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這個……我是沒有想到。離我安營紮寨的地方，順著路走上十幾分鐘就到了一個小鎮。

卡塔鎮是一個不錯的小鎮，自從離開內位面，我頭一次看見這麼多人。感覺特別的親切。在鎮子中心廣場的噴泉邊，坐著彈唱著歌謠的吟遊詩人，一些鎮民帶著小孩子圍坐在他的身邊靜靜地聽著。一種溫馨的感覺徘徊在鎮子里。

大家走進了一家位於廣場旁邊的酒館——龍蘭酒館。雖然是晚上，但這裡的人卻依然不少，有很多人各自點了酒，然後愉快地交談著。酒保來來往往地忙碌著，老闆坐在櫃檯後面微笑著招呼大家。當他看見我們幾個進來是，友好地向我們幾個打了一個招呼。劍士找老闆要了一些食物和麥酒，帶領我們找了張位於角落的桌子坐了下來。

我剛坐下，屁股上就是一陣劇痛，害的我彈了起來。

不過我的魔法總算恢復了一點，不過還真是不及時啊。

我無奈地在凳子上施放了空氣魔法，才坐下去。然後我氣鼓鼓地盯著造成這些災禍的罪魁禍首。沒想到那個女魔頭也正盯著我，目光里透著渴望，讓我打了一激靈。

「那麼就是說，反正那些東西是你的，只要你願意，就可以給我一些啦。」女魔頭興奮地說。死死地盯著我的項鏈。那是我的陵寢變成的。

「姐姐，請你適可而止吧！」弓箭手嘆了口氣，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

「你想都不要想，我就是全把他們燒了，也不給你留一點灰。」我盯著女魔頭說。

「哼，剛剛害得我深受打擊，怎麼著也要給我拿一些賠償費吧！」女魔頭真是執著。

「那剛剛又是誰，不請自來，跑到人家屋子裡，嚇唬人家，還隨便使用暴力！」我一想起來現在屁股底下那層空氣墊，氣就不打一處來。

「咳咳……」四個人全都尷尬地咳嗽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說你，萊婭特。」我對弓箭手說到，我剛剛才知道她的名字。她畢竟是在剛剛那個可怕到讓我畢生難忘的夜晚里，唯一給我留下好印象的人。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叫我姐姐。」弓箭手對我微笑著說，好甜啊。

「嗯，萊婭特姐姐，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女魔頭真的是你姐姐嗎？」我好奇地問。

「你說什麼？」女魔頭拍著桌子戰了起來，嚇了我們一大跳。整個酒館的人們都看著我們。「就你剛才那幅德行，還好意思說我是女魔頭。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那個所謂的英雄的！」戰士和牧師連忙拉住就要爆走的女魔頭。

「又不是我想當的，是那些人非要給我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頭銜。」我嘶啞著聲音說道，畢竟剛剛哭得太厲害了，還沒緩過勁來「他們在我死了之後，給我換衣服的時候，不可能沒有發現我墊著尿布，如果那樣他們還認為……」話說到一半，我突然意識到了我說了絕對不該說的話，臉騰的就燒著了，趴在桌子上，把臉深深地埋在手中。

「算了，我已經從打擊中恢復過來了，這種消息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我就當你是英雄的兒子或者弟弟吧。至少還有其他四個羅德里格安肯定是英雄！」劍士皺著眉說道，把面前的麥酒一飲而盡。

「希瓦歷亞，你這麼說就不對了！」牧師突然對劍士怒目而視。

「怎麼了？」劍士不明白他錯在哪裡了。

「當時你是在戰場上吧？」牧師問我。

我點了點頭。

「當時你多大？」牧師又問。

「還有兩個月就過十歲的生日了。」牧師瞟了一眼劍士，一幅你明白了吧的表情。

劍士的臉色突然嚴肅了起來。牧師嘆了一口氣。

「你當時確實摧毀了那個飛行堡壘和一些龍並……咳……不好意思，死掉了吧？」弓箭手接著牧師對我提問道。

「呃，當時是這樣子啦，大家都沒什麼辦法，我只好叫埃娜……總之你說的差不多正確。但是我並不想回憶當時的情況。」

「現在你明白了吧？」牧師看著劍士的眼睛說。

「尤其還要考慮到里奇的那種性格，他當時那麼做，比英雄還要偉大。他當時一共幹掉了三千七百六十三條惡龍和飛行堡壘，還沒有誤傷友軍。你想想你在九歲的時候，在那種情況下能怎能辦？」弓箭手接著問道。

