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真相

「當時的情形就是這樣的嗎？」魔法部長康奈利·福吉在一次確認。

「是的，我肯定。」拉菲冷淡的回答，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回答同樣的問題，對於福吉這樣的舉動他已經十分不耐煩。「你知道的，龐弗雷夫人已經確認我的腦袋沒有留下任何持久性的傷痕。」

「不是那個意思……」福吉搓了搓手，「讓你回憶那場不愉快的事件可的確是件難受的事……可是你要知道我們也很為難啊，這麼大的事情……你得支持我們的工作。」福吉把雙手撐在病床的邊沿，露出一個他慣常作出的笑臉，也用上了他最具親和力的語調。「所以，請把真相告訴我們……」

「部長，要是你當真不相信我的話，」拉菲並不介意在福吉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強勢，「或許一瓶吐真劑是你需要的？」

「不不，不不不！」福吉連忙揮動著雙手，「我們當然不會……」

「恕我直言，部長。」斯內普乾巴巴的聲音插進來，「我認為這個建議十分恰當，在吐真劑的使用規章中，有那樣一條……」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被福吉大聲打斷：「絕對不行！那樣……哦，我是說，你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福吉慌慌張張的搓著雙手，同時又一本正經的教訓道。「我們絕對不願意……唔，把一個這樣的刑法用在這樣……哦，一個學生身上。」

「你說什麼，部長？」斯內普好像有些不認識福吉了。

「你沒聽錯，斯內普。」福吉冷冰冰地說，「我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了。」

福吉把臉轉向拉菲，自然而然的那上面又帶上了笑容。「強迫的手段我們是絕對不會用的，那麼，當時的真實情況是……」

「要是您願意再聽一遍的話。」拉菲斜眼望著天花板說，「在尖叫棚屋裡和布萊克有了一次愉快的會晤，當然那是在盧平教授來保護我們之後……」

「孩子……」福吉舔舔嘴唇，有些急躁。「我想聽到的是……」

「那之後斯內普教授出現了，唔，他登場的方式就是用魔咒捆住了保護我們的盧平教授。」拉菲自顧自的說著，完全不受福吉的影響。「當然啦，接下來我們幾個合力打暈了他……」

「部長！」斯內普忍不住話，「他已經徹底承認了這一點——看看我的傷疤——」

「不！」福吉狂怒的大叫，這個舉動讓斯內普僵了好一會兒。福吉大大的呼氣，花了十幾秒讓自己恢復平靜。「布萊克對他們施加了魔力，我立刻就看穿了。從他們的行為判斷，是一種**亂心魔咒……斯內普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吧，這是你的專長——」

「啊，沒錯。」斯內普乾巴巴的回應，「這個魔咒使得他們似乎認為布萊克是無辜的，他們不能為他們的行動負責……」

福吉連連點頭，對斯內普的回答十分滿意，然後他繼續打算勸說拉菲。「你看到了，我是絕對信任你們的。」福吉強調，「你也可以絕對的信任我們！」

「您是絕對信任我的對吧，部長？」拉菲問。

「當然，當然！」福吉滿口答應，他感到就快成功了。

「那麼，我可以再說一遍：小天狼星是無辜的。」拉菲把雙手疊在腹部，「你們抓錯人了。」

福吉的眼睛大大的瞪大，眼珠就快從眼眶裡掉出來了，他的臉色已經明顯的帶上了一層豬肝色。「你怎麼就不……」他大聲咆哮，說到一半就開始喘氣。

拉菲冷冷的看著他，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病房裡立刻瀰漫開一陣危險的氣氛。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龐弗雷夫人抱著一塊小圓石一樣大的巧克力走了進來，在看到福吉和斯內普時一愣。

「部長，你說過只說十五分鐘的。」她不滿的教訓著，「可是現在早就過半小時了——他們是病人，他們需要休息。」

福吉撐在床邊的身子站起來，順著這句話後退兩步，恢復了常態。「我很抱歉，龐弗雷，」他說，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圓邊禮帽。「可是這個案件太長了……」

