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無奈的選擇
寂靜的院落里,綠樹成蔭,斜陽最後一道餘暉也消失了,九月照顧著母親在寢室里休息了,看著母親安詳地熟睡了,她才回到院子里收拾晾曬好的衣服。
突然之間門外有車燈照進院內,九月的目光隨之移向大門口,有人推開了簡易的大門,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大步走了過來。
周圍很黑,九月拚命看也沒看清是誰,
害怕極了,身子不由的向後縮了一下。
鄭崆:「九月,別怕,我是你丈夫鄭崆,等了這麼久,你終於回來了…」
鄭崆站在了九月面前。
此時的九月不知所措,
九月:「你來做什麼?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不!~是從來就沒有關係~」
鄭崆:「沒有你我快活不下去了,你知道我在煎熬中受了多少苦嗎?」
說著鄭崆就迅速抱住她,嬌弱的九月無法擺脫這種束縛。
九月在他有力的雙手間掙扎著~
九月:「你別這樣~」
鄭崆:「你逃婚以後會被人唾棄,你會心安嗎?只要你回心轉意,回到我身邊,其他的事我一概不追究,包括那該死的楊夢環,我會放過他!」
九月:「夠了!這不關夢環哥哥的事,是我一心要跟著他,」
鄭崆:「不對,一定是那小子給你灌了迷魂湯,他沒啥本事,窮得叮噹響,跟著他就是受罪,不會有幸福的!」
九月:「你住口!即使要飯,我也是愛他的,我跟你沒有感情,不可能生活在一起,請你死了這條心吧!」
九月用力掙脫著說,渾身都已經沒有力氣了。
這時已經很晚了,周圍一片漆黑,沒有月光,院里除了破舊的土坯房,還有一些殘缺不全的牆。
鄭崆怎麼掏心掏肺地說,九月依然冷若冰霜,
他變得歇斯底里起來,緊緊抱著身姿柔軟的九月,看著她充滿怒氣而清秀的臉,九月喘著氣,驚恐的眼神膽怯地怒視著~
鄭崆:「答應我,一定要跟我回家,否則,我不會放手的。
你若跟了楊夢環那窮蒜,你是沒有幸福可言的,你父親收了彩禮20萬,婚禮上所有的花銷,你家都要賠,你好好想想,你已經跟我拜過堂成了親,你是我的妻子,你跑了,我怎麼面對我爸,我怎麼面對村裡人。
我在他們面前羞愧得要死。」
九月:「我求你了,鄭崆別這樣,你放開我,你想讓我活活死去嗎?與其這樣,不如直接殺了我,」
九月又哀求,又說了些苛刻的話,又掙脫不了鄭崆那強有力的手,她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鄭崆拋開所有情理,理智,道德等人文倫理都拋之腦後,他把九月強拉到一堵倒塌的短牆後面,極盡瘋狂的鄭崆用強硬的身體霸佔了她…
九月怎也沒想到回家的當夜,就被他奪走了她對夢環哥哥堅守的貞潔,
鄭崆:「你是我的女人,只有我可以得到你的身體~,」
鄭崆一邊提著褲子,一邊理直氣壯地說著。
這時,九月的眼裡不由自主地湧出了淚珠,鄭崆並沒有看到。
當想到自己最大的財富--女人的貞操消失時,她的心就像在火上破碎一樣,死而復生,終於發生了事情,這是無可挽回的損失,九月像個瘋子,哭笑不得,獃獃地坐著。
鄭崆突然也醒悟過來,為自己做的事情後悔不已,打了自己幾巴掌。
鄭崆:「對不起,九月,我太愛你了,什麼也忘記了,你知道我不是那麼沒道德的人。我會心疼你一輩子的。」
九月聽不進去,她忘了整理頭髮,
九月:「你--活著意味著我死亡!」
然後慢慢地朝屋裡走去,鄭崆想跟在她後面,
九月:「滾!如果你再跟著我,我就死在這裡!」
在這哀傷的喊聲中,鄭崆已經停住了腳步。九月回到屋裡時,母親還在睡覺。
鄭崆滿腹沉重地離去。
九月坐在母親身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流著,她恨不得把自己拖入這間屋子裡永遠不要出去。
她連忙起來,洗了幾次澡,直到天亮。就像水把所有不潔的事情都清除掉一樣!
昨晚的事情仍然讓九月心煩意亂。
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能對愛情,對感情,對一切都有辦法!
