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晉武成侯

王川安靜的聽著最近京城的變化，因為自己的影響義忠王府直接倒台了，這紅樓的節奏明顯被自己帶上了快車道，然而還是和自己沒有太大的關係。

雖然南下這一路遊山玩水，可是閑暇之餘修鍊卻始終沒有停過，至於朝堂之事那是皇帝該操心的，只要別來觸自己霉頭就好。

「薛姑娘不管是性格還是治家的能力都是無可挑剔的，如今宮中已經賜了花，我覺得少爺也該考慮給這王府填一個主母了！」

再議…

……

金鑾殿前，

「小川，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我還以為你要在京營躲我一輩子呢？」王川看著臉上掛著一絲尷尬之色的水沐打趣的說道。

「你就別在寒顫我了，我這見到你說上一句話不知鼓足了多大的勇氣呢！」

「矯情，看你黑了不少，想必也沒有偷懶，離開京城有段時間了，最近有什麼有趣的事沒？」

「也沒什麼大事，不過當初義忠王府被抄那晚錦衣衛逃跑了三百多人，如今竟憑著武藝高超落了草，糾集了一群賊子四處流串，後來被我們京營和京兆府聯手圍剿一次，雖然是重創了他們，但還是跑了一批，據說好像現在跑到平安洲一帶去了！」

王川一陣咋舌，這錦衣衛各個可都是好手，要是這群人跑去當山賊還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這就和一群特種兵跑出去當劫匪一個道理，他們對朝廷所的情況門清，偵查反偵察的能力也是爐火純青，夠朝廷喝上一壺的了！

「平安州地區一直都不安穩，如果這群錦衣衛收攏了那些各自為戰的山賊流寇，破壞力不可小覷啊！」

「小川你太瞧得起他們了，就算他們有點小伎倆也是上不了檯面的烏合之眾罷了，大軍一到也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王川搖了搖頭扯了扯嘴角，但願吧！

上朝……

一通例行上奏，王川沒有太細聽，只有平安州一帶暴雨連天加上冰雹成災，不止是許多房屋被沖，糧食作物也都毀於一旦，流民四起！

因為水沐提過一嘴所以王川大概聽了一下。

「臣有本奏，燕川衛指揮使王川有負天恩，身為巡南使不司其職，擅自前往南冥國救治那狼子野心的南冥國王，如今天下有識之士皆聲討此等助紂為虐的行徑！」

「我這裡有我大燕各省舉人、秀才等共一千多人聯名的上書，所請有三；

其一，王府之名不和祖制國法，望陛下收回府名。

其二，紅樓借行醫之名大肆斂財，致使民聲載道、民怨四起，愧對我皇御賜的「大燕國第一聖手」之名，當判欺君之罪，罰沒紅樓所有財產，革其官職以觀後效。

其三，南冥國橫生戰事攻佔安南，如此虎狼行徑致使安南國生靈塗炭，然我朝巡南使王川一意孤行出手救治南冥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此等行徑令天下人所唾棄！」

「望我皇，即刻拿下王川斬立決，發兵南冥以顯天威…」

左都御史，傅生。

緊接著陸陸續續的大臣出列，皆紛紛附和。

王川嘴角翹起看向了大殿之上眉頭緊皺的燕皇。

「左相，你有何要說？」

左相，何勝梁。

「老臣覺得民意不可違，南冥之事王大人還是有些功勞的，所以還是從輕發落吧！」

燕皇冷笑了一下，轉過頭看向一旁半眯著眼的三朝元老。

右相，季升玉。

「老右相，您為三朝元老看的也通透，不防說說此事該如何處置！」

「人老了，腦子也不靈光了，說就不說了，剛剛上朝前我聽說南冥國派來了使者，我們何不叫上來看看他來幹什麼！」

嘎……

一眾出列的眾臣全都一愣，這次可以說是為了給皇帝施壓，剷除這個讓義忠王府倒台的罪魁禍首王川，老牌勢力幾乎全部赤手上陣，這個南冥來使竟然在這麼多眼皮底下來到皇宮竟然毫無所覺？

眾人齊齊的望向了前面坐在椅子上彷彿馬上快要斷氣的老右相身上。

難道這般大勢所趨還能逆風翻盤么？

「宣南冥國使者覲見！」

燕皇一聲令下，殿中的眾臣大眼瞪小眼的站回了兩側自己的位置。

「南冥國使臣拜見燕皇！」

「見過王大人！」

當即好多人心裡一陣歡喜，看到了啊！這個王川果然和南冥國勾搭不清。

王川轉頭看了一眼，應該是當時醫治南宮天宇時有過一面之緣的大臣，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