那個，我會不好意思了啦～

劍士突然戰了起來，舉起拳頭放在胸前，向我敬了一個禮。酒館的其他客人和我嚇了一跳。弓箭手一腳踹在他的膝蓋窩上，劍士倒了下去。

「你還嫌不夠亂嗎？」弓箭手責備地看著劍士。

「怎麼了？」劍士不解地看著弓箭手，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想想如果里奇如果還活著的消息傳出去，會是什麼樣子。這件事情誰也不許說出去」弓箭手壓低聲音說。

劍士恍然大悟，和牧師一起點點頭。

「尤其是你，我親愛的姐姐。」弓箭手提高聲調對女魔頭說道。

「知道了啊～」女魔頭不耐煩地說。

「那麼，很高興認識你。雖然你不像傳說的那樣……嗯……那個，但你實際上你遠比傳說的更偉大。索蘭尼亞騎士團見習騎士希瓦歷亞※耐特※普爾波森為能夠為您效勞而感到自豪！同時代表我們大家為剛剛的行為感到萬分的抱歉。」

這讓我的臉刷的又紅了起來。其實這個大塊頭的見習騎士還蠻不錯了，至少頭腦簡單的人都很單純。「沒……沒關係的，都是誤會。」

「如你所見，由於一些任務，我們被我們各自的工會委派，組成一直長期合作的冒險小隊，完成工會派給我們的任務。這位牧師是大地和生命女神厄里妮斯的信徒，卡琳※帕提培根，應該算是善良陣營的吧。」

女牧師向我微微一笑，淺淺的酒窩裝滿親切和博愛，不過嘴裡嘀咕著「什麼叫應該算是，你這個見習騎士連神祗的陣營都搞不熟嗎？」

希瓦歷亞彷彿沒有聽到一樣，接著說道「這兩位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姐姐是精靈魔法師，叫特蘭奎爾※朱涅爾※赫爾姆※塞比恩斯，基本算是一個白袍；妹妹是半精靈巡林者，叫萊婭特※森尼爾※赫爾姆※塞比恩斯。」

萊婭特沖我點了點頭。女魔頭依舊沒有反應，在那裡嘟這嘴。

「等等啊！」女魔頭突然打叉道「這傢伙不是應該死了的嗎，誰知道他是不是冒充的！」

「難道說，你的那個試驗？」牧師問道。

「沒錯，基本上算是成功了，不過過程很曲折，而且也有副作用，我也是最近才算是醒過來。」我想起這一去，竟然離開了三百年，雖然當時的朋友也差不多都戰死了，不過還是有一種那樣的感覺。具體哪樣，我也說不出啦，反正我現在鼻子酸酸的。

「可是你不是說你死的時候快十歲了嗎？可你現在的樣子最多也就是六七歲的樣子啊？」女魔頭繼續問。

提到我的傷心事了，鼻子一酸，眼淚又大瓣大瓣地掉了下來「這就是我所說的副作用啦，你以為我喜歡穿拖地的長袍啊？跟裙子似的。可憐我三分之一的生命，就這樣白白沒了，還不知道以後能不能長大；還有還有，我以前不是這樣只要稍微一傷心就流眼淚的；我以前的頭髮也不會有這種奇怪的光澤；我的睫毛也不會翹成這個樣子，老擔心要迷眼；我的皮膚也不會這樣看上去這麼怪，好像碰一下就會出水，害的我拿東西都不敢用力；還有……」

我一邊哭一邊吐著苦水，越想越傷心。抬起頭來希望看到他們理解的表情。

但我竟然看到了——三雙發著綠色光芒的眼睛盯在我的身上。

女魔頭就不說了，這傢伙一向就不正常。但溫柔的卡琳姐姐，你那種眼神是一個救死扶傷的生命女神牧師應該有的嗎？還有一直能保持冷靜的萊婭特姐姐，我寧願看到你那一貫冷若冰霜的眼神，也不要看到你這種熱切的讓人渾身發毛的目光。

