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207六道仙人

收拾了九尾桀驁不馴的靈魂，愛麗絲正欲回歸羽衣薰衣草的軀體，好查看究竟是怎樣境況。

可就在她準備離開心靈世界的時候，她的眼前憑空出現了空間的扭曲！

「這？！」這下子，終於輪到她大驚失色了，這裡可是她的心靈世界，甚至可以說是在刀劍神域世界加持下的「微型宇宙」，一直以來，她都習慣了甚至不知不覺地認定——此處高於一切，堅不可破！

可是，這份自以為是，被華麗麗地證否。

「原來，是到了這裡啊？」扭曲的空間里，漫步而出一位老者，他並沒有任何防備的舉動，徑直來到了九尾所在的光團之處。

「六道仙人大駕光臨，晚輩真是有失遠迎！」愛麗絲此時此刻，已然認出這位老者的來歷。

她其實心底尋思著，要不要裝傻假裝不認識他？可是自知自己不擅長詭計，若是假裝了卻被識破，那隻會更加尷尬與被動！

所以，思慮再三，她決定一如既往，奉行光明正大四個大字。

「哦？你竟然認得我？可是為什麼，我卻對你。還有這處空間，毫無印象呢？」六道仙人語氣平和地轉身說道。

「這些是秘密，我不想說，可以嗎？」奉行絕不說假話，愛麗絲乾脆直白地說道。

「那好吧，你既然不肯說，我也無意深究。只不過，我是為了它而來，我要將它帶走，還希望你不要阻攔。」六道仙人開口說道。

「我不願意，可是，我阻攔不住的，請便吧。」愛麗絲苦笑著承認客觀現實道。

「真是有意思，我其實也很好奇你的這處空間，雖然看不出它的來歷，可它絕非是忍界的產物。那麼，你也是來自於天外么？」六道仙人這時候卻不急著離去，甚至安然地坐了下來，笑吟吟地詢問道。

「我不想說，如果您要強製得到答案，那您就動手吧，反正我不願意主動說出來。」愛麗絲見著老頭得寸進尺，也變得不爽起來了。

「這樣啊，放心吧，我並不打算欺負你。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不知可好？」六道仙人問道。

「我是有很多疑問，但是，好奇歸好奇，又不能當飯吃。你問的這個秘密太重要了，我是不願意那這個秘密交換的。」愛麗絲搖了搖頭道。

「那好，那我換一個問題，不過，你也只能反過來問我問你的問題，存在與之相關聯的問題。你看好不好？」六道仙人問道。

「您不會是一個人閑得慌，所以想找人聊天嘮嗑吧？」愛麗絲忽然不可置信地想到這點，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這個是你的問題嗎？

那我回答了，算是，又不是，我雖然一個人，可並不孤單，默默地注視著忍界的發展，我很欣慰。

那麼，接下來該我問你了，你孤單嗎？」六道仙人狡黠地抓住愛麗絲的空子，把愛麗絲的隨口一說作為問題給回答了。

不過，他的答覆倒是並不敷衍，看得出來是用心的答案。

「我……」愛麗絲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

「是的，我其實是孤獨的，也是畏懼交往的。不過，我並不為此感到煩惱，和你一樣，我也挺享受孤獨的。

畢竟，狂歡其實是一群人的孤單，孤單反而是我一個人的狂歡。」

「那好，第二個問題，就該由我先發問了。」六道仙人笑著說道。

「您輕便。」愛麗絲撇撇嘴回答道。

「你為什麼要把九尾的靈魂拘禁到這裡？是想要徹底佔據它嗎？還有，我看到這裡還有很多其他人的靈魂，你也想要永遠禁錮他們嗎？」六道仙人深邃地目光打量在愛麗絲身上，不過愛麗絲並沒有任何的心虛。

只見她正對六道仙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他們已經死了。」

「哦？老夫並不明白，你這是回答么？」六道仙人追問著。

「六道仙人，您覺得，死亡之後，應該去哪裡？」愛麗絲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生命死亡之後，會魂歸冥界凈土，隨著時間過去，他們會被動的或者主動地，消散在人世間。」六道仙人回答道。

「既然如此，您還有何疑惑？難道這裡就不能是冥界凈土了么？還是您覺得，只有您的冥界凈土，才是冥界凈土，我的冥界凈土，就不是？」愛麗絲微微帶上了冷笑。

「可你這隻怕是為一己私慾，而我所言的冥界凈土，乃是世間自然形成的安置場所，靈魂歸宿，順其自然，豈可人為強加干涉？」六道仙人笑著評析道。

「那麼，您所謂的冥界凈土，真的名副其實是凈土嗎？您怎麼能保證，那裡不會成為惡人作惡的搖籃，惡人失敗后臨時躲避的避風港呢？」說道這裡，愛麗絲瞪著六道仙人，繼續說道：

「我說的這些話，您用不著我舉例了吧？既然您號稱旁觀忍界的發展，那麼，您自然非常清楚其中的一部分事情。」

「或許吧，不過老夫都是順其自然，不願意過多插手忍界之事。畢竟，他們不是人偶，不該處處加以干涉操控，那樣是對生靈的不尊重。」六道仙人說道。

「是么？我並不認同，也不認為你言行一致。

算了，未來會證明這一切。

先回到您問的那個問題，您問我為何把九尾帶入這裡，理由就是我想要殺死它，徹徹底底的殺死它。僅此而已。」愛麗絲毫不客氣地指著九尾的光團說道，驚得九尾忍不住蜷縮一團。

「為何要殺它？」六道仙人問道。

「因為我不願意看到它肆意橫行，毀壞百姓安生。當然，我無意為此貼金，只能說，我作為人類，偏袒人類，這是我的選擇。我這樣做，既不想自詡正義，也不認為是自私自利。」愛麗絲解釋道。

