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黃皮猴子之間的區別
戰爭,無比的殘酷,無比的血腥,摧殘交戰雙方的心靈,毀滅所有一切的美好。
這場風暴,不僅讓整個歐洲墜入黑夜,數千萬人捉對廝殺,數億人口捲入其內,它還在改變著整個世界。
比如,戰場上開始出現黑人,當然,黑人只是一小撮,交戰雙方還沒有膽量將黑人軍團投入戰爭。
正如英國同樣不敢將印度軍隊投入戰場一樣,不過,英國還是在反覆權衡之後,動用了第一支有色人種軍隊。
這是來自汶萊共和國的獨立團,他們之前在塞班島戰役中贏得了英國總參謀部的信任。
這個獨立團之中,有四百五十七名白種人,八百五十四名華人,一千四百多名汶萊土著。
堪稱一直雜牌軍,色彩鮮明的雜牌軍,在這支軍隊中,土著領導白人,華人領導土著,白人領導華人,他們互相領導。
在這支軍隊中,沒有種族歧視,沒有民族之分,他們認同的,只是這支軍隊,認同汶萊共和國。
他們強烈的要求參戰,就像紅了眼睛的賭徒一樣,急著到戰場上去證明自己。
於是,總參謀部決定在土耳其戰場投放這支軍隊,除了白人之外的第一支有色人種軍隊。
英國海軍大臣溫斯頓?丘吉爾於剛剛的聖誕節前夕曾提出疑問:「難道除了把我們的軍隊送去啃佛蘭德的帶刺鐵絲網以外,就沒有其它的辦法嗎?」火性子的海軍參謀長費希爾公爵也贊同「外圍戰略」,不過他的眼晴主要盯著波羅的海。
突破達達尼爾海峽的想法在許多人的頭腦中滋長,但丘吉爾是這一想法的最一貫的、最有名氣的倡導者。可望獲得的獎賞是可觀的:迂迴包圍德奧的內線地位;建立一條經由黑海到俄國的可靠補給線;最終迫使土耳其退出戰爭;建立一條巴爾幹戰線;援助塞爾維亞;奧匈帝國或許會崩潰。
佔據地中海,徹底的將德國伸向世界的觸手斬斷。
雖然之前澳大利亞巡洋艦「悉尼」號擊沉了德國的刺客「埃姆登」號,但是德國在海上的威脅無所不在。
在日本拒絕了將「金剛」號與「比睿」號借出來之後,英國又將眼光放在了中國的兩艘戰列巡洋艦上頭,這兩艘戰艦同樣速度快火力強大。
而中國龐大的陸軍,也是的協約國無比心動,因為,他們得到了同盟國同樣在爭取中國的消息。
為此,協約國組織了陣容強大的遊說團隊,希望能夠說服中國加入協約國,對德作戰,除了中國的海軍,還有中國那令人心生恐懼的九十多萬正規軍,四五百萬的後備役,一次動員就能有千萬兵源的強大戰爭潛力。
12月22日,中國的「長江」號戰列艦正式服役,北京甚至還舉辦了慶祝活動,慶祝中國海軍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戰列艦,而且是世界一流的戰列艦。
雖然不知道這款戰艦性能如何,但是歐洲的交戰雙方還是感到無比的震驚,交戰的同時還在關注著中國發生的一切。
各國駐華公使們紛紛的向中國表示祝賀,表達了親近之意。
甚至,英法等國還紛紛在在華特權上頭作出了讓步。
不過,這還遠遠不夠,李安生並不在意,想要讓中國為你們流血,不付出些代價,是萬萬不行的。
隨著1914年的結束,千千萬萬的人沿著從瑞士到大海的350英里長的戰線,像蜘蛛一樣編織著錯綜複雜的帶刺的鐵絲網。西線陷入了塹壕戰。在東線,沿著1150英里長的戰線,嚴冬把大地凍成冰塊,精疲力盡、氣喘吁吁的格鬥者在等待機會。這場戰爭的頭幾場大戰役已經結束了;勝利錯過了,名聲掃地了。空軍發揮了十分有限的作用,但它的偵察報告有助於地面上摸索著的巨人。意味深長的是,剛好在聖誕節之前,德國水上飛機在倫敦上空扔下第一批炸彈。
