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
余嫣的反抗令蕭晟火冒三丈,他立馬跳起來沖門口吼道:「來人!」
張興修一直就等在外頭,原本是想聽壁角來著。畢竟他清楚蕭晟的那些手段,也好奇余嫣這樣未經人世的嬌軟女子會被折騰成什麼樣。
那天沖著蕭晟又抓又咬的,今日只怕要受不住連連求饒了。那麼美的一張臉說起求饒的話來會怎樣,張興修想著想著身上竟也燥熱了起來。
沒成想蕭晟進去不多時便傳來一聲大叫,緊接著便怒吼著叫人進去,張興修趕緊和幾個小廝一起沖了進去。
只見房內一片凌亂的景象,昏黃的燭火里余嫣跪坐在床上,身上只披了一件薄得不能再薄的輕紗,整個人充滿了驚恐與不安。
張興修被她這模樣刺激得腦仁疼,趕緊轉過身去,隨即問道:「殿下,出什麼事了?」
「不識抬舉的東西,本王今日就要讓她知道厲害。進了我這院子還想反抗,哼,我就讓她嘗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說罷他一揮手,沖張興修笑道:「去把那東西拿來。」
張興修心領神會,轉身就在床頭的某個匣子里翻出個瓷瓶來,將它遞到蕭晟手裡:「殿下,您得了這東西也有些日子了,不過一直沒試過,今日當真要試嗎?」
此物名叫合歡散,聽說是從西域來的極為猛烈的助興藥物。蕭晟一早便得了它,但因先前的女子皆是聽話乖順甚至主動送上門的,是以一直沒用過這葯。
想不到今日竟要用在余嫣身上了。
可他記得蕭晟並不是很愛用這種東西,收了也不過獵奇而已。對他來說女子從清醒到瘋狂才是至美的享受,一開始便下藥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看來余嫣真是塊硬骨頭,逼得三皇子殿下都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蕭晟卻是冷冷一笑,滿臉皆是下流神色。他得意地掃一眼床上的瑟縮在被子里的余嫣,冷哼道:「我豈會讓她這般痛快,若下了葯立馬就辦了她豈非成全了她。讓人備一桶冰水來,本王今日就陪她好好玩玩。」
「王爺這是要行……」
冰刑?將人擱在鋪滿冰的桶里,不管是冰還是水皆是涼透心扉且痛入骨髓,再怎麼脾氣倔強的女子都受不住這個。
更何況蕭晟還要喂余嫣吃藥,到時候冰火兩重天,真是要將人活活折磨至死了。
張興修莫名起了一絲惻隱之心,不料蕭晟又道:「既是玩便要盡興,那日雪中鞭刑被人打攪了,今日我便補你一個雪中冰刑如何?讓人將桶抬去院中。」
張興修聽了頭皮直發麻。不止要喂藥行冰刑,還要擱在院中。需知外頭正下著雪,余嫣這樣受了幾輪大刑的身子骨哪裡禁得起這種折騰,只怕撐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會沒命。
他有點想勸蕭晟,終究沒敢開口,只能看著人將余嫣從床上拽下來,拖進了外頭的院子里。
院內正在飄雪,院中已擱了一個巨大的木桶,小廝正往裡不停地倒冰塊,激起水花一片。另一邊余嫣被人強行摁在了廊下掰開嘴,蕭晟接過手下人遞過來的合歡散,都懶得用水化開直接將粉末強行塞進她嘴裡,看得張興修瞪大了眼睛。
這麼烈的葯直接灌嘴裡,余嫣的身子只怕一會兒就要燒起來了。
但還沒等她藥性發作蕭晟便讓人將她丟進了桶里,初下水時余嫣被凍得抽了一口涼氣,但很快她便緊咬住唇,半點聲音都不肯再發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雪下得愈發大了,余嫣的唇也是越咬越緊。張興修明白這是藥效發作了的緣故。此刻的余嫣只怕已是難受到了極點,這種情況下還能咬緊唇不出聲,此女也算是女中豪傑了。
