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顧言清輕輕敲響樓璆辦公室的門，等傳出一聲「進」，才開門進去，球球牽著陳晉的手，兩人跟在顧言清後面，見樓璆連頭都沒有抬一下，於是脆生生喊一聲便不再打擾。
顧言清將他們的小書包放在沙發上，讓他們在樓璆特地準備的小桌子上一起吃蛋糕。
顧言清幫他們把蛋糕切好，才拿一塊朝樓璆走去去。
樓璆見顧言清過來，把他拉到自己腿上，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將蛋糕放在一邊，繼續辦公。
顧言清紅著臉，想要起身，無奈樓璆力氣大，自己掰不開他的手，只好湊到他耳邊說：「球球和晉晉他們在呢！」
樓璆不為所動：「他們吃蛋糕，不會看我們的。」
如樓璆所說，球球和陳晉沒有注意他們兩個。
事實上球球見顧言清朝樓璆走去，就沒有打擾他們兩個的打算。
過去了根本沒有好果子吃好嗎！！！俯卧撐二十個想想就可怕，不能惹這個可怕的男人！！！晚上晉晉要和我睡，要是被他看到自己被爸爸罰，那就完蛋了呀！好孩子、優秀哥哥的形象會嚴重崩塌好嗎！！！
顧言清見樓璆把蛋糕放一旁，就拿過來喂他吃，樓璆垂眸看一眼嘴邊的蛋糕，笑著吃進口中。
等樓璆忙完，球球和陳晉開開心心地爬上後座，一起回家。
洛洛見球球回來，立即丟下手裡的娃娃，邁著小短腿跑過去。
洛洛抱住球球，軟軟地喊：「哥哥！」
沒等球球回抱住她又鬆手，轉而去抱陳晉：「哥哥！」
球球僵在空氣中的手沒收回，等洛洛抱完陳晉，自己也上去抱陳晉。
不能尷尬！
陳晉看著他們抱自己，小眼神吐露著大大的疑惑。
顧言清笑著打開電視機，讓他們一起看動畫片。
顧言清把兩人的書包放球球的房間里，才和樓璆回房間。
仔仔細細看了一眼房間布置，嘆一口氣，走到陽台，坐在吊椅上，抱著蕭乃朢送的玻尿酸鴨：「樓璆，我這兩天一直在做一個夢。」
樓璆見顧言清情緒突然有點不對勁，於是也走到陽台，挨著他坐下，環著他的肩問：「什麼夢？」
「我夢見我們搬出去了，就住在之前念欣借住的房子里，我們三個人一起上下班，一起去超市，一起去玩；你下廚，我給你打下手，球球在客廳看動畫片。這些鏡頭都能在家裡找到，但是……」
顧言清耷拉著腦袋，許久才繼續說：「但是我心動了，我有點想搬出去……我覺得是我前段時間有一瞬間的心思，導致我這幾天一直重複做這些夢。我還記得我們結婚的時候，媽媽說我們可以等球球再長大一點再搬出去，我當時沒想過這些。現在我居然在考慮……」
顧言清側頭看著樓璆，眼眶有點紅，顯然在糾結到底要不要搬出去，不搬出去自己會一直想，搬出去了又會想念他們。
樓璆輕輕拍幾下他的背：「關於搬出去這件事，其實我有想過，我都可以，尊重你的任何決定。寶寶，你喜歡我那棟房子還是？」
「我那棟吧，四層樓，空間很大，可以放你的運動器材，我的毛絨玩具，球球的積木。」
樓璆點頭：「這樣的話，我把我那棟房子賣了吧。」
顧言清點頭，隱隱有些期待，他們的生活一定會像他夢到的那樣溫馨甜蜜、美好。他們可以有時間回來吃飯，爸爸媽媽喜歡上了旅遊，他可以跟他們討論一下以後去哪裡旅遊。
顧言清打電話找清潔公司的人對房子進行打掃，而後想如何跟他們開口的問題。
顧言清怕自己開口說顧媽媽會傷心和不捨得，於是兩人討論的結果是樓璆負責說，他只需要點頭。
決定下來，顧言清便拉著樓璆下樓。
樓璆被顧言清突然的開心弄得哭笑不得，卻也願意寵著他，覺得他在自己這裡真的是個小寶寶，開心難過全擺在臉上，自己一哄就好。
