為什麼把我藏在你用來招待情人的公寓里?」
林澤臉一下子僵住,幽藍色的眼眸又是委屈又是無奈。
乾脆奪過桌上的咖啡自己吞了一大口。
「散播故意醜化我媽媽的事情,我自然會查清楚,這件事情,是不是與學長有關係,我會慎重處理,你不必為他辯解。」
裴羽蝶站起身來,輕拍他的肩膀。
「你也不用氣成這樣,我又沒說什麼,而且杜博誠也不是老虎,他不過是只上了年紀的病貓而已,既然病了,相信有些東西一定能讓他暫時忽略我的。」
把傷口用避水的繃帶包裹住。
裴羽蝶在林澤的公寓裡面,滿滿地泡了一個安心澡。
披著浴袍出來后,她有聞到空氣裡面食物的味道。
微烤的培根乳蛋,南瓜蘑菇煎湯以及醬雞翅松肉餅,小巧而精緻的擺上了桌子。
裴羽蝶大讚一聲,笑眯眯地坐下來,一手刀一手叉。
叮鈴交鳴著仰起小臉,滿是幸福地看著一身廚師裝的林澤,擺上最後一道大餐。
「哇,林澤,你手藝越來越好了。」
不等對方答覆,她雙手合十低念一聲。
「感謝上帝,感謝閻叔叔,感謝媽咪,感謝林澤,我要開動了哦。」
林澤看到她低下頭,開動狂吃起來,當即不由地搖搖頭。
「你這吃相也忒難看了。」
「是啊。」
在大吃狂吃的人竟然沒反駁,嘴巴咀嚼著食物,一邊含糊不清道。
「所以在外面,我從來沒吃飽過,得拿捏架子,各種各樣的禮儀,層出不窮。」
「林澤啊,也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是真正的裴羽蝶啊。」
她感慨著,舀起一湯匙南瓜湯,吞了一口。
輕吁了一口氣,把食物都咽下去,最後舔舔嘴角,放下刀叉。
「就吃這麼點?」
林澤皺眉看著,裴羽蝶每一樣食物都動一點,卻並不吃盡,導致偌大的浪費,報怨道。
「以後誰娶你這樣的敗家女人,誰倒霉。」
「聽我爺爺說過,娶的女人如果點餐時,每道餐只吃一點,那麼這種女人是不準進門的,實在是太浪費糧食了。」
林澤做了一個就是你這種女人的表情。
裴羽蝶則笑了,扮可愛地湊到他跟前。
長長的頭髮猶帶著水氣,都沾到了林澤寬厚的肩膀上。
她可憐兮兮地蹭蹭他,乖乖巧巧地低喃著。
「我不是女人,我是你家養的小貓呵,所以,把這些好吃的飯菜都收起來吧,下一頓,由我解決!」
天知道,她最近都沒吃過一頓可口的飯菜。
也只有真正體會過的人才知道,當長期的不得味的飯菜吃下肚。
如今再見這麼一桌子可口的飯菜時,她那乞丐心理再度發作。
不願意全部吃完,好像以後再也吃不到一樣。
「你呀!」
林澤摸摸她的頭髮,淡笑卻無奈地搖搖頭。
伸出有力的手臂,輕輕地把她纖柔的身子摟在懷中,沒有任何慾念,卻異樣和諧而美好。
「小慕,辛苦你了。」
他的手臂輕攏著她的腰際,一點兒也不敢用力。
剛才她睡著時,他抱著她,她的輕了很多。
隱隱露出來的身體的一角,猶帶著於痕。
他知道,在這次綁架中,她一定吃了不少苦。
商長風猶疑地婆娑著早竄出一截鬍渣的下巴,專橫冷酷的眼眸中全是莫測的詭異。
傅陽在旁邊立著,小心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又問道。
「少爺覺得這件事情怎麼辦好?」
「如果她不在那裡……」
「少爺,我們大約知道裴小姐在那裡,不如派人先去探探,然後再觀察?」
傅陽試探性說道。
「也好,讓你的人先去看看,回來再說。」
商長風終於覺得這方案可行,擺擺手示意傅陽下去做。
林澤的表情不像是知道裴羽蝶在哪的樣子。
如果自己的人闖進林澤平時用來招待情人們的公寓,商長風不但覺得會掃草驚蛇,更會事先破壞他完美的計劃。
目前他的計劃還算成功,至少把邵言隨那個礙事的,在裴羽蝶心中給抹黑了。
至於杜天奇,根本構不成威脅。
現在只剩下一個林澤了,商長風玩味地邪邪地勾起唇角。
關於林澤這場戲,他得好好玩玩。絕不能事先搞壞了。
他拿起桌上的那份巫照凡傳來的檢查報告,重又看了一遍。
