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樹根背後
余客躺在草坪上,但下一刻去了玄武城。
如一陣風一樣,飄了一個晚上。
但他卻換成了樹根的模樣。
他放眼望去,玄武湖卻變了模樣,相比老龜出來形成了一個山丘。
樹根歡喜走到後山,想著這湖魚應該挺多。一口「老龜」差點脫嘴而出,幸好,連忙住嘴,叫了聲龜前輩。湖面還是一如既往的風平浪靜,陽光反射的湖面上熠熠生輝,偶爾有點點波紋從湖面震蕩開來,轉瞬消失。
湖面風平浪靜,樹根覺得老龜肯定是聽到了,只是不想打理自己。他左右四顧,找到湖邊一樹蔭處,躺在一塊大石頭上假寐。微風拂過,他似乎覺得所有煩惱全然忘記,只有那一些辭彙閃過,不用再往深處想去。
湖水汩汩的向外流出,一巨大的烏龜腦袋伸到樹根臉上,不知是笑還是苦的慨然道:「余客讓你來的,這臭小子就知道貪戀我的寶物。「說完兩隻大蹄趴在岸邊,懶洋洋的曬著暖。樹根木訥回道:「余客師父是這樣說的,說……說您有寶物送給我。」
「嘿嘿,天上可不會白白掉下餡餅,既然想要,那我先來考考你。」樹根點了點頭。老龜緊接著解釋道:「既然你是靈界之人,那就先見識見識我凡界陣法的厲害。」話音剛落,老龜后蹄抬出水面,帶有大量水花,遂即扔出一方方正正的鐵塊,道:「只要你能把各個顏色的方塊拼成拼成,我就給你一件寶貝。」
當烏龜說出見識凡界功法之時,樹根砰砰直跳心突然緩和了下來,連忙笑著接住扔來的鐵塊。老龜有些不放心,補充說道:「這小東西是那些凡人研究出來的,叫做『魔方』,弄不出來也沒關係,嗯,沒關係的。」
「放心吧,我肯定能拼全面的!」樹根自信說道。
這老龜當然也研究陣法,在凡界也是數一數二的能力。不過,樹根自從見了上次焚天宗和夜光城的陣法,就覺得他們的陣法研究是真的不太在意,導致是如此粗糙,醜陋以至不「自然」。
樹根很自信的擺弄著它,玩著玩著總覺得眼熟,似乎在原先想起別人是怎麼破解的,突然間腦子轟的一聲震動,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不一會兒,樹根搞懂的「魔方」的原理,為了留給烏龜些面子,他皺眉苦思了好一會兒才打開,抬頭示意老龜。
烏龜愣了一下,才說道:「還不錯,還不錯。」說完,一臉不情願的扔給樹根顆圓滾滾的東西,火紅火紅的。
「看到沒,這可是我珍藏好多年的東西。裡面蘊含著我多年起早貪黑收集的天生地養的雷火,每天都要貼身帶著,它快要誕生生命了。樹根覺得自己不該當這個母雞,應該把它交給三娘。
「哼,既然交到了你手裡,那麼,就該對他負責到底。快把血滴在上面!」當樹根滴了鮮血,才發現裡面蘊含的無限生機與恐怖能力。烏龜這時四腳均走出了水面,他要找回凡界之人的面子,虛空對著樹根身後大樹點了一下,一股濃烈的空間波動展開,道:「走,隨我跨過這空間之橋,見見我的老朋友。」它刻意加重了「空間之橋」的語調。
樹根此時卻沒有說話,靜靜感受身後黑黝黝洞口散發出來窒息的快感,不能自拔。老龜猛的把樹根拉到身後,暗想:這小子目前還接受不到如此高級的空間意境,沒想到我老龜活了這麼多年,竟在一孩子面前動了心。
它頗有些抱歉的說道:「孩子,這空間意境還不是你目前能夠參悟的,我老龜給你說聲對不住了。」
樹根瞬間眼前清明,後知後覺的恐怖。
老龜也是二話沒說,直接把樹根仍在自己悲傷,喊了聲抓緊,一下躍進空間之橋。老龜施展法力屏蔽了樹根六識,很快,抵達一處氣勢磅礴之地。
老龜不過沒有踏了那片土地,在之前,對著樹根說道還是很希望你們能奪得那朵花的,細想,唇亡齒寒的道理無人不知,就是有些人抵擋不知那幾百年一開花的誘惑,所以你們一定要好好努力。
樹根突然發現老龜很啰嗦,啰嗦的要命,雖封閉了六識,但是還是一字一句的把話傳到了樹根腦子裡,全是注意安全之類的話語。期間,老龜又告訴他許多凡界的誰誰誰的小故事,樹根不想再讓老龜與自己聊下去,
道:「我們靈界其實也有許多神獸,比如那青龍白虎,朱雀玄龜。以後要是靈界修復好了,我一定帶您去看看他們。」老龜很高興,覺得樹根這孩子不錯,但是靈界如今早已千瘡百孔,那些神話之中的神獸有還是沒有,活下去還是死了,誰有知道呢?
