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先翻「友誼」船，后兄「友」弟「恭」
曼德領主城，某場宴會。
觥籌交錯，眾人穿著華麗，有說有笑。
其中有一小群人湊在一起嘀咕。
「莫維有十幾次沒來了。」
「什麼情況？」
「不會是死了吧，不會吧，不會吧。」
「他的導師是白銀超凡者，不會無故去世的。」
「那他去哪了，不會發現問題了吧？」
「沒準，他比咱門聰明多了。」
「真是見鬼，聽說血神那邊的人最近出了點問題，他們被那個什麼教首招喚，咱這邊的事又得推了。」
「這幫人靠不靠譜，他們已經推了不少次，這回趕上莫維不在，抓緊動手啊。」
「他們貌似不是正經超凡者，所以做事畏手畏腳。」
「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被上面壓著，什麼也幹不了，本以為莫維和咱是一路人，沒想到連話都套不出來。」
「該死的，真看不慣超凡者高高在上的樣子，厲害什麼，還不是窮困潦倒，還跑咱們這裡蹭飯。」
「別說了，這話讓他聽見，你命就沒了。」
「真的嗎，別嚇我，我可不信這套，哈哈哈……呃，」
幾人突然靜止不動，之後分別向眾人告辭。
「雷，賈維，索科，尼傑，正好省的我找你們了。」莫維從街上陰影中浮現，一揮手，幾人恍惚的跟著他走遠。
城外某處，莫維打了一個響指，幾人清醒。
「說吧，怎麼回事。」
「你是誰？」
「我是你們的老朋友莫維啊，不認得了。」莫維摘下帽兜。
「扯淡！你這張……」
「等等，沒準是易容，我們就當你是莫維。」索科瘋狂給賈維打眼色。
「超凡者？！」
「別廢話，趕緊說，你們和血神教計劃什麼了。」
「你怎麼知道？」
「賈維，老子早晚被你害死，莫維，我就當你是莫維，我們沒做這種事。」
【裂魂】
尼傑迅速捂著頭倒地，發出慘叫。
「你們可以不說，不過等會我也能知道。」
「說，說，說！我說，有個公爵的兒子，叫卡森的，你要是莫維也見過他，偷偷找到我們，說他與一個名為血神教的神秘教派有聯繫，他們說想讓曼德領換一個領主，需要我們的配合。」
「繼續。」
「他身邊有幾個教徒，很厲害，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所以你知道，他既然能開口，我們就拒絕不了，只能幫他收集情報，我們是被迫的莫維。」
「有多厲害，黑鐵？青銅？白銀不可能，那個公爵也請不起。」
「我們不知道啊，反正都是打不過，我們也沒辦法。」
「但願你說的都是真的。」莫維取出尼傑的記憶，放在腦中瀏覽。
之後是長時間的沉默，事情和莫維想的差不多，但真明白后給他整無語了。
他得到過巴伯里的記憶，發現曼德這邊就是一個公爵私生子加上幾個三級神使，居然敢計劃襲擊伯爵。
巴伯里原先負責這塊，知道這件事，不過隨後他回總部，幾個三級缺了主心骨，就把這事推了，後來血神教大變，這事更是沒譜。
莫維覺得巴伯里是個蠢貨自大狂可以理解，那剩下這些人是什麼情況，伯爵每年給教會捐款，那些超凡者肯定會庇護伯爵，就那幾個人，是誰給他們勇氣的？
「索科，果然還是你最會說，但你好像把順序搞反了。」
「有什麼問題？」
「不是他脅迫你們，而是你們知道後主動加入的，你們四個誰也跑不了。」
「不，不是這樣的，莫維。」
【人偶系·言聽計從】
「索科，你回去找你父親。把前因後果說明白了，他會知道怎麼做的。」
「雷，你也一樣。」
「那我呢？」賈維指著自己。
【心鎖·謊言崩潰】
「你帶我去找那個公爵兒子。」莫維說完一發尖刺戳穿尼傑，操控周圍浮土，把他順手埋了進去。
賈維嚇壞了，想說的話也沒敢說。
「走吧，最好別說謊，否則你會比尼傑還疼。」
「是，是。」
主城某座小樓，賈維沒費勁就走進去了。
「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跟你們說過嗎，現在不行。」
「呦，卡森，還認得我嗎？」莫維從賈維身後浮現。
【裂魂】
「啊~」卡森還沒說話，就捂頭倒地，但他身上的一個煉金物件瘋狂閃爍。
過了一會，幾名帽兜男進屋，準備對付莫維。
【凝血】
還沒動手，就被莫維轉換成了血晶。
「懶得廢話，一幫嘍嘍。」
取走卡森的記憶，又從中取出一部分還給他，並拍了拍對方。
「現在回去找你父親，告訴他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一個全新的人，他會為你祝福的，這裡我送上各人祝福，恭喜你不再是父親算計他人的工具了。」