「我南冥國主告天下知：

安南國主卒，四位皇子帶領賊子欲奪朝綱，安南太子力有不逮，求助我南冥國鎮壓叛亂、重振朝綱，我南冥國行正義之師兵發安南，雖損失慘重幸不負所托，最終撥亂反正…

此次宮變致使安南皇室香火盡斷，南安太子傷心過度無心再理國事，然國不可一日無君，故安南太子交予權柄卸除國號拜請我南冥執政，今日昭告天下，原安南皇城順化府改名奉天府，遷都奉天皇城，我南冥願於大陸諸國互建友好、守望相助……，南冥王敬上。」

朝中突然議論聲連成一片，這是明顯的顛倒黑白文過飾非…

「此次平亂我南冥王身負重傷，幸得大燕國第一聖手王大人聖手回春，我皇感念大燕國之恩，決定把高平、河江兩省獻於燕皇，以示我皇對燕皇和王大人的感謝之恩！」

壞了…

所有的大臣直接心涼了半截，用兩省之地堵大燕的嘴，這手筆不是一般的大，兩省乃安南國和大燕國邊境相交的兩個大省，總面積達14000多平方公里，

比一個福建省還大，這個南冥王是不是這次重傷腦子壞掉了，這麼大的領土說送就送了……

只見在角落的小太監悄悄的離開了大殿往東宮跑去。

人家巴巴的兩個大省送了過來，現再起兵去撥亂反正么？難道要把安南那個太子扶上皇位做好人好事？

「啟稟皇上，太上皇口諭！」

「說…」

「燕川指揮使王川，妙手仁心懸壺濟世，此次出診南冥更是揚我大燕作為禮儀之邦的大國之姿，酉時東宮賜宴，以慰其功…」

嘎……

一眾老臣全傻了眼，東宮的老太妃和太上皇作為老牌勢力的靠山，如今直接拍了板，一群人全都涼了！

一眾人搞了千人的聯名上書，如今成了笑話，這鍋總要有人來背的，一時間朝堂上剛才出列的眾臣全都把頭縮了起來。

王川一副無聊的看著一群人的表演，和耍猴一樣……好看！

「南冥國的誠意本皇領了，我馬上下旨讓人接受兩省，使者一路勞頓先去休息吧！」只見兩個太監領著南冥的使臣走了出去。

「天佑我大燕國出此岐黃聖手，以慈悲之心福澤世人，未動一兵一卒使我大燕憑填兩省之地，此等功績古今罕有……

加封燕川衛指揮使王川，武成侯！著兵部侍郎……，燕川十衛賜男爵…」

侯爵，

還不錯！

東宮賜宴就是太上皇給舊派眾臣釋放一個信號而已，下了朝王川便跟著大明宮的太監向東宮走去，大廳里就王川一人，就是有個形式，菜不錯可是一點胃口也沒有，簡單吃了一口便離開了皇宮。

