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從天而降涼師爺

第161章 從天而降涼師爺

第161章從天而降涼師爺

走出洞外的時候吳邪就看到了圍著洞口的、會隨著大老鼠的前進分開又合起的圈子,正好把他們阻擋在大老鼠兩米之外。

雖然現下有大老鼠在那些螭蠱還不敢輕舉妄動,但看著四面八方把岩壁覆蓋得嚴嚴實實的詭異面具,兩人還是不由自主地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吳邪身體抖了抖,下意識地摸了摸后脖子,這種極致的詭異感讓他覺得后脖子都發麻。老癢驚得結巴都犯了:「這這這怎、怎麼這麼多?我們不、不會是進——進螭蠱窩了吧?」

吳邪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這.怎麼走?」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踏出一步,那些螭蠱卻是在原地沒動,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向著他們圍過來,不由得心下鬆了口氣,回頭招呼老癢:「還行,能走。是不是我們碰巧在一個吸引它們的地方休息,所以才會來這麼多?」

老癢看著吳邪每一步都踏在螭蠱中間那一丁點的空隙中,路都走不穩,有些心驚膽戰:「你、你小心點,別掉下去了!」

吳邪這下攀在岩壁上,也沒心力回頭了,光是找落腳點都已經很艱難了,那螭蠱幾乎是把所有的岩壁都覆蓋了起來,能給他落腳的地方少之又少。雖然現在螭蠱群都沒動靜,但也不排除萬一驚到了一隻之後起群體反應的可能,還是要小心點。

那隻大老鼠好像看到了他們的困境,歪著腦袋看著他們艱難地接近它之後吱吱叫了兩聲,跑到他們身邊去,引得他們周圍的螭蠱蜂擁而退。雖然還是圍在他們身邊一兩米的位置,但比之前親密接觸的距離可是強多了。

也不知道這大老鼠哪裡來的力氣,他們就沒見它吃過東西,可到現在都是上躥下跳的。

徹底遠離那個洞窟之後吳邪回頭看了眼淹沒在黑暗裡的樹榦,心想也不知道涼師爺怎麼樣了,是徑自往上爬了呢,還是看到燈光順著摸過來了。

他最後用手電筒往樹那邊晃了晃,卻除了原本存在的樹枝之外什麼都沒看到,連個山猴子都沒有。

吳邪搖搖頭也不再想這些,可能這就是命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有種心有戚戚焉的感覺。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再見到涼師爺的場合會是那麼的.詭異。

而且很快。

那引路的大老鼠就走在他們身側,不像他們側著身子才能艱難掛在岩壁上,它和在平地上亂竄的時候沒什麼兩樣,就好像這接近90度的懸崖不能對它造成任何阻礙似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品種。

一直跟在吳邪身後的老癢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吳邪!」

「怎麼了?」

「你、你脖子沒、沒感覺嗎?」

「什麼感覺?」

吳邪停下來,空出手摸了摸脖子,卻摸到了一手.乾燥粗糙的感覺?他脖子上有些什麼?他用力碰了碰,有一點疼,還麻麻的,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下似的。還是說刺了不止一下?

他用手摸了摸,這好像是一片連在一起的疤,不知道什麼時候弄的,現在痂都快結好了。他也不敢多碰,怕太用力了直接把傷口再給按破了,為這個再受一次傷可就不值得了。只是這傷口的形狀.像是個圓形?還是橢圓形?

他自己摸不真切,讓老癢湊過來幫他看看:「老癢,你幫我看看,我這什麼時候受的傷,我怎麼不知道?要不是你提醒我,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老癢看過之後倒吸一口冷氣:「你、你真沒感覺?這麼大的傷、傷口,你不疼啊?」

他這一說吳邪倒想起來,自己在出洞口的時候才完全清醒,那時候就感覺後頸麻麻的。之前他一直以為是看到螭蠱的時候被嚇到了,沒想到.真是後頸受了傷?

可為什麼不怎麼疼呢?他上下左右活動了下脖子,有些納悶,老癢說這傷口大,但不怎麼疼,難道只是看起來嚴重,實際上只傷了表面?還是說有人給他做了個局麻,現在麻藥勁兒還沒過去?

