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原來一直在他眼皮底下

第162章 原來一直在他眼皮底下

從小他是在悲慘中度過的,那段陰鬱的歲月給內心造成了很大的創傷,是秦家嚴厲卻溫馨的環境,慢慢治癒他。

現在他應該放下過去,好好珍惜當下......

蔡敏恩不敢相信,他不是一直在找她嗎?

「你昨天才從南洋回來.....」

秦子墨沒有回答,陷入短暫的沉思中......

之前為了找媽媽和妹妹,他去過南洋幾次,他對媽媽充滿了怨恨,可是對妹妹卻保持著哥哥的心。

妹妹的身體不好,不知道怎麼樣了?

為了找到他們,秦子墨喬裝獨自闖過南洋地下城,他要找到曾經販賣他的經手人,看看能不能得到線索。

那一次不僅毫無收穫,還被二三十人圍攻,場面混亂恐怖。

都以為他要死無全屍,可他全放倒了所有人,滿臉滿身血漬從地獄里走出來。

後來他又去過幾次,再不是打打殺殺,而是成為地下城老大沈崇山的座上賓。

原本可以保持神秘,卻不料有一次卸妝后,被地下城的一個小弟看見他的真容,那個小弟就是麒麟山綁架秦昊天的其中一人。

他見過秦子墨在地獄里搏鬥的樣子,也見過秦子墨退去絡腮鬍子,容顏俊朗的樣子,但他從來沒想過,出手狠厲,招招要命的人會和恆裕集團有關係......

秦子墨收回思緒,心無波瀾。

「去南洋不再是為了她!」

那次搏鬥多人喪命,他也丟了半條命爬出地獄,從那以後,似乎欠下的生養之恩一下子消散在心頭,從此他不會再糾結『媽媽』兩個字。

那次被賣能逃出魔抓,是因為有個女人不顧危險救了他,還將自己偷渡逃離的機會讓給他,他才順利去了M國。當時為了感激,他將脖子上掛著的一塊碎玉給了對方。並承諾有朝一日會回來拿!

再去南洋,只是想找到那個女人,想報答她同時拿回那塊碎玉。

那是唯一屬於他的東西。

他對南洋不熟,最後還是找到沈崇山幫忙,希望藉助他的勢力,沈崇山對他佩服的很,沒有計較過去的恩怨,與他握手言和。

自從認識秦子墨后,在他的影響下和幫助下,沈崇山嘗試做起了正經生意,愣生生從黑道走上了白道……

對於這些蔡敏恩不知道,她只知道秦子墨不是秦恆裕親生,知道他與黑道有瓜葛。

「那你去南洋做什麼?」

秦子墨眸色沉了沉,寒氣從周圍聚攏過來,「知道太多容易被滅口。」

蔡敏恩心頭一顫,瘋狂試探秦子墨的底線確實很危險。

秦子墨起身走到酒櫃前拿起手機,點開手機屏幕,屏幕上一條推送簡訊讓秦子墨皺了皺眉。在屏幕上點了兩下,將手機放進大衣口袋。

「我要去接她,蔡小姐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有些事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爛在肚子里。」

蔡敏恩焦急上前拉住他,「你就不怕我公佈於眾?」

秦子墨哼笑一聲,眼裡再沒有從前聽到這句話自然而然發出警告,「秦家都不怕,我怕什麼?」

說完朝門口走去。

就在玻璃門打開的一瞬間,蔡敏恩陰詭地笑問:「你妹妹的情況很不好,她需要錢進行心臟移植手術.....」

秦子墨腳步一頓,抓住風衣的手慢慢收緊。

妹妹有先天性心臟病,為了救她,媽媽將他賣了。不,不是賣他,而是將他身上所有器官全部出售。

那時他懂自己的命運,逃跑無果時,用自殺式方法,抱住一個因感染鼠疫要被處理的同伴。

兩人被帶去焚燒,秦子墨在一個女人的幫助下僥倖逃跑......

雖然怨恨母親用那種殘忍的方法拋棄他,可是妹妹.....沒有錯。

「除了談感情,我們可以談筆生意!」秦子墨再次放下大衣,朝會客區走去,「喝點什麼?」

面對男人突變的態度,蔡敏恩滿臉得意,拿起手提包跟在他身後,「秦總珍藏的好酒,我很想嘗一嘗味道。」

秦子墨拿起一瓶酒嫻熟地打開。倒了兩杯端過來坐在沙發上。

沒想到蔡敏恩還有這一手,他以為當年媽媽拿到那麼多錢,妹妹的病應該好了。

「一千萬......」他直接開價。

見蔡敏恩悠哉地品嘗紅酒,無動於衷,秦子墨再次開口,「加北部灣海景別墅一套。」

那套別墅價值兩個億!

