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異類【五】
古代的人類不知道人是怎麼學會的，於是設想有個神普羅米修斯教會的人類。真的很佩服那時候那些人能說到宇宙上去，那麼問題來了：上帝是怎麼來的？又是誰造的？普羅米修斯的火又是哪個傢伙生出來的？當時的自己記得有個另外的女孩子把那些人問的一愣一愣的。時間過得真快，後來知道那叫客觀唯心主義。
而寫小說的人也要動腦子的，小說這個世界裡面的東西是需要自我發展演化的，就像前後的時間線，點和點、點和面的相互關係，是需要在作者腦中模擬演進的。小說這個系統進行自組織，自我發展演化，才是符合邏輯的，現實也是一樣，想自己應該做什麼，做了之後會怎麼樣，有些做了之後不一定知道會怎麼樣或者不一定馬上知道會怎麼樣，但是肯定會怎麼樣的，總會有一個結果的。「說起來會發生什麼，這要是要真的選下去會怎麼樣啊？」終於從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中回過神了，「怎麼看這個說明啊，這萬一沒有看見不就耽誤事情了？」心裡這樣的想著，同時的用手選擇下去，屏幕微微的一亮，「啊……」看到那個說明文件一樣，鞠穎異微微的有些愣住了，這一行行的像是小說似的看上去就像是有些古裝電影里會提到的，修鍊各種武術，功法那樣的，一個等級一個等級的提升那樣的，還會有獎勵只是有些提升的方式怎麼玄乎，開始的訓練嗓音為什麼要做那種事情啊，摔，不過不滿總歸不滿，繼續的看下去，還有各種支線啊，就像是一個個盲盒一樣，雖然在那個時候說是盲盒是沒有那個概念的，只能說更接近於探索的性質，顯然只有完成了前面的任務才能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不過寫的還是很細緻的，關於成功了會發生什麼，失敗了又會怎麼樣，當然，總覺得這個失敗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啊，還有雖然第一個任務看上去就有些過分，但如果這確實和偶像有關的話，自己可以一試。
為你唱這首歌，沒有什麼風格，僅僅代表著我想給你快樂，為你解凍冰河、為你做一隻撲火的飛蛾，有什麼事情是不值得，為你唱這首歌，沒有什麼風格，僅僅代表著我希望你快樂。
於是這就是一切的開始了，她永遠記得那一天，她重新醒來的那一天，能夠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太好了，被那朝陽照耀著，雖然耳邊的人的聲音嘈雜的就像是流水，但是現在的她是活著的啊，這樣的感覺只有存在在當下的人才會體會這是只有當下的緣分才能知道的，我們總說文字能形容各種體會，但其實真的要形容是形容不了的，花開在太陽下，等不到情人啊，再然後就是治療的過程，只能說這一段體驗應該原來不包括在系統的考驗中，至少在最初的描述里是這樣，系統和她的對話是這樣，很自然的這一份對話的屬性是只能她和系統在私底下並且他人是絕對覺察不出來。
再然後或許是她的那一份特殊的堅持並且其中的那一層氣質又帶著一種無悔，使得系統的測試提前的開始了，那一道微微的藍光還真的讓鞠穎異驚訝了，她還以為還有很久的時間才會開始，不過漸漸地也能明白了，這可能也是一種系統的一種試煉了，只是對未知依然忐忑，如果相信的自己方式正確，那麼就可能向夢想踏出第一步，但是如果茫然的踏出這一步那麼反而會加重自己的傷情，是發現太平洋還是兵敗滑鐵盧，這個夜晚很特殊，這是一個微笑的夜晚也可能是一個楓樹的楓葉落下的夜晚，像她一樣，回憶輾轉，不過一個決定還是可以做的，因為從行動上說，這是一個夢想，失敗了，那就從別的角度來實現就可以了，只是如果不踏出去那是不會知道願望能不能實現的，在心裡想是沒有用的，在嘴上說也是沒有用的，這樣不會有一個願望實現的。
按照醫生的說的繼續努力著，腳著地的時候不能不說自己眼眉有抽動了一下，當時其他的醫生護士還對自己說不要太勉強，只能燃燭燈花淚盡卻難斷牽念「這值得嗎？」問自己，也問一句未來，「今夜的雨好大。」大雨淅淅瀝瀝，嘆傷心無葯而愈其實就算這個願望不能成功，可能也是終於是歷史的結果了，這不是推脫的，而是有些人就是不適合的，這已經在猶豫了嗎，輕輕的搖了搖頭，還沒到時候呢，不能讓自己的父母感到擔心呢，只能說這種重新開始的機會恐怕不會出現第二次，所以自己怎麼能先放棄。
