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三套中學生廣播體操
「噠、噠、噠」
籃球場上，6個球框，起落的籃球下全是投籃的男生。
方遠四人曬著暖陽，沒人上手，靜靜的看著。
籃球——算是他們高中這會兒唯一的娛樂項目，再一旁的排球場，荒廢的草都有半人高，學校不組織比賽，壓根兒沒人動。
課間10分鐘放風，回到教室的方遠咕嘟咕嘟，一口氣把放出去的量加倍補回來。
第2節，英語課，同班主任課判若兩樣，全班如脫了韁的野馬。
看似裝作聽課的樣子，實則沒幾人能聽進心裡去，聽也聽不懂，考試全靠蒙，全程認真聽的，就是前兩排都沒幾人。
縱觀全班，不是偷偷在桌底下擺弄手機看小說的，就是大後排，校服頭一蒙，桌上書一摞，串桌的小情侶，在裡面唧唧我我，一蓋就是一節課。
反正高中時代，就他所知，最終走進婚姻殿堂的，只有一對兒，一個在醫院當護士，一個畢業就進了鐵路，正是這份安穩，好多人求而不得。
方遠把翻到頁的英語書擺在桌上，隨著潮流，瞟了眼正在跟高三對象QQ熱聊的江薇，旋即掏出自己的長虹手機。
閱讀器一開，裡面躺的，全是他從網吧下的小說。
最近在看的是一本名為《魔獸劍聖異界縱橫》的書，土豆大神所寫，光他們班看的人就不少。
當然了，存在內存卡里的書，當然是盜版網站下的，誰讓他們是窮學生呢。
掃了眼書名，方遠沒點進去，看著手機，腦中忽然冒出一種想法。
「我要將手機吞了會怎麼樣？」
頭腦風暴下一發不可收拾的想法。
說干就干。
擺出趴在桌上裝睡覺的姿態，手機順著校服袖口出溜進去，借著頭部的重力一壓，浸入水銀般，整部手機消失在手臂。
納米機械蟲消耗能量開始分解。
按照材質不同，外殼大部被分為塑料分子，越往裡，產出的分子元素種類越多。
五分鐘不到，手機外殼淪陷。
考慮到鋰電池爆炸的特性，方遠操作的極為小心，心神全程監控，甚至手機外都裹上了一層骨質納米蟲。
分解的過程很順利，再往下是手機卡，電路板，晶元，SD內存卡，跟一些不認識的元件。
當整部手機被蠶食殆盡，存儲機械藍圖的資料庫給了方遠一個驚喜。
果然跟他想的一樣。
藍圖模版上，大量的材料圖紙中出現了長虹手機的身影，點開后甚至打開了分支，電池、內存卡還有一些小零件可以單獨產出。
「豈不就是說，可以量產手機？」
方遠大開的腦洞，複製一批當二手機賣，能賺上一筆是肯定的。
單獨賣內存卡貌似也不錯，主要材質為硅元素，紮根大地，他最不缺的就是沙子。
這個時代的手機要存東西，大部分都要用到內存卡。
他手機里的2G內存卡花多少錢買的來著？二十還是四十，記不太清了。
同樣連帶想到的還有電腦，甚至一些更高端的東西，礙於現在就是個普通的高中生，沒有渠道，想也沒有用。
當穿越者的腦洞爆發。
錢這個字，在這一刻，似乎並不難賺了。
通過納米蟲改變外貌，出貨的風險可以降到最低。
造手機的難點不是沒有，電池的鋰元素是一大關，不過沒關係，都二手手機了，沒電池很稀奇？
貌似還是指甲蓋大的內存卡比較好造。
說是分解，實際只讓手機輪廓膨脹了一小圈，將分子拼接上，手機完好如初的從方遠手臂中退出，甚至還清了下裡面的浮灰。
實驗完成，方遠沒起來的意思，睡都睡了，索性睡到底，借著功夫，在本體上多規劃出一條取水路線。
目標鎖定在五米外的污水管。
裡邊的水資源跟生物能豐富是肯定的。
誰家上廁所還不沖個水了，方遠在心裡提醒自己，我是一棵樹，垃圾都偷了，還差這一點兒了？
為了這個世界。
他——方遠，
並不是一個矯情的人。
意識之所以從課堂跑路，還有一個原因。
感官太好的苦惱，後排那幾對不要臉，跟那兒「嘰嘰嘰」，他聽的清清楚楚，口水不要錢咋的。
掐著點兒回神，再起來，已是做眼保健操的時間。
學校會派高一的來檢查，原則只有一個，有一個不做的，扣分。
熟悉的旋律，高中畢業后，方遠再沒聽到過。
除非加班加到眼睛實在難受，平時誰想得起來做這玩應。
「輪刮眼眶」過後，黑板上方掛著的廣播喇叭消音，班內三三兩兩的搭夥往操場走。
課間操時間，各班要在指定位置列隊。
伴著休息過後的集合鈴，領操員登場。
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學校選的是高一兩位顏值頗高的妹子。
「第三套全國中學生廣播體操，時代在召喚……」
當魔性的旋律再度響起，充斥在方遠腦海的，滿滿的都是回憶。
因為個高，站在隊伍最後反倒成了優勢，『第三套中學生廣播體操』怎麼做他是真忘了，一點記憶都沒有的那種。
老許家那口子，學校的教導主任，此刻正站在領操台上日常巡視，哪個班有人做的不好，麥克風嘴邊一抬，當場就會被點名。
當然了，對於媳婦的班級，沒有照顧，誰信啊！
方遠照葫蘆畫瓢。
事實上，跟某些打醬油的傢伙做的差不多。
走到後邊巡視的老許甚至還看了他一眼，旋即轉身繼續巡視，眼神中保函深意，讓他好好做的意思。
反正方遠是沒理會。
左前不遠處的背影殺，是他高一曾追過的隔壁三班女孩，方遠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歲月的蹉跎，早已不是當初的少年心性。
這輩子，依然祝他幸福吧！
上午漸熱的天氣，別人煎熬中，方遠小太陽曬的很仙逸，肉身不是植物，不需要光合作用，自然也談不上費水，把自己當個太陽能電池板就完了，晒晒更健康。
課間操作完，各班列隊帶回。
你就看吧，一進屋，全班都是脫褲子的人，其中也包括方遠。
套在最外層的校服褲子一脫，反手扔進書桌堂，常規到再不能常規的操作。
「內個，我物理書沒帶，能看一本不。」方遠剛拿出水瓶準備喝上一口，身旁的江薇看向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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