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封山

「你爺爺的，要不是老子剛剛在感悟遙遠的思戀的時候又領悟了一些空間的真諦，掌握多了少許的空間本質，還真難衝破掉那個老怪物設下的禁制！」逃出了不知道多遠，我喘息著說道。「那可不是姚星一空自己一個人可以設下的，我看恐怕是他和他身後那幾個老怪物共同設下的禁制！」吳灰聳了聳肩似乎根本就不在意的說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神？），怎麼失蹤了的家主會突然的出現，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十多萬歲的老怪物！」猛灌了一口水，苦了吧唧的，吧嗒吧嗒嘴，問道。「那些人應該就是金族歷代得到大成的家主了。據說金族的身體強悍非常，所以在他們的神力凝聚到一定的程度之後就幾乎不會再受到任何的傷害了。那麼在戰鬥中死亡的可能性就很小，而神族的生命又很長，所以，他們每隔三萬年就會在當時的壯年中，也就是三萬歲左右的族人中重新選出一位實力最強的族人擔任家主，而上任家主就會自動變做守護長老歸隱起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除了當代的家主。現任的家主姚熙就是在兩萬多年前才被選出來的。當時我剛剛開始遊歷大陸，還曾經去參加了那次的家主受封大會呢！但是的情景，真是難忘啊，尤其他的那個漂亮的女兒，雖然後來嫁給了她的表哥，不過她的表哥看起來像一個短命鬼。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做了寡婦還是改嫁了別人，如果下次見面……」說著，吳灰露出了一臉的回憶神色和猥瑣的目光。「嘭！」一腳，踢飛了一個色鬼，然後再上去補兩腳讓他清醒一點。「就是說我們剛剛看到的那些金光中的神族都是……」我心中一驚，有些后怕的道。「應該不會錯的，那些應該都是一些不知道多少萬年沒露過面的老傢伙了。而且，從剛剛的金光數目來看，竟然是有四個長老級別的人物，也就是說……」彈了彈身上的灰土，又抹了兩把臉上的鞋印，吳灰皺起了眉頭說道。「就是說那個叫什麼姚星一空的老怪物還不是最大的，在他的上面那一屆的金族家主竟然也出現了！」胡桑也皺起了眉頭。「可是那已經是十四萬年前的事情了。那麼說那個人不就是整個金族的第二任家主了么？」老根突然一怔，臉色發青的說道。「是啊，金族在十五萬年前，由一個強大到不可思議的異類神族建族，可是那個神族在一萬年後，金族剛剛有些起色的時候卻突然消失，將位置傳給了他當時的侄兒。他的侄兒天生就神力非凡，又有叔叔留下的家業的功法，短短萬年，竟然躋身神族大陸百強高手之列，也就是在他的帶領下，金族漸漸的在整個神族大陸上崛起，直到金時今日。」吳灰彷彿是背書一樣，緩緩道來，可是其他人卻是越聽越心驚！「不談這個啦，我看我們還是向著天封山趕路吧！」看著眾人臉色難看，吳灰突然呵呵一笑道。「哦哩？」我有些奇怪的抬起頭來。「你還要和我們一起走么？你就不怕讓金族的那幫老傢伙誤會你們和我們是一夥的而找你們家族的麻煩？」「啊？哈哈哈哈哈，天啊，我們都是沒有種族的游野神族，他們能把我們怎麼樣？再說了，我這麼多的貨物都是要去天封山買的，如果不去，那我的損失可就大了！而且胡桑這個傢伙都不怕，我又有什麼可怕的！」吳灰哈哈大笑了起來，來到我身邊重重的在我身邊拍了一下，然後向著隊伍的最前面走了過去。而其他的神族也都是一臉微笑的看過來，在他們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一絲的後悔和害怕。