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最後的了斷
得見來人,自顧忙乎娛樂的眾人只是愣了一下,紛紛停了手頭上的樂子。
「不知龍帝降臨鄙地,真是有失遠迎。」蓮逸一拔魄澤可怖臉上的一根纖細的銀針,笑容和煦的瞥了楚蕭瀟一眼,然後繼續在魄澤臉上忙了起來。
楚蕭瀟見作為女主人的夜薇香都還未答話,倒是蓮逸先開了口,而且眾人也沒有搶話的意思……他眼睛一轉,便瞬間的明白了過來,在現在他們這個『大家族裡』,蓮逸儼然成了那個當家作主之人。
極力隱下熊熊燃燒在胸臆間的妒火,楚蕭瀟謙柔一笑,「四師兄說這話就是見外了,蕭瀟不管如何說,到底都是各位師兄的小師弟,尊卑有別,師弟自是當不起各位師兄的相迎的。」
「我說尊貴的龍帝吶,玄璣門早就在千年之前就已經倒塌了,所謂樹倒猢猻散,玄璣門自然也就不復存在了,什麼師兄師弟一說,那不過也只是圖有虛表的幌子,騙騙外人也就算了,現在在的都是熟人,沒必要裝來裝去的,多累啊,您說的尊卑有別我們懂,我們自然是高攀不起您這位上天入地都是那麼獨一無二的蛟龍龍帝的。」槿瑟一把搶過堯曲顏手裡剛剝好的烤紅薯,邊吃著紅薯邊一臉不以為然的唇槍舌劍夾棍帶棒的反唇相譏起了楚蕭瀟。
堯曲顏一插腰,原本就要生氣的,可一聽了槿瑟這話后,到了槿瑟面前的拳頭,瞬間就變成了讚揚的豎起大拇指。
槿瑟說話多麼惡毒,凡是當初是個玄璣門門徒的,那是沒有不知道的。
而他這張惡毒的嘴,絕對是抹殺楚蕭瀟矯揉造作之話的利器。
所以楚蕭瀟當即就吃了這個悶虧,噎了好一下,良久之後,才把楚楚可憐的蒼白笑容,對準了他的頭號目標,夜薇香,「十師兄這話雖然在理的,可只要這建門之人尚還存在,焉不知玄璣門就會有復興的一天,你可與我期盼的一樣呢,夜夜。」
仰躺在地上鋪好的羊毛毯上的夜薇香坐了起來,有點痞氣的一吐嘴裡叼著的一根野草,一手拿過毯子上擺放整齊的一罈子美酒,先仰頭灌上了一口,才抹著嘴上的酒漬,好笑的看向楚蕭瀟,「期盼什麼?期盼被人虐,期盼被人羞辱,還是期盼被人殺死自己的孩子和自己?」
楚蕭瀟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白直接的吐露出她對玄璣門的厭惡憎恨之意向,不禁一怔。
「要是龍帝沒什麼事情了,還請從哪來回哪去,我這個骯髒地,沒得會不小心臟了您高貴的龍靴。」薇香把玩了一圈手中的酒罈子,伸了一記懶腰,便懶懶的靠在了魄澤的背上,再度瀟洒的自顧飲起了手中的美酒。
楚蕭瀟見她這樣毫不猶豫的像趕一個陌生人一樣趕自己走,是非常的生氣的,清晰的黑曜石眸子里頓時就起了陰霾,但是一個眨眼間,他又輾轉將怒火隱了下去,白著小臉,神情落寞受傷,「對,對不起,是蕭瀟不好,蕭瀟不該說這樣的話,來傷你的心的……。」
「龍帝怕是忘了,我夜薇香當年那顆心,早就在您高明手段的推波助瀾下讓梨上雪出關,逼得我不得不為了生存下來,給賣給了魔鏡的。」夜薇香不咸不淡的好意提醒道。
這一下,楚蕭瀟小臉更白了,那隱忍的怒火妒火交相融匯在了一起,讓他怎麼也裝不下去,脫口而出的就是憤慨的怒吼,「是,我傷了你,我是罪該萬死,可婪呢?可孔非墨呢?姬玉蓮逸!他們哪個沒有傷過你,哪個沒有算計過你!為什麼我就是罪該萬死,他們就可以得到你的原諒,可以得到你的愛護!!你敢說你沒有偏心嗎?!告訴你,成就今天的我,所有的責任,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愛你!!!」
原本儀態悠閑的夜薇香在一聽這番話后,啪的一聲,就扔掉了自己手中的酒罈子,身形一晃,瞬間便移動到了楚蕭瀟的面前,一把揪起了楚蕭瀟的衣領,一向嬌嬈的小臉如寒霜罩面,「我偏心?我是偏心,我他嗎的,就是處處都偏向你這個王八蛋!!我也可以鄭重的告訴你,婪從頭到尾只是一個起點一個誘因,而你楚蕭瀟,就是造就今天的我的罪魁禍首!!別跟老子提什麼愛,只會讓老子覺得噁心!!」
