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許美人1

真假許美人1

許依諾卻暗叫一聲糟糕,「不是,真被我猜中了。我就隨口一猜,不是吧你,我的姐啊,你怎麼這麼傻?之前好幾次皇后想要置我於死地,你沒弄明白嗎?鍾雅寧為什麼死,你沒想過為什麼?她當初到安仁殿時,親口跟我說『皇后該死』,我真後悔我該告訴你這事兒的。我當時懷疑,鍾雅寧出來其實是想報復皇后,皇后就是當年害她被皇帝關進冷宮,說她瘋掉的那個黑手。」

「你即在許家長大,也多少知道一些朝堂的局勢。白雪蘿是攝政王一黨在後宮的代言,而我爹是她老爹在朝堂上第一大勁敵。若是我被白黨弄死了,我爹會怎麼做?你在許家多年,不知道我爹有多寵我,重視我嗎?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原來的許依諾入宮五年,許爹許娘都沒入宮見過女兒,但是我敢肯定,許丞相是很重視這個女兒的。」

「現在,軒轅燁那傢伙正在氣頭上,輕易不會原諒我,或者以後都不會相信我了。這件事的最大受閃者,只有白雪蘿。過去五年,你以為是因為你們低調,才沒有惹秋殺身之禍。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若不是我的到來,你的諾諾妹妹早就死在皇帝清理後宮的那一晚了。當時的情形,你應該已經讓小茶跟曉菊打聽過了,皇後到場看似來替我說情,結果字句都把我推向共謀毒害貴妃的方向,我若不是機靈,將禍水東引,陰差陽錯供出了真正的從犯,怕早就死在皇后的陰謀里了。」

「鍾雅寧主動找我麻煩,其實是只是做給皇后好看,皇后大概允諾她一些好處,讓她利用水鞦韆把我拖進水裡弄死。因為他們都知道,我不會水。若我墜水,必死無疑。然而鍾雅寧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皇后,可惜……」

「婉婉姐,你為什麼還要相信皇后啊?」

孟婉清聽到此也不由雙眸大睜,「你,你不是諾諾。諾諾根本不懂這麼多,她很單純……」

許依諾真是心累,「不管是不是,現在都無所謂了。左右,咱們被皇帝關起來了,就算是白雪蘿也救不了咱們的,她現在大概想的都是如何加速讓咱們死個乾淨。」

孟婉清失聲,把唇咬破了血,將自己縮在角落裡,徹底的拒絕一切的樣子。

……

承元殿

「入大牢了?!」

「娘娘,奴親眼看著御林軍將人押進去的。」

「哈哈哈哈哈哈——」

白雪蘿笑俯在榻,自打刺客事件后,心情是素日來難得的輕鬆。

笑罷,她忽自斂眉,眼中惡光灼灼,「還不夠!」

崔嬤嬤附冷笑,「娘娘莫急,好戲還在後面呢!」她朝白燕挑了挑眼,白燕即退了下去。

……

大牢中

許依諾平覆了下心情,上前要給孟婉清處理傷口,沒想就挨了一巴掌。

「我不需要。」

「但是,我想那個諾諾的婉婉姐需要。」

「你,你少拿她的口氣來唬我。」

「你這麼說,現在的諾諾也有點難過,原來之前婉婉姐都在裝腔作勢,從未抒真心。偏偏我是全心信任婉婉姐的……」

「你閉嘴。你這個冒牌……啊!」

啪嗒,撲——

許依諾瞪眼兒看著被打碎的神葯,忍著屁股疼,吸了好幾口氣兒,吸到的卻是潮濕腐臭濃濃的霉味兒,心肝脾肺腎都在抽搐著難受。

TMM的,她這是招誰惹誰的啊?!!!

「不換藥,拉倒!哼~~~」

兩姑娘各踞一頭,真懟上了。

但很快,許依諾就攤在乾燥的枯草上,呼呼大睡起來。

孟婉清白著臉,看著女子那沒心沒肺的樣子,一時五味雜陣,又咬了咬唇,靠著牆角,閉上了眼。

等到許依諾醒來時,是被送飯的牢頭敲門框的聲音吵醒的,睜眼一看,牢里只剩她一人。她急了,衝到木欄邊兒,抓著那牢頭的手疾聲喝問,嚇得牢頭手一抖把飯打了。

「那,那位娘娘被提審走了。就在娘娘您,醒來前,前一刻鐘的樣子。這,會不會受刑,咱只是看守哪知道啊?!娘娘,您行行好,放過小的吧?小的給你叩頭了。」

許依諾問,「是皇帝提的?」

牢頭搖頭,「不是。是皇後宮里的一位年輕姑姑。」

「皇後宮?媽的,咳,咳,那個,是長了一張克夫似的長臉,法令文這樣兒,喜歡梳個歪角髻……」

許依諾比劃了半晌,結合之前出現的怒值明細,終於從小牢頭嘴裡確定了其人身份。

是白燕,白雪蘿現在身邊的大丫頭。

該死的,看來皇后是見不得她好活,想要牢里把她弄死啊!

逃吧?