天色已晚，王川半倚在車轎里慢慢的向王府駛去。

噼里啪啦的一陣鞭炮聲驚醒了打盹的王川，只見王府前燈火通明，一道紅綢掛在門匾上。

「侯爺，請揭匾！」

唰……

『武成侯府』

四個鎏金大字鑲在門匾之上，一陣掌聲和歡呼聲響起，恭喜聲不斷。

「一不小心又陞官了，府里慣例，有喜事就得同樂，府里的有一個算一個每人50兩打底人人有份…」

王川一副地主老財的樣，大手一揮領著歡呼的眾人進了府。

圍觀的人群一陣眼熱，可是這侯爵府和外界接觸的少，想進去打雜都找不到門路。

一個家丁每月最少都5兩銀子，一年下來50多兩，這還不算額外賞的，看著這侯爺揮金如土的樣，估計賞錢都要比月錢要多。

如今一畝上好的田地也就10兩，要是有50畝以上的田地，在這時已經是個小地主了。

候府直接在東院擺上了幾桌，所有的丫頭小廝分桌而坐，推杯換盞。

正堂里老錢和十衛倒是沒像下人那麼興奮，自從打開了修鍊的大門，這世俗的東西也就看的淡了些。

「表哥，你可少喝點，這小子丫頭的凈會說漂亮話，你要人人都喝還不喝壞了…」只見薛寶釵在身後的桌上拿起晾好的白水走了過去。

「寶姐姐，要不要這樣明目張胆，好歹也避避人，這還沒過門呢！」

只見史湘雲小喝了一杯，臉色微醺的打趣起來。

「說到底他是你的哥哥，你這個妹妹倒是自顧自的喝起來了，也不知道經營著他。」薛寶釵一臉紅潤，強撐著羞意教訓起史湘雲來。

「知道了，未來的嫂子…」

薛寶衩架不住直接跑過去兩人打鬧在一起。

薛姨媽年齡大了吃了一口便回西院歇息去了，沒有外人在，而且王府向來沒那麼多規矩，所以幾人也肆意的說笑起來。

「寶妹妹，明日我備上厚禮去西院拜見姨媽，你……方便嗎？」

薛寶釵瞬間停止了打鬧，兩隻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王川，一隻手不停的揉搓著衣角，另一隻手掩著驚訝的小嘴。

「我……我……」

史湘雲直接摟過薛寶釵的腰一本正經的學著薛寶釵的語氣說道：

「我什麼時候都方便……噗！哈…哈…哈…」

「死丫頭，看我不打死你個不知羞的……」

……

屋裡一片歡笑聲，只有瑞珠在一旁情緒有些不高，不過意料之中的事倒不是十分抵觸，只是不時的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的星空。

……

次日，

「鶯兒，你去東院再看下錶哥起來了么！」

只見鶯兒一撇嘴走到薛母身旁。

「太太，你快說說小姐把！這一早上我都跑了三趟了，侯爺昨晚上喝多了，想必要小晌才能醒呢！」

只見薛姨媽紅光滿面，從早上起來笑的嘴就沒合上過。

「死丫頭，人家都給了話了，看把你急得，莫不是我這10多年虐待你了不成，這麼忙著要嫁出去。」

薛寶釵又走到鏡子前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妝容。

「王川給姨媽請安！」

只見王川一身青色的長衫，一身清簡利落，大步的走了進來行了一禮。

薛母起身走了過來，滿面歡喜的扶起王川。

「如今你可是侯爺了，我這個平民老太太哪當的起你的大禮，鶯兒看茶！」

「姨媽您上座，侄兒有話要說！」

只見薛寶釵站在裡間的紗幔后偷偷的看著王川。

「姨媽，可卿乃是我的正妻，因為我的失誤沒有照顧好她，如今雖她已仙去，但是我王川的正妻只能有她一人！」薛母一怔，臉色直接拉了下來。

「請恕侄兒荒謬，若有一日到了天上，這正妻之名我還要還給夫人，侄兒在這斗膽向姨媽以平妻之名求娶表妹，望姨媽成全。」

王川俯身拜在堂中，只見薛母一陣沉默……

嘩……

只見薛寶釵挑開帘子直接走了出來。

「媽，女兒願嫁，表哥是個重情重義之人，當初因為秦姐姐離開賈府天下皆知，況且以女兒的身份平妻之名也是高攀了…」

王川一陣無語，這丫頭到底是多急性，你媽在上面不也沒說不答應呢么！

薛母心中一群羊駝呼嘯而過，這個傻女兒平時精明透頂，怎麼就一和王川扯上關係便下限全無和個傻子無異了呢！

「女大不中留，只希望侯爺以後可以善待這丫頭，這丫頭平日里也是個精明的，誰知碰到你便和痴傻了一般，平日的規矩也全扔在腦後了！」

王川直起身看向喘著長氣的薛寶釵說道：「那便對了，要是她看到別人也這般，我又怎會如此傾慕於她，表妹的好處我心裡知曉，姨媽以後只管放心好了！」

「城西有處舊宅，來京這些時日便讓人收拾著，如今也應該差不多了，我和寶釵明日便去那了，你如今是侯爺，雖然是平妻但也是明媒正娶，想必也低調不得，到時有什麼該走的禮數多通通氣，免得讓外人看了笑話……」

王川如今一人，薛母二人又再府上已經住了半年有餘，所以倒是少了許多的俗禮，王川一副懵懂的問了許多婚禮的事宜，薛母一一給他解惑。

在這個時代沒過門的女婿和未來的丈母娘討教怎麼結婚也算是獨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