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傳遍了整個世界1
墨觀月傷重命懸一線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世界。
本來,大家以為,這麼大的事,墨深應該在第二天,就會出現。
然而讓所有人意外的是,眼看了第三天就要過去,墨深卻一點也沒有出現的跡象。
眼看著,三天的時間就要結束。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
墨深不會不出現了吧?
墨觀月可是口口聲聲保證過,事情一定沒有任何問題的。
如果出意外,歐陽景略恐怕會把墨觀月活埋了。
墨觀月的病房內,所有人的表情都是非常凝重的。
尤其歐陽景略,下顎線條始終綳著,凌厲的目光叫人看了心裡發悚。
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上官知行掃了大家一眼,轉身走向門口,「外面的情況如何?有動靜了嗎?」
管家搖頭,神情也是極度緊繃的,「還沒有。」
「一點動靜也沒有?」上官知行低頭看了下腕上的手錶,離墨觀月所說的三天,只剩下不到
一個小時了。
「沒有。」管家還是搖頭,「剛派人去各種查過,四周很平靜,沒有任何的不妥。」
「有沒有吩咐下去,只要是墨深出現,絕對不能攔她?」上官知行問。
「已經吩咐下去了。」管家回答。
既然所有人都已經被吩咐過,不準攔著墨深,說明她只要出現,絕對會不被擋在門外。
然而現在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該不會……墨深根本就沒有出現吧?
又或者是,她已經出現了,卻被還有不知情的守衛攔住了?
很有可能。
畢竟上官家那麼多守衛,每天又有三次換班的情況,更別說休假之類,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一點也不意外。
上官知行凝了凝眸,「這兩天有沒有銷假上班的人?」
「有的。」管家拿出一份明細表,「這些人是這三天內上班的,我怕他們會錯漏消息,特別派人去通知過,不會有遺漏……」
管家說到一半,忽然頓住了。
「怎麼了?有遺漏的地方?」
「保全方面沒有任何遺漏,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雷翼少爺那邊,知行小姐應該知道,他昨天剛從秘魯回來,正在休息,吩咐過任何人都不準打擾。雷翼少爺的脾氣很暴躁,凶起來和烈少差不多,所以我想,如果有遺漏,應該就是雷翼少爺那邊了……」
管家的話,讓上官知行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墨深對墨觀月的執念很深,三天沒有任何動靜,實在是很不正常。
照推斷,墨深應該在第二天就會抵達的。
現在看來,恐怕真是哪裡出了錯。
上官知行壓低聲音,「我去雷翼那邊看看,你們繼續守在這裡,有什麼事立刻通知我。」
說著,上官知行就要離開。
「知行小姐,這件事,要告訴歐陽先生他們嗎?」管家問。
「暫時不用,大家現在的情緒都綳著,一旦觸動,就會出事。我先去雷翼那邊看了情況再說。」雷翼性格火爆,大家又因為擔憂解藥的事情緒很壓抑,兩方人碰在一起,肯定是要出事的。
到時候事情才叫真的麻煩。
管家點頭明白。
忽然,管家的表情呆了呆。
上官知行微微蹙眉,「怎麼了?」
管家沒有回答,目光越過上官知行,看向她的身後。
上官知行疑惑地轉頭,是上官徹。
他不知什麼時候出來的,也不知在身後站了多久。
「你怎麼跑出來了?小萌呢?」
「讓子若幫忙帶著。」
上官知行往房間內一看,果然上官子若正在陪女兒玩,邪玥則和平時那樣,安安靜靜地陪在子若的身邊。
「我陪你過去。」上官徹聽到了上官知行和管家的對話。
上官知行搖頭,「不用了,你留下來,免得他們起疑心。」
「他們現在都盯著墨觀月,不會有人注意到我是否離開。」
上官徹說得沒錯。
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墨觀月的身上,就怕墨深什麼時候出現,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墨觀月弄走。
畢竟為了讓墨深毫無阻礙,上官家現在的守衛可是非常寬鬆的。
墨深又是出了名的將軍,手上有太多的人馬,要帶人衝進來,並不難。
上官家的人身手好歸好,但對比千軍萬馬,還是會處於下分。
既然大家的注意都在墨觀月的身上,他們離開一會兒,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上官知行想了想,終於點頭,吩咐管家,「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我和徹有事離開一會兒,馬上就回來。」
管家點頭。
上官知行和上官徹回頭朝房間內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雷翼住的並不太遠。
他們花了五分鐘就抵達。
上官知行和上官徹對看了一眼,按下電鈴。
鈴鈴鈴……
刺耳的電鈴聲響起。
上官知行立刻鬆開了手,怕按太久了,惹怒了雷翼。
屋內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動靜。
這麼刺耳的聲音,雷翼竟還沒醒?
他平時可是很警惕的人。
上官知行看了上官徹一眼,再按。
鈴鈴鈴……
刺耳的聲音,再度響起。
屋內還是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反應。
雷翼竟然睡得這麼沉?