之後的日子裡，情況開始初見的好轉，戴蘅也是很驚訝了，恢復得這麼快的人真的很少見，從來都是少見當然了，因為有著堅強的精神力而康復成功的人並不在少數，只是這一個女孩還是有一些特別，從她的眼睛中彷彿有一種來自彼方的光芒，這樣的眼神上一次還是在莫寒的眼睛里看到過，那還是很遙遠的事情了，只是這個女孩的光芒更加的深邃，只是既然能有如此的發展不能不說是件好事啊，只是除此之外，總覺得那個女孩的身體周圍總是有一層讓人看不透的感覺。
「大概是你加班的太難為自己了。」孔克玲聽了戴蘅的說話之後就這樣的說並且還說還是不要一個人一直加班，這樣也不適合，就算是擔心那件事情只靠一個人也是不可能的畢竟你還有我們。
戴蘅也只是輕輕的點點頭，並且之後，那個女孩身邊的那種奇異的感覺也消失了，可能是自己真的是忙糊塗了，眼神都不好了，輕輕地笑了笑，就這麼過了好幾年，從在醫院，到回家復健，再到某一天戴蘅抬起頭才驚覺這個女孩已經出院了。
「時間真的好快。」她喃喃的說到，也不知道那個女孩怎麼樣了，可能想法太紛繁了，戴蘅都沒發現自己的身後出現了一個人，而這在平時是絕對不會的，直到那個人說話才彷彿驚覺那個人來了，說老實話因為時間的關係，自己倒是從沒有去看過她，倒是她，在康復了之後經常的過來，大概每周都會過來個一兩次，偶爾感嘆現在的學生有多難帶，聽她說的那些話也是蠻有趣的，歷史老師啊，聽說有個學校的物理老師會跳宅舞，至於什麼叫宅舞……在這裡就不做更多的說明了吧，不過有個和她們相仿的老師就是不太一樣的感覺吧。
「在想什麼呢？」她這樣的說到，莫寒的語氣彷彿一種溫泉水滑過熔岩蛋糕的表面一樣，只是今天不是周末啊這個人怎麼會來？內心有著些許的疑惑，只是那個人看起來還是非常輕鬆啊，似乎不以為意的樣子，「怎麼……不歡迎我啊。」莫寒看著反應遲鈍的戴蘅，「你還好吧？」莫寒這樣的說道非常的平穩而連續的語氣同時還有一些緊張。
「沒什麼……想到一位故人而已，對了，你怎麼會來的？」重新的把視線換回真實的環境看向莫寒，「這不是寒假了嗎，閑得慌，就想過來玩了。」結果莫寒說完這一句就看到戴蘅略顯驚異的表情，「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剛好……」可能一下子不知道用什麼詞語反而說不出話，不過戴蘅彷彿明白她這樣的反應的來源，一切都可能來源於那一天吧……
三年前
「今天，有沒有不舒服？」「戴醫生問哪裡？」「呃……」看著戴蘅吃癟的樣子，莫寒忍不住笑了出來。「戴醫生給我一種敢做不敢當的樣子，這樣可不好。」「是嗎？我還以為……」看著莫寒這麼釋然的樣子，自己再彆扭確實就是自己小氣了，戴蘅沖著莫寒笑了笑。「莫小姐沒事就好，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不用了，戴醫生敬業職守，不用為了我來回奔波。」
「不打緊的，好了，你休息吧。」說著便離開了。
看著戴蘅離開的背影，莫寒笑著搖了搖頭，又瞧了眼自從自己入院就從未響起的手機，眸子不禁暗了下去。靠著戴蘅這幾日的『富養』，孔克玲終於在病歷上簽字，放莫寒回家了，扭不過戴蘅，莫寒只好讓她把自己送回家。
「雖然出院了，但也不能大意，畢竟傷在了腦部，喜歡吃辣的也先忍著……」「戴醫生什麼時候這麼啰嗦了？」莫寒看著正駕駛上嘮叨不停地戴蘅，除了覺得好笑，還覺得有些溫暖。
「醫生嘛，職業病，對待患者都這樣。」「哦，是嗎？我可不是戴醫生的患者哦。」又吃癟，乾瞪眼。「戴醫生有精力就隨便折騰吧。」說完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就要下車。「不留個聯繫方式嗎？」「有緣再見吧，戴醫生別活得那麼認真。」莫寒留下個嫵媚卻帶著挑釁的笑，離開了。
認真？是啊，什麼是認真呢？默默的望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