「哈,你的意思是,所有的罪過都要由我一個人來背,對是不對?」楚蕭瀟一把揮開她揪住自己衣領的小手,面上滿是滲人的陰鷙,兩眼深淵般幽深森冷的可怕,手指一一指向在座的另外幾個男人,「我噁心?難道他們就不噁心,他們就乾淨的很嗎?!」
夜薇香毫不畏懼的迎向他,不怒反笑了,「是,不管身心,都比你楚蕭瀟乾淨一千倍,一萬倍!」
看著她無情的樣子,聽著她無情而肯定的話語,楚蕭瀟渾身一震,雙腳打顫的直往後倒退了起來,腦袋直晃,倒影著她小小身影的瞳孔里,滿是陌生的顏色。
夜薇香眼睜睜看著一臉絕望陌生的他,不知道他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但是心裡仍然泛起了一點勝過一點的疼。
這個是她曾經願意放棄一切都要呵護的男子啊,為什麼,為什麼他現在變成了這樣一個比自己還可怕的怪物,為什麼他現在這麼陌生,他還是當初的那個他么,又或者,他從來都是如此,愚蠢的自己,卻從來都沒有看穿過他?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只知道,今夜的自己,又再一次被他逼入了絕境,逼得她不得不,親手……除了他。
想到今天不得不了結這一切的結局,夜薇香沉悶的緊閉上了澀痛的雙眼。
然而,就在這時,大地突然開始一陣晃動,一條長滿了荊棘的碩大藤蔓破土而出,如一條破土而出的巨蟒一般,甩動著醜陋猙獰的尾巴,直朝夜薇香鋪天蓋地的橫掃了過去,生生將夜薇香逼退到了離楚蕭瀟的幾丈開外!
隨之響起的,是一記刺耳刻薄的女人聲音,「夜薇香,你果然沒死!」
飛身滑出幾丈開外的夜薇香眯起了眼眸,紅唇緩緩勾起了一角,「您都還活著,作為小了您一輩的侄女我,又豈敢去死呢,好雪姨。」
雖然她早就知道了自己就是夜華濃的事實,但是,她更喜歡用侄女的方式來招呼她的好姐妹,何況了,她確實關於夜華濃的記憶都已經喪失了,再與她的好雪姨姐妹相稱,她還真怕梨上雪還沒開打,就要吐血生亡了。
畢竟,費盡心思想要除去的夜華濃居然還活著,而深愛了上萬年的男人,從一開始就在欺騙自己利用自己……只怕以梨上雪那脆弱多動的小心臟,是承受不了這個巨大的事實打擊的吧?
「牙尖嘴利,果然真的是你。」隨著輕蔑的女音響起,一個著了一身淺粉裙裳,面容秀致姣好的女子,如畫中玄女一般,從楚蕭瀟的身後走了出來,直朝楚蕭瀟走去便罷,還一把挽住了楚蕭瀟的胳膊,秀盡恩愛之色,「蕭瀟,你怎麼要瞞著我呢?怕我生氣,也不應該如此瞞著的,不是。」
不過,這一此楚蕭瀟卻並未像以前那樣買梨上雪的賬,和梨上雪人前恩愛一番,所以一把就推開了梨上雪,陰鷙的眸狠狠盯上梨上雪,「你敢跟蹤我?」
沒錯,這一次他雷厲風行的出動,除了那個男人之外,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為,沒那個必要。
梨上雪吃了個鱉,而且她又極好面子,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尤其大多都是自己昔日徒弟的面被楚蕭瀟這樣拂了面子,於是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也懶得在裝腔作勢,乾脆咬牙切齒的回瞪楚蕭瀟,「如果本宮沒有跟蹤你,你還打算瞞本宮到什麼時候?!是要等到你與這些逆徒同流合污,一齊成了一個賤女人的玩物,才讓本宮知道,是不是?!」
「與你無關!」楚蕭瀟懶得與梨上雪多說一句一樣,不耐煩的丟下這句話,便徑直往夜薇香走了過去。
哪知梨上雪見狀,二話不說就使了樹藤,將楚蕭瀟的全身當粽子似的過了起來,事後陰冷的笑道:「你現在是本宮的人,身也好,心也罷,不管生死都只能屬於本宮!!」
一直在旁邊湊熱鬧的諸位美男見狀,紛紛低語竊笑起來,「哎呀呀,還沒開打就讓我們見識了這麼一出精彩的內訌戲碼,今夜還真是不虛此行嘛!」
倒是以前做為梨上雪的紅人兒的槿瑟,雙手環胸嬉笑出了聲,「還真是沒想到師傅大人居然還是個霸道的主兒呢,身心生死都要,嘖嘖,多感人吶,只是呢,徒兒尚有一事不明,真不知師傅您……當真對***有那性.趣?」
