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異類【二】

比如曾經的那個女孩經過好幾年的復健已經出院而且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而且還邀請他們來看，只是據說那也是那個女孩在那個地方的最後一次表演了，真的挺難形容的感覺。

這可能就是時間了，就像是過去的莫寒之後才知道關於她的一些事情，不過這也是後來的時候了，而現在的這樣更多的恐怕還是因為工作身為一名醫務工作者自然都有各種加班，無論是她還是她們，所以雖然想成卻就從來沒有成行過，另外也有想過先去一兩個人給小女孩加加油助助威什麼的，但是總覺得當下的時間不是很足夠，而且她們也不是很喜歡過於熱鬧的場合，在每個年代要適應不同的事物還是有一些困難的，這和過去的時代里只需要知道腐草為螢，掌心刻落日餘暉可是不一樣的，於是在一寸寸的時光里發展到了現在，倒是莫寒，這幾年有時候會過來看她們，現在的老師都是這樣的啊，戴蘅有時候還是會有小小的心思，這些年裡偶然想起關於莫寒的一些零碎記憶，還是會輕輕的笑出來。「你啊，許沐那麼好，你還不知足啊。」孔克玲放下手裡的奶茶。

「什麼啊，現在的我和她是朋友。」把視線從人來人往的人群中拉回來，不得不說中國無論什麼年代都能人山人海，因為任何事情，就比如現在她們在的這個名為劇場的地方，人群真的好密集，於是那個女孩真的是在這裡嗎，最初的兩個人剛剛到達這裡的時候表示確實的驚訝所以孔克玲說自己先去買一杯奶茶冷靜一下，這倒是很符合她的性格啊，從過去的時候她就很喜歡吃甜食，甚至對她不熟悉的人都無法相信這樣一個冰山一樣的大姐姐會對甜食感興趣還以為她是吃素的呢，真的是想不到關於想不到這一點，孔克玲還是很冷靜的。

「我可沒有讓必要某些人想到。」那個時候還是在深夜值班的時候說到這個話題，說著還拿著戴蘅遞給她的奶茶，不過她也不是經常這樣的，只是在一些時候需要這樣，按照其他的人對她說的，還是多注意健康，不過她這麼吃喝也沒有見她變胖可能也和她的能力有關吧，她總是能說出來就診的病人的各種疾病，可以說是那所醫院裡最有名的急診科醫生了，甚至有些不知道沒見過面的病人在見到她之前還以為她是一名七老八十的老中醫呢，一些剛剛初見端倪的病症她也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然後去其他科室一查，果真如此，於是名氣很大，至於為什麼，她也總是說這是望聞問切的關係，戴蘅表示不怎麼相信但是既然能幫人解決問題倒也不需要問的太多了，行好事向來不需要太仔細，只是可能太有名了，一些大爺大媽就往往什麼問題都來問了，深怕自己頭痛腦熱的有大毛病，開始也就苦笑，後來也要說明白了，戴蘅她們也會勸解，畢竟真正看病的人不能耽誤。

想多了，不過也是難得清閑了，莫寒說她幾分鐘之後就到的，但這個時間，是堵車了嗎？戴蘅看了看手機的時鐘，現在是所謂的城市下班高峰，所以現在他們在的這條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一如曾經的許多年代以前，應該說變得從來都只是事物，但人始終還是那些人吧，人漸漸的少了，有一些也是進到這個名為劇場的地方一邊還說著灣灣、卡卡，小四什麼的，聽不懂，就在琢磨這些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就聽到一陣汽車喇叭的聲音，兩個人看過去，是莫寒呢，她在路邊停好車，走下車，今天的她穿著一身短短的還帶著釘扣的皮衣，頭髮直直的，下半身是水藍色的牛仔褲大概是能吸引百分之七八十的路上的路人的視線吧，如果這是在平時，只是這一天很多的因素都不太一樣，戴蘅和孔克玲莫名的有點驚訝。

「怎麼了？」摘掉墨鏡的莫寒。

「嗯，沒什麼……」孔克玲表示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戴蘅倒是比較直接了。「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啊，而且這樣子開車真的安全嗎？」可能這也是對平常的自己熟悉的人的突然的變化的一種反應吧，只是有些人的反應剋制一些，有些人可能就比較的直接一些了，「你等一下啦。」可能是覺得這樣的說法不是很合適，孔克玲拉了拉戴蘅的手臂。

