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還債
在帝君的神殿內，大魚缸里的錦鯉正游來游去。
司命畢恭畢敬的問著帝君。心裡想著該不會是讓戰神應下那件棘手的事情吧。
「帝君，是什麼事情要交給戰神，難道是那件事？」
司命問著帝君，心底有些惴惴不安。
他怕跟他自己心裡想的一樣，如果是那件事，的確很棘手。
帝君鬼魅的笑了。
「知我者，司命也。哈哈哈，就是你想的那件事。」
司命磕磕絆絆的回答，還真是自己想的那件事？
「不會吧，戰神才剛剛回來。」
帝君笑著擺弄著魚缸里的錦鯉。
「欠的債是要還的。」帝君笑了，但不似之前那樣玩世不恭，而頗顯陰險。
帝君看著司命。
「你是在心疼剛剛回來的戰神嗎？」
司命畢恭畢敬的回答。
「小仙不敢。只不過，戰神才剛剛回來，那件事是不是對他來說，可以緩緩。」
帝君笑了。：「她等了那麼久，不能再等了。」
關於那件事，要從很早很早以前說起，那時候的戰神還沒有下凡間歷劫。
那時候戰神是天尊門下的弟子，身影了得，體內運轉內丹的靈氣更是天地萬物之靈，實屬難得。
後來，妖族女帝降生，四海八荒為此沸騰。要知道女帝的降生預示著妖族會不似之前那樣沒落。
事實也真的如此，妖族女帝降生之後，妖族的勢力越來越壯大，對天族來說越來越顯得具有威脅。
那時候戰神還是天尊門下弟子，受天族差遣，去妖族打探虛實。
簡單的打探虛實不要緊，但那時候，年紀尚小的妖族女帝卻已經情竇初開。對戰神姿顏念念不忘。
戰神體內的天地靈丹能保他在妖魔神三界安然無事。也是應為這個，戰神在妖族安然無事過了五載。
妖族女帝頗為依賴戰神。此時的戰神也慢慢喜歡上了在妖族的生活。
後來，天尊命令戰神去殺了這個已經三世轉世的妖族女帝。
戰神雖然猶豫，但還是按照天尊的話去做了。
再後來，妖族大戰天族。很久都沒有停歇，戰神臨危受命去圍剿妖族。
手起刀落間，昔日相處的小妖們皆成刀下亡命之魂。
妖族女帝也不例外，但女帝是怎麼死了，只有戰神知道是怎麼死的，除此之外誰也不知道。
後來，天界為了將此事隱瞞下去。讓戰神歷劫。但誰也沒想到，戰神歷劫還沒結束，沒死透的妖族女帝就又回來了，此時的妖族女帝再也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而是一個可以稱得上真正的女魔頭。為復仇而來。
司命站在帝君身旁，說到：「戰神是天尊的弟子，咱們這樣做好嗎？」這明擺的是找一個有身份的替罪羊。天尊能同意嗎？
帝君笑了，他即位以來，從來就沒有怕過什麼事。
「事情就是因為戰神起的，自然要他去平息。直接把我的法器給他，讓他接旨意就行。」
說著，帝君將自己的一盞琉璃瓶拿了出來。
司命雙手恭敬的拿過琉璃法器，內心卻很是矛盾。
「帝君，怎麼說她也是妖族女帝，咱們就這樣把她封印在琉璃瓶內，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太好的？如若她不在，三界也能安穩。」
帝君懶洋洋的說完話，就擺擺手，讓司命離開。
司命只好領命離開。
在戰神的天宮之內，佐酆看著眼前的一切。一切是那麼熟悉，一切又是那麼陌生。
三四個小宮娥如風一般緩緩過來。
「恭賀戰神歸位。」
佐酆擺擺手示意宮娥們離開。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歷劫這幾世，確實讓他忘記了很多東西，他唯獨有印象的就是自己作戰所穿的黑色盔甲。
五六個小宮娥端來新的衣袍。
「戰神將軍，您請寬衣，戰甲太過沉重，穿著辛苦。」
佐酆看著如同上菜一般端過來的衣服，人間絕對沒有，也想象不出的美好，簡直可用天衣無縫來形容。
佐酆緩緩穿上綾羅綢緞般面料的衣服，一身落魄之感全無。陡然增加了幾番神人模樣。
宮娥們在佐酆眼前來回走著幹活，有的打掃庭院，有的搬挪東西，進進出出的忙活著，總之，戰神的住處好久都沒有這樣熱鬧過了。
但佐酆並不喜這些，他這幾世，已經變了好多。不再需要宮娥服侍的日子。
他揮揮手示意著庭院裡面的宮娥們：「你們都去休息吧。」
宮娥們全部愣住，不相信自己耳朵般的看向戰神。
佐酆接著又說：「我不喜歡別人伺候，你們都退下吧。」
宮娥們面面相覷，覺得陌生又突然，最後還是都離開了戰神的宮殿。
一小宮娥跟前面的一個年長宮娥說道：「姐姐，您不是說戰神很暴孽嗎，今天看來，對咱們下人還挺不錯的。」
老一點的宮娥搖搖頭，「誰知道呢，他可是戰神。」
小宮娥不明所以的歪著頭。
老宮娥說到：「誰都不會想來戰神殿來當差的。戰神血氣方剛，僅一人之力便讓妖族滅亡，其內丹之功力，其心之深遠，是我們猜測不出的，咱們只能小心伺候著。稍有不慎，咱們可以連整族都會別連累的。」
小宮娥聽了老宮娥的話，汗毛立馬杵啦起來。
「我爹爹可是在東海大戰立了戰功，才有機會讓我們赤尾魚族送上天宮的。我還是躲著點戰神殿下吧。」
老宮娥點點頭。：「小心點就可以了，天宮還是比你們整族生活的水潭好上太多了。」
戰神的大殿之內，一眾宮娥都讓退下之後。大殿更加廣闊許多，更加孤寂一些。
戰神正坐在殿中，他竟然在想響姑。
嘴角流露一絲溫柔。
「響姑呀響姑，天上一天，人間一年。我這在天宮這幾日，你在人間也數十載了吧。」
心之所想，身隨心動。
佐酆準備去凡間看看響姑，即使這樣做有違仙道。
佐酆的手一揮，便來到人間。眼看一切昔日山河竟與以往大不相同。
「這村子怎麼變化這麼大。」
山河開墾一半竟然全是荒涼，唪屋山的一切青山綠水也變得荒涼，樹倒枯木，死水渾黃。
下意識，佐酆緊張起來。
連跑帶飛的跑邊啦整個唪屋山。
「這才短短几日，人間竟物是人非。」
「響姑，響姑？」
「響姑！」
佐酆有點不相信響姑竟然沒有等他回來？他曾說過讓響姑等他回來。他回來啦，響姑竟然不見了。
佐酆已經是神，左右遊盪間，尋找響姑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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