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狠心

晚上女兒要到母親家去玩，只得帶她去了。

吃過飯後，融雪一個人回到了家。還只有八點多，老公打電話說是要她收個文件，打開電腦看到肖城在，很高興。收了文件之後，就和肖城聊了起來。

「老大，我今天心情很好！」對他融雪從來不隱瞞自己的好心情。

「是嗎？心情好就好，你心情好我的心情也就好了。能說說為什麼今天心情這麼好嗎？」

「說不清楚，就是心情好嘛！只是一種感覺而已。」融雪不想告訴他是因為一早看到他的留言而高興。

「你這個人啊，連自己心情好都不知道為什麼，真是個怪人！」肖城笑了起來。

「本來嘛，心情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嘛，哪這麼多理由的。」

「好好好，只要你心情好就行了，不管什麼理由成了吧！」肖城對融雪似乎更多的是遷就。

「老大，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不要出去應酬嗎？」

「我知道你要來的嘛，不是說過只要你想我了我就來了。」肖城的心情很好。

「是不是啊！」融雪心中一動，想起了昨晚自己也想到了這句話。「你昨晚哪去了，我等你很久。」

「昨晚有個應酬。回來已經很晚了。」肖城解釋著融雪早就知道的事實，接著又說了一句，「是不是想我了？

「呵呵，」融雪只是笑笑，「最近很忙嗎？」

「前段時間很忙的，現在總算可以輕鬆了。」

「生意還好的啊？「

「還不錯，和平常差不多。」

「和平常一樣就好，這說明沒變化，沒變化說明生意就很好。」

「那到是，你呢，生意好嗎？」

「和平常一樣。」

「哈哈，看來你生意很好嘛，不過你的生意似乎一直都很好嘛！」

「呵呵！」融雪只是笑笑，想起了陳天舒。他好像有一個星期沒打過電話來了，不知道他現在怎樣？算了，隨他吧！融雪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去想他，沒必要的不是嗎！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不會這麼巧吧！

「我接個電話。」

和肖城打了個招呼，融雪拿出手機一看，不熟悉的電話號碼，九點多了誰會打電話來呢？融雪納悶。

「你好，我是蕭融雪。」

「你是蕭融雪嗎？我這裡是醫院，你哥哥陳天舒喝多了，現在在我們醫院洗胃，你過來一趟吧！」一個陌生女人用冷漠的聲音在說話。

「什麼！洗胃？」融雪吃了一驚。

「對，你快點過來吧。」

「你打電話給……」話沒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里傳來嘟嘟的聲音。

融雪是想叫醫院打電話給陳天舒另外的朋友的，她不想去。

唉，沒辦法。他又想搞什麼啊！

「老大，我有事情出去一下！回來再聊吧。」

「沒事吧。這麼晚還出去？」

「沒事，有個朋友找我有點事。很快就回來的。」

「那好吧，當心點。」

「我會的，謝謝啊！」

融雪匆匆忙忙的去醫院，在車上給和陳天舒玩得比較近的一個朋友打電話，他竟然也在醫院。那還叫我去幹嘛。融雪有點火大，不過醫院都到了，去看看吧。

融雪在搶救室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陳天舒，外面還有幾個男的在，都是他的朋友，融雪也都認識，大家一起吃過飯。

「他沒事吧？」融雪問他們。

「醫生剛給他洗過胃，說是應該沒事了。」

「怎麼會這樣呢？」這是融雪最覺得奇怪的事，陳天舒平時不是一個放縱自己的人。

「今天是他的生日，吃飯的時候喝多了點。」

「大嫂呢，今天他生日她怎麼不在？怎麼叫我來？」

「嫂子出差了，在上海呢.本來是說回來的，不過那邊有事沒處理好今天沒回來。」他解釋著，「至於叫你來，他一直在叫妹妹，我想是叫你，當時我們好幾個人都拉不住他，他一直叫著要我們打電話給你，融雪，你應該知道原因的。」

「你知道原因就應該知道不應該叫我過來，我做不了什麼的，這裡有你們，有醫生就夠了。這樣我會有麻煩的。」

「你能不能感性一點，融雪，我可是和他認識十幾年了，還沒看過他這樣。就算你不給他機會，也不要這樣絕情吧！他現在都這樣了你還想怎樣，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朋友很氣憤的說著。

「好了好了，別說了，煩呢。唉，怕了你們了。你們要我怎樣做，在這裡守著他嗎？」融雪心情很煩燥。

「你進去看看他吧，這也算是他的生日願望了，我們本來是想告訴你今天是他的生日，誰知他不讓說，應該是不想給你壓力吧。不過大家都看得出來他今天很不開心，要不不可能喝這點酒就醉成這樣。把我們都嚇死了，不過你放心，送他到醫院來的就我們這幾個人，大家都是十幾年的兄弟了，他也是到醫院才亂說話的，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我們也知道這種事不能強求的。」他看出了融雪的煩燥，安慰著她。

「謝謝！」融雪只能這樣說，「我進去看看他！」

融雪走進了搶救室，他躺在那裡看起來和平常完全不一樣，唉，心酸！融雪拉了個凳子坐在床邊，鼻子里聞到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第一次這麼近的看著他，他的臉色真的很差啊。陳天舒，你這個傻瓜！值得嗎？在心裡默默的說著。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他沒有反應，應該是鎮定劑在起作用吧。唉！融雪只有嘆氣。

半響，她走了出來，和那些人打了個招呼，就直接往醫院外走去。

「融雪！」那個朋友又追了出來，「你就這樣走了？」

融雪站在那裡，沒有吭聲。

他走到她的跟前，又說：「你就這樣走了？」他不能理解。

融雪抬頭看著他，「那我要怎樣？」

「你……」他說不出話來。

「他醒來之後，你們不要告訴他我來過。我想他也不會希望我看到他現在的這個樣子，他是個自尊心很強的男人，我不想傷害他的，只是沒辦法。我不愛他！所以不能給他希望！明天我會給他打個電話，但是我不會告訴他我知道了今晚的事。」融雪不想給陳天舒希望。

「你真狠！」他面帶憤怒的看著她。

「唉！」融雪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又往前走。

「難怪他會喜歡你！」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融雪一愣，繼續向前走去，慢慢的走進了黑暗裡。

我狠嗎？那是不得不狠啊！我又能怎樣，難道騙他，然後為了這個謊言，再去騙老公？不能，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活在謊言中……

一個人在黑暗中往家走，告訴自己不要活在黑暗中，心是暗的，但是我喜歡的是陽光生活啊。這個只有老公只有女兒才能帶給我的啊，只有他們才能為我原本陰暗的心帶來一絲陽光啊！

到家已是十一點多了，肖城還在，融雪看著他的頭像，沒有說話，不知道要說什麼。手碰了碰滑鼠，肖城馬上就發現了她回來了。

「融兒，你回來了！沒事吧？怎麼這麼久？」肖城急切的問。

「沒事，沒事。老大，你一直在等我嗎？」

「對，我在等你。我怕你有什麼意外。」

「謝謝！」融雪打了這兩個字，淚就流下來了。

「老大，我是個壞女人嗎？」

「你是個壞女人。」肖城又是像以前一樣開玩笑。

「可能真是吧。」壞女人不會那麼狠心，還是只有壞女人才會那麼狠心，可是我只是想當個好女人啊！融雪在內心裡感嘆。

「我累了，明天再聊吧！」

「好的，融兒，要照顧好自己啊，不要讓老大擔心。」

「我會的，會好好的，只有好好的才會讓身邊的人開心，而我要的是開心，一定會好好的。」

下線一個人在黑暗中坐了很久之後，才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