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姦情(下)

第八集 姦情(下)

砰地一聲響過後,那男人應聲落地,很不雅的摔了個狗吃屎的姿勢。也不待錦風等人進屋,那男人竟一骨碌坐了起來,略帶哭腔的喊道:「你們這些人好不講理,我不過是與表妹情投意合,暗許芳心,前來哀求你們將表妹休了配將與我,你們卻如此蠻橫,不但將我表妹折磨得不成樣子,現在又跑出個男人來插手他哥哥的房內事情,你們董鄂家的男兒郎難道都跟婦人般,掌管女子之事嗎?……」

這最後一句話說的極狠,錦風本是年輕才俊,見過他的人無一不說他玉樹臨風,伏龍鳳雛,此刻竟然被一個泛泛之輩如此侮辱,對於錦風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微眯鳳目,一道冷光直射地上那個猥瑣男人,錦風三步並成兩步,來到那男人身前,舉手就是一掌。

「風兒,住手!」這一掌停在空中還未落下,便聽得老太太出聲制止。

錦風氣得恨不得將此人挫骨揚灰,聽得他額娘如此一喊,錦風轉頭氣憤的喊道:「額娘,如此流氓小人,讓兒子一掌劈死算了,省的留他再此亂嚼舌根。」

老太太見兒子已經氣急,便開口道:「風兒,此事本也不該你過問,這人雖然竟說些葷話,但也不全無道理,這件事本便是你二哥的房內事,你作為弟弟,怎可以插手兄嫂之間的事情,你且去了,此事就由我和你阿沙來處理吧。」

一聽老太太下了逐客令,烏雅氏頓時喜的眉開眼笑,而錦風卻猛的清醒過來,自己是受二哥所託,保全小夫人和歆兒安危的,此刻的自己怎麼如此糊塗的被捉腳,若他真的依言出了這院門,恐怕不但是小夫人因為他的介入飛來橫禍,就是歆兒也在劫難逃。但是自己額娘已經話,作為孝子的錦風,又找不到借口不領命,正在錦風著急的時候,忽然聽到歆兒奶聲奶氣的說道:「幺麽,小叔叔不能走,這偌大的院子中除了這個潑皮和小叔叔之外,再無其他男子,小叔叔若一走,這潑皮犯起潑來,我們如何應付得了?」

歆兒在聽到老太太說出讓錦風離開的那句話的時候,心裡先是咯噔一下,雖然她來到董鄂家才幾天,但是通過那次小額娘被訓斥,而他的阿瑪卻不出面相護的事情讓她知道,董鄂家的男子都是極其孝順,不會反駁母親半句。這時候如果小叔叔一走,不但她的小額娘再沒有機會洗刷冤屈,就連她自己恐怕也難逃責難,如果那樣的話……

歆兒不敢再多想,忽然腦中靈光一現,歆兒急中生智,為錦風找一個留下的理由。

錦風聞言,心中倍加欣喜,有了這樣一個理由,他便可以堂而皇之的留下來,只要他留下來,事情便有轉機,雖然他此刻還沒有想到辦法為小夫人開脫罪名,但是至少他在此處,就不會再出現動用私刑的事情。

錦風儒雅的收回高抬的手掌,躬身說道:「額娘,兒子只坐在一旁看護額娘的安危便好,此人確實讓兒子無法放心離去。」說著不由分說的扶了老太太在正堂的炕上坐下,錦風自然坐在了老太太的對面。

烏雅氏本以為錦風會走,卻不想是竹籃打水,空歡喜了一場,拾起失落的心情,烏雅氏在老太太的下落座。

錦風見歆兒站在堂中央不動彈,沖著歆兒招了招手:「歆兒,來小叔叔這裡坐。」

歆兒白了錦風一眼,這個莽夫,若不是她剛剛急中生智,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這會兒子倒知道喊人了。但是錦風說話又不能不回,歆兒撇了撇嘴悶聲說道:「我在此處等額娘。」說著,身子略側了側,停在了離那個男人的不遠處。

錦風本是好意,卻不想招來歆兒白眼,其實這也都沒什麼,只是歆兒的那一瞪卻是風情萬種,讓錦風頓時愣住,這樣的眼神錦風不是沒有看過,嬌嗔帶著埋怨,只是,只是對方才是個四歲的娃娃,這哪裡像是一個孩子該有的眼神?