晚餐準備好，一家人在餐桌上落座，顧爸爸和顧媽媽時不時給顧言清夾菜，關心他營養不均衡的問題。
陳晉也不例外，被顧媽媽和顧爸爸關護著，直到小碗堆成小山，兩人才罷休，只是多了一個麻煩的事情，球球也學著給他夾面前的菜。
顧言清在家就是一個小王子，所有人都疼愛他，不需要撒嬌贏來寵愛，他做的一些決定，只要合理，都會被認可和同意，顧言清突然有點害怕他們捨不得自己搬出去，從此不能天天見到。
晚餐過後，張姨端出一盤水果，樓璆握著顧言清的手，表達是時候說那件事情。
顧言清有點緊張，翻握著樓璆的手，不自覺地用了力。
「爸，媽，我跟言清打算過幾天搬出去。」
顧媽媽剛看到一個有趣教育式動畫片，想跟顧言清和晏奚分享，聽到樓璆的話僵住了臉上的笑容，過了十幾秒，顧媽媽才放下手機，沉默著。
顧爸爸也沒有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到來，安慰地拍拍顧媽媽的背，跟著她一起沉默。
顧媽媽許久才開口，看一眼樓璆，最後把視線放在顧言清身上：「你們具體討論過了？」
顧言清點頭，不太敢看顧媽媽滿是不捨得的眼神。
客廳再次安靜下來，顧瑜川和晏奚在一旁耳語：「媳婦兒，你想搬出去住嗎？」
「不想，我挺喜歡和爸爸媽媽相處的。」
「那我們就不搬。」
兩人對視一眼，繼續看他們。
顧爸爸嘆一口氣，起身上樓。
顧言清有點懵，有點怕顧爸爸拒絕聊這個事情。
沒一會兒顧爸爸拿著一個文件和幾個文證下來，坐在顧媽媽身邊，把東西遞給樓璆。
顧爸爸看著顧言清，說：「言清，你是盛毅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這個我在跟你媽媽結婚前與你說過。」
顧言清點頭，想起當時顧爸爸對他說的話：言言，你願不願意擁有兩個爸爸？
這句話深深刻在他心裡，從未忘記。
「那麼作為我的兒子，瑜川有的你也要有，我一視同仁。之前想著你是女孩子，房子什麼的最需要，現在不一樣了，你是男孩子，幾棟房子遠遠不夠，瑜川有一個公司，你也應該有一個。他自己把公司發展上市，而你從來沒有學過相關的專業，所以爸爸把一個年收益不錯的未上市公司給你，如果你需要，爸爸會聘請一個總裁，替你管理公司。」
顧爸爸示意顧言清看文件。
顧言清指尖發燙，不敢收下顧爸爸給的公司：「爸爸，我已經有您總公司的2％股份，不需要再擁有公司和房子。」
這時候顧媽媽發話了：「言言，收下吧，這是我和你爸爸一起決定的。」
顧言清和樓璆對視一眼，有點慌，這情形有點像分家。還是搖頭，不想，也不敢收，太多了。
顧媽媽和顧爸爸看顧言清不願意收，便通過球球說服他，到最後樓璆點頭，顧言清才願意收下。
氣氛微微回暖，顧媽媽問樓璆：「你們找好房子了？」
樓璆和顧言清同時點頭，回答她具體地址。
顧媽媽不敢問搬出的時間，只是點點頭，讓他們有時間多回趟家一起吃飯。
令人傷感的話題終於結束，顧媽媽強擠出微笑跟顧言清和晏奚說那個有趣的動畫片，客廳氛圍活躍起來，有說有笑。
十點多，顧爸爸開口讓他們回房間休息，三個小朋友早已經睡著，被張姨抱回房間。
樓璆拉著顧言清的手，拿著那些文件回房間。
顧媽媽見其他人都回房間了，才靠在顧爸爸的肩膀上，心情低落：「我還以為言言會等到球球上小學了才提出，沒想到這麼快，我還是怕他過得不好。」
顧爸爸攬著她，溫聲安慰。
幾天後。
球球背著小背包，看著樓璆把行李搬上車：「爸爸，我們去哪裡？」
「我們去新家，上車吧兒子。」
球球乖乖爬上車，等待顧言清。