「哎,龜前輩,你是讓我試一試雷火珠的威力吧。」樹根問道。
「即是即是,正好我也好多年沒看過我那老朋友了。」
在他們落腳那一刻,一股奇妙的空間法則出現。那陣陣波動輕輕拂動樹根內心,他覺得就差那麼臨門一腳就快要悟了。
這一刻,緊接著而來的是一股撲鼻的洪荒之氣,一生炸雷在樹根耳旁想起,「老朋友,你來了。」
「是啊,我們目前面臨著很大的挑戰啊。」老龜回道。
「打什麼打,等那玉泉宮的人來了,我可一把掌把他們拍走。」說話之人緩緩地顯示出面孔,一身火紅長發,身體是人的身體,但是面孔卻是獅子的面孔。
「咦,這就是那靈界的小傢伙,看起來也沒什麼了不起啊。」獅子旁若無人的說道。
老龜冷哼一聲,道:「理念不符,就不要聊這些。今天來此的主要目的就是要給這孩子找一個練練手的對象。」
獅子嘆了口氣說道:「大頭,不是我說你,你這樣向著外人,最後只能夠身敗名裂!」獅子這話到底是沒讓樹根聽見。
老龜道:「獅子頭,莫非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本身強大自然是好,卻不知道那靈界死去多少生靈!」
「那我們凡界呢,記住,你不僅住在桃花源似的花果山,更是整個世界的神獸,老天爺給你力量,不守護我們凡界之人?」
老龜反駁道:「能盡一份力,便盡一份力。我老龜自認為我做的沒錯,再者,這時大局問題。要是我們吃那朵花能夠強大,幾千年以來,不知吃了多少多花,也沒見那些人強大到哪去!」
「哼,大頭,把希望寄在別人身上無異於空中樓閣,不切實際!我們靈界抱在一起,自力更生有什麼不好!」
「哎,獅子,雖不以成敗論英雄,但成王敗寇,我們應該手底下見真章。再者,我覺得心懷大悲憫之心總是不錯的。」
獅子笑道:「那是你老龜,打不過可以縮在裡面,開了空間就逃跑了,我可不行,我身後可是又無數的宗門,他們,我的親人!」說完,狠狠的怕了拍自己的胸膛。
「得了得了,快找個人給他練練手。」老龜指了指樹根。
「放心吧,我找的人絕對靠譜!」
交情雖然放在那裡,但是理念卻是橫插一腳,這本是沒有法子的事情,任誰想還是那獅子做的對,樹根對他們來說只能算作一個外來人,又怎麼能夠百分百信任呢。
不過,獅子的做事效率挺高,一會兒功夫,一位銀杉少年,後背長劍,面如冠玉,雙目炯炯有神,滿臉溫和,讓人如沐春風。
他對烏龜先行了一禮,朗聲說道:「龜前輩,不知是個什麼比試法,還請試下。」但他心中是看不起烏龜的,覺得太過膽小,總是依靠別人怎麼能行。
要是這話被王金髮聽見,總是要反駁的。試想,誰還能什麼都靠自己?這樣哪還有時間作自己的事情呢。衣服,吃食,書本,長劍,莫不是用錢所花,還自己造啊。
烏龜指了指樹根,微笑說道:「就和這小傢伙比比,不要留手,讓他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獅子站在旁邊從鼻孔中冒出兩條悠長的火焰,總覺得這話是對自己說的。
樹根對那白山少年說道:「還請師兄手下留情,我的實力總歸太差。」
少年轉過身,有點不高興地說道:「謙虛在這上面可不是什麼好的美德。強者為王,可先打贏了我再說這些稀奇古怪的話。」
於是,他們二人就這樣打了起來。雙方剛開始的印象還行,但終究是觀念不合,互相惱怒所行之事,這些,全體現在接下來的戰鬥當中。
獅子找的白衣少年實力很強大,樹根認為他在整個凡界青年中都能排上號。直接風吹草動,萬物都在祥和之中,他突然出手!雙拳沒有什麼花里胡哨的光芒,就是拳頭,夾雜著破風之聲,狠狠的錘來。
樹根卻也是不怕,從容地在腳上施展陣法,一個瞬間,「嗖」的小時遠處,在一個地方出現。那少年卻不會因為樹根的突然消失出現而就此罷休,緊接著又是一拳超樹根身上砸去。
要說布置陣法,樹根很擅長。如果從凡界算起,那麼他從娘胎里就已經開始了。要不是這幾年領悟一些空間法陣,又怎麼能躲避那少年的擊打。
白衣少年似是發怒,一拳揮出,接著又是一拳。突然之間,周身十尺,出現無數全影,倒是讓樹根無處可躲。
樹根和那背負少年各自站在練武場一側,又都抱拳喊道,「請見教!」
陣法不停在腳下閃爍,那少年背上的劍不動,只不過一腳一腳的往他身上踹去。都在閃爍,但誰也沒奈何了睡。
突然,那少年伸出雙拳,拳頭四周發出淡紫色電花,迅速朝樹根周身射去。
既然躲無可躲,無奈,只好給自己弄了個烏龜殼。
獅子站在旁邊笑道:「這小子和你挺像的。」
「笑個屁,等會就有他好看。」老龜翻了翻白眼。
少年神情不變,自顧自的錘著法陣。心想:「這人可生的無恥,既然是來和我比武,為何躲在這烏龜殼中?」
淡黃的熒幕出現了絲絲裂縫,又「波」的一聲破裂,灰塵上涌,樹根身上有些破裂。
少年眉頭輕皺,覺得師父沒甚道理,這樣的實力還要我出馬?