「有時想換換風格，至於安全的方面我還是有注意的呢，說起來，其他的人呢？」確實在這裡的人也只有她們三個，孫思珍和許沐並沒有過來，其實這樣的地方，倒是希望許沐不要過來，不然可能會誤解，對了聽老孔的說法，醫院裡一些醫生也是這些偶像的粉絲，而且比她們來的還早，真的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不過現在的這個環境啊，不能被眼前的事物所單一的相信了，可能就像是一首歌一幅畫你以為是某個含義，有某個含義但是它可能就不是這個含義甚至它可能就沒有什麼含義，就是一個普通的事物，一如莫寒的行為可能就沒有那麼的複雜，只是自己試圖去解釋而已。

在這段時間裡，孫思珍和許沐也過來了，兩個人顯然要平和的多，可能在路上孫思珍也說過了，只是許沐有沒有真的接受就不知道了，真的到現實才覺得尷尬，不知道如何開口雖然在平常的形容下她們兩個人還是朋友，「這沒什麼的，我們還是進去說吧。」許沐說得很慢只是序幕越是這樣戴蘅越覺得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一樣，不過就像她說的一樣，大家還是進去吧，曾經的一個故事裡說著不同的人都是天上的星星，然後都會在旅行里相遇，然後在一些歌曲里有這樣的描述其實，愛一個的人的意義可能就像抬起頭看同一顆星星的幾率，相隔幾萬里，尋找著彼此的軌跡，劇場里的座位有點緊湊，也不知道是哪個故事裡最先出現人死了會變回星星升上天空的這種說法，《聖經》還是《小王子》。

相遇是種奇迹，但是愛一個人的意義始終就是那麼的迷茫就像是一抹燭光，微弱而溫暖只是我們從來都太傻，以為有些人會是一生的人，但是哪裡會是呢，有的只是一場夢和夢裡的腳印，「這叫劇場嗎？」身邊的許沐這樣的說道，這才讓戴蘅的思路微微的落下來，看了看四周只能說許沐的說法並無不對，這個環境里的光只能說光明設施設計的不好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電壓的關係，這燈光的亮度很不足夠啊，台上的工作人員好像在整理器材。

而在後台……則是一番不一樣的景象。

「今天你就要離開這裡了呢，以後的你就是不一樣的你了呢。」一個女孩對著我這樣的說到，現在的我們穿著並不算華麗的衣服，現在的我們也還在後台，不過隱約能聽到舞台的位置傳來的歡呼，「你說，所謂偶像，究竟是意味著什麼呢？」我的言語不自覺就說出了這麼一句，真的是非常的偶然的言語，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句話為什麼要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時間下說出來，其實脫下這身演出服之後，我應該做什麼呢？「所謂偶像……就是能給大家帶來希望的存在吧，這一點你比我們每個人做的都好，當然，你承受的那些事情……。」那個女孩的聲音有些低低的，大概是覺得不好意思了吧，於是沒有繼續往下說，不過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了呢。畢竟那些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我也早就已經無所謂了，人也總要學會忘記的吧，曾經我的淚留在心裡，以為這都是為了什麼，不過也要感謝那些支持自己的人，不然我也不會有現在的狀態吧，也不會是現在的這樣了，那些人是我的底氣啊。「小鞠，朵子，阿黃，要上場了哦。」前台的聲音，「來了。」被稱為朵子的女孩應聲到，「這稱呼大概是改不了了。」「嗯，我再理一下衣服。」我輕輕的說到，「嗯……」她和阿黃先走到幕布後面。說真的，真的沒有想到會發展到今天這一步呢，有因為自己的原因，也有一個相對久遠的原因，一個不為人知的原因。不自覺的覺得情緒有些迷亂。

「偶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道你要做什麼嗎？」一個女子看著面前的女孩子，似乎有些擔心但是更多的那種臉上的表情是生氣，是的，那種實打實的憤怒，至於原因也是很明顯的了就因為自己剛才的那句話，在一般人甚至在家裡人看來說出那種話的自己大概是單純的單純吧，只是簡單的說說而已，大概只是一時的衝動小孩子嘛，母親這樣的想著，所以雖然有些生氣但是在生完氣之後也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現在的孩子啊。」這可能是時間的差異吧，也可能不僅僅是時間的差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