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聖刀

天空中飄過一朵雲彩，我的心借著濃濃的酒意飄蕩回前幾天在姚城時面對姚熙等神族高手時突然感覺到的那絲心靈的波動。「那到底是什麼呢？」我這樣問著自己，也不知道是第多少便了，卻是依然沒有任何答案。「哎，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也許只是遇到一些心煩的時候，或者是難辦的事情而已。只要不是她們出事了就好！」我晃了晃有些暈沉沉的腦袋，步履蹣跚的在桌子上拿起了一壺酒，沿著客店的樓梯走上了樓去。「好了，好了，起床啦，笨蛋，快給我起來！」不知道吳灰的腦袋是什麼東西做到，竟然可以這麼一大早就衝到我的房間里來。難道昨天晚上他是裝醉？我睜開惺忪的雙眼，滿眼酒意的看了看已經穿戴整齊的吳灰，揉了揉幾乎覆蓋了眼睛的眼屎，拍了拍腦袋驅趕一下睡意，然後……窟嗵，接著睡！「你爺爺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老鼠！」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名言被學的特別快，吳灰大喝了一聲，一個水彈向著我的臉上噴射了過來。用神力模擬的魔法果然是名不虛傳，不單單是沒有任何系別的限制，而且在掌握上也是得心應手。只見那水彈在空中一變二，二變三，漸漸的，已經變成百多個了。「撲撲撲撲……」聲不絕，我頓時睡意全消！一大早起來上行，在天封城的南端，有一個巨大的市場，在這裡，幾乎彙集了大陸各種各樣的商品。吳灰趕到一個自己昨天已經看好的位置上停了下來，將我這個廉價搬運工叫了過來，把存放在我空間領域中的貨物拿出來擺放整齊。不一會，一個小小的攤位就出現了。「不是吧，我還以為你們是什麼大商會呢！怎麼也是這樣的練攤戶啊！」看著吳灰在那裡忙活，我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道。「哼，你知道什麼。在整個神界大陸都沒有一個商隊敢說他們是大商會的。每一家都是這樣運載著貨物在整個大陸上跑，然後四處擺攤的。」吳灰十分不服氣的說道。「好好好，你先在這擺吧，你的那些兄弟們倒也是勤快。我就不陪你們了。」和吳灰說了一句，又看了看各自佔據了自己的位置開始擺攤的吳灰的那些手下，我無聊的聳了聳肩，然後拉著四女四處閑逛去了。「神族的東西應該比人界的好吧，我想就算是矮人族最好的鑄造師的傳世之作也未必比得上這裡的隨意一件東西。畢竟這裡的任何一個神族叫出來都有幾千歲的壽命。」我嘴裡嘀咕著，拉著四女在各個攤位前閑逛。如果兩個大陸可以通航，那麼這裡就是所有商人的天堂。神族大陸的貨幣比較少，所以金幣的價值要遠遠超過人界大陸上的標準。一般在人界大陸上要一百個金幣才能辦的事情，在這裡往往就是一個金幣搞定。而這裡的東西又是出奇的好，隨便一個日常用品到了人界恐怕也是絕世珍寶了。要是在兩地往來倒賣，天啊，發了！不過可惜，我並不是一個當商人的料，心中雖然轉了一下這個點頭，不過卻絲毫沒有在頭腦中停留的就溜走了出去。「我們進去看看吧！」在一個武器店的門口，我停留了一會，然後對著四女說道。「嗯！」四女柔順的點頭。這是一個簡陋的小棚子，只能勉強稱之為店。雖然如此，不過比之其他人的地攤，已經是豪華得太多了。可以看出這是一家本地買賣，而不是像吳灰這樣的游牧商人。武器店的中間，一個火爐正燃燒著熊熊不息的奇怪火焰，雖然看起來很像，不過那卻不是自然的火焰。如果不是我對於火焰異常的敏感恐怕也不會察覺其間的不同。四周的牆壁上掛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單看手工簡直讓我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子嘆為觀止。在幾個沒見過的武器面前我稍為駐足，便邁步來到了那個正在呼呼大睡的鐵匠旁邊。「喂，我說鐵匠，我要買東西！」我輕輕的推了一下那個鐵匠，見沒有反應，向後退出幾步，嘴角上掛上一個有些惡毒的微笑，然後抬腿「嘭」的一腳把整個木板床踢倒。「啊！誰？」連眼睛都沒有張開，那個鐵匠就這樣彷彿夢囈一般的含糊的說道。「買東西！」我看著斜躺在已經灘地的木板床上竟然還能夠安睡的鐵匠，不由得嘆服的搖了搖頭，道。「買東西？自己在牆上找，武器下面的字條上寫著價錢，把錢放在那邊的那個袋子里就好了！」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那個鐵匠看著我有氣無力的說道，手指向著一邊一個好像大帽子一樣的黑色帆布口袋一指，便閉起眼睛接著睡覺。「我要買的武器這牆上沒有。」看著這個鐵匠，我微微一笑。「什麼？不可能。我這的武器是最齊全的，整個神族大陸上出現過的武器我這裡都有。」那個鐵匠聽到我的話顯然精神了不少。先是起身在牆上掃了一眼，看看是不是哪種武器買光了，然後有些生氣的對著我說道。「呵呵呵，我說鐵匠，你先別著急。