「你們到底想如何?我也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怎麼還不放我表妹?」那潑皮忽然的一吼,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錦風自然也將那個疑問拋到了腦後。

雖然錦風說是不管,但是實際上他卻必然要插手。錦風將胳膊放在了炕桌上悄聲的問老太太:「額娘,他之前都說什麼了?」

老太太抬眼看了小兒子一眼,知道今天這事他這個小兒子是必然要管的了,怪只怪她那個兒媳倒霉。他這小兒子很少在家中,平日里都是在宮中忙前忙后的,這幾日因為是過年,才偷得幾日閑空,回到家來,偏偏她那個不成器的兒媳等不得,夫君前腳剛走,後腳她便弄出這種事情來,不是她不幫她,對於燕舒這個漢人之女嫁到她董鄂家來,她一直都覺得是董鄂家的一個污點,也想找個罪名將這個污點除去,但是此事她小兒子從中作梗,她自然不好再幫襯兒媳,畢竟兒子才是董鄂家的根本。

在心中嘆了口氣,老太太抬眼看了看地上坐著的男子,沉聲說道:「你把剛剛說給我們聽的話再說一遍給你小爺聽聽,別再說些葷話,若在口無遮攔,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別說我老太太沒警告過你。」

那男子本還想拿出放潑的本事,此刻聽得老太太一說,心中自然明了,沒有了老太太這個靠山,他若在無理取鬧,只會將自己小命送上刀口。點頭哈腰的連說了幾個是,眼睛卻瞟向烏雅氏好幾眼,男子見烏雅氏對他視而不見,只得硬著頭皮又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原來,這男子姓花名龐柳,是燕舒的一個遠房的表哥。因為兩家住的不遠,走動上自然頻繁。大人們的親近讓孩子們也彼此熱絡起來,這花龐柳與燕舒打小便在一起讀書,玩耍,也算是青梅竹馬。只是當二人知曉人事之後,花龐柳幾次三番的向燕舒示好,燕舒自然是高興無比,只是礙著父母無法許諾。不想這天下到處是棒打鴛鴦之人,還不等花龐柳奪得功名,燕舒的父母已經將她許配了人家。

這個消息對於花龐柳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讓原本積極上進的他不思進取,整日里混在煙花柳巷之中,久而久之,花龐柳便與燕舒疏遠了很多。

因為害怕心痛,花龐柳便避開燕舒,不再相見,這一躲就是五年,不曾想這次燕舒的母親病危在床,他本是去探病,無意間竟見燕舒躲在涼亭裡面偷偷的哭泣,花龐柳本想避開,卻聽得燕舒哭聲凄慘,一時心中不忍,走進去安慰。

這一安慰卻使得他知道他心中的小表妹過得不好,二人久別重逢,再加上心中悲傷,不知不覺竟做了逾越的事情。燕舒害怕事情暴露,又不願意再回到婆家,花龐柳心中又憐又愛,最後二人商定,由他登門來求老太太,讓董鄂家休了燕舒之後,他們在雙宿**。

花龐柳話音剛落,便聽得鼓掌聲響起,接著聽得童稚的聲音傳來:「好,好!好!嘖嘖,多麼令人感動的大丈夫啊!那我想問問我的痴情好表叔,你與我額娘可有定情之物?」

花龐柳見問話的是一個小娃娃,本不想答,卻不想頭上傳出話來:「對,說說,小夫人和你可有什麼定情物?若你說的屬實,我便幫你一把。」

花龐柳聽得錦風如此說,便不敢造次,唯唯諾諾的答道:「自然是有!」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方絲帕,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臉色洋溢出幸福的摸樣:「這帕子是舒兒親自綉了鴛鴦戲水,這上面還有我們兩個的名字呢!」

「你胡說!」忽然一聲嬌喝從門外傳來,燕舒白著一張臉由兩個婢女扶著走了進來。此刻的燕舒已經換上了棉衣,兩隻手也纏上了厚厚的白布,好像兩個粽子一般,才走了幾步的路,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錦風見燕舒如此摸樣,連忙吩咐了人給燕舒搬來凳子,待燕舒坐下,錦風才開口問道:「小阿沙為何如此說?」

烏雅氏聽錦風喚燕舒阿沙,心中氣悶的緊,那賤人不過是個小妾的身份,按理說錦風是她們的小叔子,身份地位都在她們之上,錦風只消對她稱阿沙便可,不知道那個狐媚子使了什麼妖法,竟然連這種不合規矩的事情也能出現。越想越氣,使得烏雅氏忘記了錦風的身份,酸溜溜的開口諷刺:「做了蕩婦還要立貞潔牌坊,虧你想得出來!」

「你……」燕舒一口氣頂到了喉上,使得她咳嗽起來,之前因為在娘家照顧母親,燕舒染了風寒還沒有好利索,今兒個又穿著單衣在雪中跪了一早上,使得病情越加的嚴重,此刻她能夠坐在這裡,全憑著一股韌性在支撐著。

開了咳嗽的先頭,便一不可收拾,燕舒連著咳嗽了半響,驚得歆兒臉色焦急的為她小額娘拍著脊背。

錦風見狀,也忙命下人端來熱茶,直到燕舒的咳嗽稍有平息才開口問道:「小阿沙可否為我們解釋解釋這鴛鴦戲水帕子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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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順治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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