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紅豆的玩笑，初見德川

「太好了，總算順利出來啦，什麼也沒發生。」小櫻道。

隨著小櫻的歡呼，隊伍陸續從這片詭異的森林裡走出來，我心中的一塊石頭放下。原本以為在路的出口盡頭會有伏兵或者機關之類，看來是我過慮了。回頭望一眼這片四季常青的樹林。唯一令我有些在意的，是每棵樹的樹皮呈臃腫狀，現在想想，大概是這些參天大樹過於高大，年份又久，這個樣子也說得過去。

隊伍離開這片樹林，一路飛速往目的地進發。到傍晚前，我們來到一座廢棄的小鎮。迎面望去，斷瓦殘垣，枯爛的殘骨飲風街頭，龜裂的城牆，釘入裂縫的武器早已銹跡斑斑。

「好荒涼，不，好慘，比路過的那幾個城鎮要慘。」小櫻不可思議道。

隊伍之前也經過不少小鎮，好些個都空無一人，都是周邊不穩定造成的。

「邊境就是這個樣子。記錄在木葉的檔案好幾年沒有更新了，沒有更新，就意味著收集不到這裡的情報，也可說這裡的情況因為某種原因，沒有一個活人把發生了什麼的情報送到木葉那裡。所以最終…這裡被人遺忘了。」我看著眼前破敗的房屋道。

多少年了，回應各位觀望者的，只有呼呼吹地凜冽風聲。可是，這些空鎮子記錄在木葉的情報中，歸入情報檔案卻是記錄有人口的。眼下看來，木葉和各大國的人口恐怕都要大打折扣。各大國太過感覺良好了，還是小南所在的曉的情報更準確。各國的有限國力，最多支撐一次到二次的大規模戰爭，尋求和平的出路才是正道。

紅豆走了過來道：「沒有聞到一點人的氣味，是空曠了點。不過空的房屋很多，我們可以直接在這裡住下，順便打掃一下這裡。那個粉紅頭髮的小丫頭，「打掃」的膽量有吧，該不會看到幾塊骷髏腳就軟了吧？」

紅豆所謂「打掃」，自是包括收.屍。既然來了，順便做點善事，讓亡者入土吧。通常枯腐之類的東西，普通女孩子會怕的，小櫻在這方面保持著「普通」。只見紅豆抓住小櫻有些臉青的慘白，用蔑視的目光瞧著小櫻。

小櫻看了下旁邊的天天，略過了井野，又望了了下雛田。

「井野這個瘋狂醫生也就算了，她們都不反感嗎，怎麼連雛田也那麼淡定，難道這就是鳴人提到過的，各忍者家族做過的特訓？」小櫻一邊想著，表情一邊變幻。

紅豆順著小櫻的目光，將頭扭向了牙腳下的忍犬赤丸。赤丸叫了兩聲「旺旺」。

「小丫頭，在看什麼呢，似乎沒膽量的只有你，你看連小狗狗都不害怕。」

面對紅豆的催促，小櫻心裡一個黑影子咆哮著握拳：不過是…不過是一堆沒有活性的破爛，為什麼不可以？！為什麼會害怕？！

紅豆又道：「一會兒就要天黑了，聽說風越大晚上越容易看到鬼火，哇，這裡的風不小嘛，吹得我的風衣玲玲作響。」

小櫻聽了這話，心裡握拳的黑影也打鼓了，外表小櫻的眼珠也不怎麼聚焦了。

井野扶著小櫻的肩膀道：「小櫻，你沒事吧。紅豆前輩別嚇唬人了，就我們山中家族的見識來說，所謂的鬼火，算不上真正的完整靈魂個體，最多算是半質量的負面精神能量，殘留在一些特定的地方而已。」

小櫻才放鬆了下身體，一聽這話差點沒栽倒：「這麼說來，也就是有這種東西了？！」

井野一時語塞：「唉…這，我不是那個意思。小櫻，有我山中井野在，無論是是**還是靈魂的傷害，以我的能力都沒問題啦，我可是木葉的醫療班長。」

小櫻驚道：「你是說靈魂真的會被這東西弄傷？」

井野道：「嗯，這種半質量的靈體會吞食查克拉以求穩定，難道你不知道么？把兵器用結界符包住，就可以將這些不穩定的靈體打散了，用火遁風遁或者雷遁也可以的。」

小櫻頹然道：「火遁、風遁還有雷遁？偏偏我沒有這三種屬性，對了，井野，結界符你有多沒有，給我一張。」

井野無奈道：「我沒帶有。不過，用查克拉手術刀也可以，它若是張嘴咬你，你就用掌仙術切斷它的喉嚨！所以，你不是向我學過掌仙術么？」

小櫻崩潰了：「那個掌仙術還沒練成。」

我搖搖頭，恐懼和噁心之類的東西，多半是束手於自己的心裡因素。井野醫術再高明，也不能充當心理諮詢師。紅豆也真是的，和以前在死亡森林外圍一樣，專門以恐嚇別人的方式來取樂。

