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寬恕

第一百九十九章寬恕

「那容珹會長的死是怎麼一回事?」

剩下還有一個謎團沒有解開

「這個我也不清楚。」

黎朗搖了搖頭,他懷疑也是出自陳越之手,就是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

「我知道怎麼一回事。」

阿初和葉欣也進了議會堂,隨著是被兩個護衛扣押的女人,是劉夫人。

阿初葉欣向眾人一禮之後就開始解釋:

「就是這位柳夫人害的會長,她在會長常用的安神香里做了手腳才導致二爺毒發。」

「可是之前並沒有在安神香里查出問題啊!」

沈妙傾表示疑惑。

「那是因為她不止在安神香里動手了手腳,還在護膚品里動了手腳。我打聽到這位劉夫人擅玩花草,市場親手製做護膚品送個另外兩個夫人你,只要二爺和夫人們親近,化妝品中的香和安神香融合產生毒素,時間一長就會毒發身亡。這樣分開來用,自然不會發現異常。」

「照你這麼說其他夫人也因該會中毒才是。」

「那還護膚品上加入了解毒成分,夫人們塗在身上可以避免毒素入侵,二爺不用護膚品自然就中招了。」

「可劉夫人為什麼要害會長。」

眾人不解。

「因為她是陳會長派來的人。」

阿初解釋說。

「這是我們從三位夫人哪裡找到的護膚品,只要檢驗一下和安神香的成分就可以真相大白。」

葉欣把證物呈上,楚千帆立即派人拿去化驗,將劉夫人收押后審。

一切謎團解開了,接下來就是要處置犯人,黎朗就是其中一個。

「黎先生,感謝你給我們提供這麼多消息,只是…」

楚千帆也是為難。

「我明白,我不求別的只希望督長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救回容珹,之後任憑處置。」

他也清楚自己罪不可恕,只希望最後能為這個家做點事。

「不行。」

這時候趙恆安淮攙扶著沈夫人急匆匆的趕來了,看著安然無恙的兒子雙眼含淚。

「姐,你怎麼過來了。」

沈長岩迎上去。

「長岩,你們不能處置黎先生,他是我兒子啊。」

沈夫人哭著說道,心疼無比。

「什麼?」

這個消息可比前幾個還要勁爆,議會堂再一次炸開了。

兒子?哪個兒子,朱容瑾嗎?

「他是我兒子,他是容珣啊。」

沈夫人嘶啞的聲音喊道,淚水滿面,終於等到和兒子相認的一刻了,

沈長岩難以置信的看著黎朗,楚千帆也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姐,你不是開玩笑吧,容珣早就已經…」

早就已經屍沉大海了才是。

「真的是他,他沒死他回來了。」

極力解釋著。

「舅爺,是真的,黎先生真的是容珣少爺,就是主子生前把他找回來的。」

「我們主子臨了之前也知道,還特意囑咐我將他視作主子看待。

「你真的是容珣?」

楚千帆也覺得不可思議。

黎朗只是淡淡一笑。

「那你為何不早點說明。」

「就算說明了又如何,我依然是個罪人,又有什麼顏面認祖歸宗。」

犯下的錯事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而改變。

「不,您不是罪人!」

趙恆脫口否定,來到楚千面前。

「督長,趙恆今日想要為我們容珣少爺辯白,我有證人證明他的無辜的。」

「你說,什麼人可以證明他的清白。」

得知黎朗的真實身份楚千帆恨不得將他當場釋放。

「我家主子先督長朱容瑾。」

在場的人無不震驚。就臉黎朗都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打開議會堂的投屏登上賬號,找到了一條視頻,點開就是一個俊美至極的男人,眉目間盡顯溫柔。

是先督長!

在場無人不認識視頻里的男人。男人開口說話了,聲音是那麼好聽。

「黎…算了還是叫你容珣吧,我現在梵洲公館。前幾天你又鬧彆扭了,你這脾氣也該改改了,這一次我等著你給我認錯。」

眾人頭一次看到朱容瑾傲嬌的一面。黎朗悲哀的一笑。

「其實那天我並沒有責問你的意思,是真的害怕你繼續一條路走到黑,我該怎麼拯救你。」

「容珣,我知道你不肯回來害怕連累我,連累父親母親。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我是你大哥不管你做錯什麼理應跟你一起承擔。」

「我知道你是迫於無奈才誤入歧途,最近我一直在調查你的過去,已經有了一些進展我已經記錄在檔案里,就放在我送你的別墅保險柜中,如果那一天你準備回頭了,但願這些能幫助你。」

「在你最無助絕望的時候大哥沒能及時出現,現在只能盡全力去彌補。容珣,對不起,大哥來晚了,回家吧,南洲府才是你的歸宿。」

視頻最後是朱容瑾溫暖人心的笑意。

這段視頻實在梵洲參加首領大會是朱容瑾自己錄下的,原本滿懷期待的等弟弟回家,卻成了最終遺言。

趙恆又拿出了兩份文件袋交給楚千帆。

「這是我們主子調查的真相,從第一個搶劫殺人案就有問題,我們重新追查過了,事發當晚根本沒有什麼人遇害,這個案子根本就不存在。」

「你說什麼?」

黎朗手心都在冒汗,這件事是他加入陳敬華的源頭,他一輩子的痛。」

「黎朗,其實回頭想一想當中有諸多巧合,為什麼那一天接二連三的發生意外,先是我和阿衍被人打成重傷入院,接著你就被人搶走了救命錢,你一時糊塗去搶劫誤殺了人,陳敬華第一時間就出現在你面前,難道這些都是巧合嗎?這分明就是他在算計你,打算拉你入伙。我們都被騙了!」

肖徹痛心疾首,只跟當初太年輕根本意識不到是場陰謀。

黎朗身子一下癱軟了,無力的撐著桌子。

是這樣的嗎,他從頭到尾都被人算計了,他一直以為歧路都是被人安排的嗎?