「那可以在他們恢復了之後再說，」龐弗雷夫人抱怨說，「現在他們的身體……哦，小心寶貝兒！」

她急忙上前幾步，一把托住了剛剛醒來的赫敏——她急於從床上起來，一下子沒掌握好平衡。

「你看到了，部長，他們需要休息！」龐弗雷夫人轉頭惱怒的聲說，同時扶赫敏坐好。「你應該去看管好哪些攝魂怪！從開學起它們就不斷的帶來麻煩！」

福吉被她教訓得啞口無言，只是一個勁的轉著他那頂圓禮帽。「攝魂怪的事情我很抱歉……他們越來越不聽從命令了……居然襲擊無辜的學生……」他說，有些在意的望了赫敏一眼。「她……這位小姐沒事吧？」

「沒有事，只是剛剛醒來有點不清醒而已。她需要的是一大塊巧克力，還有休息。」龐弗雷夫人說，一邊用一個小鎚子慢慢的敲碎那塊巨大的巧克力。「我的病人現在的狀態可不好……我必須堅持你們離開！」

「立刻，立刻……」福吉說，「只需要再問一個問題……就問這位小姐……」

龐弗雷夫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福吉瑟縮了一下。

但是赫敏示意她有話說，龐弗雷夫人制止不了她。「部長，請聽我們說。」赫敏說，「小天狼星是無辜的……」

「什麼！」福吉吹鬍子瞪眼。

「真正的兇手是小矮星彼得……我們都看見他了，就是羅恩的耗子。」赫敏急切的解釋，「他是個阿尼瑪格斯，他假造了自己的死亡……」

「夠了，夠了！」福吉暴躁的說，「既然這樣……沒有辦法了，等待他的就是一個攝魂怪的吻！」

「吻！」赫敏驚慌地說，「給誰，該不會是……」

她的話沒有繼續下去，龐弗雷夫人往她嘴裡塞了一塊大大的碎巧克力。

拉菲看著她還想要掙扎著說話為小天狼星辯白的樣子，大大的嘆了口氣。

「部長。」他突然開口，剛剛走到門口的福吉大為驚喜的轉過頭來。

「你決定了嗎？」福吉興奮的問，「告訴我們真相？」

「要是真相當真對您如此重要的話……」拉菲不無諷刺的說，「去給布萊克灌上一瓶吐真劑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福吉氣得渾身抖，完全沒想到的來的是這樣一番話。

「部長，我認為繼續在這裡下去是純粹的浪費時間而已。」斯內普在一旁陰陰的說。

「沒錯，沒錯，你說得對！」福吉定了定神，「現在就去給布萊克行刑！」

他轉過身，重重的關上了病房門，這讓龐弗雷夫人大為不滿。

「為什麼會這樣？」赫敏大大的睜著眼睛，那些巧克力讓她的精神恢復了不少。「他完全沒有要知道真相的想法！」

拉菲悶悶的，雙手抓住了身下的被單。「你還不明白嗎，赫敏？真相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他說，「他需要的只是給公眾一個解釋，要讓他們安心——小天狼星罪大惡極的犯罪判決書當然是最好的，可是我們沒一個人站出來作這個證詞——那麼比起宣布『真兇是不知逃往何處的小矮星彼得』從而使得信譽大降來說，處決布萊克永遠的解決這一問題是最好的做法……」

他的頭被龐弗雷夫人重重的打了一下，在他張口呼痛的時候嘴裡被塞進了一塊大號的巧克力，這把他的嘴完全佔用了。

「作為病號來說最好的恢復方式是不要進行劇烈的腦力活動，認真地聽從醫生的吩咐休息。」她說。

赫敏氣的全身抖，在張嘴的時候也被塞了一塊巧克力。

門又開了，進來的是鄧布利多。

「看在上帝的份上！」龐弗雷夫人歇斯底里的說，「這裡到底是不是校醫院？校長，我必須堅持……」

「我道歉，波皮，不過我現在要和波特先生、瓦倫先生和格蘭傑小姐說句話。」鄧布利多鎮靜地說，「我剛剛和布萊克談過。」

「教授，」拉菲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哈利還在睡覺……但是我認為這個時候有必要把他叫醒，這件事他理應知道。而且他的身體也的確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對吧，龐弗雷夫人？」

