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顯性隱性
南邦的拳賽已經開始了,那天東南西北四個區的商業綜合體裡面貼滿了大大小小的海報,就連流星街街口那個超大廣告牌都被買下來宣傳這次拳賽。
「為沒什麼我們以前就沒這待遇,以前打個比賽都要把臉遮的死死的。」漢莫站在那個大廣告牌面前,看著工人把各大健身房的廣告給去掉后,貼上了因弗羅大獎賽的巨大海報。
「因弗羅?這次的贊助商?聽上去像是西方的人。」衛余第一次看見有贊助商贊助的拳賽。
「這段時間市裡面的西方人還少嗎?」漢莫給了衛餘一個眼神。
「對哦,教練你也是西方人,那為什麼教練你的東方語言說的這麼好?」衛余恍然大悟,意識到漢莫說話的時候不像亞伯蘭他們那樣,難道他是簽訂的什麼更叫級別的同聲翻譯契約。
「我語言天賦比那些簽訂語言契約的蹩腳貨強了不是一點半點,這東西完全是天生的,我教不了你,如果你真的想聽懂大部分語言還是建議你去簽個言靈契約。」漢莫耐心的講解著。
「那麼問題來了,我應該在哪兒簽訂契約呢?」衛余早就想跨越語言的障礙了。
「內寰。」漢莫撿起一張被撕下來的海報揉成球做投籃狀丟到垃圾桶里,他看衛餘一臉熾熱的表情澆了瓢冷水道:「契約不是人人都可以簽的,有很多限制,至少把你腦袋裡想當同聲傳譯的想法給我抹掉。」
「為什麼不行?」衛余不像輕易放棄自己的想法。
「那是大忌,會被反噬成聾啞人。」漢莫很樂意把年輕人那些不切實際的夢想給一一戳破。
「學一門外語很難嗎?」一旁看戲的褚紅年天真的問衛余。
衛余的心裡多了一道傷疤。
「小紅你會幾門語言。」漢莫有點意外。
「不算母語的話,三門,除了西方通用語言,其他兩個都是小語種,當然僅限於日常對話。」褚紅年摸了摸頭顯得很不好意思。
衛余心裡的那道傷疤被撒上了鹽,他摟著褚紅年的肩膀,強忍著內心的嫉妒說:「有這種本事幹嘛要在這兒瞎混,趕緊去為南邦做貢獻!」
兩人插科打諢中有一輛黑色高級車停在了廣告牌面前,下來了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老年人,這人似乎腿腳不便拄著拐杖看著那個正在布置的廣告牌。
「不錯,這樣應該會吸引更多的人來參加比賽吧。」老人自豪的笑著。
「老爺,你注意點你的腿腳。」司機連忙下車攙扶著老人。
漢莫也注意到了這兩人的存在,他也不是沒眼色的人,眼前這個人非富即貴。
「老爺子,流星街裡面基本上都是健身的人,你在這兒打廣告意義不大的。」漢莫看見司機衣服上的那團火焰的標誌,就明白了他們至少是因弗羅大獎賽的相關人員。
「哈哈哈,話到沒錯,但是比賽嘛,湊個熱鬧,人越多越好。」老人平易近人,一點架子都沒有,他注意到漢莫那魁梧的身材,不禁讚歎道:「小夥子報名了嗎?」
「老爺子,我就一健身的,一身死肌肉,我適合當個觀眾。」漢莫十分謙虛。
「嗯嗯,隨時歡迎。」老人點點頭,對著正在布置廣告的工人們囑咐了幾句后便坐上了車離開了流星街。
「教練,那個老爺子看上去有點眼熟。」衛余彷彿在哪兒見過那個老人。
「剛剛還不敢確定,你看那老爺子的拐杖,眼熟不。」漢莫道出了那個老人的身份。
「滿先生?那他不就認出我們了嗎?」衛余說出了這個名號。
「值得被記住的只有冠軍。」漢莫打破了衛余的幻想。
「可是我們還和他照過相耶。」衛余不滿漢莫這種消極的想法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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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紅年這幾天腦子有點亂,他發現自己的力量並不能隨心所欲的控制,除了能在手上燃起一團火焰以外就沒有任何想象中的可能出現的力量,不能噴射火焰也不能讓自己被火焰包裹,這團只能存在於手中的火焰甚至沒有溫度,就像是單純的電腦特效一樣,漢莫告訴他每個人都是一個單獨的個體,一個世界上沒有兩個相同的人,沒見過的天賦也很正常,至於其中的奧秘只有自己才清楚了。
「教練,那麼天賦有系統的劃分嗎?」褚紅年踩著橢圓機順便了解一些內寰的基本常識。
「有啊,衛余你也過來聽聽。」漢莫招呼著坐在角落看漫畫的衛余。
漢莫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戴上,清了下嗓子:「天賦分為顯性和隱性,簡單來講肉眼看得見的就叫顯性,看不見的就叫隱性,比如小紅的那個火焰就是顯性天賦。」
「教練那我也是嗎?」衛余舉手。