只是中了合歡散,她今日的身子必定是要被破的。再怎麼強忍也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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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澄離了順天府翻身上馬,徑直朝城東蕭晟的別苑而去。雪下得愈發大了,一片片直往人脖頸里鑽,本該令人愈發清醒,蕭景澄的眼前卻滿是夢裡的光景。
看不清臉孔的女子,胸前那一朵紅胎記,還有那噬骨撓心的聲音,一下下地刺激著他。
然後又是余嫣的臉,被他撕開衣襟時臉上毫不掩飾的驚惶,如受驚的鹿一般叫人硬不起心腸。還有那滑落臉上的淚痕,襯著白皙勝雪的皮膚,哪怕身陷囹圄也難掩其柔媚。
聯想到她身上的肌膚,在沒有上刑之前該是怎樣的細膩滑嫩,蕭景澄向來極強的自制力有片刻的崩塌。
從沒一個女人會讓他多看一眼,可這個余嫣非但令他看了又看,還不經意地在心上刻下了一筆。
淺淺的,卻抹不去。
他深吸一口涼氣,在杳無人煙的雪地上飛快疾馳,不消片刻便停在了城東某處宅院前。
那園子大門緊閉,蕭景澄下馬後也懶得敲門,直接翻過院牆進入園內,朝著燈火最亮眼之處而去。
這座園子的內里結構他早爛熟於心,知道那邊便是蕭晟的內院。他把余嫣帶至此處會行何事不言而喻。一想到那嬌弱無骨的身子會被蕭晟糟蹋,蕭景澄竟有些氣血翻湧。
不及細想他疾行至蕭晟的後院,一腳便踹開了院門。
院子內正有女子嬌笑的聲音,兀自收不住跟蕭晟調笑:「殿下您瞧,她只怕是受不住要昏過去了。」
說完才發現門口進來個如閻羅一般的男人,嚇得幾個女人頓時失聲尖叫。
旁邊的護衛一時沒看清來人是誰,拔出刀劍便沖了上來,卻被蕭景澄三兩下便踹翻在地。其中一個被他狠狠掐了記脖子,頓時昏死過去。
清理掉這些礙眼之人後,蕭景澄才看清眼前這一幕。只見冰天雪地的院子里支了一個巨大的木桶,那木桶里盛滿了冰塊,余嫣整個人被泡在桶裡衣衫不整,臉色已青白到近乎昏迷的狀態。
唯有那一雙手還死死地掐著桶壁,像是要保持最後的一點清醒。
不愧是他蕭晟,竟會用這般費銀錢又折磨人的刑罰來對待一個弱女子。下雪天在室外行冰刑,受刑之人即便不死也很有可能下/身壞死終身癱瘓。
且這刑罰極為嚴苛,人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卻疼痛難忍到極致。加之餘嫣身上還有傷,被這麼泡在冰水裡,她這會兒還沒暈過去已足夠叫人震驚。
再看蕭晟先是大驚后又露出一臉笑來,竟大言不慚道:「皇兄怎麼來了,是聽聞我這裡有好玩的東西,想要來分一杯羹嗎?這女人當真厲害,泡了這麼久竟能一聲不吭也不求饒。我倒要看看,一會兒在我的床上,她可會開口求饒。」
說完蕭晟就要讓人把余嫣從桶里弄出來,卻不料蕭景澄快他一步上前,直接將余嫣從桶里拎了出來。
她渾身凍得冰涼,已幾乎沒有氣息,卻在碰到他身體的一瞬間活了過來,貪婪地往他懷裡鑽。兩人的身子越貼越緊,她緊緊抱著蕭景澄,嘴唇貼在他脖頸處顫聲呢喃:「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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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會蕭晟的狂怒,蕭景澄兀自將余嫣帶離了別苑。
