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審問

第八章 審問

第八章審問

林羽最終被秦佑林帶回了王宮,因為事情的發展在林羽下場比試的時候就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尤其是後來林羽昏迷不醒,這麼大的事情肯定瞞不住,更不是他能做主的。

「是臣辦事不利,請國主責罰。」秦佑林看著林羽即便是已經昏迷,臉上卻依然帶著痛苦的表情內心非常的自責。

「你當然得罰,而且還要重罰。你難道不知道他的情況嗎?為什麼不阻止。」好幾天都沒有露過面的秦風軒也在得到消息后匆匆趕來。此時看著跪在地上的秦佑林暴跳如雷,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他這個兒子一向做事穩重,所秦風軒才把他從軍中召回讓他日夜守護在林羽身邊。

而且秦佑林以前並不叫這個名字,這是他在跟林羽朝夕相處了一年後,在八歲入伍參軍時自己改的。因為國人皆尊稱他們秦家為鷹林國的戰神,那他自當要守護好身後的萬千子民,更要守護好被他當做親弟弟看待的林羽。

可今天林羽竟然在秦佑林的眼皮子底下跟人家動手,秦風軒在聽到這個消息后短時火冒三丈,直接拍碎了一張桌子,然後趕到了皇宮。

「影公公,羽兒怎麼樣了。」就在秦風軒訓斥自己的兒子時,負責給林羽看病的影公公也站起身來,林龍趕緊上一步關切的問到。

「奇怪,很是奇怪。」影公公彷彿沒有聽到林龍的話,而是自己一臉困惑的自言自語。

「影公公,羽兒到底怎麼樣了?你就別在這賣關子。」如果不是因為影公公德高望重,李剛此時估計能一拳懟他臉上。

「國主,兩位大人請放心,太子殿下並無大礙。只是他現在的情況有些特殊。太子殿下跟人交手,並突破到了大宗師的境界,但也因此超過了體內經脈的承受極限,所以太子殿下現在的經脈就像是布滿裂痕的瓷器,非常的脆弱。」

「可是奇怪的地方也是在這。如果按照秦將軍所說,太子殿下其實在承受了沈青的全力一擊后就已經經脈破裂了,所以太子殿下應該危在旦夕才對。可是他破損的經脈卻在被一股神秘的能量修復著。」

「在我的感知中這股能量不但強大,而且等級非常高,太子殿下之所以昏迷不醒就是源自這種自我恢復的保護本能。所以等他什麼恢復了,自會醒來。」

「可是這股能量是從哪裡來的呢?奇怪,奇怪。」

影公公自幼跟隨老國主身邊,無論是見識還是實力都是在場幾人中最強的,他說林羽沒事,那就是沒事了。至於那股神秘的能量到底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只要林羽沒事就好。

「林兒,你起來吧,這事不能怪你。小羽從小就有自己的主意,他決定的事情誰勸都沒用。今天就算我在那,他一樣會跟人對戰,結果還是一樣,所以你也不要太自責了。」

「羽兒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醒來,他昏迷的這段時間還得你照顧他。」

「謝國主。我一定寸步不離的照顧好小羽。」

「哼,要是再有什麼差池,看我不打斷你的腿。」知子莫若父。林龍很了解自己兒子骨子裡的倔強,所以他沒有責怪秦佑林。但是秦風軒卻怒火難消。

「你得了吧你。要是換做是你,你有可能還不如林兒做的好呢。林兒,不用管他這個老古板。來,你再把今晚的事情詳細跟我們說說。」眼看秦風軒不依不饒,李剛也站出來替秦佑林說情。而且他的話,非常有效的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林羽既然沒事,那他跟沈青之間的那場具有跨時代意義的戰鬥自然就成為了幾人關注的焦點,就連影公公都目不轉睛的盯著秦佑林,生怕錯過什麼細節。

「呼……」饒是林龍四人是除了林如海之外鷹林國的最強戰力,但是聽秦佑林講完事情的全部經過,依舊嘗嘗吐出了一口氣。

林羽是高階陣法師的事情他們早就知道了,林如海臨走之前傳授林羽《青雲九劍》的事情他們也知道。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林羽的煉體到了什麼高度,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們也從心裡就沒重視過煉體者。但是今天不一樣了,林羽給他們所有人幾十年來人的認知。

「羽兒是十三歲吧。」林龍看著躺在床上的林羽,還是覺得這一切有些不真實。

「你兒子你問誰?」聽到他的話,李剛十分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到。

「哎……你們見過十三歲的高級陣法師兼大宗師嗎?還是戰勝過氣海境圓滿的修士的大宗師。」

「見過……剛見過。」

「擦……」面對所有人不按套路出牌的回答,林龍不顧形象的口吐芬芳。

這就是父親的「可怕」之處。前一秒還在擔心孩子的生命問題,但是在知道他沒什麼大事的下一秒就開始因為孩子所取得成就而嘚瑟起來,即便這份成就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林羽醒來時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剛睜開眼的他覺得自己神清氣爽,身輕如燕。但是緊接著,他就被愛的痛苦折磨的死去活來。

