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五、柳伊的怒火與神秘的尤紅
管好卧室門,米露紅著俏臉來到客廳。
王磊關切的問,「馬清怎麼樣了?」
米露紅著臉蛋,輕聲道,「沒事。」
王磊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又問,「那怎麼沒出來?」
「柳伊在給她治病。」米露難為情的解釋道。
見得米露紅的臉,聽得這番言辭,王磊意識到了什麼。
「嗯。」王磊點了點頭,「我出去等著。」
說罷,王磊走出房間。
馮澤銘傷感的看了一眼米露,沒說話,依依不捨的走了。
米露沒走,她坐在沙發上默默的等待著。
……
……
房間外。
馮澤銘和王磊靠在牆面上,王磊從懷裡摸出香煙,兩指敲了敲香煙頂端,兩支煙被震了出來。
王磊把煙遞給身邊的馮澤銘。
馮澤銘默默的接過煙。
王磊再用嘴叼起剩下的那隻煙,摸出打火機,歪頭點燃。
嘶——
將煙霧吸進肺葉中過濾,沉澱……
呼——
呼出煙霧。
「謝謝你。」馮澤銘冷聲道。
王磊沒說話。
馮澤銘吸著煙,仰頭看著天花板,表情凝重。
「以後的事情……」馮澤銘呼出煙霧的同時,道了一句,「就拜託給你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王磊就變成了一個少言寡語的男人,一切的事情藏於心中,不言不語,但心裡有數,不過,在聽得馮澤銘這番話后,王磊動容了。
他沉聲道,「靠我一個人不行,你是他哥,我不是。」
「是啊……」馮澤銘感嘆了一聲,「我是他哥……」
一支煙過後。
馮澤銘將煙蒂丟在地上,呼出最後一口煙霧的同時,低頭用皮鞋碾滅地上那道星光。
「你是他兄弟,我不是。」馮澤銘輕聲道。
說罷,馮澤銘轉身走了。
王磊手中的煙還剩半道,馮澤銘手中煙已經抽完了,他看著手中的半道煙,體會到馮澤銘的心切,抬頭看了一眼馮澤銘離去的背影,王磊有些傷感,他覺得這一瞬間的馮澤銘好像老了。
馮澤銘走進電梯,轉身,冷眸盯視著走廊中王磊。
電梯門緩緩合上,馮澤銘笑了一下。
「拜託了。」
馮澤銘被電梯門吞噬,消失了。
……
……
傍晚時分。
柳伊艱難的走出卧室。
推開門的時候,便看到滿臉通紅的米露坐在沙發上。
柳伊俏臉也是一紅,喝斥,「你怎麼在這!」
「我……」米露吞吞吐吐的說,「在等你們。」
「你出去等啊。」柳伊氣的不行。
「我……」米露抿著紅唇,嚇的不敢說話了。
其實,米露在聽到卧室里奇怪的聲音后,她就後悔了,做柳伊的小跟班好多年了,想來運籌帷幄的柳伊別提大喊大叫了,就連大聲說話的時候都沒有,她就是那種冷漠的女人。
可今天,卧室中的激烈聲持續了一整個下午。
柳伊姑且不提,坐在客廳中的米露都頂不住了。
柳伊之所以生氣也是因為這個,她自己到自己鬧出來多大的動靜,可……這個米露竟然坐在那裡一直聽,這氣的柳伊恨不得上前揍這個米露一頓。
「你什麼你!」柳伊疼的一咧嘴,她瞪了一眼米露,喝道,「過來扶我。」
「喔。」米露屁顛屁顛跑到柳伊跟前,輕柔的攙扶著柳伊。
「那個……」米露輕聲問,「andy他好了么?」
「你不關心我,關心那個碎嘴子?」柳伊杏眼一瞪。
「啊?」米露俏臉一紅,這才小心翼翼的說,「下次就好了。」
柳伊氣的險些暈過去。
「閉嘴!」柳伊喝道。
「真的。」米露顯得有些委屈。
柳伊紅著臉,罵道,「我不知道?用你提醒?」
「喔。」米露是單純的。
米露扶著柳伊走出房間,出了房間,依靠在牆邊的王磊起身。
「嫂子。」王磊沉聲道。
柳伊疼的一咧嘴,嘆了一口氣,「讓你看笑話了。」
言語間,柳伊倒也大方,不像是個女孩兒,典型的成熟女人的姿態。
「您是他妻子。」王磊輕聲道。
「嗯。」柳伊感激的看了一眼王磊,「交給你了。」
「嗯。」王磊點了點頭。
米露攙扶著柳伊,疑惑的問,「我們去哪兒?」
「公司。」
「為什麼去公司?」米露關切的問,「你現在……」
「公司有個瘋子,擅自離崗,扣錢。」柳伊沒好氣的道。
「喔。」米露應聲。
……
……
天黑的時候,馬清醒了。
睜開疲憊的雙眼,他發現眼前一片陌生。
我在哪兒?
