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秦王中毒將死

月黑風高，長安城西，天策上將府門外。

長孫無忌、杜如晦、高士廉、殷開山、張公瑾、秦瓊、侯君集等一眾將領，站立在門口，引頸張望。

他們神態焦慮，臉色凝重，都在默默地等候。

「程將軍的馬車到了！」

一個騎兵騎著快馬傳來消息。

眾人聞言，無不邁開腳步，心急如焚，往前衝去。

杜如晦站在馬車前，著急地問道：「秦王怎麼樣了？」

程咬金從馬車上下來，差點一個踉蹌跌倒，下肢軟弱無力。

「秦王他……」程咬金額頭大汗直冒，一臉驚恐，臉色憔悴。

長孫無忌與高士廉打開車廂，只見秦王李世民躺在裡面，臉色煞白，嘴唇發紫，已經不省人事……

原來，今晚秦王李世民，受邀參加東宮太子李建成壽宴，沒想到宴席剛過半，李世民在飲酒時，突發身體異樣，隨即跌倒在地，渾身抽搐。

「秦王中毒了，是太子他們下的毒！」程咬金惱羞成怒，聲淚俱下道。

此言一出，眾將憤慨不已。

「府外人多口雜，不要亂說話，我們進去再說！」杜如晦環顧四周，感覺到有陌生黑影出沒，提高了警惕。

兩個士兵架起擔架，急忙將徹底躺平的秦王李世民，抬入府中。

張公瑾上前道：「杜大人，之前我已稟告皇上，也通知了御醫，他們正星夜趕來。」

秦王李世民赴宴前人還好好的，萬萬沒想到吃了壽宴，竟然昏迷不醒，而且從身體癥狀來看，必是中毒無疑。

危急當前，並不是計較恩怨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先救活秦王李世民。

「侯爺，請你帶領士兵，守衛天策上將府大門。今晚除了御醫，任何人都不許踏入府中！」杜如晦道。

「末將聽命！」侯君集應道。

殿中。

秦王李世民躺卧在床上，諸將紛紛束手無策。

事出緊急，誰也沒有料到會是這樣。

「我之前就勸秦王不要去赴宴，可他偏不聽，現在是什麼形勢？秦王居然還念兄弟之情？」尉遲敬德吼道。

事已至此，這些話都是多餘的。

「李建成這個龜兒子，我現在就出去殺了他！」說完，程咬金想要衝出去，被長孫無忌和殷開山攔住。

一旦秦王有難，天策上將府必定一盤散沙。

眼下東宮太子李建成咄咄逼人，失去了秦王李世民，依附在他身旁的將領，前途一片黯淡。

杜如晦看著雙目緊閉的秦王，嘆道：「事到如今，我們也不要追究誰的責任，還是安靜地等御醫來吧！」

在場眾將聞言，無不偷偷抹淚，現場氣氛凄涼。

一會兒，一個御醫拎著醫藥箱，上氣不接下氣地趕來。

御醫翻看秦王李世民眼皮，掐人中，點穴道，然後往口中灌入一劑解毒的藥方。

「唉……」御醫一邊把脈，一邊輕輕地搖頭。

「經老夫初步診斷，秦王身中劇毒，已經毒發攻心，深入肺腑之中……毒性之強，老夫生平未見。」御醫起身道。

什麼？

已經毒發肺腑？

此言一出，眾將皆嚇得瑟瑟發抖。

「顧御醫乃是當世名醫，可以妙手回春，還望盡心搭救秦王，我等感激不盡！」杜如晦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懇請御醫救治。