友情，這就是友情，一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會突然出現的東西，一個不知道會在什麼人身上突然出現的東西，一個不知道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的東西。不過，我喜歡這東西！「老吳，其實，我們這次來到神族大陸上是為了找……」我突然叫住了吳灰，幾步趕了上來，同時也看了一眼吳灰旁邊的胡桑、老根還有一邊忙碌，一邊向我們這邊望來的其他神族。我準備把我來的目的告訴他們，因為我突然發現我竟然有些無法忍受欺騙他們的心理負擔。「你真的想好了要說？」沒等我說完，吳灰突然轉頭望著我，雙眼直直的盯著我的雙眼問道。我微微一愣，獃獃的看著吳灰的雙眼說不出話來。這雙眼睛是這樣的深邃，深邃到裡面足可藏下整個宇宙。我知道，不單單是我有秘密，別人也有秘密，可是秘密真的有必要和朋友們說么，或者說出來真的對朋友們好么？或者我應該想清楚，然後再找一個適當的機會。吳灰看著我臉上表情的變化，微微一笑。轉過身去，不再說話。「哎，你啊，還是這樣的衝動！」姚城，在最後的，也是最暗淡的那個金光中，一個悠遠的聲音傳出來。「是，大長老！」姚星一空全身一震，轉身對著那個金光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好了，我說姚熙啊。你看看你。你為人一項謹慎小心的，怎麼這次做事卻是這樣的莽撞啊！哎，你只不過就是去找我們這些老不死的東西一下，有什麼不能和別人說的。非要搞出這麼一個神秘的失蹤，你看惹出了多少事情！」那個黯淡的金光中一個模糊的人影微微動了一下，看起來像是轉身，從姚星一空那裡把目光投向姚熙。「是，大長老教訓的是。姚熙以後一定謹慎小心，再不莽撞了！」姚熙也是身子沒來由的一抖，幾乎在空中就跪了下去，聲音有些顫抖的道。「嗯，好啦，今天的事就到這裡吧。讓人把這裡收拾一下，自己家被自己人弄成這個樣子，說出去讓人笑話。走吧！」黯淡的金光看似無力的一閃，隨即消失不見了。姚天身子一陣巨顫，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就此撅過去。他知道自己這次惹的禍大了。不過也沒有辦法，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也只有硬著頭皮硬接下來了，身形一晃，跟著飛走了。那巨大的，威力極強的，已經毀滅了多半了姚城建築的金色龍捲風在失去了姚天的力量支持之下，漸漸的消散在了空中。而由我從宇宙中引下來的炙烈的火焰也在我轉移走了之後便飛散在了空中。不過四周那炙熱的空氣還是十分的讓人難耐，就算是像神族這樣都是高手的種族也是一時間不敢靠近以免出現非戰鬥性的減員。其他的神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幾個身份比較高的首先跟著那個暗淡的金光去了，其中就包括有姚星一空在內的幾道後來的金光。姚熙帶著弟弟姚苛在這裡張羅了一陣，然後也趕著追了上去，只留下一些身份較低的神族一邊收拾著殘破不堪的城市，一邊相互悄聲的嘀咕著些什麼。為了不再讓別人發現我和四女的身份，吳灰教了我們一種很是替別的方法，這種方法可以隱藏我們的氣息，而且就算是神族的絕頂高手也決難看出我們的底細。在神族大陸上不是只有神族一個種族，而其他土著種族在神族面前通常都會隱藏氣息以表示友好或和平的，所以只要我們不讓人感覺出來我們人族的氣息，這樣我和四女就不會那樣的明顯，走到哪都成為眾矢之的了。不再走大道，我們一行人繞著小路走，翻山越嶺，跋山涉水，鑽溝挖洞，最後倒是還比原來預定的時間提前了幾天到達天封山。「這就是天封山？」