此話一出,惹得昔日的老對手堯曲顏的捧場,何止是笑的一個花枝亂顫了得。
梨上雪見自己如何挽回顏面,卻還是顏面掃地,被自己的徒弟如此明目張胆堂而皇之的取笑,氣的是整張臉都是煞白煞白的,不過,為了秉持大人不計小人過的優良原則,她還是把惱羞成怒的矛頭直指向了夜薇香,「都是因為你這個孽種!害堂堂玄璣門只成了一件隨意崛起,又隨意覆滅的玩具,都是因為你這個孽種,害的本宮這一世都成了最愛男人的一枚棋子,都是因為你這個孽種,讓本宮永遠都要變成六界之中最可悲可笑的笑話!今夜本宮若不除了你,本宮誓不為巫族之後!!」
夜薇香頓時就被逗樂了,「真沒想到,我在雪姨您的生命里居然有著如此不可撼動的決定性作用……只是雪姨不知感激侄女我,還要殺了我這個世界上您僅存的唯一血脈,實在是令人傷心又傷肺呢。」
「少廢話!給本宮受死!!」嬌喝一聲,梨上雪將手中的法杖狠狠一蹬地面。
登時,夜薇香的腳下忽的無數拔地而起的碩大荊棘藤蔓,就如同一隻生活在了土壤中的巨大章魚正在揮舞著上百隻觸手,朝與它們而言,宛若螻蟻的夜薇香攻擊!
夜薇香閃躲的速度奇快,沒有被這些明顯荊棘上帶了劇毒的藤蔓觸碰到一下,然而,當這些『觸手』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而聰明的打算合圍夜薇香時,速度即便快如閃電,恐怕也要躲閃不了了。
蓮逸幾人原本保持著靜靜的觀戰態度,但是魄澤卻突然祭出了玄黑的寒冰劍,大有要上前去幫襯薇香一搏的架勢。
蓮逸即刻攔住了魄澤,難得的肅了顏色,「這是她們一直糾纏不休的恩怨,還是讓她們自己了結的好。」
「可是……。」魄澤有些猶豫,腳步微頓。
「可是什麼可是,還是看爺出馬,一個頂倆吧!」正咬著兔腿肉,咬的滿嘴滿臉都是油光的零一把撥開魄澤,一個旋身,便化為了一縷猩紅的血芒朝已然被荊棘圍困在了其中的夜薇香飄忽了過去。
待到飄到了夜薇香手中之時,便化為了一柄泛著森然煞氣的血色鐮刀!
「來的正好。」夜薇香滿意一笑,手腕一翻,將手中的鐮刀便旋轉出了一圈耀目的血色刀花。
下一刻,只見她如一抹黑紅交織而成的閃電一般,不斷在荊棘中穿梭騰飛,眨眼的光景之後,她旋身站定在了地面之時,足堆砌的有一座山巒般大小的荊棘藤蔓們不斷扭曲幾下之後,竟然堪堪斷裂成了數段!
梨上雪是將精神力全都施放在了驅使那些荊棘藤蔓的身上,此番荊棘全數斷裂,她整個人的精神力便受到了大損,本就不好看的臉上倒是反添了一抹紅暈,嘴角也溢出了一絲殷紅的血跡。
「喚靈石幻化出的神器!」咬牙切齒的說到這,梨上雪沒有看向得色的夜薇香,而是看向了身前,被自己的藤蔓裹成了粽子一樣的楚蕭瀟。
驀地,砰的一聲巨響,將楚蕭瀟裹成粽子的藤蔓全被炸了開去,化成紛紛揚揚的齏粉揮灑在了適才還被它們裹住的楚蕭瀟身上。
此時的楚蕭瀟儼然沒有了剛才來時氣宇軒昂儀態纖美的模樣,雕金龍的玉冠不知掉在了哪裡,一頭淺藍的發,沒了發冠的固定,全數散亂了下來,一身華貴的衣衫也被鋒利的荊棘刺的到處破了洞,撕了口子,萬幸的是,並沒有傷到他衣服里的皮肉,已經一張漂亮的臉蛋。
顯然,梨上雪的施法力道是拿捏的極好的。
不過對此,楚蕭瀟並沒有感到萬幸也沒有去感激梨上雪對自己的手下留情,反倒伸出舌頭一舔自己手背上被荊棘劃出的傷痕血跡后,對梨上雪則是陰戾十足的笑了,「沒有了利用價值的東西,如果還想做垂死掙扎,反噬其主,您說該怎麼是好呢,師傅。」
梨上雪捂著因被精神力反傷到的胸口,面色陰沉難看的凝向楚蕭瀟,「什麼意思?!」
楚蕭瀟沒有說話,而是詭異的笑了一下,驀地,竟然整個人莫名就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梨上雪以及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不知何時詭異的出現在了梨上雪身後楚蕭瀟,已是驅動起了手中的極地冰魄,使得極地冰魄釋放出了千萬支細若牛毛的冰針,且全數都刺從梨上雪的背後刺進了梨上雪的內腑五臟,肌理血管之中!