鄭崆回家后整夜未眠,為自己一時衝動而羞辱了她的心,感到內疚,又擔心她會把自己弄得更糟,因而通通宵達旦。
他焦慮萬分,幾次衝進浴室,頭上澆涼水,
卻更加擔心,緊張起來。
鄭崆:「九月到底會不會出事?不會是想不開吧!不,不?她不會有事的?她一定要活下去嗎?她是個孝順的女兒,就算是為了她的父母親…我,我,我到底做了什麼?就說喜歡她!我不顧她的反對,毀了她,我也是人嗎?」
他打了自己幾巴掌,
#鄭崆「親愛的九月,我求你了!你別出事啊!你出事的那一天!是我死的那一天,我還想在良心法庭上審判自己,地硬天遠,我想把自己打得粉碎,給狗狗們吃…」
最後,他忍不住向九月家奔去~
鄭崆衝進九月家院里~
九月的母親:「九月,醒醒!可愛的女兒,你怎麼了?」
哭聲!在鄭崆的耳朵里彷彿是從地下傳來的……
九月輕輕地移動。
再想睜開眼睛,眼皮也像粘了一樣,怎麼也睜不開。
九月的母親把葯煎好,親手喂完,坐在女兒的床頭邊寸步不離。
毛巾時不時地用冷水洗,放在女兒的額頭上。
九月的母親:「夢環,你在嗎?」
楊夢環:「阿姨,我在這裡~」
夢環慌神地站在九月母親的眼前……
九月的母親「去集市買些肉和蔓菁。給九月做湯飯。」
楊夢環:「好!」
夢環跑出院子剛跨出大門~
鄭崆:「停!」
疾馳的夢環被這聲音驚呆了,回頭一看,鄭崆竟在院里。
#鄭崆「坐我車去吧,這樣快點~」
鄭崆的語氣並沒帶著仇恨,反而顯得很溫和。夢環心想,若是不停息地跑去,一來回也得兩個時辰,這樣一來會耽誤九月的康復。為了九月的身體和肚子里的孩子也就默許了。
鄭崆駕車帶著夢環飛速向集市趕去~
一路上鄭崆問起~
鄭崆:「九月生病了嗎?」
楊夢環:「只是發燒了,大家都在為她發愁,就像有人給她施了魔法一樣,總是昏迷不醒~」
夢環說著,從前的事隻字不提。
鄭崆心裡無比的內疚,都是他一時衝動造成的。
可他還是不甘心地問了一句,
#鄭崆「你們,去了哪裡?經歷了什麼?…在一起了嗎?」
他自己都覺得聲音在變調的顫抖著。
夢環不想回答這些反感的追問,尤其是從鄭崆那張嘴巴里蹦出的聲音。
楊夢環:「我們相愛了,那種至死不渝的相愛,你滿意了嗎?」
夢環的回答帶著濃烈的火藥味,氣氛幾乎凝結成冰。
鄭崆緊握車把力度急劇攀升,他剋制住情緒不再惡化,盡量平緩心跳的頻率,沒有再說一句話。
鄭崆和夢環很快回到院里,院中的蘋果樹居然開花了,還有許多蜜蜂圍繞著,散發著淡淡花香…
九月醒了,她坐起身來,母親端來剛做好的湯飯,一勺一勺地吹著喂著,九月吃的可香了,臉上透著紅潤有光澤,她的燒完全退了去,好像重新活過來似的看著母親微笑了…
這時的夢環和鄭崆也毫無保留地露出了笑容。
夢環撲向前深邃的眼神望著她,
楊夢環:「九月·······恢復了嗎?
九月安然地點點頭。
九月:「夢環哥哥,你昨夜在哪…?」
立刻抬頭的九月看到了鄭崆,
九月:「讓他出去!快讓他出去!」
急促的聲音里夾雜著仇恨。九月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臉,驚恐地像是見到惡魔似的縮成一團。
鄭崆感覺到了自己目前的出現會給九月造成傷害,於是果斷地迅速離開了。
夢環有些詫異,九月為何有這樣反常的舉動,還是發燒燒壞了腦子?
楊夢環:「我哪兒也沒去,跟父母在一起呢,而且得到了他們的原諒~」
鄭崆消失后,九月的情緒逐漸恢復~
九月:「對不起,夢環哥哥…」
楊夢環:「哦,不,九月,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夢環糾結地說著。
這時九月的母親離開了房間。
九月:「夢環哥哥,明天陪我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九月帶著哀求的語氣,並沒像以前那般開心活潑。
楊夢環:「好的,九月,我回去把自行車收拾利索點,我帶你去縣醫院」。
夢環很誠懇地說著。
次日一早,陽光明媚的一天,空氣中瀰漫著花香。
九月坐在夢環騎著的自行車後面,跟往常一樣靠在他的背上,只是眼神里少了往日的安詳。
這一幕被蓄意守候在離九月家不遠的鄭崆盡收眼底,他很不自然地冷笑一聲,是看到夢環賣力前行的單車,九月在上面顛簸著…
鄭崆坐在車裡點了根香煙,胳膊伸向兩邊,不一會兒緩緩開動了汽車慢慢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