這場戰爭已經席捲全球;貿易和金融、社會聯繫和個人友誼的形式都打亂了。在波蘭的荒涼平原和喀爾巴阡山麓的小丘,塹壕里的聖誕節使敵意稍有緩和,甚至有過敵對兩軍聯歡和交換簡單禮物的事。但沒有持續多久。仇恨的種子已經種下;罪惡之花是註定要開放的。宣傳機器早已在絕妙地運行著。在5個月之內,協約國已傷亡了150餘萬人——前所未有的血的代價;同盟國的損失也不會少多少。
接下來的戰爭將更加的殘酷,交戰人數更加的龐大,傷亡也將更加慘重,兵源吃緊,到那個時候,只怕協約國與同盟國都要哭著求中國這個大老爺。
中國可以參戰,但是請拿出足夠的誠意來,拿出足夠的好處。
比如廢除所有在華特權,交還租借地與租界,還有廢除所有惡性債務。
另外,要是協約國還抱著拉攏日本來壓制中國的心思,那麼什麼都面談。
雖然中日將來難免一戰,但是成為白人的棋子,還是讓李安生頗為不爽。
1915年的元旦,新的一年開始了,而新一輪的廝殺也將上演。
對協約國而言,佔領達達尼爾海峽將是世界上最高的獎賞。……馮?蒂爾皮茨上將(德國海軍大臣)說:「如果達達尼爾海峽失守,那麼我們就在這次世界大戰中輸定了。」
這種巨大的可能性要求周密計劃和大力協同。但是歷來使一個聯盟陣營遭到破壞的種種政治上的疑心妨礙了協約國之間的密切合作。英國的計劃也是不完善的;達達尼爾戰役像托普西一樣「成了笑柄」,合糊不清,而且「缺乏精確性是(協約國)軍事會議處理問題的標誌。」
曾經討論過進行一次聯合兩棲作戰。雖然這一想法從沒有完全被拋棄,但為了讓海軍設法強行通過海峽而把這一想法暫時擱置起來。
通往馬爾馬拉海和君士坦丁堡的狹窄而又彎曲的達達尼爾海峽,1915年時防禦相當堅固,儘管許多火炮和工事已經過時。狹窄的海峽北側是加利波利半島——戰略防禦的拱心石。火炮總數達100多門,最大口徑達14英寸,沿海峽入口直到馬爾馬拉海一線配置,火炮最集中之地是納羅斯,那是海峽的蜂腰部,寬1600碼,地形向北急轉彎。整個防禦,包括以輕型火炮和榴彈炮掩護的布雷場,加上探照燈照明,並得到魚雷發射管和防潛網的加強,堵死了海峽通道。土耳其人在有先見之明的利曼?馮?贊德爾斯將軍幫助下,大力加強了這個多面火力的防禦陣地,準備迎接這場海峽通道爭奪戰。
克維爾?卡登海軍中將於2月19日首先開戰,他投入18艘英國主要艦隻,其中包括新建成的戰列艦「伊麗莎白女王」號——搭載八門356毫米主炮,4艘法國戰列艦和若干輔助艦隻,2月25日,恢復了因天氣惡劣而推遲的一天進攻。一度看來,似乎單靠海軍就能強行通過海峽。外圍要塞沉默了,水兵自由自在地登陸,在海峽入口處破壞土耳其人拋棄的火炮。
但是進攻擱淺;由漁民操縱的英國掃雷艦在駛向海峽最狹窄處時遭到猛烈的炮火襲擊;土耳其人鼓起勇氣驅散了徘徊不前的登陸隊。卡登是個敏感的人,不具備納爾遜那樣的本能,因緊張而病倒,後來在瀕於精神崩潰的情況下被當作傷病員送回國,職務由海軍中將約翰?德?羅貝克繼任。
