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我沒有騙你
如此的話頂著一張誰也不認識的臉,就好容易辦事多了。
然而剛這麼想,前面不遠處傳來了動靜。
紀芸淺頓時緊張起來,正想著是該正面迎上去還是躲起來的時候,那群人已經出現在了她面前。
一群黑衣打扮的侍衛。
紀芸淺看著這群人,想來應該是門主的人。
就在她以為能夠臉不紅心不跳的離開時,這群黑衣打扮的侍衛突然將她團團圍了起來。
紀芸淺心裡咯噔一跳,眉頭微蹙。
難道是已經被察覺到了?
不應該啊,她可是連衣服和頭髮的細節都是好好變化了一通的。
「有事嗎?」紀芸淺壓著聲音問道。
「把她帶過去。」為首的一個人下了命令。
「去哪兒?」紀芸淺下意識的想要反抗,但她知道要是反抗的話被人發現的更快。
這些人也沒有跟她廢話,直接將她往另外一個方向帶。
紀芸淺只得警惕的跟上,然後再找找有沒有其他離開的辦法。
很快,這群人將她帶到了一個緊閉著門的院子前。
紀芸淺猜到他們應該已經知道她假扮的身份了。
這時,緊閉的門從裡面打開了,看到開門的人,紀芸淺微微一愣,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是你?」
在見到這個人的一瞬間,紀芸淺就知道自己肯定已經被識破了,所以也就懶得再偽裝。
開門的人是危音,她給她身邊的人使了眼色,那些人立馬離開了。
「請。」人都離開后,危音側身邀她進去。
既然危音在這,那桑星衍肯定也在這院子里了。
紀芸淺抿嘴,一副十分不樂意進去的表情。
危音也不急,反正她知道在這個地方僅憑她一人之力是無法逃跑的。
紀芸淺思索再三,抬腳走了進去。
這院子整潔又安靜,彷彿是不想被任何人發現的隱秘居所一樣。
危音帶著她走到一間房前,從外往裡能隱隱約約看到裡面站的人。
果然是桑星衍無疑了。
「進去吧。」顯然危音是不打算進去的。
紀芸淺抬腳往裡走,桑星衍出現在了她面前,帶著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然而紀芸淺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看他到底又要玩什麼花樣。
「你見到我就是這樣的表情?」桑星衍挑眉問道。
「不然呢。」紀芸淺沒好氣地說道,「難道要笑嘻嘻?」
桑星衍輕笑一聲,邀她入座:「喝茶嗎?」
「喝不起。」紀芸淺坐下。
「你對我大可不必有這麼大的敵意。」他還是給她倒了一杯茶。
紀芸淺沒說話,而是在主動等他提及。
桑星衍又開口說道:「你這麼聰明,應該猜到了事情的始末,那你應該很清楚,既然被我的人帶到這裡來,你是不可能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離開。」
「你的人?」紀芸淺略顯疑惑,那不是什麼門主嗎?
「不然,你以為是前朝的人?」桑星衍反問過去。
「……」她算是看出來了,桑星衍這是在詐她的話呢,想看到她到底了解到了多少事。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瞞來瞞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於是紀芸淺直接說道:「你以為讓雪茗裝扮成我的樣子回去就能找到原殤珠的下落?你們未免對她也太過自信了。」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桑星衍一笑,「這一點你還真不用擔心。」
紀芸淺眉頭不動聲色的皺了一下,又隨即鬆開。
「像帝瑾夜那麼警惕的人,只是簡單的變化一下容貌當然不夠,但若是再配上一些能使人產生幻覺的葯,你覺得這結果會是如何?」桑星衍觀察著她的臉色說道。
「哦?你還有這麼厲害的葯?」紀芸淺表面上笑嘻嘻,但心裡已經開始擔心起來。
要真是桑星衍所說,那對帝瑾夜他們來說確實是有些棘手。
「當然。」
紀芸淺思索了一下,決定先主動掌握話語權。
於是她又開口說道:「你還記得你帶雪茗離開北安的時候給我留下的信嗎?」
桑星衍不知道她好端端的為什麼提到這個:「怎麼了。」
「你說我身上的慢性毒只有南翎谷可以解,但很顯然,我們已經去過南翎谷了。」紀芸淺看著他說道,「連谷主都沒有辦法。」
「所以呢?」
「所以你這個人做人真是一點也不真誠。」紀芸淺毫不客氣地說道,「騙子。」
桑星衍笑了一聲:「我可沒有騙你。」
「是嗎?那為什麼那個門主要用解藥跟我交換真正的原殤珠?這麼說來那個門主身上其實是沒有解藥的?只是在詐我?」紀芸淺挑眉說道。
這女人。
桑星衍嘴角微翹,以為這樣就能從他嘴裡套話。
「門主手裡有沒有解藥我不清楚,但你身上的毒的確也只有南翎谷能解,如果他們告訴你解不了,那就是壓根沒打算救你。」桑星衍說道。
「行,這些都暫且不說,如果真讓雪茗冒充我去拿原殤珠,那你們為什麼還要留我性命?幹嘛不幹脆直接殺掉我?」紀芸淺頂著大膽子問道。
「你想死?」
「反正沒有解藥的話我最後不還是一個結局。」紀芸淺聳聳肩一臉無奈地說道。
桑星衍又笑了。
但這笑容看得紀芸淺毛骨悚然。
「罷了,他們的人看不住你,只能由我親自來看。」桑星衍懶得再跟她扯那麼多,「總之,收起你那不該有的心思,乖乖的待著。」
「那我要說不呢?」紀芸淺故意跟他反著來。
「那你試試。」
紀芸淺從他眼裡看到赤果果的殺意,彷彿她只要不聽話下一刻就會直接取她性命。
與其被關在那個房間里,待在桑星衍的身邊明顯要危險更多。
他居然可以一眼看出她的偽裝,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辦法。
紀芸淺眼珠子一轉,又道:「那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哪兒來的那麼多問題。」
「那個門主是前朝的人,而你凌兆國的人,你為什麼會和前朝的人合作?」紀芸淺沒管那麼多,直接開口問。
顯然這個問題對於桑星衍來說是一個禁忌,他的面色驟然一冷,整個人都充斥著肅殺的氣息。
紀芸淺一臉淡定,心裡是很希望他能回答的。
「既然你知道我是凌兆國的人,又為什麼不知道我會和前朝的人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