她回頭看看牢頂不過比她臉大的通風透光口,縮了骨也逃不掉啊。她們又是敲摸摸跑去搞事情,想要為自己洗白,也無從說起,畢竟白鉞的秘密是不能公開的。按一般情況來說,只有等家裡人幫忙了,可是她被抓起來的事兒,多半會被皇后封鎖起來,小李子他們想要送消息出去也難……

坐以待斃自不是她的風格,讓紙片人去給自己送求救信號吧!

然,這次才發現紙片人的行動範圍受限制了。

//系統:紙片人當前活動範圍,不能超過宿主為圓心半徑3公里。//

//許依諾:卧槽!許府距離皇宮都超過3公里,這,這地兒得多大啊?//

//憤憤:加油爬上龍床,懷上龍種,就有機會出宮一游,領略真實龐大的古代名城風光。//

//許依諾:去你的,這種時候就別亂畫大餅了。//

許依諾只得放出紙片人去尋白燕和孟婉清,當她剛尋著人時,兩人的談話基本已經結束了。

白燕道,「娘娘好生思量,若是想明白了,奴可帶娘娘親自去瞧瞧,確定其身份。」

孟婉清面色比昨天還慘淡,整個人兒看起來搖搖欲墜,彷彿聽到了什麼比自己入大牢還嚴重的消息,看起來失魂落魄。

許依諾心焦,想要提醒孟婉清別再上皇后的當了,可是又很好奇白燕說的話。

這一默,足默得許依諾的肚子咕咕叫,這湯粥都打了,只餘一個硬梆梆的粗面饃饃,讓她吃掉地上不幹凈的東西,她可受不了。直接拿了杯快樂肥宅水,喝上幾口。再在美食商店裡換了盅鮮粥,並一個特色肉餅,一邊吃,一邊監視著白燕的動作。

「我去!」像是痛定思痛,孟婉清的神色一掃所有的猶豫不決,咬牙開口。

白燕點頭,回頭拿了腰牌喝令牢頭放手,面上卻閃過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

隨即,牢頭給孟婉清加上了手腳鐐,又派了個看守跟隨,三人一行出了天牢。

許依諾心叫不好,忙又放了兩個小人分別去給雙方通風報信。讓金字小人跟著孟婉清,躲在其裙下陰影里,一路出了天牢,躲進拉餿水馬桶的牛車,一路行出掖庭範圍,逕直到了西宮,最後停在了安仁殿。

咦?怎麼到她們殿里來了?!

此時安仁殿外已經沒有了御林軍,宮人們都一臉惶色不安,看到白燕和一身太監服還受了傷的孟婉清進來,都很驚詫。很快,她們沒走幾步就有曉菊和小李子跑了出來,追問她的去向,遭白燕喝斥,被隨行的侍衛攘開了。

她們一路行到了安仁殿很偏僻的後門院,一進垂花門,院中一顆枯樹下立著一青褐色的石墩子,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口井。旁邊還堆著兩塊石板,看樣子是剛啟開的壓井石。

白燕道,「人還在裡面,死者為大,我們發現后也不確定,所以還請娘娘決定,可能不太好看,怕嚇著娘娘。」

孟婉清咬咬牙,她唇上的血已經幹了沾在唇上,一片污紫,「好,我來確定。你們,動手吧!」

說著,兩個侍衛搭繩架木要頭繳架,一個下井,一個在上方策應,很快井裡的一具屍首被打撈了起來,乍一看那人一身衣務,確定是個女子不錯。泡的時間不長,托井水涼寒,屍身腐敗情況還不太嚴重,只是整個人被泡得有些變形,一眼間也辨不出什麼。

跟來的曉菊忍不住當場就吐了。

而孟婉清卻瞪大了眼,繞著女屍轉了一圈兒,蹲下去伸手摘下了女子頭上的一根綠松石小花釵,借之挑起女子耳後,衣角,一番查驗,竟然沒有露出尋常女子的驚恐狀,表情也越來越凈重。

直到她手上的花釵啪地掉落地,她猛地站起身,捂唇時眼淚奪眶而出。

白燕掌心握著汗,面上鎮定問道,「娘娘,可確定了?」

孟婉清捂著唇,先點了一下頭,又猛地搖頭,最後轉身跑了出去。

許依諾不解,這是確定了啥?難不成她們就是扔這麼具女屍,好借著她進大牢,再給她帖個命案主使,藏屍自己殿中古井,好讓她死得更快些?

這一番操作的最終結果,很快揭曉迷題。

很快,白雪蘿再次帶著她的皇後排場,浩浩蕩蕩地殺到了天牢。

恰好在許依諾順利吃完早餐,又換了一顆神仙果吃,吃完最後一口,還剩了一手的果皮果籽,她隨手扔出了小窗口,拍拍手,中氣十足準備應對這場爆風雨。

「大膽許依諾,見了皇後娘娘,還不跪下!」

提審堂上,許依諾被帶出來時,崔嬤嬤厲聲一喝,臉上的法令文跟刀子似地拉下去。

許依諾瞧得眼疼,慢悠悠地走上前,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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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渣了暴君帶球跑(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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