蔡敏恩握著酒杯挨著他坐下,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臉湊近他的耳邊,神色幽怨,「我缺錢嗎?」

她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秦子墨的襯衫衣領,指尖似有若無地從他的脖頸處劃過,「今晚我在檳城花園開了一間房,等會我把房間號發給你。」

秦子墨雙拳緊握,此時對於蔡敏恩的無理要求,竟沒有回絕的勇氣。

蔡敏恩起身走到酒櫃前,轉動著放在上面的手提包,回身跟秦子墨打了個飛吻,「放心,你妹妹的情況撐個兩三天絕對沒事。」

「你先告訴我她在哪?」

蔡敏恩似笑非笑,捋了一下耳鬢的金黃色大波浪捲髮,「她們一直在你眼皮底下。」

隨著電子門一開一關,周圍陷入死一般寂靜,秦子墨靠在沙發上,看著玻璃幕牆外的城市景觀無所適從。

妹妹情況危急,蔡敏恩卻不疾不徐約他酒店會面?

秦子墨端起酒杯猛灌一口紅酒,心中的各種怨懟瞬間被酒點燃。

「碰啪」一聲,酒杯被他砸在地上。

「為什麼買了我那麼多器官卻沒能換來她的一顆心臟?她究竟拿著那些錢幹什麼去了?」

他怒吼道。

曹煜聽見動靜,火速來到秦子墨面前。

看著玻璃碎渣散在四處,他二話沒說給清潔部掛了個電話,「派人將秦總的辦公室收拾一下。」

很快,張阿姨走了進來。

看著狼狽的地面和秦子墨手上的紅酒,她焦急地問道:「秦總....您的手??」

秦子墨閉眼凝神,努力思考對策。根本沒在意她的問話。

曹煜看了一眼他的手,解釋了一句,「那是紅酒。」

張阿姨輕輕鬆了一口氣,拿過掃把小心翼翼地清理地面。

碎玻璃渣在掃把的驅動下,發出撞擊的細碎聲,讓秦子墨異常煩躁。

他起身朝休息室走路。

休息室的門虛掩,裡面傳來曹煜的聲音,「蔡小姐說了什麼,讓你這樣動怒?」

一聽蔡小姐,張阿姨握著掃把的手一頓,思考曹煜嘴裡的蔡小姐是不是蔡敏恩?

她鬼使神差拿著掃把慢慢靠近門口。

秦子墨正在換衣服,襯衫衣袖剛剛濺了紅酒,「她說我妹妹急需要錢做心臟移植手術。」

門外的張阿姨一聽,渾身一滯,掃把差點掉在地上。

她沒敢再聽,反身繼續清掃地面。

衛生打掃乾淨,她急沖沖往門口走。

正好秦子墨出來,掃了一眼張阿姨的背影后,看向櫃檯上的手機。

突然他想起什麼,又猛地將目光放回步伐急促的張阿姨身上。

曹煜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隨意一說,「張阿姨脖子動過手術,走路的時候僵的厲害。」

前面看還好,從身後看,脖子和肩膀很不自然。

秦子墨回過神來,沒有理會曹煜,而是快步追向張阿姨。

走到樓梯口,看見張阿姨乘坐的電梯下到三樓。

三樓是後勤部的倉庫,人員不多,也沒有其他部門。

他跟著來到三樓。

找了一圈,最後在倉庫東邊的一個陽台聽見張阿姨的聲音。

「這些我不管,我說了不能讓他知道我們的存在。」

「我女兒的病不用你操心,我絕不能為了女兒毀了兒子,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如果讓人知道他是我兒子,秦恆裕會放過我們?就算放過,我兒子還能擁有現在的一切?」

「等再過兩年,他的翅膀硬了,我再偷偷和他相認,就算被秦家人知道又怎樣?那個姓顏的又怎樣?到時候我兒子早就玩夠她,把她掃地出門再娶你,完全沒問題。」

「就這樣,你不要再找他的事,萬一被人知道。」

.....

秦子墨悄悄退出來,心情異常平靜回了十九樓。

剛才在電梯里他仔細琢磨張阿姨的話,心中已然激不起半點水花。

他終於明白蔡敏恩的話:她們一直在你的眼皮底下……

呵呵,還真是!

