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7 安室透:……?……??……!

627 安室透:……?……??……!

「安室!」有人隔著很遠叫他,「過來一下,有個活要給你。」

「好的!」他也提高了聲音回答,聲音穿過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人群,「我馬上就過去!」

安室透放下手裡的筆記本,抬起頭環視了一圈。這裡簡直像是個充滿了幻想的影視城,除了他以外,幾乎所有人都穿著和現實格格不入的服裝,就像是剛剛從片場下班還沒來得及換下戲服一樣。

他現在正在青色原點的總部。

其實他還擔心過自己會不會太正常了導致格格不入,但很快他就發現對於青色原點的現任首領來說這應該是個優點才對。那人看著他的眼神簡直感動到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安室透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非常簡單。

在朗姆死亡的那一夜,他違反了和查特的約定,提前衝進了大樓,試圖阻止查特殺死朗姆。

很可惜,他失敗了。不僅如此,他還差點死在那裡。

這段時間他經常回想起查特最後看他的那一眼。在電子音冰冷的倒計時中,在頭頂隱約傳來的劇烈的崩解聲中,按下自毀按鈕的查特究竟在想什麼呢?

然後,很快地,他意識到他應該逃跑。而且他知道應該往哪裡跑。

查特和他說「希望你還記得我曾經和你一起走過的路」。幾乎是理所當然地,他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字面意思。

在查特點明安室透身份那一次見面的最後,他帶著自己走過了一條之前從來沒有走過的路。那條路上他們沒有遇到任何人。安室透還很驚訝,查特只是說他為了不被偷聽有意避開了其他人,搪塞了過去。

安室透當時的注意力完全在他們邊走邊聊著的計劃上,只是身為公安卧底的素質讓他下意識地把那條路完完整整地記了下來。

他意識到那條路實際上是某條秘密通道,是專門為了在這種自毀情況下逃生的特別通路。

周圍的世界在崩解,而他在上升。

查特早在和他說明計劃之前,就已經想到了他最後的選擇。

那麼他在看著自己答應要和他合作的時候,究竟是抱著什麼心思,毫無破綻地沖他微笑呢?

安室透從樓里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地上的建築在倒塌,揚起的塵煙遮蔽了他的大半視線。他努力借著滿月的月光尋找,但他並沒有看到查特的身影。

從那之後,他就徹底失去了查特的消息。

安室透回到公安的這段時間,也一直在堅持不懈地追查組織。他們取得了過去很久都沒能取得的成果,但他仍然沒有在哪怕任何一次行動中聽到有關查特的情報。

他簡直就像是死在了那一晚一樣,從此人間蒸發。

但安室透知道他沒死——他相信他不可能死在自己的計劃中,更不可能跟著M7實驗樓那種地方陪葬。

他必須得找到查特。不僅是出於私心,更重要的是他意識到查特後續不可能沒有更多的計劃。他說過要毀滅組織,他會是計劃的核心。

如果公安能找到他,說不定加快組織毀滅的進程。

所以他來到了青色原點。他知道七和查特關係匪淺,說不定能通過他找到查特。

但很可惜的是,自從他加入青色原點,七還從來沒有出現過。

安室透從人群中擠出,來到剛剛叫他的人面前。後者正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他旁邊穿得五彩繽紛的人正笑眯眯地安慰著他。

「啊,安室,你來了。」

「蜘蛛。」安室透點了點頭,他飛快地看了一眼他身旁的人。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和七關係密切的情報販子銀匙。

「有什麼事要交給我的?」他問。

「嗯……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蜘蛛頭疼地揉了揉腦袋,一指不遠處正在吵架的幾個人,「你能讓他們別吵了嗎?」

安室透:……

「我的榮幸。」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那麼乾巴巴。

他知道自己的口才很好。但這不是蜘蛛因為這種事麻煩他的理由——尤其是這已經是最近第四次了。

青色原點裡面一群中二病,吵起來的理由也多種多樣。安室透對此感到十分心累。

然後他就在蜘蛛欣慰的目光下走向了那群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安室透稍微提高了一點聲音,「我能知道你們剛才是在聊什麼嗎?」

那群人對視了一眼。

「正好,就讓你來給我們評評理。」第一個人說,「你覺得七大人前段時間來的時候,脖子上的繃帶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室透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脖子上的繃帶?他受傷了?」

「你看,我就說吧!」第一個人不知道理解了什麼,立刻說道,「那一定是七大人在抗擊『不屬於此世之物』的時候英勇抵抗,那明明就是勇敢的象徵!」

安室透:?

「放屁!」第二個人情緒激動,「誰受傷會在脖子上?那不是一不小心就死了嗎?要我看,肯定是七大人在面對血族的時候假意卧底時留下的傷疤!」

安室透:??

「你們都錯了。」第三個人神神叨叨地說,「傷口代表了洞開與拆解,要開啟某些道路,人必須先開啟自己。七一定已經成為了鑰匙巨蛇,即蟻母的具名者。」

然後她閉上眼睛,喃喃念道:「我們拜請蟻母,洞開之神,盤伏環繞之神,自創口現身之神……他身上的傷口其數為七,居屋之門其數為七,司辰的次級性相其數為七,性相啟凌駕於上,正因蟻母乃是救恩之母。」

安室透:???

你是不是信了什麼邪教?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最後的第四個人打斷了他。

「不。因為那位被剝奪至無可剝奪之神,銘記一切被遺忘之物的骨白鴿曾告訴我,七已經不再是之前的他。」這個人戴著兜帽遮擋面容,一副邪教徒的樣子,深沉地說,「他一定是進行了雙角斧的儀式……那位司辰象徵著舊我與新我的分離,七一定也是這樣。」

「但若是與拋卻不必要之物有關,為什麼不能是飛蛾的具名者呢?」第一個人問。

第二個人若有所思,「或者是漆黑亞麻和環杉?」

安室透:……

原來你們幾個能互相聽懂嗎!

最後那點全部來自於遊戲《密教模擬器》

我們拜請轟雷之皮,永不停歇之神,願他保佑我創作的慾望永不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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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酒廠的薪水小偷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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