遠遠的看著那直刺如雲的威嚴實體和那依山而建的巨大城市，我不由得心中驚嘆。這樣巨大的城市，恐怕也只有像神族這樣就連普通的工匠也都是絕世高手的種族才能建造得起來。龐大的錐形山體巍峨而立，在山體的四周環繞著一圈堅固的城牆，和山體珠聯璧合，彷彿也是這高山的一部分。「巍巍青山樓外樓……」我小聲的哼著歌，溜達在山野間。這是天封山的入口，也就是天封城，這座依山而建的巨大城市的入口。小路蜿蜒崎嶇，我們一行爬行而上，一路觀看著秀色風光，倒也愜意非常。「還有十天就是比武的日子了，這個時候各地的高手應該都濟濟一堂了。也就是說現在就是我們做生意最好的時候，兄弟們，給我沖啊！」吳灰站在高處，情緒激昂的大叫了一聲，帶著一眾手下風也似乎湧上了山路。「咳咳咳咳，你們給我站住，爺爺的，剛剛是誰踩我腦袋了！」我好容易從地上站起來，身上數十個鞋印來不及彈掉就大聲的叫喚了起來。「白痴啊，你問我我就告訴你啊，要是讓你知道了是我踩的你還不追殺我啊！」胡桑一邊跑一邊叫道！「……」這小子到底是不是神族，咋地智商就這麼低呢？「你***有種，你給我站住～～」爺爺的，要是不抓住你，老子的「夜」字擰著寫！「救命啊～～」胡桑一路狂顛兒，終於衝到了天封城中，剛剛一進城門就扯著嗓子大叫。「你叫，你叫，哼哼哼哼，就算你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的。」我突然出現在胡桑的面前，一臉淫笑的說道。「……」汗！這是神界，都是神族，哪來的人族？「讓你小子偷錢包～」一頓王八拳，嘴裡還不停的罵道，全身的筋骨都舒展了開來，倒是清爽了不少，只是沒留神一個嬌俏的身影正在向我身邊靠近。「嘭！」我堂堂七尺男兒竟然就這樣被一個小女子一腳踢飛了出去。我這個臉啊～～～嗚嗚嗚嗚嗚……以後可沒臉見人了！「喂～你幹什麼！」三女跑過去扶我，蘭這個瘋丫頭卻是跳過去和那個神族女子叫囂。這是一個很漂亮的神族女子，或者所有的神族女子都很漂亮。至少我現在還沒看到難看的。「哼～怎麼樣？你們當街欺負人，難道還有理了么？」那個神族女子看到蘭瞪過來的目光，竟然是毫不相讓的回瞪著蘭，一雙比蘭還要大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閃爍著一絲古靈精怪的目光。「呵呵呵，我說樓小子啊，你這是，這是……」看著我狼狽的模樣，吳灰不慌不忙的走了過來笑道。「去，就知道在一邊看熱鬧！」我不滿的揮了一下手，然後放眼向那個神族女孩望去。這是一個很特別的神族女孩，說她特別是因為根據胡桑和吳灰告訴我的，神族的女子都是十分穩重的，那種中國傳統的高雅大方的美女，可是如今這個女子卻是一身精靈氣，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小淘氣鬼。「小姐，您看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在這樣老爺會擔心的，我們是不是應該……」在那個神族女子的背後，一個看起來和吳灰一樣不怎麼起眼的人來到了那個女子的旁邊，恭敬的施了一禮之後，輕聲說道。「哼，我知道！」那個神族女子聽了之後一皺眉，雙眼依然緊緊的盯著蘭，有些氣呼呼的說道。好一會，才一甩袖子轉身走掉了。「怎麼會是他？」看著那個神族女子身邊的那個神族，吳灰眉頭微微一跳，心中有些震驚的嘀咕了一句。眼珠微微一轉，不著痕迹的向著我的身後挪了幾步，正好把身子藏到了我和三女的後面。那個神族向我這邊看了一眼，眼光閃爍了一下，遲疑著似乎想說些什麼，不過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搖了搖頭，帶著一眾手下跟著那個神族的女子走了。「我們也走吧！」