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不配

拿開你的臟手！

這句話險些就被顧瑤瑤吼出來。

但是她不能，最起碼眼前還不能。

她強忍住嫌惡站起來，「我給你倒杯水解解油膩！」

「嗯，好，想不到你還是個細心的……」徐建輝臉上得意之色更明顯了，咧著嘴，斜楞著個眼盯著顧瑤瑤的樣子真像只癩皮狗，不，癩皮狗都比他好看。

吃了雞蛋喝了水，徐建輝抹了把嘴，再看顧瑤瑤，外面晴好的日光直撲進來，都灑落在她身上，小妮子前凸后撅得別提多撩人了。

他眼底的陰邪又濃了些，喉嚨里不自主地發出咕嚕吞咽口水的聲音，咳咳，他使勁壓了壓湧上來的浴火，說，「外面天挺不錯的，咱們出去走走？」

顧瑤瑤微驚，按照前世事情發展的時間，他還得晚半個多小時跟自己說這話，他跟債主老鷹約好的齷齪交易時間是十一點，這會兒才十點多。

她看了徐建輝一眼，就看到他眼底掩飾不住的貪婪，顧瑤瑤明白了，這個混蛋是對她萌生了邪念，想要在老鷹來之前先對自己下手！

呵呵，徐建輝，你這人渣還真是下地獄都不冤！

「好啊！」

顧瑤瑤沒了繼續跟這個人渣緩慢發展劇情的耐性，爽快地應了后，率先撩開帘子走出去。

「娘，我跟建輝去小清河東面的小樹林走走……交隊上的豬草等我回來再打！」

院子里，顧瑤瑤對著東屋喊了聲。

「哎，好，你帶建輝好好逛逛吧，豬草你就不用管了。」

屋裡傳來叢淑蘭的話，聲音喜悅。

「瑤瑤，等下我跟你……玩得高興了，我幫你打豬草……」

徐建輝跟上來，壓低嗓音在顧瑤瑤耳邊嘀咕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至於一個姑娘怎麼讓一個男人玩得高興，這還用說的更透徹明白嗎？

滾你的，我恨不能讓你高興得去死，你要不要去？

顧瑤瑤在心裡咬牙切齒地懟了人渣一句，因為暫時還不能跟他撕破臉，她只好咬著唇，默不作聲，就當聽不懂他的話。

馬小霞從廂房探出頭來，不對呀，建輝跟老鷹約好的是小清河西面小樹林，徐建輝負責把顧瑤瑤帶去，老鷹在那裡強了顧瑤瑤，他跟徐建輝之間的賭債就一筆勾銷，顧瑤瑤壞了名聲，還得賠償徐家雙份的彩禮，這都是一早定好的！

東面有一個護林員看林子用的小屋。

本來他們最初是想讓老鷹在那間小屋裡等著，但後來想想，小屋太蔭蔽，不容易被外人察覺，那就壞不了顧瑤瑤的名聲，也拿不到雙份彩禮了。

因此，他們最後決定，讓老鷹就在西面小樹林的空地上對顧瑤瑤動手，時間差不多后徐建輝一喊，把看熱鬧的人招來，顧瑤瑤的醜態也就公佈於眾了。

看著徐建輝一臉猴急地跟在顧瑤瑤身後出去，馬小霞有種不好的預感：顧瑤瑤勾、引了徐建輝，他們一準兒是去東面小屋干不要臉的事兒。

徐建輝是我的，誰也別想跟我爭！

馬小霞一跺腳，就衝出了廂房。

「霞霞，你去哪兒？」

顧翠琴把馬小霞安排在顧家東廂房，是想讓她先歇會兒，回頭再看顧瑤瑤出糗的好戲。但一扭頭看到閨女跟瘋了似的跑出去，這是弄啥去？

馬小霞並沒有回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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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瑤瑤一走上東面小樹林邊上，就看到後頭悄悄尾隨著的馬小霞了，她知道這會兒馬小霞妒火中燒，恨不能把她給撕碎了，不然她能全然不顧她已經懷孕，還上躥下跳得跟只發、情的野兔嗎？

呵呵！

她心中冷笑，但臉上卻越發多了幾分溫柔跟繾綣，「建輝哥，你們家彩禮給的大方，讓我們家壯了臉面，我……我嫁過去一定會對你好，聽你的話，你……你想讓我幹啥，我就幹啥……」

這番話說完，顧瑤瑤又眼神熱辣辣地迅速瞄了徐建輝一眼，那叫一個欲語還休。

直把個徐建輝給撩得邪火上撞，恨不能把小妮子就地辦了。

他一把攥住顧瑤瑤的手，「這可是你說的，我讓你幹啥你就幹啥？」

「那……那我都……都是你的……我還能不聽嗎？」

顧瑤瑤故意低著頭，一副我完全被你們家的財勢，你的帥氣征服，這就可以任你予取予求的樣子。

哈哈，好，聽哥的話，哥會讓你開心的……

徐建輝再也忍不住了，他扯了顧瑤瑤就直奔林中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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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上進小屋時，顧瑤瑤扭扭捏捏地說，「我……我要去……方便一下，我第一回，我……緊張……」

徐建輝楞了一下，但馬上就答應了。

小妮子是頭一回，哈哈，他這回可賺大發了，要吃頭茬嫩草啊！

幾分鐘后，小屋門被猛地推開，已然脫、得光潔溜溜的徐建輝驚喜地喊，「瑤瑤，快來，哥……」

他話音沒落，就看到出現在他面前的人是馬小霞。

「霞霞，你……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我如果不來，你是不是就要跟顧瑤瑤那賤人鬼，混？徐建輝，我都要給你生兒子了，你……你還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你對得起我嗎？」

