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進入匈奴
陳阿嬌陪劉彘喝完慶功酒就回了甘泉宮,一旁的侍女遞來一杯醒酒茶,這時,衛子夫的死訊傳進了甘泉宮,阿嬌微微有些皺的眉頭迅速舒展,正要往嘴裡送的茶稍稍停頓了一下。黃門令蘇文作揖跪在皇后的殿下將剛才從平陽公主那裡打探來的話娓娓道來。皇后原本冰冷的眼睛微微露出一抹陰險的笑,繼而又有些疑惑:「蘇文,衛子夫之死可屬實?」
「千真萬確,臣親耳聽平陽公主說的,一字不差。」蘇文說完再度叩首,他的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詐,隨即便笑臉相逢。他們兩個人各打各的算盤,儘管各自心裡都有數,但兩人都有利可得,也就不去戳穿這層窗戶紙。
「好,乾的好,唯有這把火燒得漂亮。」皇后說完仰頭長笑,手中的茶杯遞給身邊的侍女,站起身來向蘇文走去,身後長長的拖地盡顯她的雍容華貴。皇後手上長長的甲套輕輕挑一下鬢間的髮絲,小指微微翹起,正了一下頭上的金冠。
「這次你又幫了本宮一個大忙,本宮定有大賞。」皇后說完,又笑了起來,笑的更加猖狂,更加猙獰了,蘇文叩首道:「謝皇后,皇后千歲。」這就是蘇文想要的,身為一個黃門侍監,唯有錢財才會讓他覺得踏實,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在他的腦海里那是板上訂釘的事。
「對了皇后,後宮的那個李美人已經懷了陛下的孩子,您打算?」蘇文欲言又止,一提及李美人,皇后瞬間就晴轉多雲,笑顏變冷臉,眼睛狐疑的轉了幾圈,轉身對蘇文道:「黃門令,你先去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做掉,皇上現在還不知道她有了身孕,到時隨便給她個與下人私通的罪名就可,記住,一定要像做掉衛子夫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皇后說完,嘴角微微的翹起,一絲陰險的笑又爬上她冰冷的臉。
「想跟本宮斗,只有死路一條。」皇后自言自語道。
蘇文叩首道:「屬下這就去辦,定不會讓您失望。」
子付已經被伊稚斜帶到了一個帳篷里,這是匈奴駐紮在長安城外的駐地,因為戰事已敗,所有的人正在準備往北撤。
「這是哪兒?」子付看著周圍疑惑的問,帳篷的中間有一個座椅,座椅上同樣是附著動物的皮毛,座椅上掛著一把大刀,刀上寫著奇奇怪怪的字,子付看了好久也沒看明白那是寫的什麼,但有一點她心裡明白了,伊稚斜不是漢人。
「你不要問那麼多,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伊稚斜看著子付道,看似冰冷的眼睛里卻有一絲溫柔,只是一剎那間,伊稚斜轉移了目光。
子付看著伊稚斜:「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在帳篷里轉了一圈,在一座後面時,子付看到了一個血淋淋的羊頭,羊眼上翻著,子付被嚇得尖叫一聲,伊稚斜趕緊跑到子付的身邊問道:「怎麼了?」
子付嚇得一頭鑽進了伊稚斜的懷裡,手指著掛在座椅上的那個羊頭。伊稚斜已經沒有心思看她指的是什麼了,子付在他的懷裡,他有些不知所措了,手在空中懸了半天,心撲撲的跳,臉都紅了。慢慢抑制一下自己的呼吸,伊稚斜把手放在了子付的背上輕輕拍幾下:「好了好了,不要害怕了。」
伊稚斜還沒有察覺有人已經掀開帳篷進來了,來者看到伊稚斜抱著一個漢女,不禁大聲道:「小弟好有心思啊,我們匈奴大敗,而你卻還有心思在這裡抱女人,還是個漢人。」
子付聽到聲音后忙逃離了伊稚斜的懷抱,在那人身後的兩名屬下也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伊稚斜,想堂堂的左谷蠡王冰冷的像塊石頭,連匈奴第一美女都不曾看一眼,今天卻跟一個漢女在一起,實屬罕見。
「拜見單于。」伊稚斜微微拱手稱道,起身後又繼續道:「我早就說過,這場仗必定要輸,看來我沒有去是對的。」
伊稚斜說完轉過身背對著軍臣單于,單于憤怒的往座椅上一拍,砰地一聲,嚇得子付顫抖了一下,忙跑到伊稚斜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