酒店?
抓著頭,馬清起身,抬眼一看,是王磊。
「我怎麼在這?」馬清憂傷的說道,很顯然,恢復意識的他又想到了柳伊。
「柳伊記憶恢復了。」王磊淡淡的說道。
「哦。」馬清是麻木的,下意識的應聲。
嗯?
馬清察覺到了不對,他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你說什麼!?」馬清驚聲。
「柳伊記憶恢復了。」王磊平靜的道。
馬清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一把抓住王磊的肩膀,激動的問,「你再說一遍!」
「昨天你喝多了,尤紅趁機把你帶到了這裡,用你威脅了柳伊。」說到這裡,王磊指了指地板上的碧雲濤,「柳伊救了你,一整個下午她才從你房間出來。」
信息量有些大,馬清瞪著不可置信的雙眼緩了好久好久才完全吸收掉。
回過神了,馬清拔腿就跑。
……
……
馬清衝進小區,跑進樓道,打開家門。
是柳伊!
她穿著性感的睡衣裙,坐在沙發上,翹著美腿,抱著果盤,看著電視劇。
馬清哇的一聲,跪地,哭了。
他拼了老命的嘶吼,好似重活了新生。
「柳伊啊,我的柳伊啊……」
馬清狼狽的爬到柳伊身前,抱住了柳伊的腰,撕心裂肺的吼,「柳伊啊,我的柳伊啊……」
倒是柳伊,不解風情,抬手就是一巴掌。
她含著淚花,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馬清,罵道,「你不會溫柔點啊?」
要強的女人,就連哭,都會找一個其他理由。
她不是疼哭的,而是心痛哭的。
是自己把他折磨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馬清捂著臉,驚呆在原地。
「是真的,不是幻覺,不是幻覺。」
馬清抱住了柳伊,狠狠的抱著,哭的是驚天地泣鬼神。
柳伊拍著馬清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兒。
「鼻涕,臟死了。」柳伊沒好氣的道。
難以想象,一個七尺男兒竟然抱著一個女人哭了兩個多小時,嗓子都哭啞了。
「行了,別哭了。」柳伊嗔怪道,「洗澡去,給你那鬍子刮一刮。」
馬清不聽,就抱著柳伊哇哇大哭。
柳伊嘆了一口氣,由著他抱。
可是,過了一會兒,柳伊發現不對勁,這馬清哭的聲音好像味道變了。
「你要是哭不出來,就別硬哭了。」柳伊輕聲道,「這都兩個多小時了,差不多了。」
「啊啊啊啊……」馬清氣急敗壞的哭道,「我是哭,我啥也不知道啊,一下午,啥也沒看見,啥也沒體會到啊……我悔啊……」
馬清悔的腸子都青了。
柳伊:「……」
要不是考慮到這段時間自己險些給馬清逼瘋。
就憑馬清這段話,逃不了這頓毒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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