「沒錯，可是……」龐弗雷夫人氣急敗壞地說，「你們需要休息。」

「這事不能等，」拉菲說，「我必須堅持。」

剛一說完就呆住了，因為鄧布利多也說了相同的話。

龐弗雷夫人撅起嘴，走到病房盡頭她的辦公室里去了，在身後重重的關上門。拉菲心裡一陣難過，他覺得很對不起龐弗雷夫人。

不過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拉菲走到哈利的床邊，用力的將他搖醒。

「小天狼星！」哈利一醒就大叫起來。

「已經被抓住了。」拉菲接著他的話說，「攝魂怪馬上就會給他一個吻。」

「怎麼會！」哈利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然後他看到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教授，布萊克……」

「在和他談過之後，我是相信他的。」鄧布利多平靜地說，「但是我沒有這個權力，不能命令其他人看到真相，或者推翻魔法部長……」

拉菲看到哈利頹然的跌坐在病床上，一臉的獃滯——那是自然的，在他心裡鄧布利多教授一向是無所不能的。

「聽著，哈利，我特意把你叫醒並不是為了讓你呆的。」拉菲提醒他，「在驅逐攝魂怪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的守護神——所以你必須和我們一起行動。」

「什麼？我沒有成功的召喚出守護神，那反而是……」哈利聽糊塗了，「還有，什麼行動？」

拉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向鄧布利多。「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教授。」

「哦？看起來你似乎知道了些什麼……」鄧布利多微微有些驚訝，「那樣更好，省去了我解釋的時間，現在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他慢慢地說，他那淺藍色的眼睛從拉菲看到赫敏。「我們需要的，是·更·多·的時間。」

「但是……」赫敏開始說。然後她的眼睛睜得滾圓。「哦！」

「現在，注意了，」鄧布利多說，聲音很低，很清楚，「小天狼星被鎖在八樓弗利維教授的房間里，從西塔數第十三個窗子就是。如果一切順利，我們今晚可以拯救不止一條無辜的性命。但是記住這一點，你們都要記住。必須不讓人看見。格蘭傑小姐，你懂法律，你知道什麼東西有危險……當然，拉菲你或許更了解這些……所以，決——不能——讓人——看見。」

鄧布利多轉過身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過頭來。

「我把你們鎖在這裡。現在是——」他看了看錶，「差五分午夜十二點。格蘭傑小姐，轉三次就行了。祝你們好運。」

鄧布利多剛把門關上，赫敏就從袍子下面抽出一條很長很精細的金鏈子。「快過來，」她急切地說，「快！」

「你需要把它解開，然後像戴項鏈那樣。」拉菲提醒道，「不然它可不能同時圈住我們三個人的脖子。」

赫敏立刻照做了，立刻包括還不知道是什麼的哈利在內的三個人都繞在了鏈子中間。

她把計時器轉了三次。

黑暗的病房不見了，拉菲感到無數的景象飛也似的在他的身邊匆匆向後飛走，他略感到有趣，甚至動了伸手去觸碰一下的念頭。

不過下一刻，他的雙腳又重新站在了堅實的地面上。

空空的病房——那是當然的，這個時候還沒有人入住這裡呢。

「什麼——怎麼樣——生什麼事了？」哈利開口問，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已經足夠把另外兩人嚇得魂飛魄散，急忙衝上來捂住他的嘴。

「誰啊？」龐弗雷夫人的聲音從她的辦公室傳來，她的腳步逐漸靠近。

拉菲急忙向他們打個眼色，示意他們手拉著手，然後他抽出魔杖，分別在各自的頭頂點了一下。於是接下來他們就只能通過手部來確認對方的存在，而眼睛已經暫時失去這一功能。

「唔？」龐弗雷夫人推門進來，「沒有人嗎？」

她疑惑的走到床邊，四下里張望著。拉菲趁此機會帶著另外兩人匆匆的溜出病房。

他們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空無一人的前廳，穿過廣闊的庭院，直到所有人都躲在禁林的樹后，拉菲才解開幻身咒，示意他們可以說話。