「那麼，我可以理解你的所作所為。只不過，九尾遊盪在人間，乃是促進天地的查克拉傳播。所以，它有它存在的意義，不能因為它的某些弊端就徹底殺死。」

六道仙人波瀾不驚地語氣，惹得愛麗絲生氣起來，只見後者挺立質問道：「所以，這也就是您放任它們的借口？」

「世間包含萬物，有生就有死，有苦亦有樂，有光明自然就會有黑暗，從來就不存在絕對的正面，亦不能狹隘地以一個物種的角度判定世間的是是非非。」六道仙人告誡道。

聽到六道仙人這番言論，愛麗絲冷笑起來。

「所以，這就是您坐視不管，聲稱順其自然，無為而治的理念么？

可是，您這樣就是雙標了吧？

一方面，您放任九隻尾獸混亂忍界，好，你可以說，我只以人類立場是狹隘的，可是，您為了傳播查克拉而放任它們，這又是問心無愧了？

另外，您放任您的兩個兒子，在忍界攪動爭鬥，依然是穩坐高台不管不問。

說的好聽您這叫做順其自然，尊重其他人自由，公正無私不偏袒。

說的難聽，這就是不作為！

並且是漠視其他人的生命，在您的眼中，其實根本並不比您的母親更好多少。

或許，您會為了整個忍界的生命而動容，但是，若只是數千，數萬的百姓遭難，在您的眼睛里就只是一串數字而已，和整個忍界龐大的基數比起來，微不足道？是不是？」一口氣說完這麼一長串話語，她微微停歇下來，冷冷地望著六道仙人。

「你說的基本都是。」六道仙人依然是波瀾不驚，他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並且，亦是明知如此情況下依然那麼決定的！所以，他又怎麼會為了愛麗絲幾句話而動搖呢？

「那好，既然您號稱不插手忍界之事，那麼，為什麼雙標呢？

譬如，您既然放任尾獸作亂，那麼，就該想到尾獸會為此付出代價！

但是，您暗中做了什麼？

我問您，尾獸可以不死不滅，可以無限復活，這是不是您的暗箱操作？好呀！作惡之後，被殺死，然後還可以復活，那自然就不會敬畏生命，敬畏規則！

另外，既然我把它殺死，也能夠將它靈魂徹底拘禁。按照您的順其自然理論，您是不是該接受這個結局？而不是按捺不住過來插手干涉？」愛麗絲氣呼呼地質問道。

「小姑娘，你已經被情緒擾亂了，莫要激動，還請先冷靜下來吧，看到你冷靜下來，老夫才會回答你的問題～」六道仙人笑著說道。

「生氣就是生氣，這也是順其自然呀，這不是學您的么？！」愛麗絲說著氣話來。

「好了，既然你由此問題，那我也回答吧。

說實話，其實我也並沒有令你滿意的答案，因為你說的其實就是事實。

但是，世間本就是不完美的，老夫所作所為，遵循於老夫的理念，亦不可能完美。

不過，今日和你一番交談，還真是不曾白來，按照你的說法，老夫的確是偏私和自食其言了，那就算是吧。」六道仙人站了起來，他掌心收起裝有九尾的光團，接著說道：

「讓就只尾獸無限復活，你認為是我做的，這其實，你直說對了一半。

這可以說是我有意為之，它們若是死亡，靈魂會沉寂一段時間后再度現世。

但是，也不全是我的主意，因為，就算老夫不准它們的靈魂復活重現人間，尾獸亦不會消失，仍舊會現世！只不過，可能會換一個形態，換成其它的意念。」

「您的意思是說，尾獸其實是世間負面能量的集合體，本身是混亂與兇惡的體現，不可能被徹底消滅，是這個意思嗎？」愛麗絲問道。

「好了，問題該結束了。」六道仙人故意吊著胃口。

「切！照你這麼說，你硬生生給沒有靈智的尾獸，塞入了曾經妖神的靈魂，通過這些妖神與尾獸徹底融為一體，然後達到牽制的目地，您是這個意思么？

不過，或許是神樹吸納了各類妖神，您在分割尾獸的時候，發現了妖神殘念的存在，並且順水推舟，刻意保留了它們的痕迹，希望以此讓尾獸稍微可控一些？」看到六道仙人準備離開，愛麗絲一連追問起來。

不過，她這其實不是問題，而是猜想。

因為，她問得問題，她自己已經給出了她思考的答案，只不過要在此得到六道仙人的反應，從而證實或者證偽罷了。

「孩子，既然你對這些事情那麼好奇，我就更加不能告訴你了。希望你能通過自己的努力，追尋道想要的答案。另外，」說到這裡，六道仙人從光團里剔出一縷銀光，飛快地射入愛麗絲的靈魂裡面，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如你所言，強行出手干涉了九尾的結局，沒有順其自然，那麼，老夫確實是食言了。

所以，這點就算是老夫送給你的饋贈，亦順帶包含老夫的期望，希望讓你跨越物種狹隘的視界。

當然，或許你並不曾陷於這狹隘視界，你其實則能夠超越物種的私利看待問題。只不過，你刻意選擇了站在人類物種角度，選擇這個狹隘的視界里罷了。」說完這句話，六道仙人便在空間扭曲里，消失了身影。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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