「吃……」在林羽的面前擺著一頭已經被烹飪好的一級妖獸黑風豹的屍體,同時還站著一個不苟言笑,臉黑如碳的秦佑林。自從林羽醒來,秦佑林就沒說過別的字。

「佑林哥……」林羽真的快哭了,因為這已經是秦佑林拿出來的第四頭妖獸了。

這可是妖獸啊,妖獸不同於野獸。因為妖獸也是可以修鍊的,它們的妖丹還可以被用來煉器,以增加兵器的威力。同時它們肉身也蘊含著豐富的天地精華,乃是大補之物。

但是在鷹林國這樣的彈丸之地,妖獸都不願來。只有在鷹林國西邊廣博無邊的落日山脈的最深處才有可能遇到。可今天秦佑林竟然一次性給林羽拿出了四頭妖獸,說是讓他用來彌補因為突破和受傷后虛弱的身體。

「吃……」秦佑林就像沒看到林羽的哀求,依舊是機械般吐出一個字。

「佑林哥,我知道錯了。但是真的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補得太過經脈又要被撐破了。」妖獸的肉真的太補了,林羽再吃完第一隻的時候就已經飽了。但是看到秦佑林那一幅自己欠他很多錢的樣子,他就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吃。

「錯在哪裡。」也許是氣消了,也許是擔心林羽吃的太多真的會撐壞經脈,秦佑林終於說了一句不一樣的話。

「佑林哥,你……」

「坐下,說,錯哪裡。」林羽見秦佑林鬆口,立刻就想見桿上樹,但是他剛站起來就被秦佑林喝退了。只能可憐巴巴的再次坐下好好檢討,爭取能「寬大處理」,早日「重新做人」。

「佑林哥,我不該跟沈青動手。」

「嗯。」

「我應該聽你的話,我以後絕對聽話。」

「嗯。」「沒了?」

「???我…我…應該提前跟你溝通想法的,不應該臨時通知。」

「嗯。」

「???佑林哥,要不你還是打我一頓吧。跟沈青打架的事兒,掰開了揉碎了也就這麼多了。你還讓我說什麼呀。」見秦佑林還一直盯著自己,林羽的心態直接崩了,這實在太折磨人了。而且他真的想不出自己還做錯什麼了。

「你還害我被父親臭罵了一頓。要不是還需要照顧你,一頓板子絕對少不了。」見林羽開始耍無賴,秦佑林直接咆哮起來。雖然那晚有林龍和李剛說情,但是秦佑林第二天回家給秦風軒請安時,還是被臭罵了一頓。

誰內心還不是個寶寶了。尤其是秦佑林仔細回想了一下,他這些年挨過的責罵竟然全跟林羽有關,所以他見林羽醒來后就像整整他,出出氣。

「……」

「他們現在在哪?」打鬧歸打鬧,但是三天前宴會的真正目的可還沒做呢。再加上林羽昏迷了三天,他只能希望一切還能來的急。

「鷹穴。」此時的秦佑林又換上來屬於鷹衛的裝扮。一旦到這種時候他就不再是林羽的「哥哥」了,他們之間也沒有太子,只有鷹王和鷹一。

在鷹林國都城一處隱秘的地下囚牢,有三人正在被五花大綁著隨意地扔在地上,而且看樣子應該是受到了很重的傷,他們的氣息非常的萎靡。在囚牢的門口站著四個著裝一致的黑衣人,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所佩戴的面具眉心處的數字不一樣。

「拜見鷹主。」

當林羽和秦佑林來到密牢時,這四個如木偶般的黑衣人立刻前來拜見,四人人的動作行雲流水,整齊劃一,就像是一個人一樣。

「免禮吧。他們說什麼嗎?」在林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因為他的笑,他的幼稚,只在最親的人面前才會表現出來。對其他人,他只是殺伐果斷的鷹主。

「能用的方法都用了,還是什麼都不說。」其中一個面具上是二的黑衣人回答道。

「嗯,你們在這守著,我去跟他們聊聊。」

「王道友,吳道友,章道友,三位別來無恙呀!」這牢房中的三人正是三天前參加太子宴的青年俊傑中三個。其中還有那位嚷嚷著提出比試的王亢。只是士別三日,他們卻已經是階下之囚。

「哼,原來是風頭正盛的太子殿下。不知道太子殿下借晚宴之由把我們三人秘密擄到這地下囚牢所是為何呀?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想要屠害我鷹林國的年輕一代?」在看見林羽后,其中一人非常憤恨的指責道。

「秦道友息怒。這欲加之罪,林羽實在是擔當不起。已經多耽擱了三天的時間,救兵如救火,我就不跟三位繞彎子了。當然我也希望三位能夠坦誠相待。」

「在赤水國都城外三十里,有一個不起眼的村落。村子很閉塞,從不與外界交往。而且這個存在是六年前憑空出現的。」

「同樣是六年前,江湖上突然掀起了一股腥風血雨,但是具體原因不詳。」

「還是六年前,被新調入都城任職的。哦,也就是十幾天前已經自殺的吏部尚書陳允恩,兵部尚書韓志遠,兵部侍郎孫奉,太守吳文博,都尉夏太義,在來都成任職途中,碰巧趕上江湖人士的恩怨糾葛。。」

「他們的兒子,或者老母,或者妻女,據說都不幸被殺了。朝廷因此而震怒,派兵鎮壓,這才制止了那場江湖爭鬥。」

「而同樣在十幾天了前,三位道友先後入都城,而且還都在以上幾位大人的府邸附近出現過,當天晚上他們幾人就自殺了。」

「幾位,還需要我在說下去嗎?」隨著一條條信息從林羽口中說出,牢中三人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不可能,我們當時……」脾氣最暴躁的王亢在林羽眼神的注視下,想要反駁,但是一開口又戛然而止,因為林羽在他出聲后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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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域道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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