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變態
徐正言回頭,把一旁的穆粥粥擠開和顏長歡坐在一塊,將自己的計劃交代。
「那薛越可是為了你要打秦家的臉,那必然是十分看重你,我寫封信給薛越,就說想要你活命就必須斷絕與秦家的婚約!」
說完他瞪大眼睛看著顏長歡,眼睛里彷彿寫著『我聰明嗎?』
不過看著不太聰明的樣子。
顏長歡直接了當告訴他:「秦家和薛越是賜婚,那薛越再有能耐,抗旨也是死罪。」
袁昭點頭:「不過我夫君說薛越乖張大膽,恐怕沒有什麼他做不出來的。」
蘇子辛:「我也曾聽說薛越的事迹,此人行事可怕,大周之內無人不怕他,皇帝又不知為何事事依順,更助長這份氣焰。」
顏長歡被他們科普了一下薛越的可怕之後,心裡有點慌。
還回去什麼回去?
她都被他們帶出來了,自己完全已經自由了啊!
乾笑兩聲:「其實我跟薛越絲毫關係都沒有,你們拿我要挾,白用功了。」
徐正言眨眨眼:「試試嘛,反正我信已經給出去了。」
穆粥粥剛遞過來的蘋果直接被顏長歡失手砸在地上,一路滾到了門口。
「什麼時候給的?」
「抓你來之前。」
話音剛落,門口的蘋果忽然被一隻好看的手拿了起來,那人輕笑著將月光擋住,轉身看著屋內幾人。
「倒是悠閑。」
顏長歡一聽這個聲音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聳肩僵硬的看去。
徐正言第一個激動起來,站起來指著薛越大喊:「薛越!你怎麼找來的?」
顏長歡被蘇子辛和袁昭護在身後,穆粥粥抱著吃食灰溜溜的躲到書架後面去。
薛越連一個小廝都沒有帶,隻身一人跨進房門,手中的蘋果隨著他的動作一會兒被拋高一會兒落下來,讓人覺得這不是蘋果,這是他們的腦袋。
「你這蠢貨,以為我看不出字跡?」
那封信一看他就知道是這個人所寫,這人常出沒的地方就那麼幾個,多看兩眼不就有結果了。
話音剛落,他的目光就穿過其餘幾人落在了顏長歡臉色,勾唇:「我要娶正妻,吃味了?」
顏長歡:「......」
她能吐嗎?
想不到這人還怪自戀的。
見顏長歡不說話薛越也不多與他們糾纏,上前來就要帶走顏長歡,卻被徐正言攔下,氣惱道:「這事兒我一手策劃,不關歡顏的事,你要是不與她解除婚約,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薛越冷眼看去:「你一個無功無祿無權無勢的小公子,能如何?」
徐正言被他這番話刺激了。
咬牙:「那又怎麼樣?你不能永遠這麼霸道!」
「呵,暫時本王還真能。」說罷,身形快速的上前將蘇子辛和袁昭拉開,成功抓住了要跑的顏長歡。
掐著她的下巴,眯眼:「跑什麼?」
顏長歡瞪他:「我現在跑的了嗎?」
薛越似乎對她這個覺悟很滿意的鬆了手,拉著她就要走,徐正言追上來卻被他一眼蔑視,道:「倘若真那麼喜歡,就不會在這裡與本王耍嘴皮子,不過是個又笨又懦弱的蠢貨罷了,本王連一點期待都沒有。」
說完便拽著顏長歡出門去,顏長歡關心回頭,就見徐正言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蘇子辛想追上來還被徐正言給攔下了。
顏長歡回頭,不滿的看著自己被薛越觸碰的地方,悄聲吐槽道:「要不是你老爹是皇帝,能這麼橫嗎?還說別人...」
驀的,薛越停下了腳步。
黑暗裡,薛越的眼神陰惻惻的回頭看她:「你今晚讓本王很生氣,該怎麼責罰才好呢?」
顏長歡一頓,本能害怕:「我是被抓的,我受害人啊!」
怎麼能怪在她頭上呢?
「那本王來了,你躲什麼?」薛越猛地走近,嚇得顏長歡腿軟。
顏長歡咬牙,反正橫豎都是死,現在死還能一吐為快,嫁過去是被折磨死的!
於是大著膽子:「我跟王爺您無親無故,您又如此霸道橫行,我若不躲,豈非小命不保?」
她抬頭恰好與薛越的眼神對視上,她發現薛越的眼神其實一直都是一種情緒,死寂。
他彷彿不會有情緒,但是別人看在眼裡就是可怕。
沉默許久,薛越忽然揪著顏長歡的背後衣領起來,顏長歡根本來不及掙扎就被她扔到了馬背上,馬背硌的她肋骨疼。
但她不敢再說了,這下是真把薛越惹怒了。
夜風不斷的吹亂她的頭髮,馬背顛的她想吐,又怕栽下去摔死,只好緊緊的抓著薛越的衣裳發抖,見到如此薛越的面容才有所緩和,至少這個女人,示弱了。
等到馬兒漸漸冷靜下來,顏長歡如一條死魚一樣被薛越扛了下來,剛丟在地上顏長歡就不顧形象的大吐特吐起來。
等她吐夠了,忍著噁心抬頭就看見薛越一直等著她,再看看周圍,居然是凌安王府!
這人把她帶過來幹什麼?
她的腳又想回退逃跑,卻被薛越抬腳踩住了裙角怎麼拽也拽不出來,撅著屁股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腰身一緊身子一清,自己居然被薛越抱著腰扛了起來。
「你放開我!衣冠禽獸、恬不知恥的變態!」
薛越充耳不聞,府中的下人見狀也不敢多說話,匆匆的行完禮立馬退下,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只是聽見顏長歡的謾罵,默默為她點了根香。
不知走了多久顏長歡罵的口乾舌燥,忽然薛越腳踹開一道門,走進去,顏長歡被他扔在了床上,還沒爬起來就被薛越壓了回去。
強大的氣勢讓顏長歡不敢動彈,甚至想哭。
他壓低了聲音,不悅道:「剛才罵什麼?衣冠禽獸?變態?本王要不要坐實給你看?」
顏長歡害怕了。
她哪兒見過這種人啊?那是真變態啊!
頓時慌了神眼角有淚,委屈巴巴的看著他,咬著下唇搖頭。
薛越無趣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袍,冷道:「以後你就住這兒,再跑,腿打斷。」
顏長歡趕緊把自己的腿抱緊。
薛越這才滿意的離開。
「變態...」顏長歡淚眼婆娑的靠在床榻上罵著薛越,罵累了才好不容易睡著了。
等她起來的時候房間里多了幾個下人,連知秋都在,還一臉沒心沒肺的沖她笑。
她只覺得,自己如今從一個破牢里到了一個精修的牢里。
難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