心裏面已經把與杜天奇接觸的所有的人過濾一遍,似乎明面上只有那個周境得最可疑。
他是搞醫學的,更是研究藥物成分,而且還是博士生導師。
不但經驗豐富,更是頂級專家。
尤其是在杜家的資助之後,這個人說起來還是相當危險的。
不過,把他與杜天奇掛勾,商長風還是覺得有些勉強。
這時傅陽進了來,把任務都交待下去,他又帶來一個並不算好的消息。
「少爺,查到杜家近期有一筆票據支出,款子不少。」
「杜天奇的公寓空了,還有,我們也查不到周境得的行蹤,也許您懷疑得對,杜天奇向裴小姐注射的藥物,極有可能是從周境得那裡來源。」
「能查出他們去哪兒嗎?」
聽了這話,商長風卻是看不出半點異色,仍是一副十拿九穩的樣子。
「暫時不能。」
傅陽懦了懦,輕聲道。
「別灰心,就算咱們不盯著杜天奇,杜博誠也會盯著他。」
商長風沖傅陽安撫一笑。
「杜博誠是絕不會放過杜天奇,這頂偌大的綠帽誘因的。
「雖然他不是曹偉芸生的,不過杜博誠想查出杜天奇親生父親的勢頭還很不低。我們坐等就好。」
「至於周境得——」
商長風剛才還輕鬆暢快的語氣,一下子變得陰沉冷硬。
「捉住他,我要親自處理!」
兩人正在說著,傅陽的電話響起來。
他接通了只三秒,便將電話掛了,眼中冒出精芒。
「少爺,找到了。」
裴羽蝶十分粗略地把自己被綁架的過程給簡短地說了一遍,省略掉鑽石部分。
在林澤問及自己身上的於傷和臉頰上的斑痕時。
只是解釋了一下,自己與周境得的近身肉搏。
當聽說商長風竟然把林澤找去,追問自己下落時。
裴羽蝶只是冷笑,對林澤的規勸充耳不聞。
「你不必擔心,用不了多久,商長風會自動放棄對我的執著。」
「小慕,你至少應該再找個地方吧。」
林澤不放心道。
「我是從頃少那裡出來的,我很擔心他會派人跟蹤我,到時候他找到你,那就麻煩了。」
不敢想象,她會再被帶到璀華別墅里去,與自己永遠隔絕掉。
對此裴羽蝶只是無畏地聳聳肩,大氣地翹起二郎腿,輕鬆地扮了個鬼臉,顯得毫不在意。
「讓他來找吧,我會讓他要不起我。」
「原來我在你眼裡,並不是永遠得不到,而是『要不起』……」
公寓客廳裡面突然響起一道陰鷙低沉的嗓音。
裴羽蝶正抱著個蘋果,放在嘴裡,正想以極其囂張的樣子,痛痛快快地啃一口。
哪知道,這熟悉的帶著磁性的男人。
悠忽入耳,她剎那間滯住,像是被點穴一樣。
輕靈的水眸死死地盯著從門口處,如魔似魅般緩緩走進來的男人。
他一身冷色系西裝革履,渾身煞氣冷森。
高大挺拔的身軀如撒旦降臨,連周圍的空氣都被凝固成冰。
裴羽蝶感覺自己不能呼吸了,她獃獃地看著這如神魔一般。
剛才說到,便剎那降臨的男人,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幾乎都停止了。
心頭湧起的並非畏懼,更不是臣服。
而是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的感覺。
當她的目光撞進這個男人那雙憤懣如烈火燃燒著怒氣的眼眸中時。
裴羽蝶心頭的感覺更複雜了。
「裴裴,告訴我,怎樣的代價,我才能『要得起』你?」
這男人薄薄的嘴角噙著一絲銳利冷森的笑,帶著強勢的氣壓朝她傾身覆下。
裴羽蝶手中的蘋果,被他搶過去。
帶著兇狠的力量,他率先咬下一塊肉來。
看著他如刃般的寒眸中的狠意,裴羽蝶本能地打了個寒戰。
機械地看向那塊凹凸不全的蘋果,心裏面本能地升起。
這男人把蘋果當成了自己,是恨不得把她咬成一塊塊地吃掉吧。
「頃少。」
林澤上來,想把商長風拉開,還沒邁出步,就被跟上來的兩個不名人士控制住。
商長風連頭都沒回,盯著眼前的裴羽蝶嬌柔卻憔悴的小臉,一字一句道。
「林澤,給我滾出這間公寓。」
「……頃少這是我的地方。」
林澤氣結,半才天找回境,強烈抗議地瞪著商長風。
他看向裴羽蝶,想向她施個眼色。
可她的身子整個被商長風罩住,根本就無法眼神接觸。