顧言清從小到大幹過最重的活，就是收拾自己的房間，他怕他搬出去了還要收拾其他房間累到自己。
「言言，記得請個保姆打理內務，不能苦了自己。」
顧言清點頭，擁抱顧媽媽，而後才上車。
球球對顧言清說：「媽媽，我們去了新家，還會回這裡嗎？」
「會呀！所以球球乖乖，不可以哭鼻子哦。」
「好。」
車子發動，離開了顧家。
待一切行李安放好，已經將近八點鐘，樓璆走進廚房，見冰箱里放了食材，於是開始做飯。
顧言清累得不想動，但是見樓璆進了廚房自己還是跟上去，期望可以打下手，畢竟主要是他收拾行李，可能身體已經有點吃不消了。
「乖，在客廳待著。」
樓璆不捨得讓顧言清太累，拉著他出廚房，把他按在軟綿綿的沙發上，才又走進廚房。
球球此時在給剛剛畫完的畫上顏料，見顧言清盯著他的話瞧，於是遞給他一隻藍色的色筆，小聲地說：「寶寶，一起塗花花吧！」
顧言清接過筆，在球球畫的花上塗顏色：「好。」
待一幅畫完成，球球指著畫上的人說「藍色衣服的是寶寶，黑色衣服凶凶是爸爸，這個是球球，小熊衣服是晉晉！」
「球球真棒，為什麼要把晉晉畫上去呀？」
「球球喜歡晉晉！」
顧言清忍不住笑了，拿球球畫的畫去找相框，然後掛在牆上。
「球球，你的畫掛在客廳，下次晉晉來我們家做客就可以看到啦！」
球球一激動，就喊出聲：「耶！好耶！愛你哦寶寶！」
沒幾秒樓璆出來到客廳，虎視眈眈看著球球。
球球立即躲在顧言清身後，大聲喊：「愛你哦媽媽！」
然後弱弱看著樓璆，好像在說：爸爸你聽，我沒有在喊媽媽作「寶寶」！
樓璆當然不會聽錯，見顧言清在那兒憋笑，於是打算放過他，轉身進入廚房。
球球呼出一口氣，受驚嚇似的拍拍胸口：「爸爸好可怕！」
顧言清見與樓璆「鬥智斗勇」的球球這樣說，噗嗤一聲笑出來，為轉移他的注意力，牽著他上樓彈鋼琴。
鋼琴是剛買的，顧言清試完音，便拉過另一個琴凳讓球球坐，一起彈鋼琴。
球球用稚嫩的嗓音唱著歌兒：「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把他交給警察叔叔手裡邊，叔叔拿著錢，對我把頭點，我跟叔叔說了聲，叔叔再見！叔叔再見！」
唱完反應過來自己的爸爸也是警察叔叔，於是最後又加上一句：「爸爸，再見！」
顧言清笑得肚子都要疼了，小傢伙一直在槽他的爸爸，唱歌也不放過。
半小時后，樓璆上樓找他們下來吃飯，穿過運動器材室才進入顧言清的鋼琴室，與在顧家時的布局差不多。
「寶寶，可以吃飯了。」
樓璆一隻手把球球抱在懷裡，另一隻手牽著顧言清。
球球見樓璆時時刻刻都要與顧言清牽手手，都要給他翻白眼了：「爸爸，我胖胖，你要兩隻手手抱我！」
「你不胖，可以一隻手抱，要相信爸爸。」
球球撅起嘴巴，氣呼呼朝他哼了一聲。
下樓梯的時候樓璆終於如球球的願，兩隻手抱他，還輕輕拍了下他的小屁股。
球球立即告狀，試圖讓顧言清生他的氣。
樓璆暗罵一聲小屁孩不自量力，把他按在疊加了小軟凳的位置上坐下，讓他自己吃飯。
沒幾分鐘樓璆就抓到一隻挑食的小屁孩，把他不喜歡吃的胡蘿蔔多夾幾片到他的小碗里，示意他吃。
球球見到碗里多起來的胡蘿蔔，氣得把碗推到一邊：「爸爸壞壞！欺負球球！」
「小孩子要營養均衡，不可以挑食，不然沒有媽媽這樣高。」
小傢伙一聽，立即把碗挪回來，乖乖吃掉碗里的胡蘿蔔。
顧言清幸災樂禍地在旁邊看著，突然碗里多了幾段香菜。
「……」
樓璆與顧言清這麼多年了才發現他不太喜歡吃香菜。在自己用香菜提味，又給他夾雞肉時，從來不會出現雞肉裡帶有香菜的情況，而這次想逗逗他，於是特地給他夾了香菜，想看他有什麼可愛的小表情。