老癢看著那個傷口欲言又止,眼神偷偷瞄向了在他們身側的大老鼠,那歪著的小腦袋上兩隻黑豆般的大眼睛還直愣愣地盯著他們呢。

這.老癢雖然覺得自己的猜想還是靠譜的,但萬一不是呢?這老鼠不是聽得懂人話么,到時候萬一不帶他們去找林言了怎麼辦?

「老癢,怎麼了?」

老癢半天不說話吳邪就覺得哪裡不對了,他回過頭去一看,就看到老癢和那大老鼠在面面相覷,跟鬥雞眼似的,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老癢,你這是在幹嘛?看上這大老鼠了不成?你要是真看上了,到時候跟林言去說說好話,說不定他能把這隻給你呢?」

聽出來吳邪在開玩笑,老癢沒好氣地看了呀一眼之後也就沒再看這隻大老鼠了。說實話,如果吳邪後頸上的傷真是這大老鼠弄的,那麼大老鼠這能讓螭蠱和山猴子退避三舍的能力會不會也和吳邪有關?要真是這樣,那他的計劃會不會又多了一些變數?

然而開弓沒有回頭箭,都已經走到這裡了,也就只能繼續走下去了。

回不了頭了,而且他的時間也已經不多了。

不對,老癢突然想起來,之前那大老鼠逼退那些山猴子和螭蠱的時候,也沒咬過吳邪啊!那就是說,這是大老鼠自帶的能力,吸血只是餓了吃點東西,在他和吳邪裡面隨機選了一個?那也就是說.吳邪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就好!想到這裡,老癢也算是鬆了口氣。

吳邪倒不知道老癢內心戲這麼豐富,雖然有些奇怪自己後頸上的傷哪裡來的,但明顯現在還是先跟著大老鼠找到林言更重要。要真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弄的,實在不行找下小白僵嘛!這東西不是各種奇怪詭異的剋星,什麼都能克,就目前下地的表現來看,簡直無敵!

好不容易爬到那棧道所在的地方,已經快半個小時過去了,饒是吳邪和老癢兩個大小夥子,也感到手腳有些酸軟。

好不容易把雙腳落在棧道上站穩,老癢當時就背靠著岩壁坐下:「我真是日ta娘的,累死我了!」

吳邪同樣喘著粗氣,不屑地看了眼老癢那癱軟的樣子,隨口說道:「你不是來過嗎?怎麼還累成這樣?」

老癢不服氣地說:「那要、要是當年的我,這算個什麼?還不是那、那幾年在.那裡給我養的,身子都養廢了!」

也是,老癢在牢裡面好幾年,雖然不知道牢里什麼條件,但想來肯定不會像他們跋山涉水那樣有運動量,養廢了也合理。不過就算養廢了好像也比自己強?

看著老癢沒幾分鐘就站起來能接著往上走了,再看看自己.

吳邪動了動腿,這幾天運動量太大了,一動就酸;再抬頭看看那不知道繞到哪裡去的棧道.一股子絕望湧上心頭,唉,為什麼他下斗的經歷永遠都這麼慘?就不能給他來個簡單點的斗嗎?當然要是又簡單東西又多就更好了.孩子缺錢啊!

那大老鼠在他們休息的時候就在邊上看著,每次瞄到它吳邪都覺得那不是一隻活物,像是個雕像,沒有一點生氣。難道這是墓里東西的通病嗎?但小白僵明明蠻有生氣的,又會撒嬌還躺平任擼還可愛吳邪動動手指,有些懷念那光滑毛絨的觸感了。

有心思觀察這個棧道之後吳邪才發現,這裡並不像是他們先前想的那樣,是給工人們用的那種簡易棧道,倒像是專門供人走的一樣,建造得格外堅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下面用來做輔助支撐的東西都沒拆。

吳邪上去避開纏繞在上面的藤,摸了摸這支撐的木頭.是油竹柑。這東西包裹在棧道外面,一來是輔助支撐,二來是耐腐蝕,幾百年都不會壞。看這受腐蝕風化程度來說,也有個幾百年了。

這就奇怪了,這個墓就跟個大雜燴似的,那青銅樹最古老,是商周年代的,外面還有個清代的千棺陣,這裡修繕的棧道少說也有個幾百年了,也不知道是明代還是清代的。這斗難道還經歷了好幾個朝代,每個朝代還都有人來發掘不成?