「我代表警方,徵用你的宅子。」
商長風不急不火,徐徐道來。
身後有人把一項文件舉到林澤眼前,林澤立即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
嘴巴半張著,聲音卡在喉嚨中,卻說不出話來。
裴羽蝶掙開商長風如鋼鐵般的環繞,看向林澤,見到他的表情。
立即就明白了,不甘道。
「你怎麼會有這種權利?」
「甜心,如果連這點小case都搞不定,怎配做你的男人?」
說罷,他揚起指尖在空中打了個響指,極其囂張地笑。
「讓他滾。」
「是。」
手下人拖著林澤,統統退了出去。
一時間,房間裡面只剩下裴羽蝶和商長風了。
貴妃榻的一角被男人霸佔著,裴羽蝶翹起的二郎腿。
被迫放平,男人大掌攥著她纖細的小腿。
硬生生地、將它們分開到足以容納他精勁腰身的寬度。
裴羽蝶此刻正穿著簡單的浴袍,酥。胸半露,下身更是一件衣服也沒穿。
軟綿綿的袍子,被男人揉捏在手中。
只需要輕輕一扯,就能窺見那雪白的胴。體……
商長風心急火燎,自從知道眼前的女人被綁架后。
他是寢食難安,幾乎每一分秒都在煎熬中度過。
可是探察的人回來,卻說裴羽蝶在林澤的公寓裡面。
而且兩個人似乎還在輕鬆地聊著天。
商長風說不出自己初時聽到這條消息那刻,心裡裡面湧起來的是怎樣的滋味。
只知道,要衝進去,不顧一切地衝進去。
把林澤剁了,然後把那個逍遙的女人辦了。
狠狠辦了她。
只是,在聽到她那胸有成竹的「要不起」三字后。
商長風一瞬間被火燒焦了的理智,霎時間回神,瞬間冰冷如山。
他知道,裴羽蝶絕不是說大話的人。
曾身為帕瓦羅蒂這種跨世界企業,亞太區的總負責人。
她絕不會口出妄言,更是每個字說出來,都帶有一定的份量。
商長風在心裡憤恨她如此狂妄的同時,也在暗暗分析。
她的「要不起」是怎樣的,他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要得起」她?
面對代價,他不會退縮,只要是他想要的,無論什麼代價,他付得起。
可是,即使是上帝,也終有付不起的代價。
裴羽蝶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她的謀略絕不在自己之下。
商長風擔心,自己出現在這座公寓裡面,已經在她的算計之內了。
「裴裴,我要找回失去你的那些個小時,那些擔心受怕,你要補償我。」
商長風低沉的磁性嗓音,喃喃在她的耳較,暗自早已橫下心來。
不論什麼樣的代價,他已經出現在這裡了。
就是墮入地獄,變成修羅,他也要眼前這個女人。
沒有等著她的回答,商長風果決地撩起她的衣袍。
裴羽蝶受不住地弓起了身子,本能地縮起自己。
想要退後,可男人強大的手勁。
「裴裴,我知道你很疼,你有多疼,就該曉得我有多疼。」
磁性低沉的嗓音,魔魅地在她耳邊不斷地絮語著。
裴羽蝶全聽不進去。
她的腦中只浮起一連串字:強盜!強匪!淫賊!淫……
「淫棍……」
她吐出那兩個字,感覺自己所有的氣都隨著那兩個罵字而消減出來。
感覺終於出了口氣般,可也知道,商長風一定會報復她。
他報復她的手段,就是一整夜做那動物般的機械運動。
「裴裴,只有深埋在你的身體里,我能感覺到你是屬於我的,只屬於我。」
商長風低沉著聲音,頭埋在她的頸間,彷彿在進行某種儀式般,他緊鉗著她。
「商長風,你這是強盜行為。」
裴羽蝶掙扎著動了動,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男女間的力量懸殊太大,除非是猛襲,亦是出其不意,否則,以她的體力,根本不是任何一個男人的對手。
耳邊傳來商長風嗤冷的聲音。
「裴羽蝶,在你眼裡,我不但是強盜,還是淫棍?」
「很好,今天,我就履行這兩項特性。」
否則商長風絕不相信,林澤會不對裴羽蝶起邪念?
