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還是那個少年，有了絲絲改變
「鈴鈴鈴」
上課的鈴聲響起。
亦如記憶中的課堂，他還是那個少年，有了絲絲改變。
看著課桌上的手工課程表，方遠心中的不妙感漸強。
第1節就是班主任許世丹的化學課，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這是要中獎了嗎？
「把書翻到第42頁。」
講台上的老許重點看了看班上某些人，抬了抬眼眶后，平淡無常道。
「噠噠噠」
轉身，在身後的黑板寫了起來。
別人也許捕捉不到，但方選能看出來，老許看的不是別人，正是凱的。
「這是要搞事情啊！」至於到底做了啥，寧蓋一座廟，也拆一樁婚。
方遠搖了搖頭，這事兒不是他能左右的，但手段，在學生時代的他們看來，確實有點兒不地道。
書包里找出化學課本，按要求翻開，上面不時還有他劃過的重點以及小部分備註。
如今再次重溫，方知當年字丑，沒啥不好意思的，寫的就是難看。
剛翻了幾頁不到，方遠就看不下去了，看是看的懂，但經過社會毒打的心，短時間內，大概率定不下來的。
方遠在強迫自己記下課本上似曾相識的化學公式，化學課的提問，無非是考這些，給你一半，讓你填另一半。
至於說同桌江薇，完全被方遠無視了。
不得不說，在班裡女生的顏值中，江薇是能排進前列的，同樣也得益於班內女生高質量的本就不多。
栗子色的長發，配上條緊身牛仔褲，加上一雙小白鞋，人又瘦，凸顯出的效果，在這個荷爾蒙爆發的年紀，是個小男生都會傾向自己的注意力。
方遠清楚的記得，當初分到一桌時班裡好多男生詫異的目光，仿若在說為什麼事他？也可以說是羨慕。
班主任的課，沒人敢玩手機。
方遠則左耳進右耳出，一心撲在事業上。
大致掃過的幾組化學反應式在腦中回想。
「我剛才看的啥來著？」
就是這一想，驚動了系統的知識儲備，一張張書頁飛快的在腦海中組合。
給方遠帶來的錯愕，不亞於平地一聲驚雷。
「這就……過目不忘了？」
課本上沒看過的文字此刻都清晰的呈現在腦海，甚至連書頁編號都分毫不差。
來自系統的反饋，因他刻意去背化學公式才開啟的主動存儲功能。
也許不刻意去記東西，過目不忘的能力永遠不會激活。
更像是書上的內容變成電子版，而他的腦子則是存儲器。
「這特么……」
方遠激動的小心情啊，瞬間按耐不住，都過目不忘了，還學什麼習學習。
掃書。
旋即賣力的翻起書頁。
遇到書上的習題都不用費腦子做，唯有他能看見的系統光幕，答案明晃晃的寫在空里。
能不激動嘛，以後考試連小抄都省了，有如此實力，高考他還不得考個一本？
方遠眯眼，心道：「金手指果然貼心，知道他拯救世界忙，怎麼能被小小考試浪費了時間。」
當然，這個過程要從資料庫中檢索，智能度很高，但沒數據，有些控真的就空著。
課桌上高高的一層書擋著，也許講台上的老許發現不了異常，但身為同桌的江薇，撩了撩掛耳髮絲，不禁瞟了方遠一眼。
「老許在講新課，他翻之前的內容幹什麼？」
源自一眼的念頭，但也只是瞟了一眼，旋即注意力便不在方遠身上。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才是方遠跟江薇分到一桌的第二天，作為來自不同班級的兩人，沒分班前完全沒交集，更何況分班才一個月，磨合期剛過而已。
以方遠感官的強度，自是察覺到江薇一閃而逝的目光。
全當沒看見，繼續翻他的化學書。
女人，只會影響他拔刀的速度。
一雙招子飛快的在化學書上掃過，貪婪吮吸著新鮮的知識。
嗯！
真香。
一睜一閉，兩頁已空。
耳朵也沒閑著，這不是他不想聽就不聽的問題，降低老許聲音權重的世界，方遠聽到教室後部某人小聲的自言自語。
「我的錢呢？」
略顯驚慌的語氣。
是了，被狗帶起的記憶，這一天，有人在書桌堂里丟了100塊錢，還是班裡家境較為富裕的學生。
在他們的學生時代，不被父母所知，屬於自己的一百塊，是好大一筆數字。
方遠記得清楚，就在數天後的大掃除，他夾在課本里，特意放進書包小格的50塊，同樣不翼而飛。
攢了好久的小金庫丟了，當時把他給糟心的，嗶了狗的感覺。
班裡出了小偷，這一度讓身為班主任的老許暴跳如雷。
但，最終成了懸案。
有小道消息說，是幾個月後輟學的一個女同學乾的。
「人挺胖的，叫什麼來著？」
方遠皺了下眉頭，記不太清了。
錢要揣在兜里，同樣的錯誤，他不會犯第二遍。
一節課40分鐘，雖說解除了點名危機，源自再次走進課堂的無聊，毫不吹噓的說，整本化學書他都看會了，為了不引起關注，這才忍住沒對別的書下手。
不敢誇下海口說理解。
但凡是個題，答案都印在上面了，還能做不出來？
方遠不裝了，從現在起，他就是學霸。
這當然不是抄，我憑本事記在腦子裡的知識，怎麼能說是抄呢！
「鈴鈴鈴」
下課鈴聲響起，伴著老許手夾書本消失門口的身影，結束了全班人的煎熬。
凱的亦如記憶中，走過來拍他肩膀。
「走啊，上個下樓。」
方遠喝了口水起身。
日常被拉去放水，實際吧，是這貨煙癮犯了。
放過水后，校外籃球場，鐵欄杆外直到江邊的堤壩都是一片荒地，偶有一小塊平整的菜地，是周邊樓區住戶自家開墾的。
暖陽中，微風蕭瑟。
凱的從兜里掏出半盒紅塔山，抽出一根沖方遠道：「來一根兒。」
「不來了，今天嗓子有點不舒服。」方遠推辭道。
「好吧！」
凱的也沒強求。
「濤，咱倆卡半道。」
「得嘞，還是我凱哥講究。」
兩人一根煙，俗稱卡半道。
羅濤，他們這小圈子裡的另外一名成員，胖子薛宇抽煙就是讓這貨帶起來。
可惜啊，大環境影響下，方遠抽也是過堂煙，怎麼可能有煙癮呢？
到大學就忌了，抽煙這玩應，太費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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