「大概吧,你實話告訴我你這化形術是哪裡學的?這技術可不是天賦所帶來的。」漢莫道出心中的疑惑。
衛余摸了摸後腦勺,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以前就一直會這個。」
漢莫點點頭,這小子滿身的謎團自己也不願意摻和其中,說:「顯性天賦都是基於我們這個世界上的基礎元素體現出來的,比如風、火、水之類的自然元素,你一點這類的元素都沒有,反而渾身上下充斥著月光,你這力量大有來頭。」
「月光就不屬於基礎元素嗎?」衛余追問。
「不屬於,溝通月光屬於一種被動術式,我懷疑你其實是隱性天賦。」漢莫得出個不太確定的結論。
「提問。」褚紅年舉手。
「請講。」漢莫點頭。
「看的見的叫顯性天賦,那隱性天賦是不是就是那種存在於分子間的變化,比如輻射。」褚紅年腦洞大開。
「不,按理說輻射也屬於顯性天賦,隱性天賦很模糊,只要不屬於基礎元素的天賦都能歸為隱性天賦。」漢莫發現自己不是個當老師的料,他的表達能力真的太弱了,他注意到褚紅年手上貼有創口貼,靈光一閃道:「舉個例子,我認識一個人他的天賦很特殊,他可以讓別人的傷勢逐步惡化,只要不及時治療會演變成足以致死的傷勢。」
「這不就是某種絕症嗎。」衛余反駁道。
漢莫無視衛余的話說:「阻斷自愈能力並且惡化,這就是他的天賦。」
「這人很危險吧。」褚紅年單聽漢莫的敘述就明白了這天賦是有多可怕。
「有很多年沒有看見過他了也沒有聽到他的消息,說不定已經被誰解決了吧,這人的天賦危險,但是他是一個很好的人。」漢莫話鋒一轉繼續說:「他的這種天賦就是屬於隱性天賦。」
「聽得雲里霧裡的,那教練你是什麼天賦。」衛余想知道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的天賦是不是和他外表一樣是那種極具壓迫力的類型。
「我啊,也是隱性天賦,只不過是那種用處不大的。」漢莫取下頭上的髮帶,放置在右手,髮帶瞬間變得筆直,抓住髮帶丟在木質地板上,那髮帶居然直挺挺的插在了地板上,漢莫解釋道:「我的天賦是同化,能把一些柔軟的東西同化成和我自身一樣的強度。」
衛余伸手觸碰那髮帶的時候,髮帶瞬間萎了下去,變回了之前的材質。
「同化后的物品只有我才能用。」漢莫摸了下那根髮帶,髮帶頓時立了起來。
三個大男人看著一根髮帶上上下下的場面很奇怪。
「那教練的天賦也太弱了吧。」衛余嫌棄道。
「我們來試試看?我只用一根髮帶就能把你的盾牌砍得七零八落。」漢莫拔起插在地板上的髮帶在衛余面前揮舞了幾下。
衛余縮了縮頭,晃著手示意認輸。
「那對於教練來說豈不是任何東西都能當武器?」褚紅年覺得漢莫的天賦特別想小說中的那些隨便撿一根樹枝當劍用的世外高手。
「可以這樣理解。」漢莫手中的髮帶已經被帶回了頭上。
「怪不得教練要練成這樣,如果教練放棄鍛煉,一身肥肉的話那你同化的物體是不是也會變得軟趴趴的。」衛余彷彿在陰陽怪氣。
「如果我放棄鍛煉的話那就太可怕了。」漢莫點點頭,隨手拿起一個啞鈴開始舉了起來。
「教練的天賦和那個堪比讓人得絕症的天賦相比,太不公平了吧。」衛余看著漢莫這雞肋的天賦問。
漢莫停下手中的動作,心說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覺得我吃虧,笑著說:「其實我和那個人碰上的話我穩贏。」
「天賦這東西沒有誰強誰弱的說法,等你們見識多了就知道了。」漢莫做了個伸展運動,渾身上下噼里啪啦的響。
此時外邊天色正暗下起了雨,道場門口出現了一個打著傘的黑色西裝的男人,男人面相十分普通,屬於走在路上都不會多看一樣的存在,可是就是這種存在的人讓漢莫警惕了起來。
「你們呆在這裡,別亂動。」漢莫丟下這句話,便笑嘻嘻地向那個人走了過去。
二人聽不見漢莫和那人在交談什麼,只看的出漢莫很緊張,一個勁的點頭哈腰,片刻后西裝男人便撐著傘離開了。
「嚇死我了,這尊殺神突然過來真的差點把我嚇尿。」漢莫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很不雅的看了下自己的襠部,確保沒有尿出來后鬆了口氣。
「那人是誰啊。」衛余拿出手機錄下了漢莫這絕無僅有的珍貴時刻。
「只是過來帶話的。」漢莫回答的很簡短。
「那為什麼會被嚇尿呢?」衛余揶揄著。
「你看見索命鬼出現在你家門口你不緊張嗎?」漢莫舉了個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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