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什麼時候是個頭？
接著就播放了抓捕現場的記錄視頻，視頻里是在夜晚馬路中的一場非常激烈的車禍現場。
陳康面對鏡頭說：「犯罪分子想要以人多取勝打警方一個措手不及，情況危險之下我們逼停了嫌疑車，整個過程非常驚險。」
司權看到視頻中一輛黑色的轎車車頭全部凹陷毀害不成模樣，駕駛座上掛著彈出來的安全氣囊，他瞬間就明白了，黎蘅集中在頭部的傷原來是這樣！
關於此案的報道很長，畢竟這是一次打擊犯罪的壯舉，還召開了新聞發布會，給行動的負責人專案組組長陳康頒發獎狀勳章。
現場鼓掌歡呼聲一片，照相機的聲音「咔咔」的在響，一切都順理成章又理所應當。
在這個網路的時代，明日這些照片還有新聞就會出現在電視上、大屏幕上、手機上、熱搜上。
九州全民驕傲，能拍著胸脯自豪的說出來的喜事。
而陳康作為「最大的功臣」自然更是受人尊敬敬仰，意氣風發的他可以坦然的接受所有的掌聲和讚賞歡呼。
他爽朗笑著的模樣卻讓司權覺得刺眼。
黎蘅低頭吃飯。
司權也把目光收回來，看著面前的菜卻已經索然無味，他問：「什麼時候是個頭？」
黎蘅笑了，「沒有頭！」
司權看著她，說不出話，胸口堵著一樣的難受，這種深不見底的無力感讓他無能為力。
沒有頭，是啊，沒有頭！
黎蘅安靜的吃蛋炒飯，她已經習慣了，只是司權習慣不了。
她也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認了，她只是掙脫不了只能被推著往前走，腳下的每一步都錐心刺骨。
案件的報道持續了三天，登上全國熱搜榜第一，全民熱議討論的話題，甚至掀起了一陣「清理」熱潮，據說有電影公司正在商討想要以此案拍攝一部電影。
而主角陳康也憑藉英俊的外表出圈，一時眾多年輕人表示想要報考警校。
三天後，電視各台還在報道案件，陳康也在媒體面前彬彬有禮的接受採訪。
而在九州刑偵局辦公室里的眾人這些天就沒有那麼好過了，三名女屍的出現讓刑偵隊的人都陷入焦灼的調查中。
據發現屍體當天過去，柳琳琳今天來到刑偵辦公室里報道，她在那天過後請了假，休息到今天才來正式入職。
會議室里許世樂還在調查三名死者的身份，三具屍體的解剖需要時間，技術科的檢驗也需要時間，現階段他只能先從死者身份著手調查。
但過去了三天竟然杳無音信，毫無一點頭緒，這是怎麼回事？
三名死者據悉是夜總會的小姐，屍體周圍並無一點私人物品可供查驗，其中一具屍體面部腐爛嚴重無法識別，另外兩具也查不到指紋以及面部信息，許世樂也派人排查發現屍體現場周圍的夜總會，拿著照片一個一個的詢問，還是沒有一個人認出死者。
葫蘆按照吩咐去查了發現屍體周圍的道路監控，過往車輛無法排查出規律，通往橋下的路連接著郊外一處鎮子，往哪個方向都能走，條條大路都沒有監控更沒有蹤跡可尋。
案件一時陷入了停滯。
期間許世樂也在失蹤人口處查過，可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突破。
許世樂知道既然三名死者的身份那麼難查詢，就說明關鍵恰恰就是死者的身份。
柳琳琳來報道的這一天，前腳進來後腳方局就來了。
許世樂不得不從案件中抽身出來。
柳琳琳這一次見他禮貌拘謹很多，「許隊！」她行了一個禮。
今天沒有戴口罩，算是二人第一次以真面相見。
柳琳琳在看到許世樂出來的時候著實的看呆了，他只穿著簡單的白襯衣，姿態英挺而慵懶，他的打扮似乎一直這樣閑適，不同的襯衣當做外套來穿。
有一種少年的清俊細緻，又有成熟男子的高大俊朗，讓人眼前一亮。
方局來是因為柳琳琳，他還把葛榮一起叫了過來。
方局說話很客氣和藹，「琳琳，關於你的就任，你看跟著葛隊長怎麼樣？刑偵要案這邊你一個女孩子不太適合。」
葛榮，「你好！」
柳琳琳微笑著打招呼，「你好！」
「葛隊長資歷很深，20年的老警察，你能學到很多東西，他也屬於我們刑偵局，大家都是同事，許樂，葛榮你們有沒有什麼看法？」
柳琳琳看向許世樂。
葛榮：「我沒有意見，很歡迎你加入我們，刑偵都是一家去哪都是一樣的。」
許世樂：「我沒意見！」
他沒想到只不過是關於一個新人的去向竟然讓方局親自安排，還要他跟葛榮放下手裡的工作來配合。
方局是想要讓她進葛榮這一隊，一來不用面對死屍和危險，二來葛榮資歷深手底下又有那麼多人不會安排她上前線，這樣既保護了她，又讓她實現了做刑警的願望，何樂不為。
許世樂無所謂，他滿腦子都在想著案子，完全不在意柳琳琳的選擇。
柳琳琳站出來，「方局多謝您的安排，不過我更想要進許隊這一隊，上次看過現場后我才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我希望能跟許隊好好學習。」
方局為難，「這樣啊！」
許世樂沒有意見。
葛榮看得出柳琳琳是真的想要進刑偵，也只想要進許樂的隊，說：「進了刑偵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雖然各組隊不同但是大家的目標是一致的，互相都會照應，進哪隊都一樣！」
柳琳琳點頭如搗蒜，「是啊！」
她心意已決，方局只能安排她進許世樂這一隊，「好吧，許樂你們隊就這一個女警，你可不要太嚴厲！」
許世樂：「歡迎你加入！」
「許隊今後多多指教。」
似乎那一天的爭執沒有發生一樣。
葛榮：「旁邊就是我們隊的辦公室也歡迎你過來走動走動。」
「好，一定。」柳琳琳是個標準的美女，明媚活潑靚麗的那種，像小太陽一樣。
方局走後，辦公室里的其他同事就跟炸了鍋一樣沸騰，一個接著一個上前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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