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個罪惡的人
我知道,禪院直哉在拉人想搞我。
我不在意,老實說,他蹦噠的越高我越高興。
左邊的少年摘了個葡萄送到我口中,後邊的少年不甘示弱地捏著我的肩膀,給我按摩。
這就是我在禪院家的日常。
吃了睡,睡了吃,還有帥氣的年輕男孩子陪我玩。
禪院家的生活,讓我有點不想回只有我一個人和無數存檔的初始空間。
葡萄一顆接著一顆的送入我的口中,這樣的生活,實在是妙。
我撐著頭,欣賞跪坐在我旁邊的男孩子。
他長的很乖巧,跟禪院直哉是完全不一樣的類型。
禪院家的人不行,但長的好看的卻不少。
噠、噠。
木屐踩地的聲音響起,禪院直哉穿著和服到來。
我懶散地支著身子瞥了他一眼。
他臉上的表情明顯很不爽,眼裡對我的厭惡都快凝成實質了。
禪院直哉不是什麼好人,傲慢又無禮,還很自負不知天高地厚。
但很巧,我也不是好人。
他勉強的壓下情緒,故作恭敬道:「老祖宗。」
我揮手,身邊的兩個少年識趣的離開房間。
人走後,禪院直哉瞬間變臉。
「禪院蒹葭,你在羞辱我?」
我叫屈道:「沒有。」
天地良心,我羞辱他都是直白的罵他,才不會用這麼委婉的方式。
禪院直哉冷哼了一聲,把我旁邊的那碟葡萄給撈走了。
沒人的時候,我不介意他放肆一點。
不囂張的禪院直哉,還能算禪院直哉嗎?
一碟葡萄瞬間被他吃了一半,我怒瞪他:「這是我的葡萄。」
他惡狠狠地拍開我伸過去的手,很大力,白皙的手背上瞬間多了紅痕。
我不在意的收回手,笑道:「狗這麼對主人可是要被懲罰的。」
碟子跌落在地,碎瓷片四處飛濺,圓滾滾的葡萄不斷翻滾。
禪院直哉俯身,影子將我整個人籠罩。
他貼近我,溫熱的呼吸在我耳邊,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湧起。
「我的主人,你要怎麼懲罰我?」
老實說,我有點頂不住。
禪院直哉也是個狠人,明明討厭我討厭的不行,背地裡還在拉攏勢力試圖除掉我。
可在我面前,他就是能忍辱負重。
我手指抵著他的胸口,推開他。
「直哉,你該染髮了。」
禪院直哉起身,嘲笑道:「蒹葭,你轉移話題的手段真的很拙劣。」
我盯著禪院直哉的腦袋,越看越難受:「你染金髮為什麼發尾還是黑的不全染?」
禪院直哉沒好氣道:「這是時尚,你這個老傢伙懂什麼?」
我無言以對,這個存檔里,我的身份的確是個老傢伙。
「這個髮型很逼死強迫症。」
禪院直哉冷漠道:「關我什麼事?」
我抬手,紅色的絲線從我手掌中長出,勾在一塊,纏繞成一朵艷麗的玫瑰,紅的滴血。
玫瑰左右右擺,我手指蹭了蹭玫瑰:「我看著不爽,去弄瓶染髮劑來,我親自給你染。」
「憑什麼?」
玫瑰坍塌,紅色的絲線跌落在地,從禪院直哉的腳踝一路向上攀爬。
「你可別惹我。」
禪院直哉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離開房間。
我並沒有等多久,禪院直哉就拿著兩瓶染髮劑回來了。
他隨手一丟,將染髮劑丟到我懷中,惡劣道:「就拜託你了……」
「我的主人。」
他故意拉長了調,「主人」二字從他唇邊曖昧的吐出。
我皺眉,直白道:「太油膩了。」
禪院直哉:「……」
我覺得他應該想打死我,但可惜,他做不到。
我仔細的閱讀了染髮劑的使用說明,戴上手套準備幫禪院直哉染髮。
他坐在地上,我能看到他因為頭髮生長,而重新長出的黑髮。
將染髮劑調好之後,按動噴頭,從噴頭中噴出了綿密的金光泡沫。
很快,禪院直哉就滿頭金髮泡沫了。
染髮也是挺簡單的一件事,沒有什麼技術難度。
我問道:「有沒有考慮染個其他顏色?」
禪院直哉挑眉,陰陽怪氣道:「染什麼顏色?綠色?」
「你這樣,我很難跟你對話。」
禪院直哉一邊嘴角上揚,笑容輕蔑:「禪院家長的好看的男孩子哪個沒進你禪院蒹葭的房間?」
我理直氣壯道:「喜歡和好看的男孩子玩有什麼錯嗎?你自己不也是顏狗,喜歡好看的人?」
禪院直哉啞口無言,只能瞪了我一眼。
你看他,打又打不過我,說又說不過我,我都有點憐愛他了。
「直哉,我不說假話,你是禪院家長的最好看的那一個。」
「呵。」
他大概心裡在說再信我就是傻子,都壞我之前反覆無常,把孩子都忽悠瘸了。
其實也不全怪我,之前追求他,對他溫柔小意,全是玩家乾的。
我的人生分為兩個階段。
第一階段是被玩家控制在各個存檔點裡攻略不同的人。
第二階段就是現在,擺脫了控制,在各個存檔里無法無天,顛覆存檔里攻略對象對我的印象。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禪院直哉的金髮染好了。
沒染髮之前,禪院直哉的金髮並不是全染,而是時髦的在頭髮末尾留了一撮黑。
雖然逼死強迫症,但還能看的過去。
現在,他滿頭金髮,末尾的黑髮都染金了。
怎麼說,就是丑,沒有之前好看。
我欲言又止道:「直哉,要不……你還是染回之前的樣子?」
禪院直哉:「……禪院蒹葭,你有毛病嗎?」
「直哉,你這樣有點像金毛獅王……」
「滾!」
心塞,滿頭金髮將他顏值拉低了一個檔次。
看著這樣的他,我有點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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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漫畫里直哉也便當了,死的真諷刺
兩人互相折磨,還挺有意思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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