上官知行皺眉了,不知該不該繼續打擾。
鈴鈴鈴……
上官徹卻忽然猛地按住了電鈴,聲音再度響起,催魂似地響個不停!
下一秒,屋內爆出暴跳如雷的咒罵——
「他奶奶的,別再按了!死人都被你按醒了!」
砰——
門狠狠地震動了下,打開。
雷翼的大嗓門迎面衝過來,「媽的,你們最好有很重要的事,否則我拆了你們的骨頭……知行?徹?是你們?」
聲音一下子平靜下來。
「不然你以為是誰?」上官徹不悅地掃了雷翼一眼,他身上什麼衣服也沒有,只穿了一件四角內~褲,健碩的身體展露無遺。
「X!你們等等,我去穿衣服。」意識到現場有女的,雷翼飛快地閃身回去,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披上了睡袍,將全身包得緊緊的,只露出脖子以上的位置。
「好了,你們可以進來了。」雷翼粗聲道,臉頰可疑地泛起了紅色。
兩人點頭,走進去在沙發上坐下。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雷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下淡淡的青影,極度沒睡飽的模樣。
上官徹沒有說話,目光掃了他的雙腿一眼。
雷翼這才發現,因為坐下的動作,腿露出來了,趕緊拉睡袍遮蓋,俊臉又紅了幾分。
上官知行失笑,「這麼多年,你還是沒變,這麼純情。」
「誰說我純情了?老子……」看到上官徹微凝的臉色,雷翼立刻改口,「我見過的女人多了去了!」
「是啊,你見過的女人多了去了,但始終沒能近身,因為只要一靠近女人,你就會全身不自在,各種害羞。」
「……你今天來,就是要取笑我的?」雷翼沒好氣。
他又不是自己喜歡這樣的。
問題是女人都軟綿綿的,他力氣那麼大,要是靠得太近,把人弄傷了怎麼辦?
尤其是像小暖、小屺、小萌那種軟綿綿、白嫩嫩的女娃,雷翼連靠近都會胸口發顫,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把她們弄傷。
為了避免發生這類的事,雷翼一向對女人敬而遠之。
「當然不是。」上官知行正了正神色,「我和徹過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找你。」
「非常重要的事?」雷翼一愣,「你們現在最重要的事,不是等墨深,拿到解藥嗎?」
「的確是這件事。」上官知行說著,目光環視了四周一圈。
「你不會覺得,那個叫墨深的女人,藏在我這裡吧?」雷翼怪叫著跳起來。
X!
為了避免自己的力大如牛弄傷那種軟綿綿的生物,雷翼這裡,連個女佣人都沒有的。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墨深那個女人,竟然有可能藏在自己這裡!
想到這個可能,雷翼頭皮都麻了。
「墨深的性格,不可能這麼久了還沒有動靜,我想她應該是早就來了,只是出了什麼意外吧。」上官知行道。
「意外?你的意思是,意外就是我這裡?」雷翼用力地抓了抓頭髮,情緒立刻焦躁了起來,「,你們快點找找,那個叫墨深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在我這裡,如果真的在,趕緊把人帶走!」
「你先別急,我只是猜測,並不代表她就一定在這裡。」上官知行安撫他,向上官徹使了個眼色。
上官徹立刻明白過來,起身上樓查看。
雷翼在客廳,煩躁地走來走去,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那女人眼睛被S糊了嗎?上官家那麼大,她什麼地方不鑽,偏偏鑽到我這個地方來!不知道我這裡到處是機關,很危險的嗎?知行,怎麼辦?要是那女人受傷,或者斷手斷腳……」
「不是說了,讓你別急嗎?」看他這樣焦躁不安,上官知行實在是有點過意不去,起身準備把人按回沙發……
「喝!」雷翼忽然受到驚嚇一般,瞬間彈跳出幾米之遠,聲音都結巴了,「你你你……你用說的就好,別靠近我……」
要是自己條件反射動起手來,不小心弄傷了上官知行,上官徹可是會找他拚命的。
雷翼可不想麻煩。
再說,女孩子都太柔弱了,他也不想傷害任何人。
「不用嚇成這樣,我又不是什麼防身功夫都沒有,你傷不了我。」
「你是女人!」只要是女人,都太柔弱了。
「你的身手未必比我好。」上官知行試圖安雷翼的心。
誰知她才靠近一步,雷翼竟直接又跳開了好幾步,直接掛在欄杆上,額際全是冷汗,「呃……有話這樣說就好,你別再靠過來了……」
再靠過來,他呼吸都要停了。
女人真是一種非常麻煩的生物!
