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還有沈妙傾,最後她拼了命來到自己身邊是出於武將的職責還是別有深意,那時候迷糊他記不清沈妙傾說過什麼話,可他確實感受到了深厚的情義。
好像親口問一問她,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醒來。
「兒啊,你在想什麼?」
沈夫人給他喂粥,他卻心不在焉的發獃。
「我在想夫人什麼時候醒來。」
黎朗身上有傷雖然不能動彈,說話卻沒有困難的。
「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他。」
沈夫人輕笑看穿他的心思。
黎朗沒有否認,臉卻紅了,心思昭然若揭。
其實這一次死裡逃生,他已經決定好了不在隱瞞自己的情意,等沈妙傾醒來就向她表達心意,不管接不接受他都認定沈妙傾了。
「這樣很好,你聰明睿智,她英勇善戰,一文一武很般配。」
沈夫人那是萬分支持他們在一起的。
「她不一定喜歡我。」
「她為你劫囚,拼了命的保護你這還不是喜歡啊。」
真的是這樣嗎?沈妙傾其實是喜歡他的。
這個認知讓黎朗一股熱氣直充腦顱,讓人飄飄欲仙的感覺。
「喜歡就去追,你以前追姑娘的厚臉皮能耐哪去了?」
肖徹剛進門就聽到母子兩談話,打趣一番。
「你說誰臉皮厚。」
黎朗給她一個冷眼。
「不跟你鬧了,有人來看你了。」
肖徹笑了笑。注視門外。
是楚千帆其他幾位會長結伴來探病。
「容珣,怎麼樣了。」
「小帆哥,宋會長,祁會長。」
「明天我們就回去了,抽空來看看你。」
楚千帆說。
「我這個情況因該不用去送人了吧。」
「還是好好養傷吧,等你好了再到梵洲找我,跟我好好說說你的故事。」
「一定。」
黎朗眨了眨眼表示。
「督長,等容珣少爺醒來南洲還有大堆政務等他處理,哪有時間去找督長敘舊。」
祁遠舟笑著說。
「我為什麼要處理政務?」
黎朗表示不解。
「你還不知道嗎,你的身份公開之後,行政樓已經打算由你來接任下一任南洲會長。容珹實在太年輕。」
楚千帆解釋。
「我不幹,難得那些糟心事都處理完成了,我還等著過幾天清閑日子。」
他還要追求沈妙傾,哪有心思管那些破事。
「好好好,回頭你自己跟你舅舅說。」
沈夫人寵溺的安撫他。
和楚千帆幾人閑聊了一會,為了不打擾黎朗休息準備告辭離開。
「祁會長,能不能單獨聊幾句。」
黎朗單獨留下了祁遠舟。
「什麼事?」
「我有幾個疑惑尚未明白,你是怎麼知道夫人就是梵洲林家的女兒。又是如何知道我二哥的真實身份?」
黎朗問道。
「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祁遠舟面色一僵,繼而微微一笑。
「我一直以為梵洲和行政樓的匿名信是陳越送來的,直到那天和周庭笙對話才得知並不是他們所為。不是我也不是他們,那對我們有著極大怨恨的人,他試圖用匿名信引起我們恐慌挑起我們的紛爭,看著我們自相殘殺,最好兩敗俱傷這才是他目的所在。」
「難道我跟你有什麼仇怨不成。」
祁遠舟狡猾一問。
「你大哥的死我很抱歉。」
黎朗低聲說明,剛才還在笑嘻嘻的祁遠舟驀然色變。
這就是祁遠舟的目的,當初為嫁禍了黎朗,周庭笙他們殺害了他大哥祁遠信,他是在為大哥復仇。
「大哥不小心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知道了他們身份才被殺害的。那天晚上我關洲其實接到了大哥的電話,他向我說明了一切。也是我讓他向南洲府求助。」
可他還是來不及去救大哥,最後只能隱忍著裝做什麼都不知道,背地裡一直調查周庭笙,等待時機揭穿他的身份。
「不說了,有些秘密就埋藏最好不要說出來,就好像你的秘密一樣記得永遠不要說出來。」
祁遠舟湊到黎朗耳旁,深奧的一笑。
「你說的是。」
黎朗淡然一笑,顯然祁遠舟知道的更多,恐怕他冒充朱容瑾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吧。
「容珣少爺珍重,我們有緣再見。」
說完轉身離去,向他揮揮手道別。
其實他和黎朗一樣,都只是為了自己敬愛的人才變得不擇手段,如果有人為他們撐起一片天,他們何故要做這蒼天大樹呢。
又過了半個月,終於等到沈妙傾醒來了可她卻離開了不知道去了何處,甚至沒來得及跟黎朗說一句道別。
黎朗半躺在病床上,拿著一張陳舊的照片,一個女人帶著兩個相差幾歲的女兒,女人就是沈妙傾的母親林簡,年紀最小的女兒是沈妙傾,另一個就是她的姐姐。
「這就是從黛琳娜身上找出來的照片。」
也就是說明黛琳娜就是林簡的大女兒,沈妙傾的姐姐。
「嗯,夫人也看過照片了,她帶走了黛琳娜小姐的骨灰。」
「唉,收起來吧。」
黎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看來之前是他誤會黛琳娜,以為她接近沈妙傾另有所圖,其實她只是出於一個姐姐的關心保護沈妙傾而已。
半年後
沈妙傾來到梵洲將黛琳娜的骨灰葬在母親身邊。之後又回到林家的祖宅,發現原本荒廢的祖宅地皮正在重新開發了,她想買下這個宅子,去問了這一片區的物業打聽消息。
「你要買這座宅子啊!那就要去問它的主人了,這片區幾年前就被一位姓黎的先生收購了。」
物業是這麼跟她說的,沈妙傾開始懷疑這個姓黎的先生是不是就是黎朗。
沈妙傾走在公園的小路上,突然天空下起了大雨,沈妙傾跑進亭子里躲起來。
等了好久都沒有雨停的意思,在沈妙傾煩心怎麼回去之際,一把黑色雨傘罩在她頭上,有人來到她身邊了。
回過身面對著黎朗那張精美的面容,心跳得好快。
「夫人,吃糖嗎?」
黎朗我里拿著幾顆糖果遞到她面前。
下雨天,雨傘,糖果,這一幕好像和多年前某個小女孩給一位大哥哥送糖果的場景很相似。
原來那個人還是你!