沒理會對方的迷茫，呼喚賈維：「帶我去尼傑家。」
這會賈維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了，正處於極度恐懼狀態。
「你怎麼回事？」
「你真的是莫維嗎，這不是我認識的莫維，他是個……」
「老好人對嗎。」
「對，莫維雖不愛說話，但總是彬彬有禮，對朋友也很不錯。」
「那是作為貴族的莫維，現在是作為超凡者的莫維。」
「你見過真正的超凡者嗎。」
「除了你，就是那些教徒。」
「那你現在就見到了，我給你個建議，以後好好活著，少和超凡者來往，相安無事最好，如果有交集，千萬不要招惹他們。」
「怎麼會，莫維，你不殺了我嗎。」
「我一開始挺生氣的，以為我們關係還行，但沒想到你們真敢算計我父母，後來想想把你們都殺了有點虧。」
「那尼傑。」
「走吧，帶路。」
兩人走到尼傑家，他家是沒落貴族，就他一個人，現在已是寂靜無聲。
沒有阻礙，屋子附近摸到鑰匙，推門就進，莫維熟練的翻箱倒櫃，找出幾本書和幾封信。
「你看看，他和你們不一樣，這幾本屬於禁書，即使在教會也是禁忌，都是世外系異教典籍，這幾封信，就是他搞事的證據，所以對我來說，尼傑才是真正麻煩，但也最沒用處。」
「至於你們，回家告訴你們父親，我饒你們一命，但要付出代價。」
「什麼代價，莫維，看在我請你吃那麼多次飯的份上，饒了我吧，我受不了超凡者的代價。」
「去吧，賈維。」莫維轉頭沒有看他，繼續翻翻找找。
賈維咬牙，還是回去了。
不久之後，城內教會紛紛趕到，同樣搜查一遍，之後整棟房子被燒為灰燼。
莫維站在一旁，注視著一切，一隻烏鴉落到他肩膀上。
「已經找到屍體，那就沒我事了，反正都是麻煩。」
一天後，主城裡的騎士長，稅務官和某個大商人一同求見伯爵，誰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但都是一臉后怕的走出伯爵府邸。
莫維看著三人，「雷，賈維，索科，我給你們加上心鎖，其內容為永遠效忠曼德伯爵，你們不用理解心鎖是如何運作的，只需要知道違反它的後果比死更難受就行了。」
「多謝你放過我們，莫維。」三人一臉苦笑。
「不用這樣，做錯事付出代價，多麼正常的事，你們回去告訴你們父親自己已經付出代價，他們肯定也會放你們一馬。」
「我……」
「別說了，我們已不再是朋友。」莫維身影虛幻，顯然解除了心靈投影。
小屋中，莫維睜開眼睛，「還差一個人。」
「沒想到，你可真是個好哥哥，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傍晚，喬治亞·曼德剛從某位情人那裡出來，心情愉悅，準備慢慢溜達回家。
周圍行人逐漸稀少，突然一道身影擋在他身前，之後快步走來，迅速抵住喬治亞的嘴，兩人一同消失在大街上。
「這不是莫維家么，你在這裡幹什麼，對我弟弟做了什麼，難道他失蹤是你乾的？」
「別裝了，我的好哥哥，你真的會關心弟弟？」
「什麼意思？」
「真關心家人就不會作出那種惡毒計劃，我在裡面扮演什麼？被你利用的工具，背鍋俠？」
「該死的，你怎麼知道？」
「你這手段太幼稚了，你和我的朋友們一樣，根本搞不懂什麼是超凡者，和幾個垃圾教徒，謀划偷襲伯爵夫婦，嫁禍給超凡者的三子，首先，刺殺計劃不可能成功，父母有我找導師要的心靈屏障，那幾個偽青銅教徒不可能突破，其次，就算他們成功了，教會也能看出是誰幹的，你的想法基本沒用，最後，如果你真敢嫁禍我，那我就把你的記憶都扒出來，放到夢境教會公映，到時候你就算活著，也是社會性死亡了，你有幾個情婦來著？」
「那我也要試一試，大哥繼承領地，弟弟是超凡者，只有我，什麼也不是，什麼也沒有，該死的，你應該真是我弟弟，以前聽說超凡者的事迹，我不怎麼相信，現在我懂了，你們才是真正的怪物，不把普通人當人。」
「啊這，計劃弒父的人有資格說我？寧可真棒，我尊敬的哥哥。」
【裂魂·記憶撕裂】
莫維懶得廢話，讀取記憶之後進行分割，直接把關鍵記憶取出存在魔晶中，其中二哥的想法讓他失望透頂，小時候大哥嚴厲，唯有二哥對他最好，沒想到輕浮笑容之下隱藏著無盡的惡意。
心靈術士意志堅定，倒不會被輕易氣到，莫維尋思教首他都敢陰，自己二哥算什麼，只是難在後續處理。
「我是時候該回老家了。」莫維拎著二哥，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