眾將齊聲高呼「感激不盡！」

御醫想了想道：「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諸位想先聽哪個消息？」

「好消息！」程咬金脫口而出道。

今晚氣氛格外悲涼，大家精神萎靡，需要好消息來提振。

「我觀秦王脈象，尚有微弱，秦王尚存一線生機……」御醫道。

此言一出，眾將大喜，紛紛對御醫交口稱讚。

「那壞消息呢……」杜如晦追問道。

「秦王恐怕……活不過今晚了……」御醫嘆道。

諸將一聽，各個義憤填膺！

好傢夥，這個壞消息猶如五雷轟頂。

程咬金大怒，對著御醫胸口就是一拳，御醫當即趴倒在地。

「這種庸醫，要你何用！」

「請程將軍息怒！」眾將紛紛上前規勸。

打死一個御醫怕什麼？太醫院裡的御醫可不止他一個。

半時辰內，陸陸續續又來了十個御醫，替秦王李世民問診。

御醫們問診后，各個搖頭，表示無能為力，此毒毒性之強，聞所未聞，根本無葯可解。

第十一個御醫到達秦王府時，早已嚇得褲子都掉了。

「給我好好看病，不然一拳打死你！」程咬金吼道。

御醫還未到秦王李世民身旁，兩腿一軟，頓覺頭暈目眩，癱倒在地……

「看來並非御醫不儘力，秦王所中之毒，根本無藥可救。」長孫無忌嘆道。

眾將心憂如焚，奈何有心無力，上陣以一敵十大有人在，可要救人，那比登天還難！

杜如晦將御醫扶到椅子上，給他遞了杯水，壓壓驚。

御醫緩過神道：「多謝杜大人……秦王之毒，世所罕見，恐怕神仙都救不活。恕老夫直言，你們快去通知家屬，設置靈堂吧！」

此言一出，眾將紛紛嗚咽，秦王李世民一死，天策上將府將名存實亡……

神仙也救不了？

御醫說者無心，程咬金聽者有意！

他急忙衝出大門，對著士兵喊道「快，給我備馬！」

「程將軍這麼晚了，要去哪裡？」杜如晦急忙攔住他，怕他去東宮太子府鬧事。

「我去山上土地廟祈願！」程咬金吼道。

什麼？

秦王李世民都這樣了，居然還有興緻去土地廟？

話音剛落，眾將無不驚駭！

秦王之毒連御醫都解不了，你去土地廟又能幹嘛？

「大家與其在這大眼瞪小眼，我還不如去求求土地公！秦王相信那個土地廟，或許土地公，真的會顯靈！」說完，程咬金翻身上馬。

這？

求土地公……這長安城的寺廟、道觀多了去了，哪個不是赫赫有名？

非要去拜名不見經傳的土地廟？

不過，眼下將領們集結在天策上將府，亂作一團，程咬金要走，大家也落得耳根清凈。

「秦瓊，程將軍生性魯莽，我怕他會做出激憤之事。你隨他而去，萬一有事，也好有個照應。」杜如晦對著身旁秦瓊說道。

「是！」秦瓊抱拳領命，也騎上一匹駿馬，緊緊跟在程咬金身後。

兩匹馬一前一後，急速往東城門而去。

秦瓊掏出身上令牌，然後張弓搭箭，「嗖」一聲，將令牌射在城門之上。

「天策上將府軍令！軍務在身，星夜趕程，打開城門，不得阻攔！」秦瓊大喊道。

守門士卒見到令牌，又見秦將軍在路上疾呼，立即打開城門。

「駕！」

披星趕月之下，長安城內兩匹駿馬，猶如一支離弦之箭，在冥冥月光下，往百裡外山，呼嘯而去！

千鈞一髮，秦王李世民命懸一線！

「叮，土地廟收到祈願，功德值+1100，升級至第四級金仙境界初期，獎勵洗髓丹！」

此刻，張濤正窩在地下五十米深處睡覺，冷不防，腦海中傳來一聲清脆的機械電子音。

這……這是怎麼了？

張濤從睡夢中驚醒！

深更半夜，怎麼會有人到自己的土地廟前祈願？

「叮，土地廟收到祈願，功德值+1400，獎勵萬劍長虹劍招！」

張濤來不及沉浸在升級至第四級金仙境界的喜悅中，冷不防，又被一聲電子音所淹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會半夜來到土地廟……

莫非遇到什麼緊急的事？

張濤頓時睡意全無，立即施展「讀心術」，聽一聽這兩人在自己土地廟前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