沈妙傾記起來了,笑得比這些糖果還要甜蜜。
「我等你好久了,我的小女孩。」
黎朗將沈妙傾佣在懷裡,抱著她的女孩一輩子不放開。
雨還在下個不停,黎朗摟著她的女孩漫步在雨中,相依相偎和普通的戀人一樣。
「夫人,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也不帶我。」
「你再養病嘛我不想你受罪。」
「那現在我傷養好了,不會丟下我了吧。」
「不會了。」
「說實話,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瞞了我那麼久。」
「你不也隱瞞了嗎?扯平了。」
「好吧,當時扯平了,畢竟我瞞了你二十多年」
「你怎麼這樣,我才滿了你幾年。」
「誰讓我先喜歡上你呢。」
「不說這些,家裡還好吧。」
「都好,阿衍也醒了,容珹也已經繼任會長了,肖徹那傢伙馬上要當爹了。」
「那你呢?」
「我不好,我每天都思念你,肖徹說我得了相思病……
後來他們回到了南洲舉行婚禮,大婚當天沈妙傾一身潔白的婚紗,攬著她的新郎走上在紅毯上。她結過婚做過人妻,當過南洲的夫人,唯獨沒有穿過婚紗當過新娘子。今天是她最真實的一天,做一個普通新娘以最普通的方式嫁給心愛的男人,體驗到了一新娘的真實感受,幸福,甜蜜,美滿。
婚禮規模不大,就在清平莊園舉行,邀請的都是親朋好友,接受的是最由衷的祝福,懷揣著是最赤城的愛情。
婚後的生活也是甜蜜的,黎朗帶著沈妙傾四處旅行,帶她去體會曾經嚮往不得的自由,她從未這麼開心過,在黎朗的疼愛下她從一個肩負重任的南洲夫人活成了一個年輕少女,重拾她失去的青春年華。
只是青春總會逝去,在濃情蜜意的生活總要恢復平靜每個人都有推卸不了的責任,作為當代第一女將她的職責是維護四海安定和諧。
邊境戰亂需要她去平定,她再次穿上武裝手握指揮彎刀,他不得不暫時和丈夫分別。
出發當天黎朗親自送她出了家門,武裝部隊已經在門口等候待命。
「老公啊,我不在的時間你要好好照顧寶寶。」
盛楠自大結婚後脾氣改了很多,在肖徹和女兒面前撒嬌賣乖。」
「你在的時候也是我照顧寶寶啊。」
肖徹抱著不滿半歲的女兒,無奈的笑笑。
「人家捨不得你們嘛。」
盛楠抱著丈夫女兒依依惜別。
「妙傾,一路順風,我們等你回來。」
沈夫人寧夫人道別,這種場合她們已經習慣了,只能祈求她能平安回來。
「夫人,你要保重,早點回家。」
阿初葉欣依然追隨著沈妙傾,為她操心。
「母親,要照顧好自己哦。」
朱錦琰朱錦瀾不舍的送別。
「嫂子,早日凱旋歸來。」
阿衍朱容珹附身一禮,如今的他們已經成熟不少了。
沈妙傾對他們報之一笑點了頭。而後轉身面對黎朗。
「我要走了。」
「好,我在家等你。」
黎朗寵溺的一笑,攬過人親吻了她的額頭。
「對不起啊,我……」
沈妙傾愧疚,其實她很想做一個顧家得妻子。
黎朗看穿她的顧慮握著她的手單膝下跪。
「夫人,你是個戰士,你的歸途始終都是戰場,不管你去向何處做什麼,我都一如既往的支持你愛戴你,所以不用顧及我,你永遠是我最欽佩的南洲夫人,而我也會一輩子效忠於你。」
黎朗虔誠的親吻了她的手背。
沈妙傾熱淚盈眶,有他這些話足夠了。她低頭親吻自己丈夫,平生第一次直白的表達自己的愛意。
「老公,我愛你。」
說完瀟洒的轉身離去,舉起彎刀指揮部隊,英姿勃發,威風凜凜。
她剛才的表白聲音很輕,黎朗卻聽得清清楚楚,欣然一笑,喃喃自語:
「我也愛你。」
因為愛你,所以不希望你湮沒自己的才華志向,可以任由你馳騁沙場,揮灑汗水和熱血。
「哥,我們該去行政樓了。」
沈妙傾的車隊遠行之後,朱容珹上前提醒。
「好。」
黎朗點了頭,轉身上了前往行政樓的車子。
行政樓會議室所有官員已經聚齊,黎朗朱容珹身著首領制服參加會議,一進門眾人肅然起敬,俯首問候。
朱容珹坐在會長席上,黎朗坐在他身旁的無人替代的輔助位置上。
從此他穩坐高堂手握大權,任由她的妻子橫刀立馬,蕩平四海,做她最結實的後盾。
當後世提起沈妙傾時候,無不欽佩讚揚一句:
當代有女將,絕世攬風華。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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