樹根倒是沒什麼,只不過好久沒這樣的體會了,衣服破爛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戰鬥能有陣法好玩?他重重的拍打幾下衣衫衣衫,很不痛快,泥土味可不是吃土味,眼神憤怒的看了看對方
那少年有些快了,對著灰色衣服的樹根說道:「別隱藏了,有什麼手段盡情的使出來。」
戰場外,老龜怡然說道:「他輸了。」
獅子不解道:「你帶來的人數了,高興什麼勁?」
「那背劍的小孩輸了。」
「怎麼可能?」
「身外之物,方外之人。」
……
實力在所難免有懸殊,樹根雖然不怪少年,但這身上的破爛實在是不爽,讓他想起以前受到的磨鍊,想起死去的長輩。
「你大可往前在走一步。」樹根輕飄飄的走過來笑道。
少年無語,直接抽出背後長劍,一揮,凌冽劍意發出,他早想結束這場戰鬥了,只不過師父客人一些面子。
可誰知,白光還沒到一步之遠,就碰到一光幕,徑直反了回來。少年可以輕鬆躲過,可是光幕不停的縮小,即使體內有無窮的力量,但是一運出來就好似石落大海,只能擊起一絲浪花。
少年自是不那麼滿意,道:「有種面對面堂堂正正的打,搞這種背後東西幹什麼?」
獅子從空中落了下來,袖子一揮,如吹薄衣,法陣束縛輕輕剝落。
「好了,麟兒,退下吧。」
「我不!雕蟲小技,有種,有種就站在我面前一對一的打,用什麼旁門左道!」少年怒目圓睜,臉色漲的通紅,顯然是極不服氣。
「退下!」獅子可不能任由他在這裡為所欲為,一巴掌扇到遠處,罵道:「好好給我到後山面壁。」
獅子嘆了一聲,恨鐵不成鋼的道:「臭小子不懂事,你們贏了。」但滿個獅子臉上,隱藏不住對那少年的溺愛。
獅子有和他們閑聊幾句,老龜便托著樹根走了。
又道:「陳樺母女是在你們那吧。」
「嗯,還有兩年。」
一個瞬間,二人消失在獅子眼中。
在空間之橋中,樹根好奇問道:「龜前輩,為什麼它知道陳阿姨?」
「凡界之中,世俗與宗門交錯。」夜光城後面的靠山就是他們宗門,雖然清虛上次做的算滴水不漏了,沒想到還是被他給發覺。
「啊,龜前輩,聞到了空間的氣息。」樹根欣喜的說道。
「唉,孩子,可別多聞!」
樹根沒聽,又使勁吸了幾口。
「嘿嘿,那等會不好受了可別來求我!」老龜鬼魅一笑,龜殼晃動了兩下。接著又說,「你是不知道,當年我受的那苦。況且這是我龜族的天賦,可別當最後回去變成烏龜了。」
樹根趕忙嚇得閉上了嘴巴,使勁往外吐著。老龜顯然是高興極了,道:「臭小子也不要擔心,回頭我找幾個龜族的小輩,你倆就那樣嘴對嘴的吸,絕不會讓你受苦的!」
「好你個臭烏龜,原來貪圖老子才華,啊啊啊,真是好不要臉。」
可就在這時,突然傳出一陣不和諧的聲音。「別找龜姑娘了,來我們神窟,包你享一世的榮華。」只見一雙眼突出青黑色臉皮表面,身材高瘦,上身赤裸的醜惡之人說道。
老龜給樹根傳引道:「這人來的無聲無息,我不是對手。等會見機我把你給刷出去,自求多福!」福字話音沒落,老龜龜殼猛烈一抖,把樹根甩了下去。
…………
「想跑,這可是由不得你了!」又一相同傢伙出現,繩子上栓的正是樹根。瞬間一個閃身,所有人消失不見。老龜暗自懊惱,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太大意些,這些賊子,可真是猖狂,哎……哎……哎的在空間之橋中唉聲嘆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樹根醒來,不過他是被震醒的。晃晃蕩盪,一睜眼才發現自己是趴在馬背上,馬蹄躍起,快要碰到自己。飛揚的泥土,全都湧入鼻子口腔。樹根憤怒說道:「你……你這……惡……人,究竟……要……把我……帶到……何……處!」馬背起伏不定,樹根給震得上氣不接下氣。