馬小霞憤怒地低吼。

「霞霞，你……別生氣，我就是一時被她……」

徐建輝怎麼都沒想到馬小霞會在這時出現，驚得語無倫次。

「你覺得那個賤人美？我今兒個就要讓你知道知道誰更美！」

馬小霞胸中妒火已經熊熊燃燒起來了。

她不顧一切地扯掉自己身上的衣裳，撲向徐建輝。

「霞霞，你別……你懷著孩子，你娘不讓我……」

「我不管，我就要你知道，我比顧瑤瑤那賤人更美！」

馬小霞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她趴在徐建輝身上，親著他身上的每一處，徐建輝剋制不住，翻身而上……

顧瑤瑤躲在一塊青石板後頭，她暗暗估摸著時間，馬小霞衝進小屋已經有十幾分鐘了，這會兒兩人該已經赤膊相見了吧？

她從青石板後頭閃身出來往樹林外頭走，她要去喊人，喊人來看看這一對無恥的狗男女，只要徐建輝跟馬小霞的私情一曝光，那前世發生在她身上的悲劇就會順利地被改寫。

讓她意外的是，小樹林外頭一個人都沒有。

這會兒快晌午了，河邊洗衣裳的婦女們都回家做飯去了。

她有點焦急，這邊徐建輝跟馬小霞的女干情不被發現，那西面河邊的老鷹就會對自己下手，那樣就是前世再現，她還得重蹈覆轍走老路，不，絕不！

她快走幾步，要到村頭喊人來，忽然林子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緊跟著就是一聲又一聲的哀嚎，像是馬小霞在哭嚎？

「徐建輝，你這個不是人揍的，你敢跑到我們村來欺負人，看老子這回不把你的根去了，讓你們徐家斷子絕孫！」

一個高調的聲音響起，隨後就是徐建輝的哀求，「別，丁大帥，我沒欺負她，是她來勾、引我的……」

「徐建輝，我勾、引你？我懷著的孩子也是我勾、引你得來的？徐建輝，你個混蛋……」

馬小霞嚎叫著，罵著，聲兒尖銳得跟如同鬼魅。

很快，小屋裡裡外外就都是圍觀的人了。

當然，顧瑤瑤也在其中，還是站在最顯眼的屋門口，就那麼眼神冷冷地看著被倆小夥子人按在炕上赤，果的徐建輝，馬小霞頭髮凌亂，小臉被淚水塗抹的髒兮兮的，哪兒還有原本粉白的模樣，身上則扯了一截破毯子勉強遮蔽了敏感部位。

旁邊有人在低聲議論，「嘖嘖，這個姓徐的果然不是個好東西，這頭剛跟老顧家的大閨女說了親事，就又把老馬家的小閨女上了……好事兒咋都給他攤上了？！」

說話的是村東頭的光棍兒老三，話音剛落就被人狠狠敲了一記，「老混蛋，你閉嘴！」

敲他的人是丁大帥。

「就是，老三，你說那話是人嗎？瑤瑤攤上這窩心事兒，你一個當叔叔輩兒的不替著她出氣就算了，還在這裡說風涼話！？瑤瑤，你甭難受，姓徐這樣不是東西的，早發現比晚發現要好，別等你嫁過去了，他再到處嘚瑟，毀得就是你一輩子了！」

顧家隔壁的老耿老婆看顧瑤瑤臉色陰沉著，不哭也不罵，以為她是太傷心了，就好言勸解著。

「嗯，嬸子，我知道……」

顧瑤瑤抬手在眼角那裡狠狠搓了幾下，旁人看來，她這是擦眼淚呢，其實，她完全流不出眼淚來，只好把眼角搓紅了，表示自己很悲傷。

「瑤瑤，不是我的錯，是她……她勾……」

炕上的徐建輝還想要辯解，卻被身邊的馬小霞狠狠在胳膊上咬了一口，「徐建輝，你是男人就承認，我才是你的女人……」

「你……你個瘋女人，快一邊去，我跟你沒關係！」

徐建輝死不承認跟馬小霞有關係，他真心不敢承認啊，他可給顧瑤瑤寫了保證書，他做出對不起顧瑤瑤的事，彩禮就拿不回去了，彩禮都是借來的，足足幾百塊錢，他還不起啊！

但馬小霞明顯是被醋意弄昏了頭，她滿腦子都是徐建輝被顧瑤瑤勾得不要自己了，所以，她什麼都不顧了，「徐建輝，說好的，把這女人送給老鷹，你的賭債就還清了？混蛋，我都懷了你的孩子了，你還敢對不起我，我……我咬死你……」

她兩手被制住，不能抓撓徐建輝，但她有一張利嘴啊，她咬住了徐建輝的耳朵，直把他疼得嗷嗷叫，跟殺豬似的。

顧瑤瑤不動聲色，就那麼看著這一對狗男女的丟人現眼，她想笑，可不能笑，只能憋著，憋得她面部表情都有些怪異了，有人偷偷看她一眼，直搖頭，「瑤瑤這妮子是被氣得魔怔了吧？看看那臉上表情，都扭曲了……」

顧瑤瑤一怔，真的假的？我表情有那麼難看？

正在這時，她忽然覺得手心裡多了一樣東西，低頭一看，是條藍色方格手絹，她剛要看是誰塞給自己的，就聽到耳邊有人低低地說道，「別哭，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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