為什麼你們的目光都想是一隻餓了很長時間，剛捕捉到的獵物卻又被獅子給搶走的豹子的目光，我又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嗎？

我求助地看著希瓦歷亞，他看起來像是唯一正常的人了。沒想到這個該死傢伙竟然給我擺出一幅愛莫能助的樣子。你不是說要為我效勞嗎？你不是隊長嗎？

嗚嗚嗚，我好怕啊！誰來幫助我……埃娜……

「說！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女魔頭突然抓住我的領口拚命的搖晃，其表情如果用來在收稅時使用，百分之百地能把從農夫到貴族的內褲都收走。而卡琳姐姐和萊婭特姐姐也用一種期待而殘忍的目光凝視著我，如果下午的盜賊用那種目關逼近我，我連打都不會打，絕對直接逃跑。

眼淚奪眶而出，嚇死我啦～～

……

「也就是說，如果使用你所說的方法，可能要在你所發現的那種奇怪的地方漂流將近三百年？」萊婭特用一種患得患失的表情看著我說。

「我只是因為把我身上的元素之力都作為攻擊的能量施放出去了，才會那個樣子的。如果再來一次，我想大概只要幾年左右就可以把那些元素收集回來。」我解釋道。「但是從你們剛才所說的情況來看，現在的魔法水平趕不上我當時的樣子，可能我當時所用的很多東西都找不到了。」

「沒關係，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它們挖出來！再說你不是會鍊金術嗎？實在不行就自己做！」女魔頭堅決地說。那契而不舍的執著幾乎都實體化了，就像一柄利劍懸停在我的面前。

「可是那些材料都好貴的～」我解釋說。如果我爸爸還在的話絕對是不成問題。但是現在，基本上就是把我們都賣了，也湊不齊那些材料。

「沒關係，或偷或搶，總能湊齊的！」女魔頭決不放棄，我彷彿看見一塊磨刀石在那柄執著的利劍上擦出不擇手段的火花。

「沒用的，那些材料就算有，也一定收藏在魔導師之類的人的手裡，打那種人的主意，還是自殺來的舒服些……」我繼續解釋道。

「沒關係，他們總要睡覺，上廁所，吃飯，喝水吧。還有，他們總有最親近的人或者最喜歡的東西吧……」女魔頭興奮的滔滔不絕，所有的人都向遠離她的方向挪了挪凳子。可是我的領子卻被她抓在手裡，想挪遠點都做不到。

放開我啦～你這樣子比剛剛在墓室里更可怕。你，你真的是白袍嗎？不做黑袍簡直可惜了，依你的天賦一定是最偉大的黑袍中的黑袍。不愧是女魔頭。

「……嗯，要不我們挑撥紅袍和黑袍的關係，讓他們再打一仗怎麼樣，我們可以趁機去偷我們需要的東西……」

這女人瘋了，我嚇得哆嗦起來。沒想到，此舉瞬間就讓她把注意了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喂喂，你們說，這傢伙可是龍之聖靈魔導師啊！他大概值不少錢吧，我們可以把他賣給那些魔導師，他們肯定會用那些材料來交換的……」

「咣噹」我們的見習劍士連人帶凳子翻倒了過去。

「哇……」我終於害怕地大哭了起來，雖然我從剛才就開始一直不停地掉眼淚，但我還是盡我所能地不哭出聲，因為酒館了有不少人，我不想太丟人。可是……可是現在，誰還能在這種情況下勇敢地不哭，基本上就可以赤手空拳地去找龍的麻煩了。

酒館里的目關刷地就集中過來，有幾個正義感不錯的年輕人站立起來想要幫助我。可是當他們看到欺負我的是一位漂亮的精靈美眉時，又都坐下了。喂，你們都被外表的假相蒙蔽了啊。

被我這麼一折騰，三個女生也多少恢復了一點正常。萊婭特把我抱在懷裡理著我的頭髮，卡琳擦拭著我臉蛋上的眼淚。雖然怎麼看她們表情中的羨慕都多過對我的關心。不過也都比女魔頭好多了。