「怎麼回事！」哈利這次吸取教訓，小聲的問。

「我們在時間上倒退了，」赫敏解釋著，「倒退了三個小時……」

「什麼？」哈利的嘴張得大大，「這個……這個計時器你是從那裡得到的……是拉菲那裡嗎？」

「我倒是想有，可惜沒人肯給。」拉菲聳肩，「這個時間轉換器是魔法部的機密，麥格教授花了不少的力氣才給赫敏申請到一個——就為了能讓她完成她這學期那個神奇的課程表。」

哈利點頭表示明白，但是他又有了新的問題。「拉菲，我不懂鄧布利多教授要我們做什麼。他為什麼告訴我們倒退三個小時？這樣做對小天狼星有什麼幫助嗎？」

「拉菲，我不僅僅想問這個。」赫敏皺著眉頭說，「在我暈倒之後究竟生了什麼？」赫敏的手有節奏的敲打著樹身。「我醒來后就是在病房裡了，然後聽到福吉和你的話……再接下來的事情完全是連在一起生的，讓我連一點反應時間都沒有……那中間缺失的那一段時間裡生了什麼，那些攝魂怪呢？」

「要我說出來會相當平淡的。」拉菲靠在樹上，「簡單說就是我的守護神趕走了攝魂怪，在那個時候哈利的守護神也在另一邊出來了……再後來……我總不能就那樣讓你們躺在地上吧？不過就在我對你們一個個施漂浮咒的時候，鄧布利多和福吉出現了，他們說是有人了信號求救——」

「我讓羅恩的。」哈利漲紅了臉，「那個時候一百多個攝魂怪……要是小天狼星被抓住了也可以拿出小矮星來解釋……」

「你的想法沒有錯。」拉菲嘆息，同時安慰了一下有些自責的赫敏。「本來不出意外的確是他們來救我們的……」

一時間各人都有些想法，大家沉默了好幾秒。

「好了，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哈利問，「鄧布利多教授說我們可以救不止一條無辜的生命……」

「這倒簡單，我剛才已經想到了。」拉菲轉動著他的魔杖說，「鄧布利多教授特意告訴我們小天狼星被鎖在八樓弗利維教授的房間里，明顯是要我們去救他；額外提到那房間是從西塔數第十三個窗子，這應該是說我們是從外面飛過去救他的；再然後說我們可以救不止一條無辜的生命……聯繫上面那擺明了是讓我們去救巴克比克——」

這一番話下來，另外兩個人都聽得瞠目結舌。

「我明白了，」赫敏點頭，「在魔法部的專家和行刑手宣讀通告的時候，我們可以趁機繞到後面去解放巴克比克——然後小天狼星就可以騎著它逃走！」

「沒錯，這個計劃沒有問題。」拉菲同意說，「那麼你們快去吧！」

「好的。」赫敏招呼哈利一起去海格的小屋，走出幾步路就覺不對勁。「你不去嗎？」她轉過頭問。

「不去。」拉菲乾脆地說，「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

「……好吧。」赫敏有些猶豫，她拉著哈利走了幾步，又不放心的回頭叮囑。「拉菲……你知道改變過去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當然，」拉菲回答，「我絕對不會去改變過去。」

他揮手作別，朝著另一個方向大踏步離開。但是他沒有走出禁林外，只是在黃昏的餘輝下穿過一個又一個的樹蔭，偶爾停下來確認一下方向，借著那些點點光斑看著禁林外的情況。

很快他已經走到了禁林最邊緣的位置，憑著記憶他確定就是這兒，那麼——

人形顯現（無聲）。

眼前的景色沒有任何變化，拉菲看看天色，微微的點頭，接下來他需要的就是的等待。

過了十幾分鐘，一個模模糊糊的半透明影子在他眼前出現，透過那個大而低的影子他可以看到裡面擠成一團的三個人，還有在那個大影子前方帶路的小影子。

拉菲不動聲色的悄悄跟著前進，就在隔他們十幾米的禁林里。

過了不久，那帶路的小影子越來越慢，很快就落到了隊伍的最後面。然後兩個影子都停了下來，經過一陣交流后，那個大影子慢慢的離開了。

拉菲耐心的等著，直到那個影子消失在地平線下。

「出來吧。」留下來的人冷冰冰地說。

拉菲微微一笑，也不再掩飾自己的腳步聲，踩著地上滿滿的枯葉走出了禁林。

眼前的人猛地回過身來，拉菲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出劍、下伏，然後僵硬。

他的嘴角上翹，他知道對方此時的腦部運作，這的確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你好。」對方手上的光劍收起。