3月18日實施了一次大規模的突擊,幾乎大功告成,但畢竟沒有成功。下午2時前,土耳其守軍火力減弱,幾乎停止射擊。炮手們士氣低落,有些火炮遭到破壞,通信器材被摧毀,火力控制系統也受損,彈藥幾乎耗盡,剩下的穿甲彈不足30發。但是命運之神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背棄了英國人,緊接著發生一連串的事件:法國老式戰列艦布韋號被水雷擊沉;堅定號觸雷,無敵號觸雷。稍後海洋號被水雷和炮彈重傷。英軍撤退時放棄了在敵人面前不斷下沉的無敵號和海洋號。3月18日可謂虎頭蛇尾,現在該輪到陸軍了。
英國調來一支倉促集結的遠征軍,起初約有7.8萬人,其主力是一個澳大利亞-紐西蘭軍團,其中只有一個獨立團中有其他有色人種,英國還不敢動用在埃及的那七萬人的汶萊土著軍隊。
這支遠征軍的當面是新編土耳其第5集團軍,約8.4萬人,配置在海峽兩岸,由馮?桑德斯指揮。協約國遠征軍則由難以捉摸的「英國詩人將軍」伊恩?漢密爾頓爵士統率。
4月25日的登陸取得某些初步成功。加利波利半島狹窄的蜂腰部的重要地形差不多被澳-新軍攻佔。但是一位土耳其師長的戰術慧眼和大無畏的領導,把登陸部隊逐回。這位師長就是穆斯塔法?凱末爾,後來成為阿塔土爾克——現代土耳其之父。最初奪取的灘頭陣地未能充分地加以利用;缺少領導和將才,儘管伊恩?漢密爾頓爵士是一位有效力的紳士和有經驗的軍人,但他未能以兩棲作戰所需的乾脆利落和果斷精神來協調和指導分散的登陸行動。
這場戰役還要拖延好幾個月,但是頭幾天就決定了它的結局。處於敵人制高點控制下的灘頭遭到火力掃蕩。旨在擺脫西線式的僵局而採取為翼側迂迴行動陷入了塹壕戰的困境。雙方一再發起進攻,但戰果甚微,而傷亡巨大。隨著地中海炎夏的到來,進攻一方開始病倒:瘧疾和痢疾導致大批人員喪生。在5月12-13日夜間,一艘土耳其驅逐艦用魚雷擊沉英國戰列艦巨人號,一艘德國潛艇用魚雷擊沉凱旋號和威嚴號。達達尼爾海峽變成了敞開的、逐漸擴大的傷口。
然而英國人抓住公牛的尾巴不放,他們為失敗增援,給漢密爾頓增派3個師,同時,在埃及的三個師的汶萊土著軍隊也被調了上來。
土耳其也在集結部隊,8月間英國集團軍試圖再次登陸時。土耳其第5集團軍已達13個師。8月進攻從6日進行到10日,在蘇夫拉灣開闢了一個新的登陸場,但這次進攻的目標——早在4月間澳-新軍營試圖攻佔的沙里拜爾高地——仍然沒有達到。剩下的問題是後果和困境:如何面對失敗,讓公牛走開。
這其中的唯一亮點,便是汶萊獨立團對於友軍的掩護作用,他們多次被作為奇兵使用,成功的在局部戰場製造了一系列的勝利,即便這些勝利對大局於事無補,但是還是讓指揮官們感到無比振奮。
在汶萊軍的帶領下,澳新軍團也無比的英勇,甚至不輸給英法軍隊,而汶萊土著軍隊成為了戰場上的主要炮灰。
雖然土著軍隊的戰鬥力並不強,但是,他們的表現還是讓英國高層刮目相看,在他們的印象中,這些猴子並不適合戰爭。
這些猴子應該聽到槍炮聲就簌簌發抖,甚至扔下手中的槍逃跑。
可是,這些猴子嗷嗷叫著,像英法軍隊一樣,迎著槍炮衝鋒陷陣,不懼生死。
他們無比的嗜血,瘋狂的投入戰爭,喜歡這種殺戮的味道。
在了解之後,英國才知道,原來汶萊共和國給予這些土著的撫恤條件,便是只要立功無論犧牲受傷與否,他們都能夠享受到高規格的軍人待遇。
汶萊的軍人待遇是相當好的,要不然土著們也不會拚命打破頭要搶著擠進汶萊軍隊。
在大半年的時間之內,汶萊土著軍隊一直在高強度的作戰之中,出現了大批的傷亡,但是汶萊共和國實現了承諾,那就是始終保持四個師的兵力。