顧言清震驚地看看碗里的香菜，又看看樓璆，心裡萬分崩潰。
顧言清軟軟撒嬌：「我不想吃……」
「球球不能挑食，你也要給他樹立一個榜樣。」
顧言清想死的心都有了，香菜的味道他可以接受，但要他吃一口香菜，簡直是要他的命。
球球吧唧吧唧把他討厭的胡蘿蔔吃完，天真無邪的跟顧言清說：「媽媽，不可以挑食哦，要和爸爸一樣高！讓爸爸哭！」
顧言清崩潰邊緣，顫抖著手拿起筷子，慢慢夾起了碗里的一點香菜。
樓璆看著顧言清滿臉拒絕的小表情，覺得是時候了，捏住他的手腕，把菜送進了自己嘴裡。
當香菜被樓璆吃掉，顧言清覺得自己又獲得了新生，眉笑顏開，不計較樓璆給他夾香菜的惡劣行為，給他夾了一塊雞肉以示獎勵。
球球看著樓璆把香菜吃掉，覺得自己就是個拿快遞送的小可憐，得自己吃掉可怕的胡蘿蔔，還不能見到他的爸爸哭。
顧言清幫球球洗完澡，給他講睡前故事，但是一個故事講到最後，把自己哄睡著了，球球此時哈欠連天，見顧言清已經在他身邊睡著，也鑽到他懷裡安然睡去。
顧言清終於真正過上了三個人一起上下班，回家一起下廚的生活。
……
「您好，是樓清珣小朋友的媽媽嗎？是這樣的，樓清珣在幼兒園和其他小朋友打架了，請您來一趟。」
顧言清掛完電話便聽到下課鈴聲想起，於是與同學們說再見，匆匆拿著小挎包離開學校。
顧言清匆匆趕到幼兒園，問在門口等他的老師：「發生了什麼事？」
「我看了一下監控，當時樓清珣小朋友和陳晉小朋友在玩積木，邱志璐小朋友突然跑過來親了陳晉小朋友，然後陳晉小朋友就哭了，樓清珣小朋友把邱志璐小朋友推倒在地。現在三個都在哭，哄都哄不住。因為陳晉小朋友是跟您一起回家的，所以只給您打了電話。」
顧言清快步跟著老師走，見到球球和陳晉抱在一起哭，還有個小朋友坐在地上哭。
顧言清傾身把兩個小朋友抱在懷裡：「乖，不哭哦球球晉晉最乖了！」
老師也把邱志璐小朋友抱起來哄。
球球一邊哭一邊打嗝：「嗚嗚……晉晉是我的，鵝……不給他親親……」
「晉晉是球球的，乖乖，不哭了，晉晉也不哭了，」
顧言清拿紙巾給他們擦眼淚，漸漸地，兩個小朋友不再哭泣，顧言清這才問他們兩個哭的原因。
陳晉和球球抱得緊緊的：「晉晉不給他親，晉晉給哥哥親。」
「球球，有人要親晉晉可以把晉晉擋住，不可以把他推倒在地上哦！他會痛痛，球球跌倒會不會痛痛？」
球球點頭頭，顧言清見他聽進去了，再接再厲。
「球球和邱志璐小朋友道歉好不好，成為好朋友一起玩遊戲。」
「好。」
於是去找邱志璐小朋友。
「小朋友為什麼要親陳晉小朋友呀？」
邱志璐小朋友還在掉金豆子：「他好看，我想親親。」
顧言清拿新的紙巾給他擦眼淚：「志璐小朋友不可以喜歡陳晉小朋友就抱著陳晉小朋友親親哦，他會不喜歡你的，志璐小朋友可以找他們一起玩，這樣他會很喜歡。」
「嗯。」
「那志璐小朋友和陳晉小朋友道歉好不好？然後你們成為好朋友，一起玩遊戲。」
邱志璐小朋友看幾眼還抱在一起的球球和陳晉，點點頭，讓老師把他放下來。
邱志璐走到兩人面前：「對不起，陳晉，我不應該親你，我可以和你們一起玩嗎？」
陳晉軟軟的回答：「可以。」
球球向邱志璐道歉：「對不起，邱志璐，我不應該把你推在地上，你痛不痛？」
「不痛不痛。」
於是三人和好，一起去玩了。
帶他們的老師見他們玩在一起了，很高興，知道他也是老師，於是狠狠誇讚了一把顧言清。
顧言清紅著臉笑，又和她聊了一會，給三個小朋友幾顆糖吃才回學校授課。
下午顧言清依舊去幼兒園接兩個小朋友。
「寶寶！」
「乾媽。」
顧言清笑著回應，帶他們去市局。
陳晉見到陳熠，邁著小短腿跑過去：「爸爸。」