「你好。」拉菲向他行禮，「過去的我。」

對面的自己抿著嘴唇，眉頭緊皺。「是這樣……」他說，「有什麼事？」

拉菲並不直接回答，而是說了另一番話：「黑夜的精靈帶來最糟糕的預兆，在輝煌的光華里，有一段未來戛然而止。」

他看到眼前的自己不自覺的後退一步，睜大的眼睛里滿是驚恐。不過拉菲注意到他的敵意徹底消失了——這是只有兩個人知道的預言。

「請說吧……」眼前的自己無力地說，「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你這樣冒著危險出現在我眼前。」

「告知你未來，以免你改變未來。」拉菲說。

「你說什麼？」眼前的人糊塗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聽著，我有怎樣的實力，我自己再清楚不過了。」拉菲解釋，「我相信憑實力解決一個十二年都沒有大量運動的逃亡者沒有半點問題，接下來對我毫無防備的狼人也不是問題，最後那隻蝙蝠要在他情緒激動的時候偷襲掉太簡單了；至於那個白痴想要逃走……恕我直言，他的屍體一樣有證明真相的能力——可是那樣就太糟糕了，因為未來全亂套了。」

「你給我說清楚點！」對面的人很不耐煩，「你說的事情還一個都沒有生——我怎麼知道它們是什麼！」

「我會慢慢說清楚，你必須注意把每件事情都聽清楚。」拉菲回答說，他閉上眼睛回憶了一下。「你和其他人匯合之後，斑斑——就是羅恩的耗子，會突然出現……」

他說道小天狼星的真相，說道盧平教授的變身，最後說道小矮星彼得的逃脫而赫敏去阻止。

隨著他的敘述，眼前拉菲的表情也越來越豐富。

「你還不明白嗎？」看著眼前一臉茫然的自己，拉菲慢吞吞地說，「我告訴你未來的走向，正是要你按照這個軌跡行動——這也曾是我所經歷過的事情。你知道改變過去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

「可是這些事情不是會生的嗎——告訴我有什麼用！」眼前的人咆哮。「你了解那種知道卻不能改變的痛苦嗎！」

別忘記我和你是同一個人，那麼你認為我了不了解你此時的心情呢？

「這不是未來，是過去。當我來到這裡的那刻起，接下來三個小時里生的事情就已經是過去了——既然是過去，那就不能更改。」拉菲的語調裡帶上了幾分溫和，「聽起來很有點混亂，不過重點是，過去不能更改，所以你必須這麼做。」說到這裡拉菲停下來，他感到自己的臉上出現了笑容。「至於未來卻不是一定的。」

「未來不是一定的，」過去的拉菲冷笑，「你是在說笑嗎？」

拉菲感到自己笑得更明顯了，他們現在終於說到了重點。

「如果你要證據的話，」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我現在還站著就是證據，如果預言不是可以改變的話——那麼那個最愚蠢的答案已經生了。」

巫師在時間搞混以後曾經生過無數可怕的事情。沒有人能夠理解出現在自己身前的另一個自己，所以任何人都會選擇攻擊，許多巫師曾經誤殺了過去或者是未來的自己。

拉菲看到眼前的自己的眼睛里慢慢覆蓋上悲傷，於是他上前兩步貼上自己的耳朵：「我已經想通了。」

他看到迷茫的眼神望著自己，但是只是笑了笑不解釋。有的東西只有自己親身體會過才會明白。

「再見。」拉菲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解決了最大事情的拉菲心情十分輕鬆，接下來的時間裡我應該去哪裡？這個問題在他的腦子裡運轉了一秒，然後下一刻他大步走向霍格沃茨的湖邊，正對上自己當時對戰攝魂怪的地方。

哈利在離他一大段路的另一邊痴痴的等待著，拉菲並不驚訝，他知道他在等什麼。不過，在他現在站的位置站了一個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人。

「赫敏？」拉菲疑惑的呼喊，「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已經把巴克比克栓好了，不用擔心。」赫敏背著雙手轉過身來，對他微微一笑。

「那麼……」

「你說出來的確相當平淡。」她說，「我不願意在最重要的時候毫無意識——所以我要親眼看到那個時候的樣子。」

拉菲愣了一下，然後他露出釋然的微笑。

「好吧，不等到我們回城堡了。」他說，「趁現在我慢慢的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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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本來是想昨天出這一章的，但是一下子就碼得太長……

所以這證明了三件事：

沒有懶惰的讀者，只有懶惰的作者。

只有不想碼，哪有碼不出。

碼字的時候嚴禁去看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