在這期間,汶萊補充了11萬的兵力,可見汶萊土著軍隊犧牲之劇烈。
9月間,1個法國師和兩個英國師轉移到薩洛尼卡;10月,漢密爾頓被召回國,並由查爾斯?門羅將軍繼任他的職務。但直到11月23日,由於敵人火力和惡劣的自然條件造成的傷亡不斷增加,在基欽納爵士視察加利波利以後,才決定撤退。12月開始分階段撤退,儘管預料會有重大傷亡,但還是最終獲得成功。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英國人進行的這次撤退,比戰役的任何其他階段都更為出色,汶萊共和國軍隊依然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他們付出了極大的犧牲,保全了撤退的英法澳新軍隊。
儘管智者見智,仁者見仁,反正這是一場大失敗,是「介於薩拉托加和新加坡之間,英國人遭受的最慘重的失敗」。協約國方面有54.9萬人參戰,傷亡達31.2萬人。在約50萬人的土耳其軍隊中就有281309人陣亡、負傷、失蹤、病死,或因病後送。加利波利半島戰役也是名人和聲譽的創造者和破壞者:基欽納無懈可擊的名聲被玷污,費希爾爵士於5月辭職,接著不久丘吉爾下台,漢密爾頓除回憶錄和回憶之外永遠與軍人生涯絕緣。然而穆斯塔法?凱末爾則福星高照,他被歡呼為「加利波利的救星」。
達達尼爾遠征的想法是很好的,實施的結果是可悲的。自始至終,它是一部一無所成而且盡放馬後炮的歷史。
1915年在西線是相持不下和陷於僵局的一年。處於戰略防禦態勢的德國人,在從瑞士到大海一線的塹壕里部署了近200萬軍隊,面對著約達300萬的協約國士兵。這是增強兵力的一年:英國遠征軍從10個師擴大到37個師,法國擴大到107個師;德軍在西線的戰鬥序列幾乎達到100個師。但這也是對不斷加強的塹壕體系、鐵絲網和野戰工事進行猛烈而無效的衝擊的一年。
協約國沒有最高統帥部,也沒有協調一致的名副其實的大戰略。霞飛統帥下的法軍,剛剛取得馬恩河會戰的勝利,仍受進攻作戰思想的影響。早在這年春天,霞飛即斷言他將在秋天打到萊茵河。
當時有多種戰略思想學派:溫斯頓?丘吉爾等人贊成「外圍戰略」,即運用英國的海上力量在歐洲翼側開闢新戰場;有些富於想像力的頭腦已在探索某種新武器以擊破機槍和鐵絲網的血腥統治;更多的人仍然認為藉助密集的炮火和密集的人群在西線實施突破是可能的。協約國置集中兵力原則於不顧,嘗試了所有的變通辦法,從而註定了醞釀中的一些計劃必然失敗。但是「西線」一般來說是佔主導地位的。約翰?弗倫奇爵士和繼任的道格拉斯?海格爵士均同意霞飛和法國人的觀點,只不過稍加修改。因此1915年以及隨後幾年,歐洲的年輕人月復一月、一批又一批地在無謂的恐怖中喪生,成了頑固不化的錯誤觀念的犧牲品。
這樣,1915年西線的歷次會戰以大屠殺著稱而不是以勝利著稱。
不僅白人遭到了大規模的屠殺,黃種人也開始承受了大量的犧牲。
在汶萊共和國土著軍隊的示範下,英國動用了大量的印度軍隊,不過,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印度軍隊起到了許多的負面作用,讓總參謀部無比的感激汶萊共和國軍隊,原來,黃皮猴子跟黃皮猴子之間,也是有區別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