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私生子
好傢夥,居然還把問題原封不斷的返給她來了。
「我要是知道我會問你嗎?」紀芸淺丟他一個大白眼,「做人能不能真誠點,真誠懂嗎?」
桑星衍眯眸,就沖著她這句話,居然鬼使神差的回答了她:「我雖是凌兆國的人,但這凌兆國可從來沒有承認過我的存在。」
紀芸淺眨巴眼,冒了一句:「……私生子?」
他面色一變。
紀芸淺知道自己猜對了。
能有這麼大恨意的,多半也跟皇室有關了。
這麼想想,其實還是挺可憐的。
但可憐歸可憐,不把這些老百姓的性命放在眼裡那可就是另外一種性質了。
「前朝的事我雖然沒有你了解的多,但你肯定知道前朝想用什麼辦法來複國,即使這個辦法會生靈塗炭,讓你得到一個災難性的結果,你也願意嗎?」
「為何不願意?」桑星衍看向她,「我既已身在深淵,再將這個世界拉入深淵又如何?」
啊這,反社會人格啊。
「那隨便你吧。」她懶得再說,反正他最後也不會成功的。
她相信帝瑾夜。
「那按照你們的計劃,我是要一直待在這?哪兒也不能去?」紀芸淺問。
「明日出發。」
「出發?去哪兒?」
桑星衍沒再回答她,而是起身走到了書桌前坐下。
他居然十分淡定的在那看起書來了。
看來是真打算將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怕給他們惹出什麼麻煩來。
紀芸淺眯眸,心裡又有了別的主意,她可不會當一個束手就擒的人。
……
為了降低他們的警惕性,紀芸淺一晚上什麼也沒有做,而是乖乖的待在房間里休息,由危音『貼身』守著她。
至於有多貼身,大概就是翻身回頭就能看見的那種。
於是第二天在她醒來就看見床邊站著的一個人時,頓時被嚇清醒了。
危音面無表情地說道:「儘快收拾,一會兒出發。」
「要去哪兒?」她問了和昨晚一樣的問題,但同樣沒有得到回答。
行吧,那就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且對於她來說,人多的情況下反而是更好動手的。
一番收拾后,危音遞給她一個白色面紗。
頂著一張雪茗的臉本來就讓紀芸淺心裡十分不愉快了,現在還要學著雪茗的樣子穿她的衣服戴她的面紗,更是讓人煩躁不已。
而且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在她臉上用的什麼葯,這都一天一夜過去了,她自己用的藥水早就過期,但這臉居然還是雪茗的。
要不是因為熟悉這身體,她都以為自己是不是換了魂。
戴上面紗,在危音的帶路下,他們走出了府邸,外面停了一輛馬車,桑星衍站在馬車旁,儼然是在等她。
紀芸淺看了眼四周,倒是沒有看到什麼門主,只有桑星衍一行人。
「上馬車。」見她過來,桑星衍說道。
紀芸淺一言不發的上了馬車,這乖巧的模樣倒是有點出乎桑星衍預料。
馬車行駛起來,這馬車倒是沒有封的嚴實,可以從縫隙里看到外面的景象。
行了一路,紀芸淺憑藉腦海里的地圖分辨出來,桑星衍要去的方向是凌兆國。
這其實是和她想要毀掉原殤珠的方向是一樣的。
但她認為桑星衍不一定會知道他們有想要毀掉原殤珠的辦法。
既然如此,那就先到邊界好了,說不定帝瑾夜對此也有了其他安排。
於是這一路紀芸淺真就乖乖的跟著,沒有做過一件阻攔他們的事,不僅好好吃飯,連話都變少起來。
三天過去后,桑星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雖然他跟紀芸淺接觸的不多,但她什麼性子他多少了解一些。
她這麼靜悄悄,多半是在背地裡作妖。
於是這天在一家客棧外停下來后,桑星衍吩咐危音,晚上跟紀芸淺一起吃飯。
走在前面準備回房間的紀芸淺微微一愣,回頭奇怪地看他一眼。
桑星衍也盯著她,笑而不語。
紀芸淺扭頭,沉默的回了房間。
很快小二來送飯菜,桑星衍也跟著進來。
紀芸淺什麼都沒說的開始動筷,壓根就是打算無視他。
桑星衍也不惱,他本來就是想來看看她心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你知道我要帶你去哪兒嗎?」桑星衍率先開口問道。
紀芸淺搖頭,沉默吃飯。
「凌兆國。」他邊說邊觀察著她的神色。
紀芸淺依舊沒說話。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帶你去凌兆國?」桑星衍又問道。
「不好奇,也不想知道。」她總算說了一句話。
桑星衍笑了一聲,說道:「等到了凌兆國,帝瑾夜要是敢找上來,他就死定了。」
紀芸淺眉頭一跳,但隨即恢復到正常的臉色:「哦?是嗎。」
「當然。」桑星衍對此很有自信似的。
紀芸淺哦了聲,繼續吃飯。
她的反應沒有達到他預期的效果,桑星衍心裡憋著一股氣。
但當著她的面是不可能發作的。
於是這頓飯在沉默中吃過去了。
吃完飯,紀芸淺說道:「我累了,要休息。」
「我有話要跟你聊聊。」桑星衍說道。
「可我不想聊。」紀芸淺就喜歡看他吃癟的樣子。
「你確定?你不想知道帝瑾夜的消息?」
「不想。」說完,紀芸淺起身走到了床邊上。
桑星衍黑眸微眯,語氣一沉:「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紀芸淺一臉奇怪地看他:「你很莫名其妙啊,你要聊天我就必須要陪你嗎?再說了,我現在乖乖的跟著你們走,又沒有給你們添任何的麻煩,怎麼的現在就看我不順眼了?不順眼大可以把我丟下。」
一旁的危音聽到這話,眉頭微微一蹙。
以往這麼跟星主說話的人,哪兒還有命能活到現在,更何況,她根本不知道星主心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明明將這個女人交給前朝那幫人就行了,非要親自帶在身邊。
紀芸淺呵呵一聲,當誰的忍耐是沒有限度的一樣。
「你當真有帝瑾夜的消息?」紀芸淺看向他。
桑星衍眼眸一深:「剛才不是什麼都不想知道。」
「是啊,我這不是按照你的想法來的嗎。」紀芸淺說道,「你要是想告訴我就說吧,不告訴我也沒關係。」
桑星衍越發摸不准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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