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殘疾反派11
互相滿足了彼此的師生,心情都很好。
禁煙花爆竹的日子,在今年結束。
天色也漸漸晚了,冬季里黑的早,這會天空就已經出現了大片的煙火,行走在雪地上的兩個人,一邊向郊區的研究室走去,一邊又像是傻了一樣的互相同時說了一句,
「所以我們為什麼不打車呢?」
江錦洲:「當然是因為你傻了!」
顧九:「當然是因為你傻了!」
接著兩個人苦哈哈的從兜里掏出了手機,開始給助手打電話。
並深刻的明白了,「下次我們兩個還是不要一起出門了。」
不過下次他們也沒有機會,兩個人不帶任何人的一起出門了。
甚至說這會他們兩個能沒人保護著走出研究室,都只是因為目前國際上的事情還沒有完全影響到國內。
但儘管如此,國內也透露了很多信息。
癌症特效藥的新聞在八大報社頻繁直出,官方認證的信息讓很多患者都處於興奮狀態,目前網路上也有一些談論者的聚集地,但手機對這對師生而言的作用,就只有接聽別人的電話和偶爾看一下時間。
江錦洲用有著整整五十年底蘊的三年的理論研究,又耗費了三個多月的時間將說是理論,現在來看已經可以說是最佳答案的東西化為實踐。
對於之後藥物的定價專利所在,江錦洲讓顧九直接將其上交給國家。
十一歲的他能取得這等劃時代的研究,早已經註定了名利雙收,專利交給國家,更會成為對他國的戰略武器。
華夏講究仁和之道,以和為貴,醫者仁心。
最後這些能治癒癌症的藥物定價都相對低廉,屬於大眾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至於上頭的人是否會爭吵過以利為先,還是以人為先的情況,顧九和江錦洲都不想去考慮。
等助理開著車來的時候,江錦洲已經將話題轉移到了,「好歹你也是我的老師,就算現在知道的人不多,但等能治癒癌症的藥物研究人員的名字,也就我的個人信息在國內被人熟知以後,你肯定是會被人發現。」
「屆時搞不好還會有人說你是借了我的東風,所以你真的不考慮直接將你做出來的輔助機械假肢徹底推廣出去,而是只打算目前先應用于軍方,之後再讓軍方的人考慮推廣成民用嗎?」
「不然呢?」顧九假作迷茫的看了他一眼。
江錦洲氣的用有問題的那隻腿狠狠的踩了他一腳后,顧九才輕笑著說道,「我又不在乎那些東西。」
名聲?利益?
在顧九看來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認真來說,他還留在這個世界,只是因為江錦洲沒有別的任何原因。
「但是我在乎!」江錦洲瞪著眼睛,助手從車上走過來的時候,正聽著江錦洲對著顧九大喊,「在世界上九成九的人都是蠢貨的情況下,聰明的我卻要看著一群蠢貨對你這個真正聰明的人指指點點,不會顯得整個世界都被打上了蠢貨兩個字的標籤嗎?」
打算把兩人接回研究室的助手一言不發,相較於教授尤其喜歡江錦洲而言,研究室里的其他人員更喜歡顧九。
天熱的時候,他能製造出各種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損傷,甚至還有很多益處,其中涉及到的營養表堪比高級營養師專門定製的食譜。每次一做一大堆,研究室里的人每人都能分一杯。
現在天冷了,顧九給江錦洲做飯的時候,也會多做點,給研究室里的大多數人一塊做些,畢竟專門做飯的人將飯打到盒飯里,再拿到目的地,就算再怎麼保存,溫度也會降上一些,熱乎的和溫的,肯定選擇前者更香。
照助手的說法就是,顧九太會做人,照江錦洲的說法來看,就是:太老好人了吧。
明明完全可以任性一點來著。
兩人坐上了車后,顧九才回答了江錦洲不滿的質問聲,「所以聰明的你為什麼要關注蠢貨的說法呢?」
江錦洲被這個反問的問題哽住了,和顧九鬧起了彆扭。
回到研究室以後直接開啟了下一個目標。
當懷揣著一顆,超強的武器報下去,世界核平的信念去研究時,儘管只有十一歲,但江錦洲發揮出來的力量實在是驚人,起碼教授已經一再用一副感慨的語氣表示,「世界果然還是年輕人的」了。
在研究稍有些進展,且癌症治癒藥物由江錦洲這個十一歲男孩研究出來的信息,終於出現在了國內。
一開始有很大一批的網友紛紛表示——
「怎麼可能,現在的營銷號吹牛批連草稿都不打了嗎?我家那十一歲的弟弟這會正因為中午和我搶雞腿的原因,直接砸壞了三個碗。」
「樓上能不能不要身邊即世界?你弟弟都十一歲了,還能和你搶雞腿砸碗,為什麼不找找自己和家人的問題,還能在網上吐槽,你也是夠讓人無語。」
「話說話題不是從生物基因方面著手解決癌症的藥物是由我國人員製造出來的嗎?你管他是十一歲還是一百一十一歲,但凡看清楚這是國家發表出來的信息,就表明不存在虛假的可能,懂嗎?這可不是什麼娛樂新聞。」
「我倒覺得可能還真是一百一十一歲,上頭人打錯字了,少寫了一個一。」
「在醫療方面,國外總是把一些頂級器材卡的死死的,相當精細的手術往往都需要大量的儀器輔助。這回我們直接做出了這等級別的藥物,想來在國家級別的資源置換層面上應該能佔據著有利的條件,願祖國越來越好,比心。」