嚴循一直緊跟著他,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令蕭晟的家丁不敢輕易上前,就這麼眼睜睜放了他們走。
等走出大門翻身上了馬嚴循才問道:「王爺,今晚之事如何處置?」
蕭晟敢私自從順天府大牢里將重犯帶走,這事兒要是參到陛下跟前可夠他喝一壺的了。一想到蕭晟那吃憋的模樣,嚴循就想笑出聲。
結果他問完后等了半天也沒等來蕭景澄的吩咐,抬頭一看才發現王爺正盯著懷裡的女子怔怔地出神。
嚴循臉色一變,立馬就退了下去,與他們拉開了幾尺的距離。
非禮勿視,他還不想死得太早。只是他也好奇,王爺是否當真對這個余姑娘有了點別的心思,從前可從未見他對什麼女子如此上心過啊。
蕭景澄此刻確實是在看余嫣,卻不是如嚴循想的那般。
看懷裡之人的模樣,莫非是讓人下了葯?方才他將她抱起時摸到了她枕后鼓起的包,只當她是被人打暈了。馬跑得急,她似乎被顛醒了幾分,發出了小貓般虛弱的呻/吟聲。
非但如此,醒來后的余嫣人極為不老實,竟一個勁兒往他懷中鑽。
或許是夜風太涼的緣故。蕭景澄不及細想,伸手將人推開幾分。但余嫣卻並未作罷,雖是緊閉著眼,人卻依舊不住地貼近他的胸口,甚至還伸了手來環住了他的腰。
蕭景澄後背一景,下意識便要將人扔下馬去。卻在抬手的一刻借著月光看清了對方的臉。
余嫣雙頰滿布紅潮,嘴唇略顯乾澀,伸出舌頭舔唇時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嬌媚的勁兒。耳邊還有她接連不斷的輕哼聲,像萬蟻噬心又像百爪撓心。
蕭景澄剛才只胡亂拿斗篷裹住了她,馬跑了一路斗篷被顛散了大半,此刻懷裡的人衣衫凌亂香肩半露,月光下分明的鎖骨直扎入眼中,愈發顯得削薄纖細。
余嫣哼唧了一會兒身子又開始顫抖起來,雙手也環不住他的腰,轉而又攥緊了他的衣襟。片刻后她整張臉貼到了他的衣服上,那股顫抖的感覺便愈發明顯了。
蕭景澄臉色一沉,整個人猶如烏雲密布,二話不說掉轉馬頭朝另一個方向駛去。
嚴循迅速跟上,想要發問卻又不敢,待跑出一段后才發現自家王爺竟是朝這附近的一座宅子駛去。
那是王爺的別苑,離三皇子的園子不遠,當初都是聖上所賜。因賜給王爺的比三皇子的要大些,為這事兒三皇子恨了王爺好幾年。
只是王爺得了那別苑后卻從未去住過,如今也不過留幾個家丁守宅子罷了。
快馬疾馳,不過多時便到了宅子前,嚴循跳下馬來跟著蕭景澄進了大門,一路直往內宅而去。走著走著他便察覺到了不對,猛地停下了腳步。
王爺抱著余姑娘這是要回房嗎?那他便不必跟去了。春宵苦短美人在懷,是該好好享受一番才是。
蕭景澄卻未曾理會嚴循,將余嫣抱至廂房后直接叫了下人過來:「準備一桶涼水。」
小廝聽到這話十分不解,卻也沒膽發問,只得乖乖照做。很快冷熱水都被送了來,僕從們以為蕭景澄要沐浴,正想上前侍候卻被他喝退。
他也不許往浴桶里倒熱水,只讓人灌滿一整桶涼水,隨即便遣散了眾人。
待人走後他拎起還裹著斗篷的余嫣,直接將她丟進了浴桶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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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包隨機掉落,蕭狗子對老婆太差了,鄙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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