最可氣的是那個混蛋一邊對旁邊桌子上的人打著哈哈，一邊跟周圍的人說：「小孩子有時就是需要教育的嘛！」

周圍的人都一幅理解的表情收回了目光。

卡琳一邊擦著我的眼淚，一邊撫摸著我的臉，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

「不過你怎麼這麼愛哭啊？」萊婭特問道。

「用魔法元素代替生命反應之後就會這樣的，而且從陵寢里的來看，情況可能會更糟……」我紅著臉說不下去了。

身體對恐懼的反應絕對不只是哭泣這麼簡單的，如果你的膽子足夠小，還可能發生剛剛在墓室里或者以前在戰爭時發生的那可怕的情況，而且那些元素更加無法控制。

「你是指……」萊婭特突然問不下去了，然後看著我的下身。不過三位女生好像都明白了。然後一臉凝重地思考著，最後同時不甘心地嘆了一口氣，用一臉幽怨的表情看著我。

「終於安靜下來了！」被遺忘許久的見習騎士從桌子底下爬了上來。

「她們剛剛怎麼了？」我問希瓦歷亞。

「具體情況我也沒法跟你解釋清楚，就算再聰明的女生在某些問題上都會變得十分瘋狂，你只是命不太好罷了，剛好撞在槍口上了。」希瓦歷亞對我說道，指了指處在失神狀態的三個女生「但是你也明白了吧，如果你的身份被別人知道了，情況會被今天混亂得多。」

？？？不明白。我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

「讓我來細細說明吧！」不愧是萊婭特，最先回過神。希瓦歷亞點了點頭。

「黑袍法師們對於你的試驗研究了三百年，最後出了那麼一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們用你的名字來命名，就是巫妖了，我們剛才就是就是因為這才誤會的。但是他們的方法比你差太多了，而且轉化出來的是什麼知覺都沒有的一具骷髏。如果他們知道了你獲得了成功，而且方法比他們好這麼多。你自己想想他們的手段吧！」

我打了個哆嗦。

「羅德里格安王朝在巨龍戰爭之後就不復存在了，因為他的繼承人已經全部陣亡了。」萊婭特接著說道。

「等等，我記得雖然我死的時候我的兩個哥哥已經死了，還有一個加入了敢死隊，根本就不用期待了，但我的父王當時的確還活著啊！」我奇怪地問道。

「在你死後，由於沒有了飛行堡壘的威脅，我們這一邊完全是壓倒性的優勢。但是我們最後面對的畢竟是一個神，黑暗王后五色龍塔克西斯。我們這邊用人海加龍海戰術把她送回了星界。就算是神，也沒辦法抵擋幾萬龍騎士不要命的衝擊啊。而且最後相當多的龍騎士和龍活了下來。但是龍眷戰神，也就是你的父親，是第一個衝上去的，所以就……」希瓦歷亞感慨地說。

原來如此，爸爸。兩滴淚珠順著還沒幹透的淚痕滑落下去。

「在羅德里格安王朝不復存在之後。」萊婭特繼續講到，「周邊地區的領主們紛紛獨立，而中心地帶本來會因為王位引發一場可怕的內戰，可是魔法工會和索蘭尼亞騎士團放出話來，只有羅德里格安家族的人能得到他們的承認，成為羅德里格安的主人。如果其他的人想要統治羅德里格安，便會同時成為他們共同的敵人。這樣一來，再有野心的人也不敢當這個羅德里格安的君主了。畢竟大陸上最強的騎士團和魔法師的聯合太可怕了，雖然有幾個不要命的傢伙妄想佔據王位，結果現在都變成石像戳在圖書館里了。最後，羅德里格安就變成了議會和長老院共同控制的鬆散共和國。而原來的首都卡羅娜，發展成為大陸上最繁榮的自由城市。」