是時候,也有必要向身下這個女人,立一下他商長風的規矩了。
胸前的柔軟,被殘酷對待著,甚至被他一掌握住。
裴羽蝶痛得揮舞著四肢,拒絕這樣的懲罰。
雙手被習慣性地鉗在男人另一掌中,柔軟帶著傷的身子,被他強自鎮在身下。
薄薄的奶白色的皮膚接觸到男人冷硬質感的西裝,裴羽蝶本能地縮了縮。
迷亂中,看到身上的男人,竟然全身穿著整齊。
未褪半衣的侵略著此時不著寸衣的自己。
現實的不公,導致心理上的極不平衡,使她羞恥閉上眼。
逃又逃不脫,想反抗,最終卻只得到更深更沉的進攻。
此刻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獵人剝了柔軟毛皮的某種動物。
在那一遍遍邪肆侵奪的目光中,失去了身為人的尊嚴,從而被迫變成了一隻真正的動物。
想到自己在璀華別墅時,從被劫,到與周境得近身肉搏,差點兒藏身在自己深埋的彈藥之下。
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被杜天奇注射藥劑,狼狽地支撐著自己,變成那副獃痴樣子,騙過他們。
直到在林澤面前,依舊淡然,她都覺得自己是如此強大,如此堅不可摧。
她甚至覺得自己無論再經歷什麼,都不可能向什麼低下高貴的頭顱。
可面對眼前的這個男人,裴羽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不會屈服。
「以後,不準再這副樣子出現在人面前,不準讓任何男人靠近你,不準對別的男人笑……」
商長風把自己無法忍受的一項項「規矩」,隨著深重的進攻,甫說出來。
這樣的懲罰並沒有進行多久,男人心中暗暗計算著她身體的承受量,只二十分鐘,便將自己猛地硬抽出來,離開她的身體。
火辣辣的痛覺,隨著被撤去的力量,裴羽蝶的身子抖地一顫,不由自主地嚶嚀了聲,無意識地疼到皺起了秀眉。
男人剎那間,收整好自己,他還是那個西裝革履的成熟魅惑的男人。
居高臨下地望著沙發榻上,柔軟潔白的身子被自己狂瘋暴雨的一陣蹂躪。
彷彿被摧殘的花兒一樣,攤開來,白花花一片,纖細而柔美。
那曾經屬於裴羽蝶的那張,冷傲不知風情的小臉,隨著疼痛的動作,漸漸地轉過來。
她那雙眼睛失神渙散,男人看到剛才沒有看到的細節。
她臉上的紫色的米粒大小的斑點,深寒的眸驀地一沉。
商長風緊攥起雙拳,陰冷地聲音倏忽出口。
「你的臉是怎麼弄的?」
那纖柔的身子在他的聲音落下后,本能地縮了縮,無聲地側起身子,緩緩地收起四肢,將自己緊緊地縮成一團。
她像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嬰兒,把頭深深埋進胸前。
不想看到他,不相面對他,她背對著商長風,把自己深深地藏起來。
從雪白的翹臀,精緻流線形如玉般的背脊,一路向上,直至修長的頸子,銷魂般的完美弧度,帶著一道返璞歸真的純致雅潔。
仿如稚子般,給以人最原始最純凈的潔白無瑕。
宿命一樣吞噬了眼前的男人,蠻橫地霸佔了他所有的目光。
只想要就這麼看著她,哪怕看一生,也不夠。
裴羽蝶,是他的,永遠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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