吳邪想了想,覺得這也是有可能的。別的不說,他們進來的礦洞也是有個幾百上千年了,和這裡又不是一個朝代的。雖說礦洞這東西的開發經常橫跨好幾個朝代,但看到礦洞深處這個地方,誰能說這礦洞就是真的礦洞,而不是借挖礦之名來發掘這青銅樹秘密的呢?

雖然最有秘密的可能還不是這青銅樹。

吳邪看著沿著崖壁逐漸遠離青銅樹的棧道,陷入了沉思。這青銅樹只是一個祭器而已,這說明裡面還有地方。這棧道怕不是一路修到主墓室里去的?

之前在魯王宮下面,主墓室是在九頭蛇柏里,這回倒反過來了,主墓室在更裡面。不過仔細一想,這也合理,除了魯殤王那個雀占鳩巢的瘋子,誰會把自己的墓建在別人的墓上面啊?如果不是這樣,那七星疑冢附近就應該是主墓室了,這才符合一般墓室的格局。

這青銅祭器就這麼大了,裡面主墓室會不會更壯觀呢?想了想海底墓看到那華麗的宮殿,吳邪對即將到達的地方有了一分期待。

深吸了口氣,他站起來活動了下手腳:「走吧!」

得,這下這大老鼠又聽懂了,見身後螭蠱都沒有跟過來,就又跑到他們前面去了。

大老鼠身形靈活,上躥下跳不在話下,就是苦了吳邪和老癢。

經過幾百上千年的變遷,這棧道早就被樹根纏繞。吳邪一看就知道這些樹根的來源恐怕都是一株樹。

「一株?怎、怎麼可能!」

老癢驚呆了,這纏繞了一路上所有棧道木頭的樹根,怎麼可能是一株樹?他要說幾十株還差不多!

吳邪慢條斯理地看了他一眼,享受到了知識分子的快感:「不知道了吧?是榕樹。這裡應該已經接近地表了,相差不過幾十米。榕樹的根能互相纏繞生成假性植株,意思是一片榕樹林里,可能只有一株主體,其他大大小小的全是它的分身!這纏繞下來的都是它的氣根,如果生長時間夠長的話,它能把一座山都給掏空!」

「那、那這麼說,我們現在就在那金魚山的底下?」

老癢回想了一下,好像附近也就金魚山上能看見如此茂密的樹林,雖然離得太遠看不清是不是榕樹,但按方向來講應該差不多?

吳邪想了想他們前進的方向,本來如果順著夾子溝走的話,他們應該是在金魚山的側面,可他們半路拐進了礦洞,按方位來說還真是在金魚山裡面!那就是說如果能從上面出去,他們出來的地方可能就是他之前想去過夜的洞穴裡面?

這.他撓了撓後腦勺,可現在想這些也沒用啊!他們現在進來三個人,還有個人沒找到呢!

繞著崖壁走了半圈,不知不覺他們已經繞開了青銅樹的範圍,後面那通天徹地的青銅柱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完全看不到了。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吳邪條件反射停下了腳步,一把拉住了老癢,警惕地前後看著:「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上次有這種聲音的時候是山猴子和螭蠱圍了過來,不會身後螭蠱群又追上來了吧?吳邪朝後面看著,卻什麼都沒看到。

老癢被吳邪拉著,有些奇怪。他側耳聽了聽,除了藤條的沙沙聲什麼都沒聽見:「你是、是不是神經過敏了?哪兒有奇怪的聲音,不就是藤條被風吹的聲音嗎?這有什麼好怕的?你真是——」

話沒說完他就閉嘴了,臉色一變,兩人都知道哪裡不對了。

這裡他媽的,哪兒有風啊!

那這聲音是哪裡來的?就在這時,那聲音越來越近了,來源是.上面?兩人臉色一變,把手電筒往上方照,就看到一個身影跌在了他們身側的棧道上,整段棧道當即都是一抖。

眼看這人就要滾下去,兩人忙七手八腳把人給拽回來。吳邪一眼就看到這熟悉的臉,當下有些不可置信:「涼師爺?怎麼會是你?你是哪裡過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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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我真不是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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