「臭小子,舒服嗎?到我們玉泉宮可是要多修鍊修鍊我們的內氣,勁力一提,可就不感覺震的慌了。」樹根看不清楚那人模樣,不過聲音卻是一姑娘形象。心想:沒想到竟落到這種地步,且走一步看一步啊。
就在這時,樹根的肚子飛快的腫脹起來,原來是從空間之橋吸收的「瘴氣」太多,一離開空間之橋,除非能有控制的法器,否則不到一刻鐘,那氣體便會自行消散。肚子不停的腫脹,還好樹根身體不錯,把繩子給撐破,否則那肚子就像被勒的西瓜,砰得炸裂。
「不好,這小子想跑。」那女子覺得背後繩子刺啦一身斷裂,急忙停下馬向後看去。只見樹根仰身躺在地面上,肚子鼓的老高,而且還在膨脹。此時他內心後悔極了,正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那肚子中的氣非要有引導才能吐出,並且肚子越來越疼,這樣下去非炸了不可!
「哎,臭小子,你怎麼了。」聲音滿是焦急,但左顧右盼,卻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快……快從我嘴裡把這瘴氣給吸走了。」樹根勉強說完便不省人事。
那女子臉漲得通紅,跺了跺腳,貌似下了很大的勇氣。
…………
晚上,一處山洞被篝火照的通明,洞口被一大石頭肚子。少女的臉同樣被火光照的通紅,樹根幽幽的醒轉過啦,摸了摸乾癟的肚子,做起來向周圍看去。只見地上鋪滿上乾枯的植被,只有中間留有小塊空地燃燒著篝火。一姑娘雙手抱著膝蓋愣生生的看著跳躍的火苗,全然不知到樹根正在看著她。
「啊,是你!」
「唉?感覺好點了嗎?」眼裡柔波反轉,聲音儘是柔情。
「我可不要你擔心!快點把我殺了,何必在這把我作踐!」樹根坐起來已經用了很大的力氣,說完這話便虛弱的倒在了地上,額頭汗水不停滾下。
那姑娘奔跑過來,把樹根伏在懷裡,激動到:「是我又如何,還不是把你給救了。我可,我可……「話沒說完,就已泣不成聲。
樹根勉強睜開雙眼,看到小姑娘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說是梨花帶雨也是不為過。但他可見不得人哭,尤其是如此漂亮的小姑娘。當下閉上眼睛,暗自呻吟開來。
「怎麼了,怎麼了。」言語間甚是著急,望著空蕩蕩的洞穴,無助之感暗生,哭聲竟是更大了。「啊,我胸口好痛!」樹根緊閉雙眼,汗水如豆,不斷從額頭留下。那女孩柔聲說道:「媽媽說揉揉就不疼了,我給你揉揉吧!」她急忙深處一隻手往他胸口按去,揉了揉。
過了一會兒,見樹根不在呻吟,心情放鬆許多,但手卻是沒停。「好妹妹,真想讓你這麼一直揉下去。」鬼使神差,不知怎麼說出這句輕浮的話語。那姑娘聽的真是是又羞怒又欣喜,頭扭過別處,嗔道:「你在這樣,我可……我可走了。」連忙把手縮到身後。
「可真是感謝,我感覺瞬間好了許多。」睜眼看著那姣好的面容,樹根不敢再說些讓她生氣的話。
那姑娘猛地一笑,眼角還含有淚珠,到:「哪又你說的好,我只不過,隨便揉揉。」她似乎是心情大好,又把手放在樹根胸口揉了起來,接著說道:「我偷聽爹爹和叔叔伯伯談話,沒想到他們來抓你,我就只好……我就只好瞞著我爹爹,用它給我的法寶偷偷把你接出來,但還是沒想到,他們居然喂你毒藥如此之快。」說道爹爹,小姑娘又哭了起來,不知是不是擔心回去后的懲罰。
余客緩過神來,望著山洞,這樹根到底是何人?
他與玉泉宮又有什麼聯繫?
或許西園把自己留在那個村子便是讓我與他們多接近接近?
但老龜為什麼又對樹根這麼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