我可不是來拿你尋開心的，你看，我要做的武器就是這個，你這牆上可沒有哦！」我伸手在懷中拿出了一張紙，上面畫著武器的式樣。「這，這，這不可能！這是只有聖神神殿的直屬護衛才能使用的聖刀，他們只在聖神神殿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會出現，算起來應該有大概五十萬年沒有一個神族見過他們了，除了主神和幾位地位超然的家主以外，大陸上幾乎無人知道，你怎麼可能知道這種刀的樣式？而且，而且，天啊，竟然還是聖神使用的原版樣式。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只不過就是眼角在我手中拿的紙張上掃了一下，那個鐵匠的眼睛就再也離不開了。有些神經質的喃喃自語著，又突然抓住我的手。「天啊，聖神樣式的聖刀，這是除了進入過聖神神殿的主神以為，只有我的祖先一人知道的事情，為什麼，為什麼你會知道。要知道，如今聖神護衛們的聖刀都是由我的祖先鍛造的，雖然也是按照聖神的聖刀為藍本，不過出於對聖神的尊敬，經過了所有主神的同意之後，做了稍稍的修改，所以，這樣原版的聖刀樣式應該，應該已經……你，你究竟是誰？為什麼你知道聖刀的樣式？」「你認識巴掌刀？」開始被鐵匠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此時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心中也是大感奇怪。這巴掌刀是中國古代的奇異兵器，在整個人族大陸上我也沒有見到過，卻沒有想到在這個神族大陸上竟然有人知道。如果不是我突然想要給嬌兒等眾女買些禮物，恐怕還發現不了呢。「你，你，你竟然還知道這聖刀的本名！」那個鐵匠倒退了好幾步，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的表情一再變化，整個面部肌肉都在跟著抽搐，看起來倒是挺有點個性的。「我，離火族鄭衡一切聽從您的吩咐！」過了許久，那個鐵匠突然臉色一鄭，來到我的面前恭敬的單膝跪倒道。「哦哩？啥，啥意思？」胡塗了，不是我傻，你來你也傻！「樓，我想他是把你當成主神下屆了。」梅的思維最是冷靜，結合了前面鄭衡所說的話，她已經略微猜到了一些，巧笑了一下，來到我耳邊輕聲的說道。「啊？」我聽了一愣，隨即也明白了。就像鄭衡說的，除了他這個當年鍛造聖刀的鑄將的後人，只有主神才知道聖刀的樣子，那麼我知道聖刀的樣子，還知道找他這個聖刀鑄將的後人打造這把刀，那自然就是主神下凡沒錯了。我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有些迷糊的想到「我的眼光真的就這麼准么？整個大陸就這麼一個神族知道，卻偏偏被我找到了。」不過隨即又搖了搖頭。整條街都是擺地攤的，只有這一家店面，想不惹人注意都難。當然，我並沒有想到，整個神族大陸怎麼大，我怎麼就偏偏到了這裡才想起來給嬌兒鑄一對新刀。這一方面可能有些心靈感應，另一方面卻又不得不說是宿命的召喚了。「算了，你先幫我把這個武器鑄了。」沒有心情和他解釋什麼，再說就算是解釋了恐怕他也不會相信，我索性不說。把畫著巴掌刀的圖紙在桌上一放，轉身來到四女的身邊。「你們還需要什麼？你們的武器是不是也放在這裡讓他給重新鑄煉一下。」「樓，你偏心，只給小姐買禮物，卻不管我們。我們才不希罕這順水的人情呢！」蘭不滿意的噘起小嘴說道。「啊？不，不是的，這不是什麼順水人情，我是說，一會……你看，就是……」看著在蘭的挑撥下，臉色漸漸難看的其他三女，我整個緊張了起來，張口結舌的有些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噗嗤！」四女看著我的窘像忍不住輕笑了出來。「傻瓜，我們和你開玩笑的。」溫柔的菊伏在我的懷裡嬌嫩嫩的說了一句，小手輕輕的在我胸口拍了一下。「好啊你們！」我佯裝生氣的板起了面孔，可是四女卻是一副吃定我的模樣，不買賬。「給，這是我們的武器，讓那個鐵匠重新鑄煉吧。不過我們說好哦，這可不算是你送給我們的禮物。」蘭接過眾人的武器，大咧咧的往我懷裡一砸，說道。「是，是！」哎，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捧著滿懷的武器走到那個鐵匠的面前，「嘩啦」一聲把武器往地上一丟。「這，這是……雖然材料不怎麼好，可是這鑄造的工藝卻是已經失傳以久的。」驚嘆的拾起了地上的武器，鄭衡就快口吐白沫了。又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鄭衡已經有些腦細胞不足了。如果再來幾個打擊，恐怕就永遠也不用再經受打擊了。沒理髮呆的鄭衡，在眾女正要嬌嗔我對她們心愛兵器的粗暴對待之前，拉著眾女顛兒出了武器店。「聖神的聖刀？可是為什麼聖教廷中聖神的雕像上手中是沒有拿刀的呢？」拉著四女在街上走，我的心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剛剛的事情。