我道：「好了，聽我說。這裡離德川的軍營很近了，為了避免引起誤會，天黑前我要過去打聲招呼。正好我需要兩名護衛，春野櫻，宇智波佐助，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去。」

小櫻大大地鬆了口氣：「太好了，真幸運！」

我心中直搖頭：小櫻，你什麼時候真的能拋開個人喜好，認真對待忍術和知識呢。還有佐助也是，雖然很輕聲，可我還是聽到了。看著這兩個天真的傢伙，我也有心欣慰，特別是佐助，只要一直保持著這份天真，他是絕對不會走上背叛的道路的。

紅豆不樂了，道：「唉？怎麼不是我，我也要一起去，大名的軍營，一定會碰上很有趣的事情和很有趣的人。我要去我要去，鳴人，也帶上我吧。」

我解釋道：「小櫻和佐助原先是我的同組，我們彼此很了解，所以我帶他們兩個區。至於紅豆姐，這裡的隊伍總要有人指揮吧，我不在的時候也不能大意。尤其是你帶來的十二個中忍，都是你熟知的人，對吧？」

紅豆嘟著嘴在想反駁的理由，這時卯月夕顏卻攬過責任道：「我曾是火影大人的首席護衛，木葉有能力的忍者我大多熟知，鳴人你就放心讓紅豆去吧。」

對比紅豆的耍脾氣，夕顏則是面面俱到，一句「木葉有能力都熟知」，表明了對眼前十二位中忍的實力的認可，這十二人臉上頓覺光彩無比。

既然夕顏話說得那麼滿那麼好了，我還能說什麼呢，只好道：「那好吧，紅豆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多個人多個照應。」

紅豆笑顏展開，對夕顏謝道：「有你的，夕顏，回木葉我請你一頓木葉丸子。」

小櫻小聲囔囔：「說不害怕的人卻還自己跟來。」

紅豆收了笑容，盯著小櫻道：「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

「真的沒有？」

「真的！」

……

我帶上這兩個活寶，來到德川的軍營前，進過約定的暗號通報，順利見到了傳說中的火之大名，眼前的德川家康。

家康約50歲年許，面相和藹可親，特別是這張嘴巴，始終保持著笑容的弧度，給人很好相處的感覺。

家康向木葉求援，說明各類刃具消耗品用得差不多了。大名的忍軍，戰力除了靠人數來彌補，再就是消耗品，起爆符、結界符、煙霧彈，甚至珍貴的通靈符。反正打仗的打的就是錢，即便是擁有精銳忍者的木葉，一旦全員動員起來，正面的仗也是這樣打。

家康正仔細地端詳著這次援軍的情報，看完了緩緩道：「不錯，木葉對於危害火之國的威脅還算重視，不僅派了你來，還有十四名能力出眾的忍者。我當初和其他大名的聯合提議讓綱手當火影的決定沒有錯。綱手不愧為第五代火影，和我們大名一樣，她身上流著驕傲的千手族血液。唉，倒是各大忍者家族，才派來十一個小鬼。」

十一個小鬼？家康這麼一說，我背後立刻感覺到兩道冰冷的目光。我尷尬道：「德川大人，他們雖然還年輕，但都是各族年輕一輩的俊傑。像我後面這位，甚至是宇智波一族的倖存者。」

家康打量了下佐助，道：「宇智波一族？嗯，長得很標緻。這麼說來，你也有寫輪眼了？」

傲氣的佐助絲毫不迴避，亮出了寫輪眼：「宇智波一族的人來到這裡，音隱算是走到了末路，會讓你見識到宇智波一族力量的強大！」

見到傳說中的寫輪眼，家康臉上儘是震驚的神色，好一會兒，才認真道：「這就是寫輪眼及其強大洞察力的壓迫感。宇智波一族的小夥子，我很期待你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