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半個月 告示牌
「我這兒有幾張拳賽門票，是剛才那個人給的。」漢莫手上拿著五張門票給了衛余和褚紅年一人一張。
「近距離觀眾席，但怎麼是決賽的。」衛余看見票上的信息，問：「這拳賽才開始打，決賽的票就已經有了？」
「內部的，別問這麼多，你要不要不要還給我。」漢莫佯裝收回門票。
「決賽門票很貴吧。」褚紅年把票翻來覆去的看也沒有看見票價。
「收好吧，這票賣不出去的。」漢莫把剩下的三張票塞在了褲腰帶上，看見外面的雨已經停了，長舒一口氣。
「對了這段時間我要閉關，半個月後再過來吧。」漢莫的臉上多了一絲嚴肅。
衛余剛剛就發現漢莫和門口的西裝男對話后，他好像就心事重重的，很像被告知即將考試的學生一樣，聽見半個月的時間衛余大概明白了是什麼事情。
「好的，那麼就決賽那天來找你。」衛余多問了一句：「教練你該不會是要參加比賽吧。」
「不會，我只是突然有種感覺，我想知道的東西大概在這拳賽能找到。」漢莫打了個啞謎，隨後便開始送客：「好了，雨也停了，你們就先回去，我要抓緊閉關了。」
衛余、褚紅年二人被趕了出來。
「我感覺教練可能會在這拳賽上大鬧一番。」褚紅年說出了擔憂。
「肯定的，到時候我們躲得遠遠的就行。」衛余點點頭，說：「走吧，先去吃飯吧，這半個月沒地兒鍛煉了。」
還沒走多遠，天上又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在二人面前出現了之前和漢莫對話的那個西裝男子，不同的是這次男子並沒有撐傘。
男人面無表情，盯著褚紅年，遞給了他一張名片，說：「本公司可以幫您解決你自身天賦的問題。」
衛余湊過頭去看見了名片，草垛公司，他也有一張，是之前咖啡店張泰給他的名片，但是褚紅年手上這張名片上沒有任何的署名。
「那麼代價呢？」褚紅年也是個聰明人，天上可沒有掉餡餅的好事。
「半個月，給我司工作半個月就行。」西裝男人說話的語氣像極了那些AI語言，沒有感情。
「成交！」褚紅年收起名片，點頭同意。
衛余隱隱察覺到西裝男人的身體鬆懈一下，難不成他擔心褚紅年會拒絕？
「多久去貴公司報道？」褚紅年像極了一個準備入職的員工。
「現在。」西裝男子做了一個敲門的動作，一扇異常華麗的柵欄門在他們面前伸展開來，以前幾次看見的門不同，這次能透過鐵柵欄看見門裡面的東西，那是一座宏偉壯麗的城堡。
「那他呢？」褚紅年指了指衛余，希望衛余也能同行。
西裝男子搖了搖頭，說：「我司幫不了他什麼。」
褚紅年看見這憑空召喚一扇鐵柵欄的場景有些頭昏腦漲，遺憾的看向衛余，說：「到時候手機聯繫，那就半個月後見咯。」
「半個月後見。」衛余揮了揮手，目送褚紅年走進柵欄門裡面。
黑色西裝男對著衛余點了點頭，便也步入了那扇門。
「所以半個月後的拳賽真的會有什麼大動作咯？」衛余自言自語道：「和我無關，到時候站遠點看戲吧。」
衛余心裡為半個月後的決賽默哀，大概率那場決賽是舉行不了咯。
「又變成我一個人了。」衛余打開手機嘗試著聯繫一下李或，如他所料他的電話不在服務區，他幻想著下次見面的時候那個弔兒郎當的小夥子會不會變得超然脫俗，上次通話得知李或在一座山下一天山上一月的山上，說不定下次見面他就不認識自己了。
「說什麼幫不了我，當時你們公司的不還是積極的給我塞名片嘛。」衛余邊走邊抱怨著西裝男子，他抬頭看著天上那一團一團被風吹散的烏雲，說：「好羨慕小紅。」
衛余當天晚上就接到了褚紅年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褚紅年聲音非常的虛弱，但是也不掩興奮，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據他描述草垛公司是一家科研公司，專門研究天賦的公司，衛余心想居然是高科技公司，我還以為是一家搞暗殺這些見不得人的公司，不然為什麼會邀請漢莫這種五大三粗只有肌肉沒有腦子的人過去，二人從天上飛的小精靈到草垛公司里那些帶著白色兜帽的行動人員都聊了個遍，衛余能聽出褚紅年是真的很興奮，但是他也是真的很累，聊著聊著就只聽見電話那邊微小的呼嚕聲，從剛認識時一個見人就躲閃哆哆嗦嗦的人到現在對人能敞開心懷，衛余打從內心的為褚紅年開心。
「真好。」衛余躺在床上閉著眼想象著自身置身在一片安靜的海洋中，伴隨著海浪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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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路燈下，公園裡有一個邋遢男子靠在旁邊的告示牌下喝著易拉罐里的啤酒，由於燈光的原因，看不清告示牌上標註著什麼，昏暗的燈光甚至不能把整個公園照亮。
月黑風高殺人夜，最近南邦市出現了好幾起流浪漢被襲擊受到重傷或者死亡的新聞。
很不湊巧，邋遢男子他遇上了，那是一群神情恍惚的人，人聲嘈雜人數在十人左右，手上拿著酒瓶、鋼管等物品，有的鋼管上甚至還有尚未凝固的血液。
「這次換我來，剛剛那個年紀大了不過癮。」
邋遢男子見那群人向他走來，用手中喝完的易拉罐敲了敲身後的告示牌。
「看見牌子上寫的了嗎？」邋遢男子聲音沉穩。
眾人借著昏暗的燈光看清了那告示牌后大笑，其中不少人被逗笑到有些瘋狂，眼神彷彿一頭食人野獸。
「這叫花子腦子有問題吧，這裡可是市區，不是荒郊野嶺，這種沒有嘗試的社會蛀蟲，還是讓我親手剷除吧。」
邋遢男子沒有動作，他身後的路燈閃了一下。
一男子拿著沾有血跡的鋼管走上前來。
身後的其餘人起著哄，紛紛舉起手中的酒瓶、鋼管和點燃的火把，場面看上去極其的瘋狂。
「爭取一擊結束。」「別，給我們留點樂子。」
邋遢男子身後的路燈又閃了一下，在場的人突然感到背脊發涼，周圍像是有什麼東西盯上了他們，感覺敏銳的傢伙把手中的火把丟向遠處，試圖把整個公園照亮。
「啪。」
像是按下了開關，公園的路燈全部熄滅，周圍一片黑暗陷入了死寂，這片黑暗吞噬了所有的光源，那些點燃的火把也被黑暗所吞噬。
短暫的寂靜之後，便聽見人群中的慘叫和猛獸的嘶吼。
隨後的鐵棍的揮舞聲和撕裂聲此起彼伏。
片刻過後，公園恢復了電力，路燈一個接一個的亮起了昏暗的燈光。
公園裡面一片狼藉，殘肢斷臂和血肉染紅了草坪，草地是還有好幾處被深深撕裂的抓痕。
邋遢男子起身，把地上喝完的易拉罐撿起來，丟在了垃圾桶里。
公園裡一片血腥，只有他剛剛靠著喝酒的告示牌沒有被污染。
「黑房子都已經開始影響普通人了嗎。」邋遢男子自言自語。
一手握住那個告示牌的桿輕輕鬆鬆的把它從土裡拔起，抗在肩上離開了公園。
借著路燈微弱的燈光，告示牌的內容勉強看清。
「熊出沒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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