都已經到了這地方了，我又得罪了那麼多神族的「大人物」，如果還想要辦事的話，是不能再鬧事的了。再說無論我怎麼無賴，也無法和一個漂亮的美女找麻煩啊！所以我只能回頭摧殘一下現在還躺在地上裝死博取美女同情的胡桑了。「誒啊～～老大，你輕點～」胡桑一個大跳跳了起來，彈了彈身上的土苦著臉叫道。他的年齡雖然比我大得多，但是在神族中也算是一個青年，比較容易接受新鮮事物，再加上他本來就有點粗神經加上叛逆心理，所以對於人族的習俗倒也沒有什麼排斥，對我的稱呼已經從「樓小子」改成一口一個「老大」了。「老大，老大，你覺得怎麼樣？」看著我轉身就走，胡桑裂開大嘴留出一排難看的牙，學著我的習慣動作聳了聳肩膀，屁顛屁顛的跟在我屁股後頭賊笑嘻嘻的追了上來問道。「什麼怎麼樣？」我不明所以的問道。「就是剛剛那個丫頭啊。我可以肯定，那個丫頭一定是剛剛成年不超過十個年頭的。天啊，多麼年輕又充滿活力。老大，我，我戀愛了！」「嘔～～～～～你先別，嘔～～～～～」胃部一陣痙攣，不知道多少天以前的東西都吐出來了，見鬼，有這個小子在，我看天封城就不用參選衛生城了。「老大，你不要這樣嘛，人家是說真的呢！」做可愛狀，胡桑把他的嘴臉死命的往我臉前湊。「給我滾！」沒什麼可說的，為了自己寶貴的胃部著想，對於這種比之「四大霉女」的殺傷力還要大的嘴臉，就只有一腳定乾坤了！突然回頭，看著我們嬉鬧離開的背影，那個跟在叼蠻神族女子身後的神族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了很久，才有些疑惑的轉了回去。「那個人的身上，氣息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的？難道是利用了什麼氣息隱藏的方法？不對啊，有什麼方法可以在我的面前隱藏氣息？除非是……可是那種方法只有他一個人會，應該不可能的啊！」其實吳灰教給我的隱藏氣息的方法是很好的，不過無奈，我身上的力量是比之神力更高級的真力，所以即便吳灰教我的是神界最高級的隱藏氣息的方法，依然無法完全將我身上的氣息絕對隱藏，不過好在像這個神秘神族這樣的超級高手還不算多，所以我基本上還算是安全的。「林叔，快走啦！」那個神族少女突然回頭，看著正在發獃的神秘神族男子有些不滿的嬌嗔道。「啊？是，是小姐，我這就來！」說著，被稱作林叔的神族男子疾走幾步跟來上來。「哎，也許是我多心了。」微微嘆了口氣，林叔不再多想。一直讓我的身形擋住自己的身子，在那個所謂的林叔消失在視線中之後，吳灰才露出了他的腦袋，深深的看著林叔消失的方向，許久不語。「怎麼？那個神族有問題？」吳灰有些奇怪的動作自然是逃不過我的法眼，在四周人們都不注意的時候，我來到吳灰的身邊輕聲問道。「不，不算是。是我過去的一個老朋友，現在他應該認不得我了。」吳灰看著我，稍稍遲疑了一下后，有點不是很確定的說道。「不想再過以往的生活了？」我看著吳灰的雙眼突然有些莫名的問道。「嗯！」吳灰堅定的點頭。「走，我們找一個小店喝一杯，慶祝我們的生意即將開業興隆，大吉大利。自然，一切費用都由你來承擔！」我呵呵一笑，一隻手摟住吳灰的脖子，大叫道。「什麼？怎麼是我？」一聽到要拿錢，吳灰馬上變了一個臉色。「咦？給你慶祝生意自然是應該你拿錢了！」我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道。「什麼？我的生意還沒開始呢啊！」吳灰哭喪著臉道。「是，就是因為還沒開始，所以才需要慶祝一下，撞撞運氣嘛！」反對無效，不由分說，我拉著吳灰就往最近的一個客店裡面走，這時其他人都已經在客店裡面等著定房間了。「不要，嗚嗚嗚嗚……」錢啊，我可愛的錢啊，不要，不要離開我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