陳熠把陳晉抱在懷裡：「寶貝兒子想不想爸爸？」
陳晉點點頭，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
陳熠取下他的小書包，讓他和顧言清，球球說再見。
兩人走了之後，顧言清才牽著球球的手找樓璆。
當樓璆問球球在幼兒園乖不乖的時候，球球躲在顧言清身後瑟瑟發抖，好久才回答一句乖。
樓璆這看他不得了，猜測他在幼兒園闖禍了，顧言清無奈笑笑，告訴他事情經過。
樓璆深深看一眼球球，心說可以啊，這麼小就會護犢子。
「五個俯卧撐，以後不要隨隨便便跟人有肢體上的接觸。」
球球哦一聲，從顧言清身後出來，默默開始做俯卧撐。
陳熠知道陳晉在學校被別的小朋友親，笑得格外高興：「這是遺傳了念欣的優秀基因啊，剛生出來就這麼可愛。」
謝念欣出差回來，休息幾天就找顧言清出來喝咖啡。
兩人相約在「悅夏溫柔」，謝念欣把書遞給顧言清看：「言清，我真傻，真的。單知道你的故事可以捕獲大批讀者，卻不知道它可以出書。」
「《隱匿的身份》？名字還不錯。讀者喜歡與否，在於你的文筆。」
「是吧？單讀名字感覺很神秘，給小說製造懸念，吸引讀者以閱讀興趣。我也覺得我文筆不錯，嘻嘻嘻。」
顧言清笑起來，祝賀她成為出書作者。
謝念欣突然愁眉苦臉起來：「但是我現在有個問題，它影響我繼續寫小說。」
顧言清好奇：「是什麼？」
「我懷孕了，前天晚上暈了一次，去醫院查出來的，三個月，嚶嚶嚶，我不能寫小說了!」
「恭喜你啊念欣，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環孕期間你可以好好休息，創作太累了。」
謝念欣點點頭。
此時服務員端著兩杯咖啡過來，顧言清立即讓他把謝念欣的手按住，對服務員說：「坐在我對面的女士是一位孕婦，請給她換成常溫新鮮牛奶。」
服務員將咖啡端走：「好的，請稍等片刻。」
謝念欣忍不住笑了：「這麼細心呀！」
顧言清無奈：「對自己和寶寶好點。」
謝念欣調皮地吐舌頭，喝一口牛奶。
「我想我應該趁著懷孕休息一下，每天萬更要把我累垮了，幸虧已經我出書，不用每天都這麼努力了。言清，你要不要響應國家號召要個小寶寶呀？」
「不了吧，有球球一個就夠了，我怕有寶寶了忽略了球球。」
「也是，我也怕，晉晉很乖，但是我怕他的弟弟或者妹妹出生了他會失去很多快樂。」
「不會的，只要你給他一點注意力，況且還有球球呢。」
顧言清想到陳晉被親，球球這護犢子的行為，忍不住笑了。想著就算陳晉有了弟弟妹妹，他也有球球疼。
說到球球謝念欣就覺得可惜，差一點他們就成為親家了，可惜兩人的小寶貝都是男孩子。
兩人又聊了一會許久，然後顧言清找計程車，護送她到家。
「言清，你一定要看那本小說啊！」
謝念欣下車不忘提醒顧言清，顧言清手裡提著紙袋，朝她揮手：「知道了，你回家吧。」
顧言清也非常好奇她寫的小說，以至於一回到家就開始看，直到接球球回家的時間到來。
顧言清給樓璆發信息：「按時下班嗎？」
過來一分鐘樓璆才回復：「嗯，待會我去接球球，乖乖在家等我們。」
「好。」
顧言清發完信息，繼續看小說，雖然一些故事情節是他自己經歷過的，但是他看著忍不住眼眶濕潤，眼角微紅。
樓璆和球球回到家，見到顧言清在客廳擦眼淚，可嚇壞了兩人。
球球撲進顧言清懷裡：「寶寶乖乖，寶寶不哭，球球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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