全身一震的梨上雪頓時僵在了原地,連回頭去看之前還對自己濃情蜜意,現在卻突然對自己暗下毒手的楚蕭瀟一眼的氣力也無了,手中的法杖哐當一聲跌在了地上,激起一連串絕望,卻無比美妙的音符。
「為,為什麼……。」從內臟到血脈都被寒針攻入冰封的梨上雪,皮膚上也很快起了一層白毛冰霜,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帶了一種冰凍敲擊出的清泠感,但是這種夾帶的聲音感覺,卻怎麼也掩藏不住,她話中的難以置信和悲痛欲絕。
「事到如今還要問這麼蠢笨的問題,師傅啊師傅,你果然,已經是顆沒了價值的廢棋了。」楚蕭瀟緩緩從梨上雪的背後走到了梨上雪的身側,卻是一眼也未施捨側目給梨上雪,只噙著乖戾無情的笑,腳步未停的朝夜薇香走去。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走過自己身邊,那麼無情的擦肩而過,留下那麼絕情的背影,梨上雪想哭,卻怎麼也哭不出來,只能笑,僵硬悲涼的笑,「我……我梨上雪笑傲六界,不知讓多少男人輸在我的杖下,拜在我的石榴裙下……可我梨上雪,卻,卻還是敗在了兩個男人的手裡,哈,哈哈哈……。」
梨上雪大笑了沒有幾聲,整個人就轟得一聲巨響,爆裂成了無數的碎片!紛紛揚揚的如漫天的雪花……當真是,屍骨無存。
夜薇香靜靜的,面無表情的望著朝自己走來的男子,望著這個連眼都不眨一下就殺死了一心替他賣命的,愛著他的女人的男子……她恍惚覺得,真正的魔鬼就應該是他這樣的。
「朕不想再和你兜圈子了,兩個選擇,一,跟朕走,與他們恩斷義絕,二,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個倒在你的腳下。」走到了夜薇香身前的楚蕭瀟伸出了一隻手,明明他笑的那麼美如畫,卻透著那麼惡毒和血腥的可怕味道,「當然,這些他們裡面,自然是包括你的好養父,我們最敬愛的大師兄的。」
夜薇香驀地垂下殷紅的雙睫,清澈無邪的墨眸安靜的看著他朝自己伸出的手,那隻就像白色瑪瑙石雕琢而成的,無比精細漂亮的手……她怎麼也想不出,這隻手上沾染的血腥和亡魂,究竟有多少,有多麼的數不清。
這麼一看,她竟然看了良久,沒有動作,沒有說話。
而楚蕭瀟卻已經知道了答案,所以他的笑靨漸漸冷卻,他的雙眸在漸漸幽深,「看來,你非得這麼選擇,不管,我怎麼做。」
不管他是在付出也好,是在毀滅也好,是在逼迫,也好……她從不妥協,從不憐愛自己,她的心裡眼裡,從來沒有他楚蕭瀟的存在!
那麼,與其繼續這樣痛苦的糾纏,不如,就做個了斷。
想到這裡時,楚蕭瀟把捏緊了手中的極地冰魄,退後滑出一丈之遠,出手了。
驀地,從天而將下無數偌大的冰柱直朝夜薇香的頭頂砸下,同時,夜薇香的腳下也拔地而起無數的尖冰!
這番上下夾擊的攻勢都是速度奇快的,倘若她再敢怠慢一點,都有會被夾成肉餅的可能!
索性零的可取之處是可以變化無窮,此番他在薇香的手上攸的變成了兩堵阻止兩方攻勢的燃燒著黑色火焰的防火牆,給予了薇香趁隙遁走的機會。
然而,在夜薇香準備從前後左右衝出夾擊勢態的時候,這四面卻瞬時出現了無數的冰劍,直將她團團包圍,根本無處可逃!
夜薇香冷冷的眯起了眼,心中一沉。
這些東西畢竟是死物,她沒有自己的眼睛,根本就無法把視馭發揮到極致,所以根本不能去控制這些四面圍攻而來的冰劍,然而,零這一次不比上次與楚蕭瀟那般對決一樣,使用黑蓮業火就可以輕鬆的消融掉楚蕭瀟極地冰魄驅使而出的寒冰攻勢。
對於他們這些靈力者而言,從來都是一招決出生死勝負,現在儼然,她是處於腹背受敵的勢態,慘敗是遲早的事情,這樣的實力大逆轉,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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