萊婭特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但是失去了強勢帝國的大陸就麻煩了，現在可不像三百年前那麼太平。所有的國家是誰都不服誰了，三天兩頭的開戰。魔法師的作用就凸現出來了。因為黑袍們確實不太受統治者的偏愛，讓白袍們去打仗又太唧唧歪歪，紅袍們就成為了戰場上最常出現的魔法師。而這些傢伙這三百年來一直研究你在巨龍戰爭最後用的那一招，還小有成效，不過就是代價慘了點，用完之後都要減壽不少年。他們管那種魔法叫禁咒。」

「妹妹，事實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女魔頭也回神了，插嘴道「當時紅袍們想把這種魔法用里奇的名字命名，」

女魔頭一臉怪笑地看著我「但黑袍們卻想用里奇的名字命名他們轉化成的生命體，兩邊爭持不下。白袍一向對黑袍就沒什麼好感的，黑袍就認為受到了排斥，從魔法工會了分了出來，自己組了一個暗影魔法工會，兩邊就為了爭這個名字在兩百年前打了起來。當時真是天下大亂，魔法師的戰爭是沒有國界的。紅袍法師們用里奇到處轟殺黑袍的里奇，而黑袍的里奇又指揮著死靈大軍源源不斷的對抗著紅袍的里奇，白袍和善良的牧師忙著幫助戰亂中的人們，邪惡的牧師則忙著趁火打劫。當時的魔法大戰，普通人根本就沒法插手，還差點就把人類文明給毀了。最後，是龍族出來干預了，對兩邊各打了五十大板，才把事情擺平了。黑袍們可以以里奇命名他們的新生物，而紅袍們則接受了龍族的建議，用禁咒來命名他們的魔法。」

這個還真是……有夠亂來的啦。禁咒的意思就是龍語中「生命的代價」。不過因為我的名字造成了這麼大的混亂，我真的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

「要是我媽媽當初換個名字就好了……」我呢喃著。

「那他們還是會為那個名字打架！」萊婭特說道「總之，你還活著的消息如果被魔法界知道的話，咱們是別想安生了。」

「還有麻煩的那！」卡琳也恢復正常了。「為了在戰後鼓勵人們重新建立信心，神殿和魔法協會搞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英雄運動，而你作為關鍵時刻拯救人類的英雄，被炒的有了很高的聲望，雖然在那之前，人們就把你當英雄。可是在那場運動之後，人們反而把你的名字給忘了,魔法師在大魔導師之上特別為你增設了一個聖靈魔導師，而且竟奇怪地得到了黑袍們的一致認可。而騎士們一般管你叫銀色輝光龍騎將，因為在你死後確實被追封為索蘭尼亞龍騎將。而神殿則認同你在為難之際拯救人類的行為，把你作為聖人。而你的名字里奇，已經完完全全地變成那種邪惡生物的專有名詞了。任何嚴重侮辱龍之聖靈魔導師的人將遭到白袍和神殿的唾棄，以及紅袍和騎士的聯手追殺，還有黑袍幾乎無孔不入的暗算。」

天……我覺得有一些頭大。

「所以哦！」女魔頭大概是看到我頭痛的樣子，幸災樂禍地笑道「不要以為是你自己就可以隨便評論，象剛才在墓室的那種話，再說出來，除非把你的身份亮出來，不然誰都照不住你。」

「那你們以後就叫我林齊吧，聽著挺像，也不怕別人誤會。」連名字都不能用了。……

「羅德里格安也最好換掉。魔法工會和索蘭尼亞騎士團承認羅德里格安家族是國王的承諾仍然有效。你不想天下大亂吧？當然如果你想當國王的話就算我沒說。」希瓦歷亞說。

國王，我是一點都沒有興趣啦。當初爸爸就累得要死，如果他不是國王也許在戰爭最後就不會死吧，大概這就是他常掛在嘴邊的「王者的覺悟和義務」。我那幾個哥哥從我記事起好像就明爭暗鬥，都想把其他人鼓搗成王位繼承人，後來又打算把我拉進去。虧了我的魔法天賦被我的老師發現，可以讓我躲到燭堡去，不然我一定也煩的要死。我現在的麻煩事已經夠多了，還是不要管什麼國王的好，再說了，現在自由都市不是挺好嘛？

「我想，以後就改成羅德里格斯吧！」我說。

真慘，連名代姓都沒保住。真有種被遺棄的感覺，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