心中雖然奇怪，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在神族大陸上，聖神早在百萬年前的眾神大戰之前就消失了，不然地位和創世父神幾乎一般的他怎麼會讓眾神自己打起來。可是在人族大陸呢，那是幾千年前才出現的。想來應該是聖神由於什麼原因離開了神族大陸，在後來才又去了人族大陸。而到人族大陸的時候他的力量已經相當的強悍了，再加上人族大陸上也沒有什麼真正的高手，自然也就不用出刀了。「話說回來，如今想起來，那個聖神的樣子好像有點眼熟呢，到底在哪看到過呢？」我仰著頭看著天，天空中的白雲變做了那個聖教廷書籍中記載的聖神的雕像模樣。「嘭！」「誒呦！」只感覺前面肉呼呼的東西一頂，一股力道傳來，重心傾斜，失神的我來不及反應已經是仰頭摔倒在地。在我的對面，另一個驚呼聲響起。「臭小子，不長眼睛啊！」一個女孩捂著頭跳起來大罵道。「咦？怎麼是你？好、好、好，真是冤家路窄啊！」「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讓我好幾天都睡不著覺啊。和我撞在一起的不是別人，竟然是昨天遇到的那個神族女子。「啊呔～～何妨妖孽，竟然敢在此猖狂！小姐不必擔心，有某家～在呀呀呀呀呀呀～此～」突然，早晨裝肚子痛不和我們一起出來的胡桑竄了出來，在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的時候突然給我來了這麼一串！「……」京劇？咋地我們的國粹都搬到這來了呢？「這……我是你……」我是在那發獃，不過四女卻是紛紛從色彩斑斕的各色攤位上靠了過來。她們剛剛只顧著尋找那些稀奇古怪的小飾品，倒是並沒有看到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看到胡桑這個樣子朝著我大呼小叫的都是十分的奇怪。「啊呔～～休得再講，不要狡辯～解釋就是掩飾，你這惡人，給我去死吧！」不等眾女說話，胡桑已經向著我跳了過來。「大哥，幫幫小弟吧，小弟跟了她半天了，現在才算找到一個可以表現的機會，你就讓小弟在她的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吧。」胡桑一邊凶神惡煞的抓著我的領子叫囂，一邊低聲的說道。「你這小子，有沒有搞錯，你自己泡妞幹嘛要把我牽扯進去？」我憤憤然的低聲吼道。「再說，英雄救美這招也太過時了吧，更何況還是在人家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威脅的情況下。」說到著，我又有些無奈！「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啊！你看她身邊跟著的那四個神族丫頭，雖然比不上昨天那個老頭子，不過至少也都是五千年的苦修，單兵實力比我也差不了太多，其中任何兩個聯手我就不是對手，你說，我哪能找到真正的英雄救美的機會啊。」胡桑一張嘴臉揪到了一起，眼睛抽著，抽著，好像要哭了似的。好在由於角度問題，那個神族女子看不到胡桑如今這窩囊的模樣，不然一定不會再看這個絲毫沒有男子氣概的白痴一眼！四女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胡桑和我也鬧慣了，雖然奇怪，卻也沒有放在心上，不過蘭的這麼一出現，卻被眼睛尖的那個神秘的神族女孩逮了個正著。「站住！」那個神族女子看來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一雙大眼睛狠狠的盯著蘭。「怎麼？」蘭何曾知道退讓兩個字怎麼寫，頓時回瞪了過去。「姐姐，我和你們一見投緣，我整天都好沒意思哦，不管到哪都沒有人陪我玩～」聲音嗲到呆兒了，那個神族女子衝過來拉著蘭的手撒嬌道。「妹妹，你好可憐哦，那就跟著我們吧。這裡的東西好多哦，我們要瘋狂購物！」不知道是不是女人都這樣自來熟，蘭一把摟過那個還不算認識的神族女子像親姐們似的說道。「瘋狂購物～」五個美麗的女子同時發出了友情的宣言，然後……「？！」「我說，我剛剛的打是不是白挨了？」「啊？啥打？打啥了？」「＃！別跑，你小子別跑！」「啊～～～不要，不要燒我的褲子，我就剩這一條褲子了！啊，我的內褲！啊～～～」「爽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嗚嗚嗚嗚……我的酷中之酷！」「啥？酷中之酷？不就是燒了你的內褲么，怎麼就開始胡言亂語了？難道你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你～哼！酷中之酷，就是褲子之中的褲子，不就是內褲了嘛！嗚嗚嗚嗚……你燒了我的酷中之酷！」……啥破詞兒啊！「哼哼哼哼～我這就讓你更加酷中之酷一下！」「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