「像樓上這樣目光長遠的吃瓜群眾果然還是比較少的啊,比如我現在更在意的還是,到底是十一還是一百一十一。」
「目前國內的最大搜索引擎網站首頁上,直接出現了詞條搜索,鏈接指引#直訪十一歲生物基因藥物研究者#。」
「哇哦,不是吧!!」
「發生了什麼?」
「看鏈接!!」
當大量的人都順著鏈接爬過去的時候,就發現,那鏈接所指的正是衛星直播的一場,匯聚了國內頂尖醫療人才的採訪,其中還包含著大量的生物學家,物理學家。
路人甲固然不知道誰都是誰,但當彈幕中開始頻繁科普,誰誰誰是曾經研究出了怎樣震撼人心東西的大拿時,路人也會保持著一種不明覺厲的狀態看待這場直播採訪。
此時的記者正在詢問江錦洲,「請問您最初是因為什麼才想要研究困擾了無數人的可治癒癌症的藥物的呢?」
江錦洲臉上帶有些惡意地笑了笑,但因為那張臉實在可愛又精緻的原因,大家並沒有感覺到,只聽他說,「還能是什麼原因?」
「當然是因為三年前我那個名義上的亞洲首富的爹,讓人活生生打斷了我的腿,敲碎了膝蓋骨,讓我明白了無論我付出什麼樣的努力,都無法將他拉下神壇以後做出來的選擇咯。」
在採訪之前,助理所準備的稿子全都被江錦洲拋棄,如果他是什麼循規矩蹈的人,他就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改變自己想走經商之路和繪畫之道的想法了。
所有想要打敗敵人的,自認為最讓人覺得愉快爽快的打擊手法,往往都被大眾認為是在對方所擅長的領域將對方踐踏在腳底。
可實際上,當對方已經在那一領域超神的時候,想要報復打擊的人只能選擇跨界操作。
就算江錦洲在同一領域中也超神了,也只會被當成不愧是父子,虎父無犬子。
那就太噁心他了。
在記者包括身旁的諸多大拿都還沒反應過來江錦洲這番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他直接搶過了記者手中的話筒。
眼神極其犀利的對著攝像頭,對著這個在全世界直播的鏡頭說道,「江煜!三年前你因為自己上了八卦小報,惹得即將和你訂婚的未婚妻阮柔發怒和你一頓爭吵,恰好與此同時,之前給我體檢的人拿出了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DNA鑒定報告。」
「現在的你應該還不至於老年痴獃到忘記了,三年前讓人綁架我,將我綁到一個廢舊廠房,還要綁匪活生生敲碎我兩條腿的膝蓋的事情吧,如果你忘記了,我現在就讓你回憶回憶!」
直播的現場突然出現了三年前綁匪和江煜的對話錄音。
——「真的要這麼做嗎?要是我們被發現了,警察要抓我們怎麼辦?」劫匪的聲音在錄音中顯得有些失真,卻又清晰的在場所有人都能聽見。
——江煜那充滿了不耐煩的語氣,更是讓人眉頭直跳,「我給你們擔著,就算你們被抓進去了,我也會花錢把你們保釋出來,還有那一億,我已經轉到了瑞士銀行你們的賬戶上了,只是打斷他的雙腿而已,就能獲得這麼多錢,你們真的做不到嗎?」
江錦洲之後在大家已經有所行動之前又加了句,「哪有那麼多高尚的理由,僅僅是因為,我!不!想!當!狗!而!已!」
這樣的一連串的話,足以瞬間點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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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不記得最開始在哪一章有讀者提出尷尬了
後來寫了一連串的東西想加在正文里又不知道該怎麼加,就乾脆放在這裡了
阿九26歲,江錦洲表體11歲,魂18歲,且阿九的思維會永遠保持在26,系統固定的不只他的時間,不然人在看不到盡頭的未來里一直走下去,會被時間腐朽逼瘋。
江錦洲前世死亡前15歲,阿九親弟弟自己給自己拔氧氣罐的時候才16歲。
他們都是最恰到好處的年紀。
本應放肆的中二,開懷的大笑,也可以清醒理智的看待一切,【至少我一16的表弟,能偷偷攢錢給自己同學買生日禮物魔法棒】
現實逼著他們三年沒見過太陽,就為了拿出來能讓自己站在大眾視野之下的東西。
江錦洲頂著跛腿三年,不是因為顧九三年都沒想到為他製造出能支撐他站立的東西。
或者說兩人聯合共同製造出能支撐他站起來的東西。
可江錦洲在明知道就算坐在輪椅上也不會影響自己工作,反而會時時刻刻提醒自己,讓自己明白,時間在無時無刻溜走的東西。
如果現在不努力,將來就只能如此下去,後悔和痛苦會浸滿全身,悲哀和自棄甚至籠罩靈魂。
他們都是現實主義者。
如果覺得尷尬,就去挑選你們覺得不尷尬的故事。
好聚好散,再聚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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