「既然沒有這列案子,搶劫殺人這條罪名就不存在。」

楚千帆宣布撤了這一條罪名,得知了黎朗的身世,他不能再讓他受苦了。

「容珣少爺因為這一莫須有的罪名加入陳敬華的組織,他其實是一把被人利用的殺人刀罷了。」

趙恆深感同情繼續說:

「諸位只看到容珣少爺的罪,那在看看他的功吧。另一份資料是他協助主子的功績,眾人皆知主子豐功偉績,其實也有容珣少爺一份功勞,他一直都在輔佐主子。」

「就從七年前關洲進犯南洲邊境開始,是容珣少爺暗中協助提供線索才得以獲勝,破壞了陳敬華的陰謀。」

「梵洲公館截殺也是他將主子帶了出來。」

雖然只是帶回來了遺體。

「慶州政變,孟岐少爺別劫走,是他暗中趕去救人。」

「津洲內亂還是他瓦解陳敬華的陰謀。」

「兩年前主子宣布死亡,是他以身做餌隻身赴會和夫人裡應外合揭穿了陳敬華的陰謀,才將他伏法。也是他把餘黨名單交給了夫人。」

「我可以直言不諱的告訴各位會長,你們多多少少都受過我們少爺的恩惠,若不是他協助諸位還被蒙在鼓裡,陳敬華早就陰謀得逞控制四海五洲。」

「如果說少爺有罪,那他所建立的功績遠遠超過他做得惡,是他保住了四海五洲的安定。」

趙恆慷慨激昂的證詞讓所有人都沉默,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黎朗不該是身敗名裂的下場。

趙恆又平靜的說道:

「諸位,要說這個世上最痛恨陳敬華的人那就是站在你們面前這位。他還是個少兒的時候就被陳敬華挾持死裡逃生,堂堂一個世家少爺卻流落街頭挨凍受餓。又被陳敬華算計做了他手裡的刀。最後父親大哥都被陳敬華害死了,誰能為他這些遭遇買單?若諸位執意說他是陳敬華的餘黨,恕我們不能接受。」

沈妙傾聽了這些雙眼都濕潤了,好想過去抱住他給他安慰。

沈夫人泣不成聲,佣到兒子懷裡。

「沒事的!」

黎朗抱著母親表示安慰,其實心裡也很委屈。

「督長,不知道加上妙傾的畢生功績可否能讓黎先生,不,是容珣少爺將功補過。」

沈妙傾願意捨棄一切只求留黎朗一條命。

黎朗感動又憐惜抬眸看她。

「督長,沈家願意傾盡一切為朱容珣將功贖罪,只求留他一條性命。」

沈長岩激情澎湃俯首表示。

「我代表先督長為容珣少爺擔保。」

「我們洪城府也願意為容珣少爺擔保。」

趙恆安淮先後表示。

「對,不能處決了容珣少爺,他是我們南洲府的少爺。」

「先督長和容琛會長以命力保的少爺不能處置。」

「我們堅決不同意。」

朱容瑾朱容琛的舊部群集激憤,力頂黎朗。

楚千帆走到會堂中央,向百家首領誠懇的鞠躬行禮。

「諸位會長,首領,楚某無能,願意卸下督長之職,只為保住我這個苦命的義弟一命,希望諸位成全。」

「督長大可不必如此,只要您一句話,我們不會說什麼的。」

這些首領也不傻,督長,會長,女將軍,高官首領都在力保黎朗,何故跟他們作對。光是一個南洲就能分分鐘平了他們的地盤。

「督長!」

「別說了,我和你大哥幾十年的情義,理應如此。」

楚千帆決心保護他。

「也不是什麼大事了,黎…容珣少爺雖然參與了陳敬華的活動,但也沒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反而還力保四海周全,倒不如說他在陳敬華身邊做內應。這一點就足以低消他的罪行。反正我是沒意見的」

祁遠舟笑了笑說。

「正如趙秘書所說容珣少爺對我有恩,我們又怎能忘恩負義呢。」

宋嫻也贊同寬恕黎朗。

五洲會長力保黎朗,剩下的地方首領自然無話可說,紛紛順應了他們的意思。

就這樣剛才還是罪無可恕的犯人,現在已然成為四海五洲的英雄。所以善惡只在人的口舌間,當你的立場符合大眾的要求自然相安無事。

「恭迎容珣少爺回歸。」

趙恆安淮單膝下跪祝賀。

「恭迎容珣少爺回歸。」

緊接著行政樓的官員也起身俯首敬禮。

「諸位請起。」

黎朗將趙恆安淮攙扶起。向各位官員點頭回禮。

「那我們也祝賀容珣少爺回歸。」

最後眾首領起身抱手道喜,黎朗才感覺帶自己是真的回家了。在外漂泊了三十幾年終於可以安定了。

「兒啊,委屈你了。」

沈夫人心疼得拂了他的碎發。

「沒事的,媽。」

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叫一聲媽了。

「終是回來了,容瑾要是知道一定會很高興。」

楚千帆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欣慰。

「小帆哥,謝謝你。」

「還記得呢。」

「忘不了。」

楚千帆喜出望外,還以為他早忘記了。

這個結果始料未及,也是驚喜交加,黎朗對著沈妙傾釋然一笑,從今以後他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了。

同樣沈妙傾也是對他展顏一笑,是欣喜也是縱容。她到底沒有看走眼,這個人從未讓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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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有女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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