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幼童也就地處斬?(19更)
景陽面色陰沉地坐在椅子上,周圍都是被景陽放棄的族人。
可以說除了景氏少家主景魯四兄弟,帶著孫子輩的嫡支十一人。
以及近五百能力卓越的族人之外,其餘的景氏族人都在這裡。
雖然彼此沒有通過氣,但是景陽相信,屈氏那邊,必然和他一樣,也做了安排。
景陽的髮妻早就已經去世,留在他身旁的都是他的姬妾。
一些年齡小的庶子、庶孫,一些幼小的景氏子弟。
此時都瞪大著一雙驚懼的眼睛,等著祖祠之外的院子。
雖然晨曦已至,但是在景氏族人的心目中,光明卻遠未到來。
瑟瑟發抖,無言恐懼地他們,早已沒有了往日里,在錢塘頤氣指使的張狂。
宛如一隻被雨水打濕,而凍得瑟瑟發抖的鵪鶉。
雖然知道,留下的都是一些資質低下的族人。
但是看到這些人的表現,景陽依然有些失望。
雖然這裡年幼的從兩三歲到十來歲的不等,但是作為大家族的孩子。
都是成熟較早的,如果要是有能為的,也是該顯露出一部分潛質了。
可惜,結果讓景陽非常失望。
但同時他也非常欣慰。
因為這些人表現地讓人失望,就說明他沒有遺漏下好苗子。
至於剩下那些臉色發白的成年人,景陽根本就不將這些廢物放在心上。
這些人除了傳承接待生孩子,為家族開枝散葉之外,已經沒有了其他用處。
對於家族來說,這些人就是廢物,就是所謂的米蟲。
殘酷地說,也就是在抄家的時候,湊人頭的存在。
不能怪景陽心狠,而是傳承久遠地大家族歷來如此。
畢竟像賈寶玉那麼無能,還被當成寶的,開天闢地也就那麼一個。
沒見到賈母以及賈家,都被後世的現代人,釘到了恥辱柱上了么。
隨著外面傳來不斷響起的廝殺聲、慘叫聲,祠堂之內的氣氛越來越壓抑。
終於有些人忍不住了,開始低聲的抽泣起來。
心理脆弱的女孩,年幼的男孩,半大的孩子……
彷彿一瞬間打開了連鎖反應一般,祠堂內片刻之間,哭聲瀰漫。
即使是成年的婦女也忍不住了,開始抱著自己的孩子默默流起了眼淚。
雖然年數大的男孩,以及成年男人,依然還在強忍著。
但是瑟瑟發抖的身軀,卻暴露了他們內心的恐懼和無助。
景氏家族的未來,幾乎肉眼可見。
按照大秦的律法,以及以往的慣例。
所有的男性族人,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至於女性那要看大秦官方的想法和打算了。
原本是沒有如此凄慘的,但是自從馮逍到了江南之後,所有的慣例就不適用了。
景氏族人依稀還記得,之前被馮逍拿下的那匹官員。
但凡是和犯官有親屬關係的,無論男女老幼,都毫無例外地全部被斬首。
唯一逃過一劫的,只有兩歲以下的孩子。
或許在旁人眼裡,馮逍的行為絕對屬於極其殘忍的存在。
但是馮逍卻覺得,與其給大秦的未來,留下隱患;與其讓那些婦女淪落風塵。
還不如讓這些人一了百了,起碼能讓這人死得有些尊嚴。
或許她們未必知道或者參與到反秦的事情當中。
但是享受著罪惡所帶來的人上人生活,就要時刻準備著為此付出代價。
真以為馮逍現在嬌妻美眷的生活多麼舒心么,要知道他可是時時刻刻面臨著,歷史修正力的威脅。
畢竟,誰也不知道,命運這個虛無縹緲的存在,究竟會不會幹涉到現實。
有時候,馮逍也會懷疑,他所穿越的時間線,不過是平行世界。
並非原來自己所生存的世界。
但是一切不過是他自己的猜測,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
無論嬴政有沒有一個寵愛的公主,無論王家有幾個女兒,無論馮家是不是一家三口。
在真正的歷史記載當中,都是含糊其辭,並沒有準確的記載。
也讓人無法確定,他現在所經歷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歷史世界。
馮逍只能確定,他所生活的世界,是實實在在的存在。
他所面對的嬴政,心狠手辣之餘,還有一點點腹黑。
他所愛的兩位嬌妻,一個是寵冠大秦的明珠,一個是頂級貴族的大家千金。
他所生活的家庭,有一個慈愛的老父,有一個仁厚的大哥,一個賢淑的大嫂。
而今又多了一個侄兒,和兩個即將出世的兒女。
所以,馮逍不能有絲毫的大意,不能拿自己真實的世界,去賭虛無的命運是否存在。
因此,他不希望出現任何意外,不想留下任何隱患。
哪怕他落下一個殘暴不仁的名聲,也在所不惜。
既然讓他帶著異象降臨凡塵,那麼不將這個世界折騰一番,豈不是讓他心氣不順?
因此在清掃錢塘的時候,馮逍就毫不猶豫地,以非常嚴肅地態度,向韓信下達了命令。
「不要理會那狗屁的秦律和舊例,兩歲以上,所有人就地處斬。」
「兩歲以下的,交由羅網按照慣例處理!」
什麼是慣例?
那就是送往大秦其他郡縣的給養堂。
大秦新成立的給養堂,就是專門負責拾遺被丟棄的嬰幼兒。
而但凡經過羅網送出的,必將送往落後偏僻的,或者不引人注意的郡縣。
在這些地方成長起來的孤兒,未來也很難有出頭的機會。
馮逍可不想未來自己的子孫,又碰到了昔日仇家上門的狗血戲碼。
既然要做得罪人的事情,那麼就將活幹得利索乾淨一些。
都砍了別人祖父、父親、叔伯兄弟,然後還對人家老婆、女兒心存憐憫之心。
甚至電視劇里還狗血的,為了愛情發生叛逃,那還不如直接拿刀抹脖子來得利索。
見多了狗血事情的馮逍,可不想自己的生命當中,也發生什麼狗血的戲劇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老祖宗用生命和鮮血得到的教訓,為什麼總有人不吸取教訓呢?
為什麼總有人認為自己是天命主角,可以為所欲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