「好,我不靠近,你別掛著,快坐下。」看雷翼這樣,上官知行也不好再靠近嚇他,退回沙發上坐好。
看她坐回了原位,雷翼才長長地吁了口氣。
儘管如此,他也沒有徹底地放鬆,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著,慢悠悠、一小步一小步地移動。
明明只有幾步的距離,他卻花了近兩分鐘,才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
上官知行長長地嘆氣,想說些什麼,但雷翼的情況是從小就養成的,恐怕她說什麼都沒用,只好沉默。
一片寂靜。
客廳里的氣氛顯得有些沉重。
就在上官知行和雷翼都覺得有些尷尬的時候,樓上傳來了細微的聲響。
兩人回頭,看到上官徹帶著被五花大綁的墨深走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墨深怎麼會被五花大綁起來?
兩人都愣了,同時站起身來。
上官徹目光朝雷翼看來,「具體是怎麼回事,只能問雷翼了,我是在他的客房裡找到人的。」
「我?」雷翼一臉莫名,「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根本不知道客房裡有人啊!」
「既然雷翼不知道,那就只能問墨深了。」上官徹把人帶下來,鬆綁。
墨深不停地晃動酸麻的雙手,免得被綁太久,手廢掉。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候著墨深開口。
客廳再一次陷入安靜。
過了好一會兒,墨深總算是打破了沉默,聲音充滿了嘲諷,目標直指雷翼,「雷先生可真是貴人多忘事。」
「你什麼意思?」雷翼蹙眉,不懂這女人對自己的敵意為什麼這麼大。
「雷先生是真的不懂我的意思,還是假裝不懂?」墨深的音調越來越高,人也越靠越近。
這個莽夫!
竟然敢一句話也不說,就把她綁起來,塞上布條關進客房,動作快得讓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如果不是上官徹出現,她不知道要被關在客房什麼時候!
墨深想起自己昨天被綁的「受辱事件」,胸口就忍不住有一團怒焰在狂燒,恨不得把眼前這個莽夫殺了!
「你說話就說話,不要靠過來!」雷翼大叫著後退到安全的位置。
「怎麼?你心虛了?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好事?」
「我能做什麼好事?」雷翼真是被這女人的話弄得莫名其妙,被這女人出現在自己的地方搞糊塗了。
整個上官家都知道,他這裡禁止出現女人的。
這女人到底是怎麼跑過來的?
「想不到,你竟然是敢做不敢當的人!」
「敢做不敢當?我做什麼了?」雷翼越來越迷糊了。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
他整張臉都青了,「我不會……不會是……對你下手了吧?」
不可能啊!
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雷翼腦中飛快地轉動起來——
他記得自己回到家,洗了個澡,補充了點食物就躺下休息了,中間沒有醒來,更不可能出房間……這女人在客房,他在主卧,完全不同的房間,能做什麼事?
再說了,他又沒飲酒,就算迷迷糊糊中跑出卧室,對這女人做了什麼,總會留下點印象的吧?
他現在腦子完全是空白的,根本就想不起來任何的不對!
雷翼肯定,自己什麼事也沒做!
但是這女人又言之鑿鑿……
該死!
他不會是勞累過度,出現了夢遊的癥狀?
「雷翼,把你的嘴巴放乾淨點!破壞我的名聲,你找死嗎?」墨深憤怒地拔出了佩刀。
「我沒有對你做什麼?那就好,那就好……」雷翼長長地吁了口氣,真怕自己對這女人做了什麼,就要負責到底。
想到自己的地方住進一個軟綿綿的女人,雷翼就忍不住頭皮發麻,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墨深聽著雷翼的話,黛眉深深地蹙了起來——
這男人什麼意思?
她是細菌嗎?
竟然讓他如此避而不及!
正準備發火……
「墨小姐,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上官知行的聲音響起。
墨深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我來看看墨觀月那小子死了沒有的。」
上官知行動了動唇,正要說明情況。
墨深卻完全不給他機會,「墨觀月在哪裡?我要見他!」
「墨小姐……」上官知行本來想說讓她先把解藥交給自己,話剛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改成了,「墨小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真的是雷翼為難你了?」
「沒什麼,是我自己不小心,闖到這裡來,讓這個莽夫有機可趁……」墨深把昨天誤闖的情況說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你本來要找墨觀月,結果迷了路,跑到了我這裡來,被我綁起來了?」雷翼一臉驚嚇的表情。
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有綁過眼前這個女人。
該死!
他真是有夢遊症了嗎?
「不然呢?我自己把自己綁起來,困在客房嗎?」墨深沒好氣。
「這…………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我當時不清醒,只是本能地要把入侵者抓起來。」雷翼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
他這麼誠懇地道歉,倒是換墨深有點不自在起來了。
仔細一回想,這男人在綁她的時候,的確迷迷糊糊的,一臉沒睡醒的表情。
「算了!反正我也沒事,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反正我也沒時間跟你糾纏這種無聊的事,你們誰告訴我,墨觀月到底在哪裡。」
「墨小姐要見墨觀月的話,請跟我們來。」上官知行道,率先和上官徹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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