現在不願意為了女兒犧牲兒子的一切,當初卻為了救女兒對他做了極度殘忍的事。

還不是因為現在他有錢,有前程,有地位。還不是因為他背後是秦恆裕?只要傍上兒子,就等於擁有了恆裕集團。

一個惡毒至極不配為人母的人,沒必要為了可能活不久的女兒,毀了自己將來的榮華富貴。

剛才她也說了,兩年後她就是他的媽,想要怎樣就怎樣。

這大概也是蔡敏恩能夠聽她話的原因。做著秦太太的夢,自然要對他媽媽恭敬從命。

真是好笑。

剛到辦公室門口,碰到曹煜。

秦子墨追出去追的急,手機忘記帶。

曹煜遞給他,小聲說:「位置已經確定了!」

「今天陪他們好好玩玩!」秦子墨眉頭微斂,走辦公室拿起風衣穿起來,「走!」

......

夕陽西垂,夜色拉開帷幕悄悄籠罩大地。

此時,顏歡跟著神秘女人來到北城一處爛尾樓前。

四周高矮不齊的灌木叢為整棟樓添了一絲陰詭。

站在空曠的樓前,顏歡打量四周。

支撐整個大樓的水泥柱隱沒在黑暗中,陣陣陰風從黑暗的深處串出來,撩動顏歡滿頭秀髮。

顏歡不慌不忙整理頭髮,否則不是鬼來嚇她,而是她嚇鬼。

走的急,什麼都沒帶,這會裡面黑漆漆的,她也不會盲目進去送死。

如果這樣離開,似乎也不甘心。

於是她對著裡面喊了一聲,「溫大小姐要是再這樣裝神弄鬼的,我可就不陪你玩了。」

說完攏了攏衣襟轉身要走。

果然,黑暗深處亮起一束光。

很快一個衰老的男人身影從光亮中緩緩走來,停在距離顏歡幾米外的台階內。

即便視線很差,顏歡還是一眼認出溫鵬飛。

幾天不見,他已經從精神抖擻的上流社會人,變成垂暮之年的老者。

看樣子溫達的死對他有致命的打擊。

雖然顏嬌暖不是自己的親媽媽,但是溫鵬飛的所作所為,足夠挑起每一個有良知的人譴責。

不是仇人,此刻勝似仇人。

一陣陰風吹過,溫鵬飛拉下羽絨服帽子,雙目冒著寒光恨不得吞掉顏歡。

顏歡覺得好笑,自己做了泯滅良心的事,不知悔改,卻理所當然享受竊取來的富貴。

「你現在應該深刻理解,欠人的終究要連本帶息歸還。」

溫鵬飛因為坑死了顏嬌暖,利用秦恆裕,走上了人生巔峰。過著上等人的生活,享受兒女齊全的天倫之樂。

這一切卻被地獄里爬出的顏歡和顏驕暖給毀了。

財富散盡,家破人亡,從人人尊敬的富豪,變成了一無所有的乞丐。

他確實有理由在這月黑風高的時候約顏歡過來聊聊人生。

溫鵬飛向前走了兩步,來到走廊下。

四目相對,都是恨意。

溫鵬飛牙間發出咯吱咯吱聲,五指揪住自己的胸口衣襟。臉因為痛苦而扭曲。

「你是怎麼知道吸引你過來的人是闌兒?」

「從她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看著我,我就知道她是誰了。」溫瀾雖然有點名氣,可是顏歡真的沒注意過,不過,她的眼睛像極了溫達。

溫鵬飛閉眼,側身看向黑暗,「你就不怕?」

顏歡一點恐懼感都沒有,即便她知道黑暗裡,溫鵬飛可能有幫手。

什麼惡毒的事都經歷過,她的生命里再也沒有恐懼兩個字。

「我要是怕,不就沒人陪你們演戲?那不是辜負了你們父女的辛苦付出?」字字飽含譏屑,不僅顯示她毫無畏懼,也震懾對方她有備而來。

既然如此,溫鵬飛心下冷笑,年輕人還是年輕人滿身的浮躁。

他轉身,朝著光亮走去,「想知道秦子墨的事,就進來。」

顏歡轉身,「我不想知道。」

溫鵬飛冷笑道:「你確定你要走?你只要再跨出一步,我保證你的兩個好姐妹香消玉殞!」

顏歡頓住腳步,緩緩回身上了台階,來到溫鵬飛面前,「請吧。」

兩人朝里走,昏暗的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的老長衍射在地上。

「後悔了吧?哼!」溫鵬飛得意,今天他是做好了將顏歡碎屍萬段的準備。

顏歡沒說話,後悔什麼?自己就算不跟來,溫鵬飛也不會放過她,到時候同樣連累盧慧和小夕。

這一趟,或者說與溫鵬飛的這一面終究是躲不掉的。

前面只有一條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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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大佬總懷疑我暗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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